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已經很像了, 還可以更像......

謝清聽按捺住心頭的震動,看一眼傻站在那兒的謝承安,問小明星:“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天靈蓋像有輕柔清氣注入,小明星腳底發飄, 紅着臉道:“一年多。”

其實不叫在一起。

像謝承安這種超級富二代, 身邊的人多得是,常換常新。

他算是老人。

勝在聽話懂事。

還有就是能學人說話, 這算是技術活。

當着謝承安的朋友表演過, 讓謝承安很有面子, 時不時就能想起來。

所以謝承安一回國就将他叫來了。

謝清聽:“承安說話,能學嗎?”

沒想到有錢人還有這個愛好, 難道他要靠學人說話翻身?

眼前的中年男人和謝承安眉眼相似,八成是父子,小明星想到謝承安偶爾吐槽的家裏老頭子的古板和壞脾氣。

這段略過,不能說。

他想了想, 說了一段謝承安囑咐他點外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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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景有些吊詭。

謝清聽有種謝承安的咽喉換給了小明星的感覺。

像。

太像了。

謝清聽讓助理給小明星轉了個大紅包:“辛苦了, 回去吧。”

小明星有點失望,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有點搞不清狀況的謝承安拽了下衣服下擺:“爸......我和他就是玩玩。”

他爸和藹的讓人害怕。

不會是那個小明星長的像他爸哪個老情人吧。

所以想讓他再續前緣?

思維發散, 謝承安還是想為自己的未來堅持一下, 那個小明星有眼色,帶出去算能長臉, 但他要結婚,怎麽也得找個家世樣貌學歷都差不多的。

比如......

他腦海中浮現連翩的樣子。

謝清聽心跳的很快。

柳暗花明的時候, 面對謝承安的胡混也不生氣, 心不在焉的囑咐了一句“注意身體”就離開了。

暴風雨來前的平靜?

謝承安有點慌, 自這天開始整個臘月都不敢輕舉妄動。

病急亂投醫, 不惜問和自己一向冷淡的堂弟, 他老子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比如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忽然這麽雲淡風輕,不會是想廢了大號練小號......

他們這圈子,這種事多得很。

謝燕歸忙的很,忙工作,也忙私事。

反正他還“失憶”着,假裝聽不懂謝承安的暗示:“二叔年紀大了,最近是很和氣,這樣不好嗎?”

謝承安郁悶的離開。

謝燕歸沒将這件事放在心上,提前兩小時下班去了秘密基地,他在海城的一套四百多平的大平層。

這是十五歲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臨江,燈火璀璨。

江邊若放煙花,美不勝收。

謝燕歸抽着空來這裏,親自設計重新裝修。

專門開辟的室內小花房,完全貼合某人喜好的躺椅,從收藏家高價買來的古董茶具......

同床共枕同進同出的好處就在這裏,他對連翩的愛好不說了如指掌也至少有五分。

還有一整個房間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他都親自嵌入相框,親自挂到合适的位置。

還不間斷的瞅着空就偷拍。

人明明在自己眼前,每天都能看見,但看着照片裏的影像還是會着迷。

陳臨不止一次看到謝燕歸摸着牆上的照片發呆,認命的幹些粗活。

最近他手都糙了,飯量也見長。

又一次湊合着吃外賣,問謝燕歸定下給連翩驚喜的日子沒有。

謝燕歸沒有告訴陳臨他準備對連翩表白的事,只說覺得連翩這些日子辛苦,想給連翩個驚喜。

他喜歡外人都已經知道的,他和連翩早已定情。

飯胡亂扒拉了幾口,還要趕回去和連翩一起吃晚飯。

唇角翹起:“小年夜。”

煙花、照片、花房,屬于兩個人的開誠布公。

難免想起江揖搞的那一出,的确轟動。

那不算什麽。

等他向連翩求婚的時候,一定會比那還盛大。

小年夜,那算算也沒幾天了,陳臨沒見過謝燕歸這副樣子,倒被勾起了幾分想談戀愛的心。

見謝燕歸手背一道血線:“手背怎麽了?”

謝燕歸看了一眼:“照片劃的。”

陳臨已經吃完了飯,就要站起來:“我去取藥箱。”

謝燕歸:“不用。”

桃花眼帶出點笑意,挺得意,仿佛不是受傷而是帶了什麽勳章:“不用你。”

被嫌棄的陳臨:“......”

必須得談戀愛。

明天就尋摸起來,要不誰受得了被這麽塞狗糧。

謝燕歸手背上的傷淺淺出了一層血,純皮外傷,有種針紮樣的疼,不至于疼的受不了,但異樣感很強。

回家沒第一時間洗澡,去連翩面前晃了。

海城的冬天不冷,但到底涼,他西裝底下搭一件黑色薄毛衫。

西裝一脫,肌肉輪廓透過毛衫薄薄的料子,映出一種似有若無的強悍和蓬勃的生命力。

好看,也耐看。

在沙發上看書的連翩沒忍住掃了好幾眼。

純粹的欣賞。

黑白強烈的反差,白是謝燕歸的手,指節修長,手臂上一條紅就很明顯。

連翩:“手怎麽了”

謝燕歸看了眼手背,眉心微擰想了想:“好像是......看文件的時候被紙劃到了。沒什麽大事。”

他滿不在乎,還聳了下肩。

連翩去拿醫藥箱:“還是處理一下。”

兩個人挨的很近。

謝燕歸看着垂着眼睫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連翩:“哥,你心疼我啊?”

尾音微微上翹。

聽着不像是問句,有點嘚瑟。

仿佛看到眼前的小狗在搖尾巴,連翩看他一眼,這話沒法回,只道:“以後小心點。”

桃花眼很亮,也很專注,謝燕歸低聲道:“我想你心疼我,也喜歡你心疼我。”

連翩拿這小狗沒辦法,轉而問他工作上的事。

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謝燕歸覺察不到連翩這份轉移他注意力的功力,現在心裏就有些忐忑。

虛假的情感,太讓人不踏實了。

還好沒有幾天了。

他見好就收,老老實實的跟連翩聊工作的事。

第二天,連翩和謝燕歸同時出門。

一人一輛車。

連翩去集團總部。

謝燕歸去辦公大樓就在海城的萬澤。

工作起來時間過的很快。

中午謝燕歸吃的員工餐,拍了照片給連翩看,又問連翩中午吃什麽。

連翩和合作方吃飯。

他也沒避諱,直接拍了照片給謝燕歸回了:[在談事]。

謝燕歸回:[沒我好看]。

這話沒頭沒尾。

連翩仔細看了一下照片,照片将合作方也照進去了,對方年輕有為長相也不錯,妥妥的青年才俊。

連翩無奈,又怕那邊小狗懸着心,沒恢複記憶的腦袋就得精心照管。

回他:[你最好看]。

一來一去算是冷落了合作方。

他解釋:“家裏有點事處理了一下。”

合作方表示了解:“連總和小謝總的感情真讓人羨慕。”

不久前陳老宴會那次,連翩一戰成名,這樣的人合作起來讓人放心,也讓人遺憾名品有主。

連翩沒否認,現在家裏除了他也就謝小狗了。

謝燕歸這裏,翻來覆去将連翩的回複看了好幾遍。

是誇他呢吧?

打開手機照相機,攝像頭前置,是挺好看的。

以前沒覺得長這樣一張臉能怎麽樣,他又不靠臉吃飯,但現在倒慶幸長相不錯。

美滋滋。

中午夢裏都是表白的場景,連翩接受了他,誇他:“你最好看。”

下午上班,韋幸帶了快遞交給謝燕歸。

謝燕歸:“這是什麽?”

韋幸:“寄給你的。”

他還有事要忙,東西送進來就出去了。

謝燕歸打開文件袋,裏面只有一張硬紙板還有一支錄音筆,硬紙板上打印着一行大字:“單獨看,否則你會後悔。”

眉峰微蹙,謝燕歸按了辦公桌上的遙控。

辦公室門封鎖。

輕輕一按開關,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錄音筆中傾瀉而出:“少爺,錦潤和萬澤價值都不菲,真要給他?”

午後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謝燕歸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手指比思緒還快,關掉了錄音筆。

幾秒種後,重新打開。

他輕輕吐了口氣,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陌生的聲音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好像也不那麽的熟悉,沒有溫情沒有寬容,冷靜到近乎冷淡:“左手倒右手而已。”

陌生的聲音:“他好像很喜歡您。”

一聲輕笑,游刃有餘的浪蕩:“玩玩而已。謝家遲早歸我,連家緊随其後,到時候就是我娶江揖。”

錄音到這裏戛然而止。

謝燕歸像挨了一悶棍。

玩玩而已......我娶江揖......

想起很多事。

連翩胳膊上的傷,最近總和連家那個老頭子聯系,那是不是連秋皎出國也是和江揖打配合?

還有那些......

傳聞中的連家小公子是安市最風流浪蕩的纨绔,國外國內都是,遇到江揖才收心。

那他算什麽?

哈......哈哈哈哈......

手背上的血線已經結痂,紅紅的一道。

刺眼的很。

随手拿起一張紙狠狠摩擦,血痂掉落,血珠冒出來。

有些疼,但又似乎麻木。

樓層高,窗外雲很少,午後陽光暖融融的照進來,讓人眩暈。

謝燕歸隔着窗戶望着太陽,看久了陽光有些刺眼,也熱,但他知道打開窗戶外面氣溫其實很低。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作者有話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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