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絕心境
第二十三章：自絕心境
在柳元寒的面前，渠羽有種說不出來的冷靜：“我只知現在這般做，對你對我都不好。”
“恐怕是對你不好吧？對我又有什麽壞處？除去背叛我的人的修為，再為當年的事報仇，有哪裏是壞處？難道怕的是天下人嗎？”
“我何曾怕過，又為何要懼怕？你告訴我，渠羽。”
渠羽看着此時的他，抿唇揚起了一抹弧度，很淺很淺：“不管當年怎樣，都已經過去，你過好眼下便好，如今又來拉仇恨做什麽？他們都已經遺忘，你為何又要去記這些？”
“記這些？你是說我很小人是嗎？”柳元寒往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曾在柳元寒座下的弟子見此情形，眼裏都閃過了一抹光，果然，绛雪宗是不會抛棄他們的！
渠羽沒有任何的猶豫，點了點頭：“是。”
柳元寒單手拿着長躬，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冷聲道：“好，那我便當這個小人，便當這個你眼裏以為的小人作風！”
黎真撫摸着胸口，虛弱道：“竟然如此，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渠羽，此事都交給你了。”
黎真并不是怕，而是他此時真的受了太重的傷，只能先回去休息，渠羽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讓弟子攙扶着他回去。
渠羽手雙手持劍，神情冷漠的看着柳元寒，他沒想到，柳元寒眼睛好的這幾天，竟會是兩人決裂的時候。
渠羽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是假的，可是這到了後面，久而久之，有些事情也開始漸漸的淡忘，也不再完成。
可還是出現了變故，出現了現在的狀況。
兩人皆是懸浮在了半空之中，柳元寒并沒有直接行使靈力，而是在施展陣法，會解陣法的人，是會陣法的，而施展陣法的人就沒不一定會去除陣法。
終究還是來到了這一步。
Advertisement
柳元寒本想動手，可在最後那一刻，柳元寒收回了手，渠羽同時也收了回去，紛紛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突然停手。
“元寒，別鬧了，回去吧，我們一起回去。”經過前面的試探，渠羽也知他不會傷自己，朝着柳元寒輕聲道。
“你是覺得我在鬧？你覺得我一直都在這裏玩鬧？”
渠羽嗯了一聲。
聽後，柳元寒冷哼了一聲：“這眼睛還不如不好！”随着這道話的落下，原本已經摘下的白紗，再次出現在了柳元寒的眼睛上。
這些景色有什麽好看的？倒不如不看，回歸到以前的日子，這些仇柳元寒會記得一清二楚，報還是不報都在他的一念之間，最終，柳元寒放下了手裏的長躬，看着眼前這位冷漠的臉。
“你這是什麽意思？”在看到柳元寒将白紗再次戴上的那一霎那，渠羽心裏突然慌了。
“都已經好了就摘下，再次戴上做什麽？！”
“因為，我不想再看這些了，突然覺得這些還不如不看，你已經回了門派，已經不用跟在我的身後了，也不用再做我的眼睛，幫我看這些了。”
柳元寒人三十幾度的溫度，說出來話就像是冷了十幾度一樣，聽的人心裏不由得發悚。
柳元寒将長躬收回，轉身離開了绛雪宗。
然而在柳元寒沒影的那一刻，渠羽瞬間就跟了上去。
自盲！柳元寒又怎會不知道，柳元寒這次當真是失望急了，對渠羽。
回到青鶴峰之後，除了每日清晨洛無川會早起練劍之外，之後便看不到洛無川的人了，說來也是奇怪，也不知是出現了什麽狀況。
再過半個月，洛無川便要出門歷練了，依照洛無川現在的修為，也還算是高強，并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然而每次都是這樣，午時一過，傅不為就看不到洛無川的人，也不知是怎的回事，沒有一次不是這樣，就好像洛無川一直都在躲着自己的一樣。可洛無川躲着自己做什麽？或許是自己多想了。
傅不為曾想去問，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開不了，洛無川知道他想問自己，可洛無川本就不想回答，結果就是傅不為沒有問出口。
好似兩個人的關系在慢慢的變淺，到最後怕是會越離越遠。
“小師兄怎麽來了？”見傅不為來，蕭硯書的眼睛都在放光，因為，傅不為很少會來，除了有要緊事。
傅不為語氣有些沉悶，就連情緒都飄忽不定：“來找你下棋。”
“下棋？小師兄怎麽突然想着來找我下棋了。”蕭硯書嘴雖然是這麽說，但很快便将眼下的茶幾散去，露出了棋盤還有棋奁。
“只是想起多年未曾來找你下了，有些懷念。”
傅不為坐在蒲團上，看着眼下已經擺好的棋局。
“黑子給你。”
蕭硯書落下一子道：“小師兄怕是在想無川師侄的事吧。”
“說句其他話，無川師侄如今已經長大了，修為也算是這屆弟子中的佼佼者，小師兄為何就是那麽的擔心？”
說實在的，蕭硯書是真的明白，看不明白是為什麽，這些時日，傅不為對洛無川真的是太好了，好到讓蕭硯書覺得奇怪。
以前都曾這樣，怎麽突然之間就如此關心洛無川了，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
“我知道，我也只是在做一個當師尊該做的事罷了。”
傅不為的語氣很淡然，就像是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
可是蕭硯書不一樣，蕭硯書很認真：“小師兄這麽多年來都只收過一次徒弟，也只有這一個徒弟，小師兄心裏怎麽想的，我清楚，想盡自身的能力一直保護他，可你有沒有想過，他遲早是要一個人的，你護不了他一輩子，也沒有辦法一直在他的身側，陪伴他左右。”
“洛無川最後也會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喜歡的人，最後，他也是會離開師門，獨自一人出去闖蕩一番，追求自己的道侶。”
傅不為拿着黑子的手一頓，落在了桌面上：“你怎知他會離開？”
“我看的出來，洛無川不是一個呆得住人，也不會一直留在蒼瀾山派，洛無川的修為還有天都，可不是普通人該有的，洛無川遲早會成為修仙界當中的傑出。”
傅不為嗯了一聲：“那又能如何？離開便離開，留下便留下，都是他的選擇罷了。”
“可你現在這麽的護着他又算什麽？你已經為他做的夠多的了。”
“再過一個月，各大派都将會舉行收徒大典，到時，你若是看上了哪位徒弟便收入門下，你那青鶴峰那麽大，難不成就這樣一直空着？”
傅不為聽後，語氣可你了一個度：“有何不可？”
見傅不為不聽，蕭硯書也是沒有辦法，他竟然這麽想，那就随着他吧，畢竟再怎麽說，他都是自己的小師兄，話适可而止也好。
傅不為此時的情緒便不太好，蕭硯書也不想一直說那些數落的話。
“小師兄要不要下山玩幾日？正好這幾日我空閑，可以與師兄一同去往。”
傅不為抿唇片刻：“好。”
“小師兄想去哪所城池，月城小師兄想去嗎？月城中的夜市可是算的上數一數二的好看，夜晚時還有雜技看。”
“或者江城，江城靠一所長河江出名，是當地有名的城池，基本大約都是在船上出行。”
“亦或者說南城？這處地段偏遠，并沒有什麽好看的，甚至還是他們那一波弟子即将要去歷練的地方，我們作為長老，就不要去瞎起哄了。”
“到時被掌門發現，你我去幫忙，怕是對他們不好，甚至這場歷練也會作廢，小心的好。”
一開始傅不為還在考慮要不要去，可一聽到蕭硯書後面這麽說，便覺得算了。
“月城吧。”
“我就知道小師兄會選這個。”一聽選這個，蕭硯書便興奮的不行，哪裏還像一個長老，就像是個貪玩的孩子一樣。
傅不為笑了一聲，來蒼瀾山派這麽多年，傅不為很少與蕭硯書出去過，甚至可以說的上沒有，這還是第一次，兩人不是為了門派中的事一起前行。
再者這些時日也甚是無聊，何不出去一趟，一直将自己關在青鶴峰中作甚？
“現在便去吧。”
蕭硯書一驚：“現在？”
“難不成還過幾日？”
“竟然小師兄想今日那便今日，我去整理一些衣物，小師兄要不要也回去整理整理，帶些衣物過去？”
“現在天氣也涼了，漸漸的越來越冷了。”
蕭硯書說的倒也是，也沒必要出一趟門，受涼了就不好受了。
“那便明日辰時去吧。”
“好。”
語畢，傅不為便已經離開了，蕭硯書看着眼前的這一盤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全部都是亂下的，也不知傅不為前面心裏都在想什麽。
他們師徒之間，就屬傅不為的棋數算不錯的，沒想到，這一次也能輸，甚至早就已經輸了。
蕭硯書将棋打亂，站起身後便回到了屋子裏頭，竟然要去，當然是要好好的玩一番，整日忙着手裏的事物，倒真是無聊至極。
徒弟收那麽多有什麽用？不過都是為了給自己長長臉，還有的就是為了門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