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這一層樓有很嚴密的安保, 進入需要門禁。

這段時間江家動蕩,社會各界對江家都十分關注,當然,這也有江揖有意放縱的緣故, 他要安市人人都知道江冬林到底犯下了什麽樣的罪孽。

所以現在江揖住院, 消息很快就走漏了。

如果是以前,都知道江揖最親近的朋友是連秋皎, 何夕得放人進來。

但現在, 何夕想, 他家老板怕是有殺了連秋皎的心。

這件事他不能做主。

他謝過小護士,讓她先不放人進來, 自去問江揖。

何夕站在床邊,小心翼翼道:“老板,連秋皎知道您住院的消息過來了,要讓人進來嗎?”

下一瞬, 何夕周身便是一寒。

原本躺在病床上滿是悲怆氣息的年輕男人, 布滿血絲的雙眼有幽冷森寒,讓人望之生懼。

這一刻, 何夕确定江揖起了殺心, 但江揖最後只是淡淡的道:“讓他回去。”

這種平淡讓一切顯的很割裂,畢竟江揖才為此吐過血。

如今罪魁禍首主動送上門來, 誰能忍得住。

但不知怎的,何夕忽然想起被逮捕的如今已經身敗名裂的江冬林, 默默在心裏給連秋皎點了根蠟。

何夕就要去打發了連秋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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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揖又道:“告訴他, 江冬林的勢力可能會反撲, 這段時間讓他不要再來找我, 免得再出墓地兇殺那樣的事。”

何夕點點頭。

連秋皎被攔在病區外, 不高興,也很不适應。

這段時間随着江揖的勝出以及他和江揖的傳聞,還沒有什麽場合是他去不了的,尤其他還為江揖擋了一棍。

看到何夕,他的不高興就藏了起來,急道:“何助,江揖怎麽樣了?”

何夕告訴連秋皎,說江揖就是累着了,休息幾天就會沒事,讓連秋皎先回去。

連秋皎不願意,暗道何夕肯定是故意隔開他和江揖,只是區區一個助理,哪來的這麽大的臉。

心裏默默記了何夕幾筆。

懇切道:“何助,江揖現在肯定很需要人陪伴,他這個人,習慣什麽事都憋在心裏,也就跟我能說幾句。說出來了,沒準就好了。”

連秋皎知道,何夕雖然對他不冷不熱,但對江揖的忠心沒得說。

何夕更懇切的道:“連少說的是,不過老板不見你也是為了你好,現在江冬林被抓,有些人怕是要狗急跳牆,這時候連少保重自身,來日方長麽。否則要是再發生江總掃墓時那樣的兇情,人的運氣可不是一直這麽好的。”

連秋皎想起江揖被圍攻時殺人的樣子,心裏直冒寒氣:“既然江揖都這麽說,那我聽他的。”

他想,回去後就雇個保镖。

不行,保镖也不保險。

在老宅呆着好了,老宅安保系統還是洪伯在時料理的,絕對安全。

至于江揖,江冬林在外面時都奈何不了他,更不要說現在江冬林已經進去了。

何夕看着連秋皎離去的背影,和煦的神色漸漸淡去。

他禁不住想,如果今天來的是連翩,如果沒有中間那許多事,連翩肯定會堅持守在江揖的身邊。

不讓進?

誰來了怕是都攔不住他,非得看到江揖好好的才會作罷。

病房中,江揖也正在想連翩。

恍惚間似乎發生了很多事,讓人禁不住生出滄桑之感,但其實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

好多事歷歷在目。

江揖越想越覺得對不起連翩,他竟然給了連翩那麽多的武斷、忽視、不信任......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江揖這些日子也的确很勞累,當天晚上他發起了高熱,迷迷糊糊的一直喊着連翩的名字。

這一聲聲的,聽的守在病床前的何夕都怪心酸。

真是命運弄人。

他最終下定了決心,心虛又歉疚但還懷着一點點希冀的,給連翩打了電話。

九點多,應當不晚。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傳來連翩輕快熟稔的聲音:“何先生這是想通了,想換副碗筷吃飯?”

連翩一般都叫何夕全名,或者何特助,叫人何先生就有點調侃的意思。

熟人之間才這樣。

挺生機勃勃的聲音,讓原本被江揖感染也有些愁雲慘霧的何夕的心态,一下子都輕松起來。

挺感慨的。

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連翩到底經歷了什麽樣的誤解和傷害,連翩這樣的狀态就讓何夕很敬佩。

這樣親近的對待,讓何夕對即将說出口的話躊躇起來。

但他最終還是道:“小少爺,您......您最近有空嗎?”

在機場見過後,何夕奉命調查過謝燕歸的來歷。

有些事不特意去關注還真不知道,但視線聚焦過去,資源和地位到位了,知道起來倒也容易。

比如謝家的變故,比如連翩現在的責任。

但不論是江揖還是何夕,都沒有将連翩和謝燕歸在一起的事當回事,就事論事的判斷着,這就是個權宜之計麽。

江揖知道後就說了一句:“真是胡鬧!”

他讓人時刻關注謝家那頭的事,甚至已經在計劃等安市的事了,該怎麽将連翩從謝家那一攤子裏摘出去。

在江揖看來,連翩被連老太太保護的很好,幾乎沒有經歷過什麽家族争鬥。

也就沒有戰鬥力一說。

而連老太太離開前也給連翩安排好了一切,至于連秋皎一家,小算盤多得很,但其實也沒什麽戰鬥力。

這大概給了連翩一種自己很行的錯覺。

江揖怕連翩出事。

他常年浸營在陰謀中,江冬林心思晦暗老謀深算,江聞風也非等閑,生意場上又多是和老狐貍打交道......

天長日久練的,就了一副鐵打深淵般的心機城府。

直覺謝風泉的突然出事八成有些貓膩。

如今連翩不知死活的摻和進去......

這些想法江揖并沒有對人說過。

何夕雖然考慮不了江揖這麽精準和深入,但基本的一些看法和江揖在一個方向。

也判斷連翩現在就在危險之中。

聽語氣還傻樂傻樂的......

他既高興連翩沒有被安市的事打擊到一蹶不振,又對他這種不知危險來臨的懵懂有些擔憂。

懷着擔憂的心态,何夕想着借着江揖生病的事讓連翩回來,未必不是一種替連翩規避風險的做法。

至于對連秋皎說的那什麽有人會狗急跳牆,完全是危言聳聽。

自從墓地那件事之後,江揖就暗中清掃江冬林見不得光的勢力,如今早已經清理的七七八八。

連翩這裏,聽到何夕問自己有沒有空,笑道:“這要看你找我是因為什麽事。”

他現在在海城一處別墅內。

門開着一條縫隙,能隐約聽到一樓傳來的說話聲。

那是謝燕歸和他的那些朋友們。

養娃不能一味的鎖在家裏,尤其謝燕歸還要恢複記憶,連翩讓人邀請了謝燕歸昔日的好友們來這裏聚一聚,

這些小孩子們也很關心謝燕歸的狀況,但謝家出事後他們一直不得其門而入,現在被邀請,就都來了。

其實連翩也就比謝燕歸大三歲。

但他論城府閱歷,論活了兩輩子,論知道整個劇情的進展,不自覺心理年齡就上去了。

過去連翩和江揖在一起時,看江揖有時也會有點長輩的視角,覺得這孩子過的不容易。

何夕道:“今天江冬林被捕入獄,以殺妻罪。他是殺害江總母親的兇手。”

連翩:“我知道。”

他知道江冬林遲早會被抓,所以十分平靜。

何夕以為連翩時刻關注着江揖的消息,不禁精神一振:“小少爺,連總他......他病了,現在在醫院。”

連翩:“那祝他早日康複。”

這麽四平八穩的回應讓何夕有些拿不準了:“您......”

連翩一手支颌:“如果你只是想告訴我這件事的話,那我沒空。”

何夕是總助,很多個助理的頭兒。

揣摩人心這方面不說登峰造極也是頂尖的存在,但這一刻他卻聽不出連翩到底是個什麽意味。

正有些不知道該就此結束這個話題還是再努力一把,就聽連翩道:“何夕。”

何夕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空曠的病房中,只有耳邊連翩清晰而平穩的聲音:“我當你是朋友,咱們聊朋友的事我就接着,再其他的,我連翩什麽人你清楚,謝燕歸你也見過了,就是沒有謝燕歸,江揖在我這都是過去式。這次就算了,再下次,那算咱們沒有做朋友的緣分。”

何夕是将連翩當朋友的。

否則不會在連秋皎氣焰最盛的時候都對其不假辭色,但他有分寸,這話從來沒說出來過。

交朋友不是一廂情願,連翩脾氣好歸脾氣好,人身份地位在那放着。

沒想到......

一時間又是激動又是羞慚。

連翩卻是又笑了:“好了,為這個吵兩句不值當,什麽時候你來海城,我做東。”

何夕就也笑了,有點釋然又有些期待:“好。”

挂斷電話,何夕長長嘆了口氣。

為江揖嘆的。

他感知到在連翩的世界裏,江揖果真已經是過去式。

至于今天才知道的那些真相,何夕沒對連翩提,這是連翩和江揖之間的事,他沒法越俎代庖。

何夕的電話并沒有給連翩帶來多少情緒上的波動。

是人就會生病,以江揖今時今日的地位,生病得到的照料只會多不會少,再說他又不是醫生。

情感上的關懷,連翩沒有自作多情的毛病。

手機倒還拿在手裏,韋幸會不時發來信息,告訴連翩樓下什麽情況。

至于連翩自己,他借口臨時有事讓謝燕歸先來招待朋友們,也是給這些少年們一個寬松的空間。

當然為了防止意外,讓韋幸這個熟面孔跟着了。

樓下,

謝燕歸正聽發小陳臨講自己過去的事。

他不記得陳臨,但感覺這個人很親近,再加上連翩告訴他陳臨是他最好的朋友,對陳臨的觀感就很好。

不過人心易變。

謝燕歸還是暗自留意陳臨的行為舉止,辨別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又或者有什麽別的意味沒有。

陳臨的父親是陳玉章,是謝風泉臨終時叫去的兩個董事之一。

父輩關系好,他和謝燕歸也很合得來。

不過和高大嚴肅的陳玉章不同,陳臨雖然也高挑,但更偏白皙隽秀,長相更多是随了他母親。

陳臨見謝燕歸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但看着一切都好,放心了許多。

但還是禁不住問:“那位連總,對你好嗎?”

他沒見過連翩,想象不出對方什麽樣,只知道很年輕,才二十一歲呢,就将謝氏穩穩當當的攥在手裏。

這才多久......

陳臨去了謝風泉的葬禮。

但連翩并不是真正的謝家人,也無意和謝清聽争什麽風頭,人雖然到了,但在人前并沒有停留很久。

所以陳臨并沒有見到連翩。

陳臨倒是問過父親,父親沒有具體描述,倒是看着他嘆了搖頭嘆息來着。

這未免讓人不服氣。

雖然他比不上謝燕歸,但也是海城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吧。

陳臨想象中的連翩,年輕嚴肅又老成,主要是他父親偏愛這樣的人,覺得沉得住氣,還總嫌他跳脫。

當然樣貌肯定不差,畢竟他兄弟是個顏控。

陳臨問,其他人也都豎着耳朵看謝燕歸。

謝燕歸被這麽多雙眼睛盯着,按理說應當不自在,但他本能的松弛又理所當然的驕傲:“我哥什麽都好。”

雖然謝燕歸什麽都不記得,但一個人的行駛軌跡和長期的氣質一時半刻改不了,朋友們覺得他沒什麽大的變化。

除了好像比過去有了很多耐心。

往常要是聽他們說這麽多話,早就耐不住了。

但誰也見過謝燕歸這樣,只是聽到一個名字而已,忽然整個人就好像上了一層柔光,明明眉眼還是那個眉眼。

這讓幾個人更好奇了。

心裏嘀咕起來。

聽說是一見鐘情,他們謝哥眼高于頂的,那個連翩沒準是個天仙?

或者氣質非凡?

要不然就是趁着謝哥什麽都不記得,趁虛而入迷惑了人,其實本身沒有那麽出衆?

少年們紀思維跳脫,猜的不亦樂乎,

有聰明的問一旁的韋幸,連翩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韋幸只道:“連總很好。”

這算什麽答案?

謝燕歸不習慣連翩忽然不在自己身邊,給連翩打電話,問他忙完了沒有,要不要他去接他。

陳臨湊過去聽。

電話那邊是個很年輕的男聲,聲音有種冰泉般的悅耳:“忙完了,我換個衣服就下來。”

這棟別墅入口不止一個,連翩是避開少年們上樓的。

陳臨看了眼樓上。

謝燕歸忽的就坐直了,就要上樓。

陳臨聽到電話那端帶着笑意的道:“不準上來,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們,我又不會飛了。”

謝燕歸就坐定了:“好吧,我等你。”

陳臨詫異的看着謝燕歸,這還是他那個渾身都是反骨的發小嗎?

其他人雖然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但見那位連總隔着電話就能讓謝燕歸改變主意,不由對他更是好奇。

他們印象中的謝燕歸謝老大,可是個慣會自己拿主意且極少改弦更張的人。

連翩說換衣服其實是個托詞,衣服他從外面到別墅就換了,不讓謝燕歸上來迎自己,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他跑前跑後而已。

甫一出現在樓梯上,朝下一看,九個少年齊刷刷擡頭看他。

都是家裏不差錢的主兒,從小受到的教育和生活起居都很優渥,一眼看去衣着得體面容端正,十分賞心悅目。

當然,這些人中最出衆的無疑是謝燕歸。

謝燕歸看到連翩臉上就帶了笑,起身兩三步蹿上樓梯仰面看他:“哥!”

其他人則慢了一拍才站起來。

站是該站,迎也是應當。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連翩論出身是不遜于謝氏的大族,論當下掌管謝氏,是和他們家裏的長輩平起平坐的人物。

哪怕他出乎意料的年輕貌美,但在坐的能和謝燕歸交好——入謝燕歸的眼,沒有愣頭青。

陳臨最先反應過來:“連哥!”

挺有分寸感的稱呼,既尊重連翩,又比謝燕歸和連翩稍遠一些,不至于讓謝燕歸不高興。

其他人也跟上,一時間此起彼伏的“連哥”聲。

前世連翩早慧而沉穩,少年意氣時也并不跳脫,但卻很喜歡生氣勃勃的人,後來生病卧床,喜歡就變成了羨慕。

還想過,如果年幼時不那麽事事想着做到最好,也許也會活力十足。

到這一世,原主倒頗為活潑。

活潑樣連翩演的倒不差,但如今遠離安市圈子的他還是安靜沉穩居多,便知道自己真是天性如此。

被一幫少年們歡迎,連翩便暫時駐足,笑着打招呼:“你們好。”

見青年從容溫和的站在那裏,眉目隽麗氣質清幽,陳臨頓時就理解了父親對着他嘆息的緣故,而他自己,也禁不住生出一種赧然來。

一時又心道,也難怪謝老大對人一見鐘情。

這樣的人物,不知有多少人對他一見鐘情,而能得到回應的謝老大,運氣真好。

也放了心。

他不是單純無知只知讀書的人,謝氏易主......

現在看,至少單純的從感官上來說,連翩不是個令人讨厭的人。

這夥少年中以謝燕歸為首,其次便是陳臨,陳臨尚且如此,其他人對連翩的觀感自然只有好沒有壞的。

謝燕歸見連翩被客廳裏的其他人吸引,不由生出一種想将衆人驅逐或者幹脆将連翩藏起來的沖動。

連翩看向陳臨:“你是陳臨吧,聽說你是我家燕歸最好的朋友,燕歸現在......還請你多照看他。”

他知道這個白皙清秀的少年其實多智而執着。

在謝燕歸的小團體中,可以說是軍師一樣的人物。

原著中謝燕歸失憶後,陳臨一邊安撫小團體為謝燕歸積攢了人脈,一邊暗中收集證據保護謝燕歸。

甚至說服畏懼謝清聽而打算保持中立的陳玉章支持謝燕歸。

可以說是謝燕歸的死忠。

陳臨原本就将謝燕歸看成親兄弟一般,自然會照看他,但被連翩這一托付,竟生出說不出的榮幸和激動,鄭重的點了點頭。

謝燕歸又上了一級臺階,雖然沒有和連翩站在同一水平面上,但他個子高,俨然已經和連翩差不多高。

去牽連翩的手:“哥,下去再說。”

少年們看着連翩和謝燕歸站在一處,一個高大俊挺一個隽秀絕倫,心道真是好般配。

一時又是羨慕又是绮思。

也不知他們将來會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反正眼下看,談戀愛好像是一件不錯的事。

連翩跟着謝燕歸下樓。

這幾個少年是他多番問詢查證之下才邀請來的,都是謝燕歸的真朋友,對他們的姓名長相愛好家世,連翩了然于胸。

而他和他們也不過才差三歲,有的是話題聊。

連翩成功融入,一時之間氣氛融洽到堪稱熱烈,不過謝燕歸有些頭疼,這場融洽的聚會在連翩出現後半個多小時就結束了。

送走客人後,連翩想帶謝燕歸去醫院做檢查。

謝燕歸:“我想上樓換個衣服。”

連翩看他面色還可以,就同意了,這本來就是謝燕歸名下的別墅,雖然不常來但衣食住行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

到樓上的卧室,謝燕歸主動讓連翩先進門。

他總這樣,連翩也沒有覺出什麽不對。

連翩走進去,然後就聽到卧室門關上了,回頭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謝燕歸一手攬腰一手按着背,抱了個滿懷。

老大個人,腦袋搭他肩膀上,硬硬的發茬紮的連翩脖頸癢癢的,像一只大狗。

謝燕歸常有這種時候,蔫了要抱,高興了要抱,孤單了要抱,連翩都習慣了,問他:“怎麽了?”

謝燕歸:“人太多,煩!”

連翩:“等你好了就不煩了,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很擔心你。聽聽他們說話,對你康複有好處。”

原著大部分內容是以謝燕歸的視角來寫。

謝燕歸能那麽快恢複記憶,除了他本人強悍的身體素質外,就是對自己心狠,挺着頭疼欲裂也要接觸當初關系親密的人。

連翩沒想讓謝燕歸頭痛欲裂也得接觸人,但又怕影響謝燕歸恢複,所以主動給他找朋友們來,但他不舒服便也沒有堅持讓朋友們留下。

謝燕歸:“哥,你覺得陳臨怎麽樣?”

這是本能的要拉人入自己的隊伍?

連翩推薦道:“挺不錯的,人品信得過腦子也聰明,你可以.......”

謝燕歸:“我讨厭他!”

連翩:“......為什麽?”

謝燕歸:“瘦,白,嘴巴甜,書上說這種人是小白臉,不能信。”

連翩沒想到謝燕歸對陳臨居然是這麽個印象。

謝燕歸下颌抵在連翩肩膀上,耿耿于懷:“你們才第一次見,他就叫你哥,你是我哥,也只能是我哥。”

語氣挺霸道,霸道中還有幾分不忿和委屈。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在明天淩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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