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被褥髒了

第四十一章:被褥髒了

待洛無川燒退了後,傅不為便也走開了,坐在偏舍外面。到底是傅不為太縱容了,還是洛無川太放肆了。傅不為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清楚。

變得太多了,傅不為對洛無川的關愛本就不多,從來都是洛無川厚着臉皮不斷的貼着自己,任憑傅不為怎麽說都不肯離開。

兩人現在的情況,讓傅不為越來越覺得不知該如何開口,有一些毛病,在這裏,還是要改的。

傅不為本想的是這人又不是那個塵世的洛無川,并不用事事與他說,與他解釋,結果還是出現了這種情況。

藥醫峰那邊傅不為還是得去的,可現在鬧的這一出,傅不為也不敢再這樣丢下洛無川。

對于傅不為來說,這懲戒,是讓洛無川多多長性子,可是在洛無川那裏可就不是這樣的了。

而屋子裏的人此時已悠悠轉醒,有些頭疼的掀開了被子,背後的傷也好了很多,結痂了,有向快好了的趨勢蔓延。

洛無川走下了床,看着這屋子裏的布局,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傅不為所住的屋舍,昨日的時候自己似乎是在回去的路上暈倒了,然後師尊就帶着自己進來了?洛無川并不敢确信自己心中所想,或許是這樣吧。

身上的衣物依舊是有被人換過的痕跡,應該還是師尊換的吧,除了師尊洛無川真的就不知道還有誰會在這青鶴居了,難不成是自己?這又怎麽可能?難道說是在夢裏自己給自己換了?簡直是在異想天開。

打開房門,踏出門檻,洛無川就這樣走了出去,本想說着去問道堂,可這一想,還是不去了吧,師尊應該給自己請了假,否則這麽久過去了,怎麽什麽事都沒有?

可也就是這麽一走出去,洛無川看到了坐在樹下的男子,洛無川就在一邊遠遠的望着,什麽也沒說,也沒有要靠近的意思,就站在原地。

師尊,還在青鶴居……既然沒有離開。

“師尊?”洛無川有些疑惑的走上了前,小聲的喊了一聲。

見洛無川醒了,傅不為心中也放心了許多,輕聲道:“以後莫要再這般傻了,若是實在找不到就問,若是覺得麻煩,便牽扯着這師徒契與為師傳話,可明白?”

說到師徒契,洛無川的心裏一直都有些不明白,甚至可以說的上不懂,洛無川将手擡了起來,纖細修長的食指內便出現了一條紅色的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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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問,似乎也是在證實着自己心裏的想法:“這真的是師徒契嗎?”

傅不為本以為洛無川一直都不會明白,沒想到還是明白了,也是。師徒契是白色的,而道侶契是紅色的,只要用時,多留意觀察一些,便能發現其中端倪。

傅不為也沒有什麽好隐藏的,三個字就這樣從嘴裏說了出來:“道侶契,”或許是怕洛無川誤會,隔了一會兒又道,“應該是當時着急,将師徒契下錯了。”

傅不為這樣明目張膽的說着假話真的好嗎?他還真當洛無川是個什麽也不懂,牙牙學語的孩童嗎?

傅不為是斷不可能下錯的,更不會出現這麽低級的錯誤?

“既然如此,那為師便将這道侶契解開吧。”

可是,洛無川卻拒絕了,搖了搖頭:“不用勞煩師尊了,道侶契和師徒契也沒什麽區別,不過就是顏色有些區分罷了,不用那麽麻煩的。”

結成道侶契有多簡單,解開便有多難。若是師徒契的話,倒也還好說,只不過這是道侶契。

洛無川沒有去猜想,也不敢去猜想,想的越多,心裏便越煩,想知道的也越多。

“所以,師尊這幾日都去了何處?”

“藥醫峰。”

“師尊去藥醫峰做什麽?”

“硯書閉關了,為師得去藥醫峰幫他處理事物。”

這一下倒是什麽都說明白了,洛無川聽着也只是嗯了一聲,抿了抿唇,又問了一句:“那如果我沒有鬧這一回,師尊到底要多久才會回青鶴居?”

傅不為也沒有瞞着洛無川,洛無川這孩子本來就精,說假的怕是他會發現:“五年吧。”

漸漸的,洛無川眼眸裏都光正在慢慢的暗淡下去,洛無川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麽久。

“蕭師叔為什麽就不可以找別人,難道一定只有師尊才可以嗎?”

“我與他是同出師門,本就應該互相照料,你不能明白,也許是因為你沒有師兄弟的緣故罷,師徒大典三日後便要到了。”

傅不為的意思很明顯,可洛無川還是不敢相信的疑問出了一聲:“師尊是想着再收一位徒弟嗎?”

傅不為點了點頭,也沒有避開這個問題,也不是不可,徒弟多還是少,傅不為其實都不會太去管,不過竟然收了,傅不為自然而然會對他們付起師尊的責任。

可洛無川可不想,又不能明說于面,也只是嗯了一聲,說了一聲好:“青鶴居裏除了師尊便只有我,确實是有些冷清,收幾位師弟師妹也挺好的。”

本還以為洛無川會繼續鬧,沒想到竟然同意了,這樣也好,到時收了幾位徒弟,也不會又被洛無川一直追着追問。

其實,洛無川想問的是,傅不為是不是覺得他沒用,所以才想要收徒弟。

可這話說出口,又讓傅不為如何看他?

對自己這麽的不自信以及貶低,就算不是,傅不為也會将他數落一頓,再怎麽差,也是傅不為座下弟子,若是覺得自己修為差,便多加修行,有哪裏不懂的,問便是。

可依洛無川的天賦,根本就不需要傅不為來教洛無川那些,洛無川翻翻書便能知道其中緣由,就連劍法也學的很快。

馬上就到了洛無川的成冠禮,卻發生了這麽一些事情,當真是讓人措不及防,也無可避免。

洛無川之後便沒有再問些什麽,在傅不為出神之際,便往傅不為的屋舍裏走去,将裏面都被褥都抱了出來。

傅不為見此,不解道:“這是作甚?”

“被褥有些髒了,我拿去給師尊洗了。”

見是如此,傅不為點了點頭:“也好。”只不過,他今晚怎麽睡?就這樣睡了的話……

洛無川自然也是懂得,拿着被褥就站在了原地,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

傅不為見此,側過了頭,看着一直站在那裏呆愣的紅衣少年,拿在手裏的茶杯也頓了幾分。

“一直站在原地作甚?”

聞聲,洛無川啊了一聲後,抱着被褥的手都緊了緊,随後便有些慌忙的跑開了。

傅不為見此,不經笑出了聲,撐着下颌看着漸行漸遠的少年,眼裏滿是惬意。

也因此,傅不為再次昏睡了過去,被“傅不為”拉進了識海之中。

“傅不為”就坐在一邊,他的身後是和青鶴居很像的屋舍,就連整個布局都很像,與其在這裏閉眼待着,倒不如一個人好好的過着一個人的日子。

這麽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也不會因為洛無川而改變。雖是有些想念,但也不至于非見不可。

“傅不為”見傅不為進來了,朝着傅不為便說了一聲:“過來坐着吧。”

傅不為見此,朝着前方走去。坐在了眼前之人的對面,看着眼前這張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臉,以及是另一個塵世的自己,“傅不為”并沒有感到陌生,反倒是很熟悉,再怎麽說,也都是一個人,就算所處的塵世不同,那又能怎樣呢?

不過有句話也不知該說不該說,“傅不為”為傅不為倒了一杯茶,随後拿起茶杯遞給了他。

“傅不為”語氣平淡:“你那般作為就不怕他恨你嗎?”

傅不為倒不覺得有什麽,反倒是反問了回去,并沒有回答“傅不為”的問題:“我們兩個又有何不同?”

‘傅不為’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确實沒什麽不同,不過我不像你,你給足了他安全,給了他想要的,而後卻又不管不顧,覺得什麽都沒有必要與他說。而我什麽都沒給他,也讓他知道,我對他并沒有多好,就算我離開青鶴居一段時日,也沒必要與他說一聲。”

歸根結底,确實是傅不為的問題,可這何不償也是洛無川的問題。

良久,傅不為問出了這麽一句話:“你知曉洛無川心系于你嗎?”

‘傅不為’聽後,倒是覺得奇怪:“我知曉這些作甚?”

“倒也是。”

‘傅不為’:“說這些作甚,與這些有什麽關聯?”

“确實沒什麽關聯。”

除此之外,兩人便再沒說其他題外人,好似洛無川便是他們之間的話點。

‘傅不為’心裏有些複雜,兩人就這樣坐在識海坐了許久。

就在傅不為準備離開的那一刻,‘傅不為’叫住了他,有些低沉的說了一句:“不要對他太好了。”

“不然我回去後,他怕是會更難過。”

“我對他……”‘傅不為嘆了口氣,’你也是知道的。”

兩人都很清楚,畢竟是同一個人,兩人經歷的事情不同,所遇到的也會不一樣,一切都脫離了軌道。

說到底,‘傅不為’還是有些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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