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懲罰,沒有他的夜裏

坐上車,郁湘稔只覺得疲憊的不知道該如何,她今天所遭遇的事情她幾乎都不敢想象,車子開的很穩,等停在新苑門口,郁湘稔下車之後,原本要走,忽然又轉身對王伯言說:“我問了靜雅,她說她會幸福。”

王伯言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才點頭道:“我知道,湘稔,今天我不該帶你去宴會的,給你惹了這麽多麻煩,莊總他其實很關心你,你好好跟他解釋一下。”

郁湘稔沉默地沒有應聲,莊柏秝太喜怒無常,她總是猜不透他在想什麽,有時候她覺得他很好懂,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男人,可是有時候她又覺得,她從來都沒有看懂過他,他就好像是一個謎一樣的傳說。

每一次出現,都帶着不一樣的感覺,他周身都籠罩着一層黑霧,像是暗夜裏的君王,讓人不禁想要臣服,帶着令人顫栗的感覺,唯有在陽光下的片刻,是讓她安心的,她卻不知道,那片刻的安心,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別墅裏沒有開燈,郁湘稔心裏又希望莊柏秝沒有在,卻又希望他已經回來了,不在她就可以不用去解釋那些曾經的不堪,但卻又會更加失落,因為他對她的不在意,人就是這麽矛盾。

打開門,昏暗的屋裏,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屋裏的光景,她走到燈的開關跟前,摩挲着把燈打開,轉身就看到莊柏秝坐在沙發上,面色平靜地抽着煙,随着他的動作,嘴唇上就亮着橙紅色的煙火。

他并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着他,但光是那眼神就讓郁湘稔心悸,她張了張嘴試圖說話,喉嚨裏卻發不出聲音,莊柏秝身上散發的冷厲氣息,壓迫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心慌之餘,終于忍不住走到莊柏秝跟前。

“阿秝,今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莊柏秝沒有說話,依舊面色淡然的抽着煙,郁湘稔心裏慌亂無比,她忽然發現,比起莊柏秝生氣,她更加害怕莊柏秝的無視,原來不知不覺間,莊柏秝已經在她的心裏留下了這麽重要的痕跡。

“阿秝,你聽我說,我和洛文軒……”

莊柏秝忽然大手一揮,将茶幾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他猛地将郁湘稔大力拽到茶幾上,重重的壓上去,将郁湘稔想要解釋出口的話全部堵回去,第二次,這是第二次他看到郁湘稔和洛文軒接吻。

內心的怒火将他的理智侵吞,他粗暴地吻着郁湘稔,一邊用力打開她的身體,沒有任何準備的就進去了,遽然傳來的疼痛讓郁湘稔幾乎弓起了身子,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阿秝,不要……”

“不要?你想要誰?洛文軒是嗎?”他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怒火,幾乎要把郁湘稔吞噬,冰冷的茶幾貼在脊背上,讓郁湘稔幾乎蜷縮起來,她想要逃離,卻無法掙脫莊柏秝的手。

“不……”郁湘稔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聲音裏帶着哀求,卻并沒有讓莊柏秝放開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她怒喝道:“我是有過去,難道你就沒有嗎?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和羅夢晴的事情,莊柏秝你放開我?”

莊柏秝忽然伸手掐着她的下巴,怒喝道:“你怎麽會知道羅夢晴?誰告訴你的?你進了我的書房?”

“你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莊總!”郁湘稔倔強地盯着莊柏秝。

莊柏秝忽然伸手就甩了她一巴掌,羅夢晴這個名字,是不能被提起的,就算是左子霖,提起來的時候都小心翼翼,郁湘稔觸及到了莊柏秝的逆鱗,他的動作越發粗暴。

“你放開我,莊柏秝!”郁湘稔嘶吼着,卻沒有帶來任何效果,內心忽然就湧現出幾許的絕望,她沒有再掙紮,也沒有流淚,任由莊柏秝擺弄。眼裏閃過無盡的悲戚。

可是她的妥協卻讓莊柏秝更加憤怒,那些悲戚在莊柏秝看來,就像是因為洛文軒而發出的,她是不是忘記了,現在她是他的妻子,莊柏秝的動作越發猛烈起來。

無法忽略的疼痛讓郁湘稔臉色泛白,她疼的不斷咬着唇,卻沒有發出再發出一絲求饒,有時候郁湘稔倔強的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明知道求饒的話會得到不一樣的待遇,說一些豪華會讓莊柏秝消氣。

可是莊柏秝的舉動卻讓她說不出來,結婚這麽久,他第一次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就這麽強勢的介入,恍惚間,她聽到莊柏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冷漠鋒利,像是刀子一樣。

“上次你跟洛文軒在街上接吻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不要越界,郁湘稔,這是你自找的。”

上次?就是莊柏秝出差回來的那天,原來他知道了,郁湘稔說不出自己該用什麽表情去面對,她感覺到莊柏秝把自己推到地上再次壓上來,身體接觸到地面,那些冷意卻不及心裏更涼一分。

許久之後,莊柏秝終于發洩完了,他扔下郁湘稔就上了樓,沒有再多看郁湘稔一眼,她蜷縮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裏閃過幾許迷茫,像是忽然間就不知道,為何會把日子過的這麽糟糕。

耳邊傳來莊柏秝下樓的聲音,随後,門被大力碰上,寬闊的別墅裏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牆上那巨大的挂鐘發出的滴答聲響,一聲一聲,像是敲擊在人的心裏,郁湘稔從地上坐起來,一步一步走上樓。

她沒有去洗澡,只是鑽進被窩裏,緊緊将自己縮成一團,以前,她總是以為莊柏秝是不一樣的,後來才知道,從一開始就沒什麽區別,洛文軒欺騙了她,而她和莊柏秝,也只是一樁交易的婚姻,她由怎麽能奢望那些幸福了。

即使有那麽一瞬間,莊柏秝的溫暖讓她沉醉,最後都不過是鏡花水月,從來都不屬于她,沒關系,莊柏秝屬于羅夢晴的,洛文軒屬于夏靖岚,而她,是屬于她自己的。

王伯言回到王家,燈火通明,大哥二姐父親和爺爺全都在等着他,王伯言不禁冷笑,這是要三堂會審?

“這麽晚了,大家都不睡,看來是很閑啊?”

“你這個逆子,你還有臉說,你剛跟韓家丫頭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韓家和王家不可能結親,這輩子都不可能,你不但不聽,反而跟她一糾纏就是八年,要不是看在你的腿已經斷了,我早就親自打斷你的腿。”

王孫德怒喝一聲,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甩過去,王伯言頭一偏,茶杯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他冷聲道:“父親說的是,我很早就知道,你并不在意我的腿。”

“你還敢頂嘴!”王孫德大怒,站起來就想要收拾王伯言。

“爸爸你消消氣!”王伯文連忙攔住王孫德,“三弟只是一時被蒙住了眼而已,你看現在,韓家大小姐也訂婚了,三弟以後就不會再跟她糾纏了。

王淑娟也說:“是啊爸爸,三弟今天跑去跟韓靜雅求婚,被人家當衆拒絕,雖然讓我們王家在圈子裏丢了打臉,但是,也讓他徹底的看清的韓靜雅的臉面,這也是好事一樁。”

王淑娟不說話還後,一開口氣的王孫德臉色又是一變,“都是你這個逆子,自己丢臉就算了,你讓王家的臉面往哪裏擱。

“父親在意的是臉面而已,有大哥撐着,我這個不成器的,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呢。”王伯言語氣淡淡的,在王家,看起來他是最受寵的,但是,私地下有誰知道,他的腿就是大哥找人撞了的,而父親在查到之後,竟然選擇幫忙隐瞞。

而他的車被動手腳的人竟然就是他的二姐,只因為大哥答應給二姐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葬送了他的腿,家裏人都以為他不知道,但是他們是不是忘記了,當初他可是被稱為王家百年來最有經商天賦的天才。

就算他們想要隐瞞他,有些事情只要稍微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他就可以查出來,這些年大家看似和平相處,但大哥防他比防賊還要厲害,就怕哪一天他忽然要進公司,他的地位保不住。

“你這個逆子,你還有臉說!”王孫德大怒,“你是不是以為全家人都寵着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爸爸,我有點累了,我去睡覺。”王伯言不欲再說話,轉身離開。

清水灣的每一夜都是一個狂歡夜,在這裏面暗藏着最黑暗的一切,把人性的黑暗和貪婪顯示的淋漓盡致,莊柏秝坐在控制室裏,手裏把玩着打火機,偶爾打火機一晃,就冒出一簇火苗,緊接着又被他熄滅。

左子霖在那邊忙的要死,一個個命令發出去,莊柏秝心情不好想要查一點小資料,下面的人立馬跑斷腿,三個小時之後,第一手資料快速擺在莊柏秝面前。

左子霖湊上去看了幾眼,攤攤手說:“每個人都有一個難忘的初戀,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莊柏秝眼光如刀子一樣朝他掃過去,左子霖立刻閉上了嘴巴,好像一不小心他就說了不該說的話。

莊柏秝拿起資料仔細的看了幾眼,越看內心的怒火越旺盛,郁湘稔和洛文軒在醫科大學裏的戀情知道的人很多,做為校草的洛文軒,當時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唯一喜歡的就是郁湘稔,兩人從大一開始一直到大四,整整四年的感情。

左子霖看來看去,嘴賤的就忍不住又說話:“這是最全的資料,兩人相戀四年,洛總呢,忽然就遠走他鄉,然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據說是這樣。”

“你再說話我可以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左子霖捂着嘴轉身坐回去,立刻就有個美女從後面走過來,纏上了左子霖的手,左子霖見莊柏秝一直捏着資料,眼神冰冷,開玩笑地說:“要不我給你找一個試試,絕對是幹淨的。”

莊柏秝沒有說話,左子霖就當他是答應了,立刻朝小弟吩咐了幾句,很快就走來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要是有人在這裏看到了,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美女正是當紅影後夢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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