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心動魄的陰謀
“碰碰——”持續幾道沉悶刺耳的聲響,只見那四名壯漢紛紛掏出一米長得棍子,向着正副駕駛的玻璃狠狠砸去,空氣中傳來玻璃破碎的響聲,郁湘稔感到一雙粗壯的手臂伸進車窗,欲要打開車子的內鎖。
“低頭。”一道急促沉重的男聲響起,郁湘稔條件反應般的低下頭,就聽到‘嗖——’的一聲,接着傳來一道悶哼聲,随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郁湘稔擡起頭,就看到原本要打開車門的男人直至躺在地上,胸口一片暗紅,殷紅的獻血涓涓流出。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整個空間,郁湘稔連忙移開視線,刻意忽略內心的恐慌不安,這時注意到莊柏秝手中握着一把槍,在一個男人試圖敲開鎖的同時,早已上膛的槍支瞬間出擊,子彈再次沒入了另一個男人的胸膛,兩個男人先後落地,皆是一擊致命。
郁湘稔被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刺激的幹嘔不止,就在這時,感到身旁的車門被打開,一直粗壯的手臂狠狠捏住她的手臂,痛的她冷汗直流,瞬間她的身體便被一人拉扯下去,迅速往後拖去。
“放開她,不然我開槍了。”莊柏秝冰冷瘆人的聲音響起,接着就看到冰冷的槍口對着他們的方向,郁湘稔心頭一跳,接着就感覺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上她纖細雪白的脖頸。
“莊柏秝,我知道你的槍法很準,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到底你的槍法快,還是我的刀快,只要輕輕一用力,這個美人的脖子就遭殃了。”頭頂傳來一道陰狠戾氣的聲音,郁湘稔感覺脖子傳來沉重的刺痛感,溫熱粘稠的血液,順着冰冷的刀口緩緩流下。
郁湘稔脖子上的血液,令莊柏秝略微遲疑,就在這時,車門瞬間被打開,就見一人迅速舉起手中的棍棒,在他沒來得及反應時,狠狠地落下,只聽到‘咔嚓——’一聲,莊柏秝仿佛聽到骨骼錯位的聲音,随後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令他手上的槍支應聲落下,接着被人拖出了車外。
“哈哈哈——莊柏秝,你小子最終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裏了!他媽的,竟敢殺死我兩名弟兄,要不是頭吩咐要活着,老子現在就殺了你,為我的兄弟們報仇!”男子一邊脅迫着莊柏秝往車子方向走來,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呵呵,是嗎,真是太可惜了。”莊柏秝刻意忽視手臂傳來的劇痛,神色平靜的與他們周旋,他必須争取時間,直到支援的到來。
“你他媽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其中一名壯漢憤怒萬分,他一把扯住莊柏秝的領子,上去就是一拳,沒想到莊柏秝有一歪,輕松躲開,他徹底憤怒了,舉起頭頂的棍子就要砸下,忽然胯下傳來徹骨的疼痛,令他動作一慢,随後感覺手中一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感到頭部裂開般痛苦不堪,瞬間失去了意識。
望着躺在地上的人,莊柏秝心下一送,剛才棍子落下時,他使出全力一腳提到了男子的下體,如若不然,現在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便是他自己。
“啊——”郁湘稔痛苦的呻吟聲傳來,他立刻緊張的望前面望去,興許是他的做法徹底激怒了最後那名劫匪,只看到郁湘稔脖子上的刀片,更加深入一分,嫣紅的血液不要命的流淌,而她的臉色随着血液的流失,變得蒼白無力,神色逐漸迷離。
“莊柏秝!我要殺了你!”劫持郁湘稔的男子一臉瘋狂,他顯然被他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望着倒在地上的三名兄弟,他的眼中滿是嗜血的光芒,手下的刀片逐漸用力,聲音陰狠毒辣:“我先殺了你的女人,然後再送你上路!”
莊柏秝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慌亂,越是這種時候,他越要保持冷靜,他的手中逐漸伸進褲兜,想要尋找合适的工具,忽然摸到一張冰冷堅硬的卡片,他的神色微低,腦海中迅速搜索出一套營救方案,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幾道剎車聲,他直到他的救援到了。
“少爺。”身後傳來幾道焦慮的呼喊聲。
莊柏秝沒有回頭,他緩緩伸出右手,暗中擺弄了幾個手勢,幾人紛紛明白他的指示,只見其中一人緩緩掏出槍支,就在莊柏秝手勢落下時,忽然朝着前方開了一槍,子彈伴随着風聲落到了壯漢旁邊不遠處,令他身子一僵,思緒瞬間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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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柏秝仔細觀察他的反應,就在他受到驚吓遲疑的瞬間,他迅速向前兩步,手中瞬間掏出那張卡片,一個甩手卡片直直向着他的臉龐飛去。
“啊——”一道悲慘的叫喊聲,只見卡片直直襲擊了他的眼鏡,疼痛的感覺令他無法睜開眼。
抓住機會,莊柏秝一腳踹向他的頭部,壯漢感到頭部傳來一陣眩暈感,繼而絆倒在地上。原本被他劫持的郁湘稔因為失血過多,身子一虛迅速往下滑落,就在接觸地面的瞬間,感到一股溫暖的懷抱傳來,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識。
望着懷裏一臉脆弱的郁湘稔,莊柏秝心頭一痛,他連忙将身上的西服脫下,順着襯衫的下方撕下一塊布料,輕輕的纏繞在她的脖頸上,暫時止住了她的傷口。莊柏秝松了一口氣,趕忙抱起着上了手下的車子。
“趕快開車!10分鐘內給我到達市中心醫院!”莊柏秝神色滿是憂慮,口氣冰冷十足。
一名手下趕忙上了正駕駛位置,剩下的幾人留下收拾現場,就在這時,其中一人恭敬的說道:“老大,還有一個人活着。是殺了還是?”
莊柏秝神色閃過一絲陰冷,嘴角勾起一抹陰森恐怖的笑容,仿佛地獄來的修羅一般,口氣陰狠決絕:“不要讓他死了,三天之內,給我問出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是。”
手下看到他此刻的神情,不由得渾身一顫,心下不由得為那個人嘆息,要是死了就解脫了,惹上他們老大,又落入了他的手中,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了。如此想着,幾個人将昏迷的那人拖上了另一輛車。
郁湘稔被脖子上的刺痛感驚醒了,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雪白的牆壁,空氣中飄蕩着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在看到自己纖細的手腕處插着針管,頂上的支架上滴着點滴,這是醫院?随後她的意識逐漸清醒,然後認出了這是她家的醫院。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家醫院是父母合資建造,自從母親死後,醫院裏的一部分股份就被繼承到了她身上,自從郁鑲丞來到他家,父親為了公平,将他的部分股份轉移到他的身上,不過醫院的最大股份是她,她才是這家醫院的真正掌管着,也就是說現在這家醫院屬于三個人。
她畢業後便來到這家醫院工作,無非是想要替母親守護這家醫院,這是母親一生的心血,想到這裏,她的內心一陣荒涼,臉龐上有淚劃過,就在這時,她的面前出現了莊柏秝的臉龐。
“你——”郁湘稔想說話,卻感覺氣息不穩,說出的話也幹澀難聽,她這才想起,在不久她被人劫持,被劫匪弄傷了脖子。
“現在不用說話。”莊柏秝口氣輕柔的說道,他替郁湘稔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目光落到她纖細柔弱的臉龐上,心下暗暗做出了個決定。
感受到他目光裏的溫柔,郁湘稔感覺心頭一暖。
“抱歉,因為我讓你受傷了。我會給你補償。”莊柏秝口氣真誠的道歉。
因為嗓子不好,她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在聽到他最後一句,她張張嘴,口氣沙啞異常:“不用的,那種事誰也沒想到,你不必感到抱歉。”
莊柏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現在生病了,适合吃些清淡的食物,我派人去買了些粥,一會兒端上來你吃點。”
“好。”郁湘稔輕聲答道。
郁雍戚和郁鑲丞是在第二天來到的,郁雍戚望着面色消瘦的女兒,聲音沉重的說道:“既然生病了,就在這裏好好休養,先不要管醫院的事情了,其他事情暫時交給鑲丞好了。”
郁湘稔神色冰冷,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不用了爸,我現在除了不方便說話外,其他方面并沒有大礙,不勞你費心了。”
聽完她的話,一旁的郁鑲丞神色變得陰沉不已,口氣冷漠至極:“我的好妹妹,你這話可真無情,作為你的哥哥,我自然要為你分憂,你不要擔心,等你病一好,公司的一切事務還會是你掌管。”
“不用,我自己可以。”郁湘稔直接拒絕,郁鑲丞什麽心思,她早就心知肚明,對于她手中掌握的醫院的股份,他早就垂涎已久,在她面前,郁鑲丞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正因為如此,她不會把醫院交給他,哪怕是一天都不可以,誰知道他會趁她不在,弄什麽幺蛾子。
“湘稔——”
不等郁雍戚說完,郁湘稔口氣生硬的說道:“好了,我累了,你們走吧。”對于父親的心思,她自然明白不過,自從郁鑲丞進了家門,無論任何事情他都站在他的身邊,或許真如郁鑲丞所說,身為兒子的他,才是郁雍戚寄予希望的孩子。
郁雍戚心下一怒,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沒有多說,不過他另外想起了一件事,口氣緩和了許多:“對了,柏秝向我提出要娶你,我和你哥都同意了,柏秝那孩子要貌有貌,要實力有實力,你嫁給他也不虧。”
聽完他的話,郁湘稔感覺心頭一冷,對于她的婚事,父親的态度根本不是商量,只不過告訴她,要她不要反抗,她想到自己連婚姻都不能做主,便想要一口回絕。
不過忽然想起剛才郁鑲丞的意思,她将口中的不滿生生的咽下,現在不是決裂的時候,現在他或許看在自己也是她女兒的面上,沒有過多動作。
她現在受了傷,如果過分的激怒父親,保不齊他會徹底站在郁鑲丞那邊,醫院畢竟是他和母親共同經營起來的,要是他想做點事情易如反掌。現在她只能默默承受,至于結婚的事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看到她沉默,郁雍戚嘴角終于露出一點微笑,如果她的女兒,真的能成為莊柏秝的老婆,那他以後去哪都有面子。而一旁的郁鑲丞心裏露出一抹冷笑,想着只要郁湘稔結了婚,這家醫院自然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