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肆

徐璱看着窗外的淅淅瀝瀝的雨,說到:“春喜,小寶沒帶傘。你去一接下吧,我睡會。”

“知道了,小姐。”

徐璱醒來時,溫蕲早被接了回來,現在正在書桌上乖乖練着字。

春喜瞧她醒了,就走過來把她扶了起來,嘴裏還說着:“小姐,不知什麽人送來一筐魚,新鮮得很……”

“應該是浥江的鲈魚吧,拿下去讓他們煮了吧。”

“是,小姐”

那晚,是徐璱時隔多年才又吃到讓她記憶深刻的味道。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三年,其中溫蕲搬去溫浕韞給他賞的寝宮去了。徐璱剛開始還會天天去看他,但閉門羹吃多了後便不去了。整日窩在自己的寝宮內。

那日許是魚吃多了吧亦或者其他,徐璱準備幹一件大事。

事成之後已是幾月之後了。那晚,徐璱沒睡着,因為她覺得她那件事就要生效了。

外面響起了雷聲,徐璱把春喜喚了進來。陪她一同躺在床上。

“春喜,你怕嗎。”徐璱沒頭腦的問了一句。

“小姐,說什麽呢?奴婢跟了你十幾年了,哪次打雷你瞧我怕過?”春喜看着她,疑惑的說到。

“也對。”雷把屋裏照的一亮一亮的,“我也不怕。”但在徐璱說完後,還不忘把被子蓋好。

在又一次雷聲後,她的寝宮大門被暴力推開。一群士兵湧了進來,将徐璱她們從床上拽了起來,押送到領頭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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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領頭的說:“皇後娘娘,多有得罪了……”

“春喜是無辜的,放了她!”徐璱與他的視線相對,沒有半分退縮。

領頭的面露難色,“皇後娘娘,這個恐怕不行。屬下一切按照皇上指示辦事。”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時,一人打着傘闖入了他們的視線中。

“太子殿下。”

“小寶……”

溫蕲站在一旁,用手指了指春喜:“這個人,我帶走了。”

領頭的臉色更難看了,“殿下,這……這個。”

溫蕲轉過頭去,“嗯?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是……是,屬下這就把人放了。”

春喜一被放開束縛,就想來拉徐璱,“小姐,你們放開我家小姐!”春喜終究也只是名女子,還沒能沖過來拉住她的手,就被帶走了。

春喜被帶走了,徐璱也被押入牢房。說真的,徐璱在牢房的日子真不好受,整日與蟲鼠為伴。

最得空的是她偷聽獄卒們講八卦。

“皇上可真是仁慈。”

“太後毒害先皇帝這事被查出來,徐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都被受牽連被處死了,唯獨皇後只是被關大牢。”

“這就不懂了吧,這說明啊……皇上他對皇後娘娘……”

那兩個獄卒似乎瞧見了什麽,頓時沒了聲音。

徐璱正當疑惑時,那兩獄卒為她解了迷,“貴妃娘娘……”

喔,原來是她來了。

徐璱坐着草席上,尋聲望去,唐阿嬌正在牢門外看着她。

徐璱被唐阿嬌帶回了宮,她跪坐在地上。唐阿嬌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喲,瞧瞧這副可憐樣,看着可真叫人……想笑。”

徐璱低着頭,并不作出回應。

唐阿嬌吃了憋,也不惱。而是轉身去坐身旁的座椅。并用手撐着頭,一臉笑意。

“好了,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告訴你真相,又何妨呢?”

徐璱聽到這,方才擡起頭來,看着她。唐阿嬌看到她這模樣,笑的更歡了。

“我呢,來自另一個世界。為了活命,才來到這裏。我可不能一直呆在這裏,我要回去,所以我會有個任務,就是讓殿下喜歡上我……”

唐阿嬌停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開口:“可是,我接近他之後。發現他是愛美人的,可跟他的江山比起來,就有些遜色了。于是,我就用能幫他奪得一切的方法來達到了我自己的目的。可是現在又有個麻煩擋在我面前。徐璱,你說我該怎麽辦呢?”說完,唐阿嬌起身拂了拂袖子,向徐璱走去。

走進時,她挑起來徐璱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啧,真是個美人胚子。我要是個男子,指不定不會愛上你。可我是女子,指定會妒忌的。所以……”

不等唐阿嬌有所動作,便是砰的一聲。

徐璱看着躺在地上的某人,拍了拍身上的灰。開口到:“唐阿嬌,你應該是知道的……有許多人都是因為話多才死的。”

徐璱走進看着她,笑的有些燦爛。

“真是有些不吉利,但還是從新認識一下吧。我是徐璱,也來自另一個世界……”

要知道一個小世界是不可以同時出現兩個系統擁有者。如果出現,其中一個必死無疑。

唐阿嬌聽完她的介紹後,瞳孔放大,一臉驚恐。想要逃跑也來不急了……

“走水了!貴妃娘娘寝宮走水了!”

“快去救人,貴妃娘娘還在裏面!”

“皇後……皇後娘娘,也在裏面……”

……

雖然已在盡力救火,但火勢蔓延迅猛。最後昔日華麗的寝宮已變成一片廢墟,徐璱她們二人已葬送在這片廢墟之中。

溫浕韞趕來時,宮女和侍衛已在收拾殘局。他随手抓住一個宮女問:“皇後娘娘呢?朕的皇後呢?”

把宮女吓得連忙跪下磕頭,“陛下,皇後、貴妃娘娘都沒救出來……”

聽完這,溫浕韞癱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另一邊,溫蕲早已趕了過來。看着這片廢墟,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過了許久才開口到:“母後……兒臣能保護你了。你看看兒臣……”說完,還用手去刨面前的石頭。但被春喜攔住了。

“母後,兒臣聽話。不會再惹母後不快了……”

徐璱醒來已是幾日後了,她拍了拍發昏的頭。看了眼四周,是宮女的房間。

正當徐璱要下床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位女子。手裏正端着藥,瞧見她要下來,就連忙把藥放下,把徐璱扶上了床。

“小芋,你病還沒好就不要亂跑。”

“小芋”

那女子正為她整理被子,聽到這麽一問,才說:“嗯,你叫小芋,我叫露水。”

過後便為她端來了藥。在端藥之餘,露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看來,真像洛太醫所言燒壞了腦子。”

正聽的一清二楚的徐璱:……

“露水,有鏡子嗎?”徐璱喝完藥,把藥碗遞給她之際,問了一句。

聽她問完,露水接過藥碗的手抖動了下。過後又才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你真的要看”

“嗯。”

徐璱透過鏡子撫摸着幾乎被燒毀的半張臉,“我的臉怎麽了”

露水嘆氣拿走了她手中的鏡子,“怪我……要不是我那日叫你去送貴妃娘娘的衣裳,你也不會突遇大火,被火燒毀容。”

“沒事的,你也不是有意的。”

……

過了幾月,徐璱的病已大好。她便下床幹活了,因為她所代替的是個浣衣局的宮女。

“露水,今日這衣裳是送給誰的”徐璱端着放着衣服的漆盤。

露水擡眼看了一眼,說到:“啊,太子殿下的。”

“喔,我這就送去。”徐璱聽完,垂下了眼。掩藏住了自己的神情。

等到徐璱走遠時,露水才想起:“欸,小芋不是腦子燒壞了,怎麽會記得路?完了,完了……”說完,她就丢下自己的活去追徐璱了。

此時,徐璱早已站在太子的寝宮前,表明來意後,就被放了進去。

溫蕲此時正在院中練劍,春喜伴在左右。徐璱看着這一切,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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