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山雨欲來

山雨欲來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戀愛不像戀愛,分手不像分手?”

唐雨瞳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靜:“方栖澤,你這樣子把我關在你身邊,企圖粉飾太平,有意思嗎?”

她冰冷的目光像是戳進了方栖澤心裏,讓他感到絲絲寒意。

可他依舊不甘示弱:“你想讓我放過你,這根本不可能。”

唐雨瞳皺了下眉:“分手不是離婚,不需要雙方都同意,當我說我要離開你的那一刻,咱們就已經分手了。”

“你現在究竟把我當成什麽?你養的寵物?你天天把我關在你身邊,讓我不能工作,為了躲你我跑到鄭橋,可你怎麽還是陰魂不散?”

“其實,我不過就是你洩.欲的工具,你不一定是愛我,你只不過是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對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有執念而已。”

她一時氣急,連眼眶都開始泛紅:“你到底打算關我多久?難不成是一輩子嗎?你為什麽就是不能放過我?”

“方栖澤,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工作,是不是我要完全受你擺布你才能滿意!”

他和她現在的關系,如同在懸崖上走鋼絲,稍有不慎,兩人就會一同墜入深淵,至此萬劫不複。

只剩下最後一根稻草,讓這一切徹底崩盤。

唐雨瞳像是煎熬忍耐到了極限,物極必反,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可方栖澤依舊是這般偏執:“可我不能沒有你,你讓我怎麽辦?”

這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唐雨瞳瞬間崩潰:“我不欠你!”

方栖澤看着唐雨瞳,她渾身上下遍布着他的吻痕,可卻端出了一副要與他一刀兩斷的架勢。

Advertisement

他冷聲問:“這就是你一直想說的?”

他突然就像發瘋一般狠狠抓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肩膀上瞬間留下指印。

“可你呢?我把一顆心都給你了,你呢!你連句我愛你都不肯對我說,你什麽都不肯告訴我,是你一直對我不夠坦誠,是你一直不夠信任我,不夠愛我!是你和白紹霆不清不楚!”

“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甩我就像甩膏藥一樣把我甩走,憑什麽啊!”

“你把我當成什麽?!當初為什麽要給我希望,為什麽要同意和我在一起然後又不要我!”

說着,他一拳捶到了唐雨瞳身側的床板上。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刀槍不入,可在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後,他還是徹底失控了。

“唐雨瞳,我沒有變,變的是你!”

他又強勢地咬上了她的唇,這是一個充滿着血.腥味的吻,他的眼睛也泛了紅:“我這麽喜歡你,你怎麽就不能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呢?”

“我都那樣求你了,你不喜歡我哪一點我可以改,我改還不行嗎,你不能招惹了我之後又不要我!”

再次情緒上頭,方栖澤被怒氣沖昏了頭腦。隐隐約約的,他察覺,他好像又有點犯病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看着一言不發的她,他強行将她拽至身下:“寶貝兒,既然你那麽不滿意我,那我們就繼續剛剛的事情,直到你喜歡我為止。”

唐雨瞳不可置信地擡頭看他,方栖澤的話讓她無所适從,宛若槍林彈雨,讓她無處可逃。

他這才在她面前诠釋了什麽叫真正的發瘋,它不僅咬她的嘴唇,還有脖頸,鎖骨,肩膀,胸口,繼續往下......

唐雨瞳痛到直抽氣,她只覺得腰快要被掐斷,忍無可忍下,她攢足了力氣,一巴掌狠狠地抽向他。

“方栖澤,你混蛋!”

這次唐雨瞳用的力氣是真的不小,方栖澤的臉上甚至出現了掌印。

方栖澤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了,這一巴掌下去,反而讓他異常興奮。他強行拉着她那只打他的手放于臉上,像只大狗一樣蹭來蹭去。

他的臉上也很快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就像是發.情一般。

唐雨瞳想将手抽回,可他卻不準。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找到了她那在快速跳動的脈搏,輕輕一摁。他想要把自己融進她的身體裏,永遠永遠。

“寶貝兒,你不是覺得我這張臉好看嗎,怎麽下得去手的?”

唐雨瞳的呼吸驟然停滞,她就這樣與方栖澤對視着,她只覺得此刻的方栖澤不正常。

很不正常。

接着,方栖澤又拎起她的另一只手,他将她的兩只手腕并在一起,然後默默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領帶。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用領帶将她的兩只手腕綁住,打了個死結,然後将領帶的另一端綁向了床頭的柱子。

“你幹嘛?!”唐雨瞳掙紮得厲害:“滾啊,方栖澤!”

可在方栖澤眼中,這些抗議通通不作數。

領帶勒得很緊,将她的兩只手腕與床頭柱緊密連接。

他居高臨下地捏了捏她的臉,然後湊至她耳畔說道:“寶貝兒,你知道嗎,和你做,是我的第一次。”

唐雨瞳慌亂地偏過頭,似乎是想不明白方栖澤為什麽能無恥到這種地步,能将這種話脫口而出。

不顧她的反對,他咬起她的耳垂,繼續說:“男人的第一次,很重要的哦,我的清白,就這樣被你拿走了。”

“方栖澤,你閉嘴!”

他眸色一暗,神情瞬間變得冷漠。

“唐雨瞳,我失.身于你,你必須對我負責。”

唐雨瞳的手腕被綁着,整個人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她拼命地扯,可就是無法掙脫領帶的禁锢。

他在她身側,手臂曲起支撐着頭,就這樣好整以暇地欣賞着小貓的掙紮,還故意說了句:“寶貝兒,加油。”

“方栖澤,你就是瘋子!”唐雨瞳早已氣急敗壞。

說着,她擡起手,像是又想甩他一巴掌,可這次她未能如願。在領帶的禁锢下,她的雙手根本無法擡至更高的高度。

可她還在拼死掙紮,雙手使不上力,就開始用腳去踹。

方栖澤眼疾手快,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腳踝,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接着,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方栖澤擡起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将她的所有抗議與不滿悉數吞入腹中。

他看見她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可她倔強地不肯讓淚珠落下來。不知為何,方栖澤就是想把她弄哭。

他繼續吻她,吻得又濕又深,纏綿悱恻,甚至發出了響聲。他問她:“寶貝兒,你喜歡我這樣吻你嗎?”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她顫着聲音:“......滾。”

他的吻繼續向下,親眼看着她的耳根越來越紅,紅得快要滴出血。他揉了揉她的耳朵,再度湊着她耳邊:“寶貝兒,你會喜歡我為你口嗎?”

他看見她的瞳孔劇烈地收縮顫抖,俨然是一副被吓到的神情。

她開始掙紮亂動,方栖澤搶先一步摁住了她的腿。

唐雨瞳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溺水。

那悶哼聲,如同被嗆到水發出的聲音。生不如死的感覺,神經被不斷調起。

羞恥心是唐雨瞳最後一道防線,方栖澤知道她是一個思想極其保守的女孩,高冷疏離是她的僞裝,骨子裏的純情才是她最真實的模樣。

眼淚終于從她的眼眶中滑落,方栖澤輕輕吻去。

她都哭了,可方栖澤還是不想放過她。

她眼角的淚痣被淚水浸泡,她惡狠狠地看向他,可眼裏更多的,是那種身不由己的迷離。

好美,好美......

“方栖澤,你混蛋......”

“寶貝兒,求我。”他的語氣略顯得意,雄性動物最底層的控制與占有的邏輯此刻在方栖澤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讨厭你。”

他當然知道她是不會求他的,可他就是想要占這種言語上的便宜。

“讨厭你”這句話,就像是小貓爪子撓過心頭,方栖澤愛死了她說這話時的神情和語氣。像是在撲朔迷離與愛意沉淪中,看見了另一個她。

直至她被他折騰到丢了半條命,方栖澤才将束縛住她的領帶解開。

他将疲憊不堪的唐雨瞳抱進了自己懷裏,在她額頭上落下珍重一吻。

她身上早已遍布着他留下的痕跡。

他将被子給她蓋上,沉睡中的她極不安穩,皺着眉頭,急促喘息。

他就輕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直至她呼吸平穩,他才與她一同安心睡去。

第二天方栖澤很早就醒了,他剛打開手機,就看到了好幾個未接來電,是白星。

昨晚他将手機調至靜音,根本沒有聽到。

他剛下床,就看到滿地狼藉。

可見昨晚他是有多麽荒謬與瘋狂。

他簡單清理了一下地面,然後走至鏡子前,他的肩膀與背部全是觸目驚心的抓痕,道道見紅,甚至抓破了皮。

他笑着嘆了一口氣,小貓撓人,确實厲害。

看着還在熟睡的唐雨瞳,方栖澤心頭一暖,她的睡顏,永遠是那樣乖巧,出乎意外地讨喜。

不想吵醒她,方栖澤悄悄走進浴室,關上門回撥了電話。

“喂。”

“方哥,你這幾天神神秘秘地幹嘛呢?一直打你手機你都不接。”電話那頭傳來白星的抱怨。

“糖糖就在碧崗酒店,我遇見她了。”方栖澤心平氣和地陳述了這個事實。

“啊?!不是吧,你倆也太冤家路窄了吧!”白星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我們倆不是冤家,是情侶。”方栖澤皺着眉糾正,義正言辭。

“你不會......又把人家給關起來了吧?”白星猶猶豫豫地試探。

“我們又在一起了。”方栖澤本能地讨厭“關”這個字眼。

“方栖澤,你沒事兒吧!?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麽大病!”話剛說出口,白星就意識到,他的這句話沒有任何必要,方栖澤的精神狀态,就是“有毛病”。

不想再和白星扯皮下去,方栖澤不耐煩地直接問道:“所以你昨晚給我打那麽多電話到底什麽事,沒什麽事我就先挂了,我時間緊,還要陪糖糖。”說着,他就想将電話挂斷。

“诶,等等等等!我确實是有事!”

白星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這幾天去嵩頂滑雪場玩,遇見......”

“遇見你家那二老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