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圈粉金太貴人

第22章 圈粉金太貴人

◎哎嘿◎

皇後身體抱恙,京城內凡有品級诰命者皆要入宮陪侍。

掄起熱鬧,這坤寧宮除了大婚當日,只怕再沒有比過現在的了。

元岫也沒力氣一一見過,只叫宮裏人細心照顧着,莫要失了禮數。娘家母親帶着妹妹們要來參拜,元岫沒往上次的書信,以怕過了病氣為由并未應允。

宮外的人一律沒見,不過太後和太妃們過來探望,元岫也都見過了。

“到底是太後娘娘想通了,也心疼娘娘了。送來的東西一點不比皇上送來的少。”新雨将今日送來的東西一一入了庫,眉梢眼角都是沒了麻煩後的欣喜。

晚秋給香爐裏添上了西域進貢的熏香:“少說兩句吧,疼不疼又不是一些玩意能說請的。要說有心,皇上是真真沒的說。娘娘吃藥,這屋子裏總有藥氣。這西域進貢的香料味道怪異熏人,卻又極為難得且貴重。往年得了貢都是入庫的。也是皇上有心想起來。這點上後跟藥味一融合,真真是再沒有比這更雅致的味道了。”

元岫偶感風寒,難免頭疼反胃。自打屋子裏熏了這個後,确實頭腦都清明了不少,胃口都好了許多。只是病去如抽絲,總要養些時日。

“當真這樣,那原該送去太後那邊。那邊寝殿都少不了藥氣。”元岫道。

晚秋搖頭:“哪有那麽多可用的,聽聞每年就這麽一小盒。不用兩天就沒了。這是虧着往年供奉的都閑置了,去了陳年發黴不能用的,餘下姑且能用幾日。等娘娘好了,差不多也用完了。”

轉過頭,晚秋又去問明輝:“娘娘醒了半日,怎麽還不見菱粉雲片糕?現在不吃,晚了娘娘吃了再睡又要積食。”

明輝忙下去安排。

元岫這幾日被當小孩兒似得照顧着,哪裏就這樣口急了。

等用了糕點,飲茶漱口,元岫才半倚着枕頭:“該來的基本都來了,那小王氏也送出去了。對了,怎不見先帝爺的金貴人來瞧瞧?”

晚秋接過茶盞,略想了想,搖頭道:“倒是沒來,應該也沒送東西過來。”

看一眼新雨,新雨點頭确定。

先帝妃嫔衆多,近幾日人員來往繁雜。不過是先帝留下的小貴人,還真沒人注意。

元岫道:“沒過來,咱們就去請吧。叫明輝去請。”

明輝不明所以,領命轉身出去了。

不多時,一身暗色素淨的金太貴人進來。不知道她腦補了多少,額角已經見了細密的汗。

一進來,寝殿的衆人便撤去了,獨留下明輝一個人伺候。

“皇後萬安。原是想着這裏熱鬧,妾身過來也添亂,故來晚了些。叫皇後着人去請,倒是妾身禮數不周了。”

純貴太妃出宮了,因為什麽幾乎成了慈寧宮的禁忌。此時又沒了太後撐腰。金太貴人一進來就覺得一塊石頭在身上壓着。

難得在她身上看見了周全的禮數。

“太貴人多慮了,到底是長輩,哪有長輩不看小輩,小輩挑理的?”元岫聲音還算溫和,但就在金太貴人肩膀放松下去的時候,忽然話鋒一轉,“你那床下藏了什麽?”

金太貴人身子一顫。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沒有……什麽都沒有。都是誤會!我那是祈福的,是祈福的!皇後明鑒啊!”

元岫壓下眸中神色。清楚這人到底還小,少不經事的不經吓。倒也說得通。純貴太妃出事後,她們同在慈寧宮,擡頭不僅低頭見的,被發現正常。純貴太妃離宮前被捆起來,焉知沒招出有的沒的。

這也吃那日元岫撞見她匆匆去見純貴太妃的原因。

此時元岫一提起來,金太貴人面色慘白連連告饒,知道此時一旦曝出,她是活不成了。

元岫挑了挑眉,故意道:“你這一說我更好奇是什麽了。我只聽聞你那床底下壓了好東西,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親眼看看了。來人,帶上內務府和十幾個錦衣衛……”

話沒說完,金太貴人就不住的磕頭,顫抖着要爬到元岫身前告饒。

“我只求超生!是死是活我都認了,還請皇後娘娘給家裏一條活路吧!我知道錯了,從前是我瞎了眼,針對了您兩次。是我不開眼!我可以即刻去死,要是那被翻出來,我家裏人焉能活命!”

頭磕在地上幾下就見了血,明輝立刻上前拉住。太貴人在皇後面前磕破了頭,不論因為什麽,說出去也不好聽。

元岫見她還算知道好賴,至少明白自己的事情不該牽扯旁人。

這才收斂了吓唬的心思。

“你把我想的也太狠毒了。我若當真要你命,何苦把你叫到這裏來。”

金太貴人大有一副只要元岫許諾不涉及家人,就即刻撞柱的架勢。忽聞此言微怔,竟一時猜不透元岫的意思。

“您……您是說……”

瞧着還抽噎的樣子,元岫抽了床邊掖的帕子遞了過去,叫金太貴人把臉上的狼狽擦一擦。

“你本是長輩,可細算下來,我都要虛長你一兩歲。出嫁前,我在家中與一個妹妹住在一塊。她也是你這般的年紀。”

元岫想到了昨日推了母親來見,想來母親定帶上了這個庶妹讨她歡心。只是娘家實在需要敲打,元岫也只能狠下這個心。

金太貴人聞言,忽然身子一軟,哭得更厲害了。

“自打入宮以後,就……就再沒人說這種話了。”

她入宮時,先帝已然50,這樣花一般嬌俏的小姑娘,這樣成了寡婦。

元岫也是見她不算無可救藥。

“你年輕,孩子家家的,有些心思也平常。但你可知,你宵想的是誰?不說有違三綱五常。你若還是待字閨中的女孩兒,聽聞了這種事又當如何?”

這話只适合現在說。

若是倒退幾日,純貴太妃還在。金太貴人也許還仗着輩分狡辯幾聲。可現在連她眼裏那麽厲害的老太妃都落魄出宮了,又被好一番吓唬。金貴太妃的一身反骨喂了狗,只恨不得給當初做娃娃時候的自己兩巴掌。

此刻的金太貴人确實像給當初做娃娃的自己兩巴掌。她自己豬油蒙了心也就算了,怎麽就不去想想這是千古的罵名。成了也許會跟歷史上類似的人一樣享受榮華富貴。敗了,這身家性命還要不要!

“您也說了我年輕,不知事。您教了我,我就學好了,我這就吧那牢什古子燒了。您老好歹慈悲心。”若不是被明輝拉着,金太貴人怕是又要叩頭。

元岫見她在沒有了往日的驕傲跋扈。話又軟了些。

“學好便好,我也知你滿肚的委屈無處訴,無人可說。做了糊塗事,焉知不是心思太重的緣故。”

說罷,元岫沒再說話,有些事還要自己去悟,金太貴人呆怔怔的告饒不疊。半晌忽然開竅一般的一激靈。

再看元岫眉眼柔和,瞬間淚如泉湧。

“我真的……真的是這世上再蠢不過的人了!”說罷掩面痛苦起來。

這一哭并沒有持續多久,宣洩一般的哭了幾聲後,再開口,連最後一點隔閡也沒了。

“我真的……真的不是那般女子。也沒想到你是這樣通透的妙人。這往後我何必再有糊塗心思。只跟着你,這輩子也沒遺憾了!”

無他,元岫懂她,更了解她。

元岫越好,她越是難以自容,就只能哭。

【這也能圈粉?】

【這也能圈粉?+2】

【什麽叫人格魅力!】

【女鵝人美心善天花板!我的媽,看得我好想哭。】

【對啊,這金氏雖然招人煩,可才十五歲啊。我十五歲時候初中還沒畢業呢!】

【我十五歲辣條都要偷着吃。】

【古代十五歲都結婚生子了吧,這麽一想更慘了。】

【就這時代背景,能遇到女鵝真的是八輩子積德!果然女孩是最懂怎麽幫女孩的!】

……

彈幕上的詞彙元岫多聽不懂。只是隔着那些文字,元岫能感受到那裏的人對這個時代女子的憐惜。就是不知他們所在的世界是什麽樣子。

一直到傍晚,金太貴人才從腫着眼睛從元岫處出來。額頭被人太醫包紮過,對外只說是進門太急不小心摔到了。

金太貴人畢竟不起眼,就算有人懷疑什麽,也不至于因為她傳元岫這個皇後的壞話。

朱慎堯就好像提前知道一般,人一走便過來了。

一進房間,先瞧了一眼元岫,再提鼻子仔細嗅一嗅房中香氣。

“皇上當真耳聰目明。”元岫坐起身,兩條腿踩在床邊小凳上 ,不至于着涼。

朱慎堯卻笑道:“哪裏是為你,分明是皇後宮中香氣宜人,朕念着過來多聞聞。明兒皇後着人把香爐送到勤政殿,朕便日夜處理政務,不想着看皇後了。”

元岫确實被逗笑了:“原聽聞此香乃西域供奉珍貴之物,家中常燃,聞着可強健體魄,少病少災。可惜量少,不然還真值得皇上日夜用着。雖不及龍涎香,倒也使得。”

見晚秋要給香爐繼續添置,朱慎堯擡手要過來,打開仔細看看。半晌點頭:“只是初聞混着藥香覺得新鮮,長久也膩了。”

當朱慎堯放下香盒走進,元岫給他讓了個位置,夫妻倆同榻而坐。肩抵着肩,元岫能感受到那幾乎要将自己罩起來的身軀。

“妾身确實有件正經事,但确實有大不敬之嫌。”

“若是宮中事宜便是家務事,說來聽聽。”

元岫叫明輝拿來賬本給朱慎堯看。

“先帝子嗣衆多,太妃們也幾乎住滿了慈寧宮。偏偏太後又喜歡清淨。這一大家子,莫說老人家,就是咱們年輕氣盛的,也覺得鬧的。何況其中還有年齡尚淺的。”

朱慎堯還是不大懂元岫的意思。

“所以呢?”

元岫又道:“算下來,太妃現如今還享受着從前一樣的規制。月例、伺候等一應俱全。也是不小的開銷。但又因是先皇的女人,比當朝妃嫔更忌諱見外男。族親骨肉不得見,親生骨肉也只有逢年過節見一次。依妾身來看,多給太妃們些選擇,起不兩全其美?”

朱慎堯稍加思索:“古時倒是有太妃跟随王爺前往封地養老的先例。只是當朝封地有限,王爺基本也在京中侍奉。”

元岫含笑:“那豈不更方便了?留在兒子府上頤養天年。不僅承歡膝下,也方便再入宮與老姐妹談笑。只可惜,誕下皇子的福氣不是每個人都有。其餘的看着姐妹們離宮,留在宮中豈不可憐?”

朱慎堯不由去想,是不是純貴太妃在前,金太貴人在後,讓元岫刺激到了什麽,怎麽非要往老太妃身上使勁。

作者有話說:

女鵝人美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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