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Jason]我只是不明白

[Jason]我只是不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選擇了，B。”聲音顫抖，“我真的不明白……有些事情，我恐怕到死都想不明白。你能回答我嗎？”

——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布魯斯為何一次次給他希望又讓他絕望

不明白布魯斯是否還把他看做家人

不明白理念的沖突真的堵死了他的回家之路嗎

不明白迪克可以做所有人的好哥哥，為什麽不願意做他的親人

蝙蝠家族壯大得令他陌生，迪克對每一個新成員伸出手。可是對Jay而言，他們不會因為都被布魯斯收養了就自動變成一家人。他渴望的僅僅是回到最初的那個家。那個家裏只有他、布魯斯、迪克和阿福。

以及愛。直到他死亡那刻，都從未懷疑自己所得到的愛。

但複生之後，卻無法相信了。

布魯斯的“遺言”是最沉重的一擊：

“……在我一生中所犯下的錯誤裏，你是最大的那個。你童年的創傷，需要的是心靈的治愈，我卻提供了發洩的途徑。是時候停止你的所作所為了。”（出自《披風争奪戰》）

“發洩的途徑”，他在暗示不該讓傑森擔任羅賓，暗示羅賓讓傑森更暴力更失控招致死亡。但那對傑森來說是生命中最美好的記憶。他甚至要求傑森去看心理醫生。

但誰才是需要看心理醫生的那個？

原諒、接納。在傑森死後，布魯斯哀悼。他回歸之後，所有人都不停地告訴他布魯斯是如何哀悼，嘗試以此打動他。但仿佛，在這樣的敘事中，專注的是布魯斯的損失，而非傑森的夭折本身。甚至他應當為此內疚。

有什麽能彌補傑森本身損失的？有什麽是他真正希望為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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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犯罪巷變得更好？讓小醜不要在街上到處亂跑？或者最簡單的，讓我埋在真正的母親身邊，紀念碑上寫着兒子而不是士兵！有任何事情——是為了我，而不是他自己的感受嗎……”

這些淤積于心頭的痛苦，在瀕死時刻，終于爆發。

由此導向兩個不同的結局：

結局1：蝙蝠俠視角，他始終在單向聆聽（傑森的設備損壞，信息只能發送不能接收），及時趕到救人，和解。

結局2：傑森獨自在廢墟中醒來。沒有爆炸，炸彈及倒計時是恐懼毒素捏造的幻想。當然，他也沒有真正撥出去求助通訊。但設備忠實地錄下了整晚的聲音。他删掉了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