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绛雪宗

第二十二章:绛雪宗

“就算是神器也是會壞的,怎麽,你在懷疑為師的話嗎?“

“不是,我怎敢。”洛無川眨了眨眼睛,說出了這麽一句。

可這句話聽在傅不為的耳朵裏便覺得格外的刺耳,覺得是別有一番深意,在試探着自己。可是又不像。

由于在嶺蓮湖裂縫中待太久的緣故,洛無川的臉色都格外的蒼白,甚至皮膚上都隐隐作痛着。

“會不會難受?”傅不為伸出手碰向了洛無川的額頭。

“只是有些不适應,其他還好,師尊不用擔心的。”洛無川下意識的躲開了傅不為的觸碰,傅不為的手就這樣懸在了半空中。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皆是沒有再說過任何一句話,傅不為也只是朝着他看了幾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這一個月,其實傅不為若是想的話,不用擔心那麽多的話,他其實沒有必要将洛無川丢在這種地方的,他也只是擔心,擔心洛無川會知道一切,怕這一切都會被發現。

傅不為不喜歡将這種事情弄的人盡皆知,再者他還不是這裏的人,留在這裏,只是會恐遭人議論。

傅不為只想早點将這一切都做完,早一點回去。

兩個塵世,根本就沒有辦法聯系,就像是被徹底隔斷了一樣,只有手裏的吊墜,能夠讓自己知道,這些大約還是真的,并不是假的。

很快,蒼瀾山派就到了,嶺蓮湖的那處已經設下了結界,暫且不用擔心那麽多,只要每次都在規定的時間下将結界設下,是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

“長老。”

“洛師兄。”

山門小弟子見二位回來,紛紛開始行禮着,傅不為點了點頭沒有留下一句話,此時沒有什麽要事需要處理,便讓洛無川去下山歷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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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好這幾日有一個小小的歷練,正好他們那一群師兄弟們可以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一個伴。

回到青鶴居時,傅不為便将門關了上,将紙筆拿到手中,放在了書案上,寫來寫去,不過都是那幾句話罷了。

自然不是給洛無川的,而是給霜月,畢竟兩人要一同前往。

傅不為知道他不喜歡麻煩,可這又怎麽會是麻煩?多一個人,多一個支撐點。

然而洛無川此時就坐在自己所在的屋舍,支撐着下颌,看着屋外的景色,總是覺得這些都有些怪怪的,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柳元寒終究還是來了绛雪宗,他說過,他會做的,全部都會做,如今他的眼睛已經好了,當年的事就應該一筆勾銷了。

他坐下所有徒弟,全部叛變,來到了绛雪宗,讓他面子全無,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空口無憑的陷害渠羽,

這雙眼睛,他這次必須讨回來。

柳元寒身穿一身墨黑色勁裝,原本遮擋着眼睛的那塊白紗已經摘下,不再戴上,日後也用不着了。

柳元寒手持長躬就這樣站在了绛雪宗大殿之外的練武場所在之處,臉上盡是敵意。

不管能不能全身而退,他都會在此處,得出自己所要的答案,柳元寒并非良輩,背叛他的所有人,柳元寒都覺得這些人該死,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說是戾氣重也好,記仇也罷,此事不做,柳元寒也不會回去。

那些弟子當看到來人時,紛紛看向了柳元寒,甚至有的弟子還去禀報了掌門,他們并不知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只覺得是來的賓客。

可掌門一來,看到這人的臉時,臉上的表情可以說的上是精彩。

“你來做什麽?”

柳元寒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黎掌門覺得我此番前來是作何?”

“本掌門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耗着,門派事物繁多,柳長老若是覺得無聊來這裏看看,那便随處走走,本掌門就先離開了。”

黎真将此話落下後,當真便轉頭走了。

然而,柳元寒左手拉弓右手拉箭,箭上包裹着鎏金黃色的靈力氣息,咻的一聲便從黎真臉龐劃過。

并不是柳元寒箭數不濟,而是黎真有閃躲,若是就站在原地不動,恐怕這箭就要穿破頭腦,死在當下。

黎真看着箭落下的方位,唇角扯起了一抹弧度,轉過了身子,看向了柳元寒。

“柳長老,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而柳元寒根本就沒有将此話放在眼裏,雙手一拉,便又是一箭。

“衆弟子都在場,列陣!”

黎真冷哼了一聲,以自己為方位,立下各方陣點,有弟子站位,學了那麽久的陣法,今天,倒真是用上了用場,沒想到,用來的不是對付魔族,而是對付一條船上的人。

绛雪宗以陣法傑出出名,是修仙界有名的陣法學派。

可柳元寒并不懼怕,未曾後退半分,這把弓箭乃他用靈力幻化而成的法器,不過就只能存留一時半會兒罷了。

上下幾十名弟子,這其中的弟子,倒真是令人諷刺啊,有十幾名都是柳元寒當年坐下的弟子,還有的有沒有來柳元寒不知道,他只知道當年,他坐下的所有弟子陷害自己,逼自己離開行雲宗,害自己雙目失明。

深藍色的靈力陣法彙聚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半邊網,将柳元寒包圍在了中間,衆多弟子在場列陣,就連掌門都在場,別說柳元寒今天能不能走,就連其他門派都能察覺到異樣來到此處。

就連渠羽也說不定會回來。

“放棄吧柳長老,這場,你必敗下陣來。”黎真手持長劍,站在陣法中央,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眼裏盡是冷漠。

“不管是輸是嬴,我都将拼盡全力,我坐下的弟子,我都會一一的讨回來!”

柳元寒将弓箭收了回來,單手施展着靈力對持,另一只手則在蘊含着靈力,在破解陣法。

要說他們這绛雪宗是有名的陣法大派,那他柳元寒便是行雲宗一輩,唯一一個會解陣法的人,不靠一些厲害的技術,又怎能當的上這行雲宗的長老?

“讨回來,噗,柳長老留不住座下的人,如今倒是來我绛雪宗要人,當真是好笑,此事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柳長老又何必将這些放在心上?!”

黎真瞬間使出靈力,一掌就要打向柳元寒,然而柳元寒一掌接過,兩人頓時便被雙方陣法震開,巨大的靈力波浪牽扯着周圍衆多弟子。

紛紛不斷的往後退去,緊緊的靠在了靈力結界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柳元寒擡起手擦了擦唇角,也只是剎那間,瞬移到了黎真的面前,右手拿着箭身便要朝着黎真刺去。

刺的正好,就差一點就刺到了心髒,黎真退後了幾步,看着他的眼神都開始漸漸變得奇怪,好似這個人非常的陌生。

柳元寒并不是這種拖延之人,在此處留的越久,後面來的人便會越多,他座下背叛他的弟子,他都會一一揪出來,算賬,算當年的賬!

柳元寒當即離開了此原位,将當年離開自己座下的弟子們,紛紛點了穴位,并不能怪柳元寒記得那麽清楚,而是因為,每個門派都是不一樣的,修煉的劍法也不一樣,所以很好辨認,再者這些弟子也都是他親手教出來的。

修為天賦不高,但也算中等,沒想到自己教了十幾年的徒弟,最後卻被他人座收,放在誰的身上也都會不好受!

“師……長老?!”

這些弟子在發出第一個音的時候只覺得難以開口,迅速的便換了叫稱,也不敢稱師尊,畢竟他們早就已經進了绛雪宗,再喊柳元寒師尊,怕是……

“我曾說過,弟子背叛應當以死謝罪,爾等當年也是親口答應的,如今爾等背叛我多年,也不用什麽以死謝罪,我并不希望我身上背負着這麽多的性命,今日就廢爾等修為,忘卻我座下劍法,留在绛雪宗吧!”

這些弟子一聽整個身子一軟瞬間跌坐在了地上,柳元寒說話從不說假的,竟然說出了口,那他便做的出來。

就在柳元寒準備施展靈力的時候,一位白衣少年出現在了柳元寒的身旁,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話語裏帶着濃烈的警告意味。

“元寒。”

柳元寒聞聲,手一頓,看向了身側之人,面色頓時黑了下去:“你怎麽來了?”

“我一路想來,便只知你會此處,沒想到,還真的就在此地。”

“渠長老!是渠長老回來了!”

“長老?”柳元寒見周圍弟子皆是如此興奮,嘴裏吐出了這個字,柳元寒此時只覺得刺耳,覺得受到了欺騙!

“你是绛雪宗的長老!”柳元寒心底的防線就此破裂,甩開了渠羽的手,往後退了數步。

柳元寒冷笑了一聲,枉費他想多年,想為他做些什麽,沒想到,那一切都是渠羽胡編亂造的罷了!

什麽只想留在自己身側,當自己的雙眼,一切都是假的!終究是自己太過于信任渠羽了,竟被騙的團團轉!

如今,柳元寒教訓自己當年座下弟子又與渠羽何幹!渠羽憑什麽阻攔!

“元寒,莫要做傻事。”

柳元寒幾乎于崩潰,狂笑出了聲,隐忍着心中不滿:“傻事?你告訴我何為傻事,又何為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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