第28章

第28章

江揖本來也沒睡熟,在連翩開門的一刻就醒了,等的沒法,索性睜眼看他。

連翩猶豫了一下:“那個......你怎麽沒走?”

江揖玩笑道:“我是奶奶未來的孫女婿,照顧奶奶,護着你,天經地義。”

連翩明白了,江揖是怕他走了自己再被連家夫妻找茬。

原著中江揖和江聞風鬥的如火如荼,不惜利用原主增加實力,手段之狠辣心機之深沉,讓人心頭發涼。

後來江揖得償所願,想要和原主分開,原主不願意且屢次坑害連秋皎,江揖翻手之間便讓原主身敗名裂,便連奶奶給原主的東西都被連秋皎收回連家......

眼前這個江揖居然知道給他撐腰,這未免有點亂套。

江揖看出連翩眼底的猶疑,心頭一嘆,問他:“奶奶醒了?”

連翩回神:“醒了,剛醒,我去叫醫生。”

江揖站起來道:“我去吧,你守着奶奶。”

江揖比連翩高差不多半個頭,客廳空間并不小,但他站起來就有一種獵豹般漂亮又矯健的感覺,又因為收斂了爪牙,十分可靠。

說着話就邁步上前,經過連翩身邊時捏了捏連翩的面頰。

速度很快,動作也輕,他又長了一雙模特都得自慚形穢的大長腿,在連翩還沒反應過來時幾步就出門去了。

連翩摸了摸臉,雖然江揖沒用力,但怎麽總感覺這人捏他臉有點洩憤的意思,這是還不滿他不給連秋皎一家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甚至還隐約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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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被奶奶出事的事占據了心神,被便宜大伯母找機會說了幾句難聽的。

這虧吃的......

得找機會讨回來。

至于江揖,人家做到這份上,連翩也不好意思再生氣了。

.

醫生建議連老太太住院休養至少一周,最好兩周。

連翩極力建議老太太住兩周,雖然家裏也可以請醫生,但醫院終究更專業更完善。

連老太太應允了。

連翩每天都守在醫院,江揖則是每天下班後過來。

連翩之後來醫院最勤快的就是連母。

原本連母還擔心那天責罵連翩的事被連老太太知道。

但見老太太每天除了處理集團的事,就是和連翩一起追劇(電視劇或電影的原著作者是萬重山)或者讓連翩讀書給她聽,心裏就放松了。

而且充滿了期待。

老太太多強健精明的一個人,現在卻開始過養老生活,這是要放權的标志啊,看來是被一場大病折騰明白了。

事實上老太太在術後第三天就知道了連母為難連翩的事——管家掐着點兒說的。

心中暗恨卻并不表現出來。

口舌之争算什麽,等她康複出院再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連母自然不知道老太太的打算,已經将注意力放在了江揖身上。

原本她就看江揖怎麽都好,恨不能生出江揖這麽個兒子才好,畢竟連秋皎性格太溫和無争。後來得知連秋皎喜歡江揖,更是覺得瞌睡遇到了枕頭,只憂愁那天太過得意忘形,教訓連翩這小崽子的時候被江揖看了個正着。

現在江揖對他們夫妻不冷不熱的,以前雖然也冷淡,但能看得出來那是性格使然,該有的禮貌和尊敬一點都不少的。

糾結了幾天後,連母決定主動出擊。

在江揖來醫院時就将人攔住了:“江揖啊,伯母想了又想,那天那樣說翩翩的确是伯母過分了,也是被老太太出事的事急的,你不要往心裏去。”

江揖:“不會。”

連母沒想到事情進行的這麽順利:“那就好,就知道你是個大度又明理的好孩子。”

江揖:“伯母也很明事理,能跟我說這件事,想必在翩翩那裏已經道過歉了?”

連母壓根沒想過要對連翩道歉:“這個......這個就不用了吧,我畢竟是長輩。”

江揖淡淡道:“我建議您最好道個歉,翩翩恩怨分明,又是老太太的心頭肉,現在他顧忌老太太的病情什麽都沒提,但老太太出院了可說不準。”

連母喃喃道:“說的也是。”

江揖想起連翩那天煞白的小臉心裏就很不好受,只道:“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然後連翩就被江揖從病房裏叫出來了。

消防通道,

連翩:“有什麽事非要在這兒說?”待看到連母出現,原本平和的神情就帶出幾分料峭來。

江揖知道連翩想左了,手掌攏住連翩的脖頸,也是怕連翩撂挑子走人,低聲哄道:“看在我的份上,再等等。”

一直以來見到的都是冷肅沉穩版江揖的連母:“......”

是她出現幻覺了?

秋皎不是說一直是連翩扒着江揖的嗎,這看着可不像啊。

連翩心說,等等就等等。

他的等可不怎麽慈眉善目,下颌微繃,鳳眼略挑,驕矜又漂亮,喜歡的愛的不行,不喜歡的心底就發怵。

連母感受到自取其辱的氣息,有些後悔答應道歉的事。

但見江揖站在漂亮的不像話的連翩身邊,不僅沒有被壓下去,更另有一種沉穩修麗風度,又很舍不得。

連翩這小禍害只是因為和江揖訂了婚,就能被江揖這麽維護,要是他的秋皎和江揖成了一對,那還不得被捧在手心裏呵護。

到時候,整個安市誰能不羨慕她有江揖這麽個好兒婿。

連母關鍵時候很能忍得氣裝得戲。

當年她正是憑着這一手騙過連老太太,嫁入了一等一的豪門連氏成為長媳,等到收服丈夫又生下了連秋皎坐實了地位,才開始顯露真面目。

腦海中須臾轉過很多念頭,連母慈愛的看着連翩:“翩翩啊,那什麽,大伯母是來給你道歉的。”

連翩:“道歉?”

連母道:“那天老太太進了手術室,秋皎也正受傷住院,我心裏一着急就說了些不中聽的,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江揖也是,別往心裏去。都是一家人,沒有隔夜仇。”

連翩詫異的看了看江揖,不知是不是錯覺,江揖望他的眼神還挺柔和。

連翩要是不喜歡一個人,這人從頭到腳是好是壞他壓根不入心不搭理,另一種說法就是驅逐出他的世界,連個眼風都不帶給的。

連父連母和借車禍算計自己的連秋皎,都被連翩驅逐出了自己的世界。

所以沒什麽原諒不原諒。

因為他心裏壓根沒因此受到傷害。

再想起老太太已經計劃定的事,心道過段時間有的是便宜大伯母跳腳的時候,便道:“那就算了。”

連母離開後,連翩盯着江揖打量。

江揖被他看的不自在,但越不自在他臉上越看不出來,只是那種慣常的冷淡凜冽勁兒會盛一些:“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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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翩:他想讓我道歉?

江揖:得找個人給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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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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