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
穿書
花羽睢感到大腦昏昏沉沉,像是半夢半醒之間的朦胧,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他尤其厭惡,在下一刻他強睜開了眼。
入目是古色古香的房間,而他正躺在床上。
花羽睢眉頭微蹙,啧,自殺居然都沒死,不知該說是好運還是壞運。他揉了揉額頭,忽然發現不對,眼瞳微縮,那手纖細白皙,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折斷,明顯是少年人的手,可是花羽睢早就成年了。
再看衣被,也不是現代人管用的款式,材質連他也看不出。花羽睢不會天真到認為這是他人的惡作劇,所以只剩下了那一種荒謬的可能。
沒等他細想,大門猛地被踹開,一位大約十六七歲衣着華貴的少年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他看見花羽睢一臉虛弱躺在床上,立馬輕蔑地笑了:“花羽睢,你可真是個廢物,就放了這麽點血就暈了,以後還怎麽辦?哎呀,我看你還是去死好了,劍薄哥哥的未婚妻是個草包,說出來多不好聽啊。不對,你未婚妻的名頭是用血換來的,你不過是個血畜!”說着,笑聲愈加尖銳刺耳。
花羽睢瞬間想明白了,他扶住脹痛的頭,靠在牆上,回憶劇情。
沒錯,就是劇情,花羽睢穿書了,還穿成了一本修真虐文裏與他同名同姓的賤受!
賤受美顏盛世,天賦絕頂,外表清冷高傲內心是個聖父,卻好死不死愛上了攻一。
于是攻一劍薄成了‘花羽睢’的未婚夫,如果這是甜文寵文這當然皆大歡喜,但很可惜,這是一篇虐文。
劍薄有一個白月光是‘花羽睢’的表弟,表弟嫉妒花羽睢的出色,和劍薄合謀毀了他的丹田,使他成了一個不能修仙的廢物,于是,愛情沒了,家族宗門也不再支持‘花羽睢’。正當劍薄和表弟準備殺了他時,二人發現‘花羽睢’的血蘊含極強靈力,于修煉有很大幫助,天資平庸的表弟就天天來放血。
劍薄因此沒有毀了婚約,但也隐晦表示出自己不想讓一個廢物當未婚妻,于是‘花羽睢’作為一個玩物或者說爐鼎被送給了劍薄。劍薄對表弟當然是真愛,奈何‘花羽睢’容顏妩媚氣質清冷,他一不小心強上了他。事後大怒,認為‘花羽睢’用了媚術,于是把他丢到了青樓中,‘花羽睢’不堪折辱,逃了出來,容貌卻被毀了。
然後因為富含靈力的血,徹底成了血畜。表弟受傷了,放血,劍薄受傷了,放血……每次放完血劍薄都會‘貼心’地治療好他,有時還會要了他。
‘花羽睢’抛了半條命,終于假死逃走了。在逃亡途中他撿到了攻二妖王蘿澗,冒着生命危險救下了妖王。
蘿澗發現了他血的秘密,打算殺了‘花羽睢’取血,可惜恰巧碰上賤受洗澡,沒有傾世的容顏,還有白玉般的身軀,蘿澗饞上了賤受的身子。他将‘花羽睢’帶到妖族,卻任由他被欺負。
‘花羽睢’又被騙身騙心後,蘿澗将他扔在了鬼嘯涯,眼看着要被萬鬼分食,攻三鬼修秋情來了,救下了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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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受這次情傷狠了,對什麽都不理不睬,秋情耐心地陪伴着他,逗他笑,‘花羽睢’的心被一點點軟化,不可遏制地愛上了秋情,結果意外得知秋情這麽對他是想讓自己以前的愛人奪舍了自己。
‘花羽睢’黑化了,去修魔,不擇手段地往上爬,又遭遇了攻四攻五攻……,幾番番虐戀情深。
神奇的是劍薄在‘花羽睢’‘死後’發現他才是他的白月光,表弟不過冒名頂替;蘿澗實力恢複後瘋狂殺了所有欺負過‘花羽睢’的人,并将他立為妖後;秋情幡然醒悟愛人已經是過去式,‘花羽睢’才是他真正喜歡的人……
‘花羽睢’面對衆攻的俯首認錯,聖父之心蠢蠢欲動,原諒了這群渣攻。
花羽睢當時之所以看這本書,是因為發現員工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随口問了下出于好奇就看了。當然,他看時是全程微笑的,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笑有多麽扭曲恐怖。
一直想打死的賤人居然真的碰到了,花羽睢虛僞的笑容也真實了幾分。現在的賤受雖然丹田毀了,但容貌靈根還在,也沒被糟蹋,真是……太、好、了!
至于修煉,呵,不能修仙,那就修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