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手血肉模糊,完全想象不出初時完美的模樣,這就是方才花羽睢強行殺死狐妖的後果——被其護體靈力震斷經脈。

匕首也握不住了,妖丹滾落。

是很疼的,經脈仍在不斷裂開,痛苦成倍增加,仿佛一場不終止的噩夢,花羽睢發現無法使用自己的手了——疼到麻木失去控制。劇烈的疼痛宛如野馬撞擊着神經,勞累疲倦齊上,花羽睢差點睡着,不,更确切說是暈厥。

可是不能,花羽睢知曉倘若他如此睡去,房內狀況很快會被發現,衆人對他防備也會加強,屆時,再也逃不出去了。

只能像一個畜生般拍賣,任人挑選。

想到這裏,花羽睢眼底綻放淩厲的光,他盡全力用殘破的手撿起那枚妖丹,手每動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疼到極致又忍不住顫抖,妖丹于是嵌入了手。

倒是不容易掉了,花羽睢默默想。

他最終将沾滿血的妖丹放入口中,很腥,他咬碎,頓時強橫的妖力充斥着他的身體。

妖丹中蘊含的靈力在花羽睢的丹田裏肆意沖撞着不怎麽堅韌的經脈,他咬緊牙關,吸收着這股力量。

簡直瘋狂。

妖丹中靈力比起尋常靈力狂暴得多,正常修士吸收都要煉成丹藥或輔以藥物吸收,不然容易爆體而亡。一般人一次性吸收同等境界的妖丹都勉強,而花羽睢,卻是直接越階吸收。

就連受天道庇佑的劍薄也是練成丹藥分次吸收的。

遠處的秘境之靈本來已經吓傻了:“反派呢?我那麽大一個狐妖反派呢?”正常劇情難道不是與狐妖鬥智鬥勇,最後引來醉仙樓的人嗎?這樣它才可以展開下一步的劇情,進而選出……

秘境之靈開始掰手指:這次秘境進來四個人,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身份是反派狐妖,也已經死了,還有一個在閉關。最後可以觀看的獨苗苗在越階吸收妖丹,估計也快死了。

它這可是超真實的幻境,所有人都是死去的魂魄煉制,靈力也是用一種特殊能量代替,不管魔修仙修鬼修全都能吸收,也都不易吸收。妖丹裏的靈力就是這種能量加上一些狐妖的靈力,頗為狂暴,這位美人修為被封,肯定會喪生于此,罪過罪過,秘境之靈掉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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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現在,劇情已經碎成渣了,秘境之靈搖頭嘆氣。

就在它打算先休息一陣時,畫面忽然出現了轉變,秘境之靈大驚,細細觀看。

花羽睢身體各個部位瘋狂吸收着那種力量,他雙目緊閉,汗珠滲出又蒸發。一個時辰過後,妖丹裏的力量竟只剩下了一點。

如果秘境之靈探查,就會發現這剩下的恰好是狐妖的靈力,此刻這靈力乖順地盤旋在丹田內,宛如被馴服的狗,絲毫看不出這“狗”剛剛想噬主。

秘境之靈目光凝重,那種力量很青睐花羽睢,與其極度契合,所以才會自主吸收,而這個人……不對,他,真的是人麽?

秘境之靈一方面思考人生,一方面努力加固着花羽睢身上的封印——剛一走神,封印差點破了,饒是它這麽快反應,花羽睢的修為還是解了一點,為築基中期。

花羽睢不知道秘境之靈在糾結他到底是什麽,不過如果他知道,大概率會回一個鄙視的眼神,更大概率回一句:“很多人都說我不是人,你不是第一個,卻是問得最直接最傻的那一個。”

花羽睢現在面對的是另一個難題。

他本以為自己是要被當成物品拍賣的,畢竟醉仙樓以往都這麽做,這樣他有充足的時間逃脫。沒想到醉仙樓這次不走尋常路,有是一位仙君提前交付巨額靈石買了花羽睢,現在看管的人很多,花羽睢嘗試放倒了幾個,很快被發現了,他只能若無其事坐着。

買……花羽睢細細咀嚼着這個屈辱的字眼,眼中狠辣遮掩不住,什麽人,敢買他?想利用他的體質雙修?就算魚死網破,他也要讓那個人下地獄!

到底是修為低下,花羽睢腦海震蕩,再次醒來時,到了另外一間房,他躺在床上,床上罩着厚厚的紗幔。紗幔上還挂着珠玉,風吹,叮叮當當地響。

但不是醉仙樓。

花羽睢刺破腹部肌肉,竟然從內裏拿出一個勾刺,傷口很快愈合,勾刺卻是被他含在了嘴裏。

很快寂靜的房間內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花羽睢挂上笑,冰冷的。

在看到來人的面容時,花羽睢愕然,那冰冷不由自主消散了些:“姐姐?”他一張嘴,勾刺掉了出來被銷毀。

潔白的肌膚,清貴精致宛若谪仙的五官,睫毛長而翹,下垂時顯得人又乖又認真,赫然是墨施容,他似乎醉了,臉頰泛紅,眼神迷離,聲音軟軟:“花羽睢?”

墨施容是怎麽也想不到醉仙樓房間內居然有催情香的,他本來想找花羽睢,結果在房裏呆了一時片刻感覺到了不對勁。一問才得知原主以往去醉仙樓時房間內都回點最好的催情香,為接下來的事助興。墨施容之前從未經歷過這些事,一時間也不知道這香怎麽逼出來,只能憑借本能回了洞府,跌跌撞撞進房,就看見了花羽睢。

不對,墨施容眯了眯眼:“你……耳朵,尾巴怎麽回事?”

花羽睢一愣,低頭,卻看見九條雪白的毛絨絨的尾巴!而丹田處積聚的狐妖靈力已經不見了,原來他沒有及時吸收,這靈力化作尾巴和耳朵!

墨施容本就神志模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捏住了那耳朵。花羽睢本來塌着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氣息不穩:“別摸!”

被墨施容觸摸的地方很癢,還帶着淡淡的酥意。

墨施容卻像聽不懂他的話又湊上來,一頭撞進花羽睢懷裏,語氣意外地有幾分嬌蠻:“我就要摸!”耳朵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

花羽睢道:“不能摸!耳朵……”他一時間想不出拒絕的理由,眼見墨施容又伸出手,咬牙,“耳朵摸了就要負責!”

“負責?”墨施容見他疾言厲色,神志恢複了些許,大腦卻依舊不經思考,“那我娶你,就可以摸了嗎?”

那我娶你……

我娶你……

娶你……

你……

花羽睢腦袋發昏,墨施容趁他不注意又撲了上來,兩個人癱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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