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墨施容一開始聽到“姐姐”時是懵逼的,連忙道:“在下不是——
話說到一半,那“美少女”忽然上前,寬大的袖子掩着臉,只露出一雙秋水明眸:“姐姐莫不是也被奸人所害淪落至此?”
“她”衣服本來穿得匆忙,松松垮垮的,此刻與墨施容靠得極近。墨施容不敢看她的的臉,只得垂眸,恰好看到了——不對,他睜大眼睛,脫口而出:“平的,你……不是女的?”
花羽睢:……玩脫了。
他立馬轉身,用衣袖遮掩住胸口,嬌嗔道:“姐姐在說什麽呢?不過,看了妹妹的這裏,可要對妹妹負責呀。”
墨施容再傻,此刻也反應過來了,可是看到花羽睢“嬌俏怒嗔百媚生”,又不确定,少年真得可以生得這麽妩媚?可他确實是男的,難道……墨施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你是不是有性別認知障礙?”墨施容問,見花羽睢驚愕的神色,心中愈發肯定他是辨認不清自己性別和別人性別的可憐孩子。
花羽睢一看他這同情嘆息的表情就知道這人肯定腦補了一大堆玩意,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腦補,他抽抽嘴角,虛心請教:“什麽是性別認知障礙?”
“就是——”墨施容語塞,這樣直接揭露事實對這孩子會不會太殘忍,他恐怕當了十幾年女子了,這樣告訴他,對他而言不亞于三觀崩塌,“沒什麽。”
好騙,愛腦補,有時會心軟。花羽睢彎彎唇角,對墨施容作下了判斷,這樣容易心軟的純情小公子,實在是可愛啊。
等等,花羽睢驚異,他不是應該覺得心軟無用嗎,為什麽會覺得這人可愛?他又仔細看了看墨施容的眉眼,唔,确實很可愛。
“姐姐是怎麽到這裏來的?”花羽睢問。
墨施容這時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澄清,忙道:“我不是女子。”
“不是嗎?”花羽睢垂頭,還想逗一逗這小公子,沒想到這看在墨施容眼中就成了落寞,是啊,自小以為自己是女子,還見到了自己這樣出色的同性,想要結交結果卻發現是會觊觎美色的“異性”,肯定很落寞吧。
于是,墨施容道:“我和你是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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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羽睢不明所以,他們都是男的啊,當然是同性,這有什麽好說的?他疑惑地眨眨眼,清純帶欲。
墨施容慌忙地幫他整理好衣服,盡管都是男的,但這少年這樣的容貌,屬實過于招搖。
“我名墨施容,你叫什麽名字,是怎麽到這裏的?”墨施容問,他沒有用原主的名字而用自己的,一方面以免暴露,另一方面,他不知道為什麽不想欺騙這個少年。而且對于這個少年,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惜記憶缺失了一部分,想不起來他是誰。
花羽睢:“我叫花羽睢,不久前被歹人賣到這邊來的,姐姐呢?”一時順口,“姐姐”又叫了出來。
墨施容顧忌美人脆弱心理(腦補天才),抿唇,沒有反駁:“我迷路了。”
花羽睢挑眉:“迷路?”這路——他想了想,最終道,“确實,這路七拐八拐。”扭曲嶙峋,繞半天也繞不出的那種,不然他也不至于一開始出口都沒找到就被抓!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找到出口。
墨施容瞬間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是吧,這樓豪橫得喪心病狂,路都這麽繞。”
花羽睢點頭表示贊同,真心的。
“你快點走吧,走到左邊那條路的盡頭,左拐再直走然後……就到出口了。”花羽睢道。
墨施容聽着,安靜地聽着,迷茫地聽着,呆若木雞地聽着,聽了一個寂寞,聽了一個無奈。
花羽睢一看墨施容就沒記住,在心裏又給他加了一個标簽,發呆的時候顯得很認真,但不太聰明的樣子。
墨施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标榜的不太聰明·可愛·愛發呆小公子,強撐着面子,在繞了兩個時辰,與花羽睢重逢三次的情況下,“順利”地出了醉仙樓,天已經黑了。
而在墨施容走後,花羽睢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瞥向窗外:“別偷偷摸摸了,惡心。”
聞言,一個男子進入房間,而他身後竟有九條尾巴,漆黑仿若一團巨大陰影:“你怎麽找到我的?”他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傷痕累累,“明明我什麽動靜都沒有,氣味也隐藏了。”
“可是你還是忘了一件事。”花羽睢鳳眸含情,“你想要借助我的爐鼎體質療傷,但雙修太慢,殺了我取心頭血才是最快的,因而你有了殺氣,被我察覺到了。”
他攤開手,十指纖細修長,在月色下泛着冷光:“這是一個死循環。”
“那又如何?一個練氣三層的廢物。”男子冷哼。
“修為低也有修為低的好處。”花羽睢嘆息,“比如說你,一開始就大意中了招。”
什麽?男子大駭,發現渾身靈力使用不出來。
“別掙紮了,在你踏入醉仙樓對我起殺意的那一刻我就通知了一個管事,她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就連你現在看到的我,也是一個投影,我本人可不在這。”花羽睢道。
“你這樣做有什麽好處?”男子急忙道,“為何不你我聯手闖出這破爛樓?我也不要心頭血,你只要放了我,給我一碗你的血我就立下心魔誓言救你出去。”
“不需要。”花羽睢冷眼看着男子掙紮,在他絕望之時拿出一把匕首,插入他心髒處,又笑了,“蠢貨,我說什麽你都信啊!”
“你……”男子艱難擡頭,“你不是投影!”
“當然了。剛才那些也是騙你的,什麽通知管事布下天羅地網,我哪來的權利。這不過是一個幻陣,你重傷被迷惑了心智。”他容色豔麗,手中匕首轉動,勾出妖丹,攪碎心髒,撕心裂肺地疼,“然後,就被我殺喽。”
“就作為你對我釋放那麽多次殺意,讓我擔心受怕的報酬吧。”
男子斷氣,死不瞑目,靜靜盯着花羽睢,而後者一聲嗤笑,用最後靈力毀壞了屍體。
在暗處,他的手遍布傷口,鮮血滲出,經脈也斷了好幾根,是比男子加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