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說話
說話
黑衣女子的妖冶面孔忽然露出燦爛的笑意：“我們會再見面的。”
安室透：“別再見了。”
黑衣女子的身體忽然變成無數蝙蝠：“我記住你了。”
“！”安室透連忙向後跳了一步。
榎本梓驚呼：“啊啊變成蝙蝠了！”
飛到空中的數百只蝙蝠撲向榎本梓，要從她手裏奪走那條小狗。
榎本梓緊緊抱住小狗蹲下：“啊啊走開，走開——”
“喂！”安室透脫下外套，沖過去揮動衣服撲打蝙蝠。
小狗脖子上的項圈突然又迸發出彩色光芒。
蝙蝠們對這個光芒有天生的恐懼，紛紛發出嘈雜的叫聲，密密麻麻地朝門口湧動，穿過大門飛向遠方。
“……”安室透拎着衣服站在原地。
“啊——”榎本梓松口氣。
“咻——”小狗也松口氣。
“沒事吧？”安室透回頭。
榎本梓連忙站起來笑道：“我們沒事，只是剛才那道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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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交給我吧。”安室透提起小狗走回去，“我現在就把認領問題交代清楚。”
榎本梓對他如此積極的行動感到不解：“安室先生……”
女認領人：“诶？現在嗎？”
男認領人：“發生那麽奇怪的事情，你不應該先休息一下表示震驚嗎？”
“就現在吧，沒必要再拖延了。”安室透把小狗放在桌子上，直截了當地解釋說，“首先是這位小姐，這應該不是你的狗，因為你的狗雖然看起來是垂耳，但從耳朵大小和品種來看，它長大後一定會變成立耳，和這條小狗很不一樣。此外這條小狗臉上有紅色斑紋，而你的狗沒有。”
榎本梓小聲補充：“安室先生，這個叫腮紅……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什麽一條狗會有腮紅……”
女認領人委屈地表示：“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條小狗，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它的！”
安室透沒有理會她，随即再解釋：“然後是這位先生，這絕對不是你的狗，因為你的狗是昨天丢的，照片裏的狗沒有這個項圈，而這條狗的項圈比它的頭圍還要小，沒辦法直接取下來，顯然不是這兩天才戴上去的。”
男認領人笑着擡手：“但我也是真心想要領養它的，不管它是不是我走丢的狗都沒關系。”
“非常感謝你們到來。”安室透閉上眼睛并點頭，無情地做下決定，“但我還是想等它真正的主人出現。留下你們的聯系方式吧，三天以後找不到它主人的話，我會再來聯系你們的。”
兩名認領人對視一眼：“只能這樣了……”
他們留下名字和電話，一起離開這個餐廳。
女認領人：“他就一點也不在乎剛才的蝙蝠嗎……還有那個消失的變态！”
男認領人：“他大概急着給咖啡廳做消毒才把我們趕出去吧……”
安室透站在原地，嚴肅地俯視小狗。
小狗趴在桌上，藍色大眼睛瞥他一眼，随即感到尴尬地挪走視線。
榎本梓能感受到安室透此時的氣壓很低，有點擔心地呼喊：“安室先生……”
安室透忽然露出笑臉，開朗地轉身對榎本梓解釋：“雖然那兩個認領人看起來都不像壞人，但我想在弄清楚原因之前，先把小狗留在身邊比較好。”
榎本梓點頭：“嗯，畢竟那個會變成蝙蝠的女人太危險了……”
安室透擡起右手，重重拍在小狗頭上，略微彎下腰湊近它，陰森地壓低聲音告知：“在弄清楚你由來之前，還是讓我親自來保護你吧。”
“。”小狗又小心翼翼地瞥向安室透的臉。
安室透突然又露出微笑：“你能聽懂我說什麽，對吧神奇小狗？”
“。”小狗再讪讪地挪開視線。
安室透把小狗放回地上，給飛過蝙蝠的咖啡廳做了一個透徹的大消毒。
小狗就乖巧地蹲在桌子下面，看到有客人進來，就悄無聲息地躲入櫃臺下面。
傍晚五點，柯南進入波洛咖啡廳：“安室先生，阿梓姐姐，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榎本梓馬上激動地解釋：“那個女人變成蝙蝠飛走了！”
柯南望向安室透：“啊？”
安室透在椅子上坐下休息：“沒錯，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柯南你有發現這種奇怪的事嗎？”
柯南跳上椅子：“雖然奇怪的事情是有啦……但也沒有變成蝙蝠這麽奇怪……”
“具體說說。”
柯南托腮沉吟：“比如我總感覺天上有什麽不容易被人類看見的生物在打架……還有地上也是……好像總有什麽很危險的生物在偷窺我們人類……”
小狗從櫃子旁邊探出頭，靜靜凝視安室透和柯南。
感受到偷窺的視線，柯南突然被吓了一跳。他敏感地側頭看過去，然後放松地露出笑臉：“原來是小狗啊，安室先生你還沒找到小狗的主人嗎？”
安室透：“我想它不會有主人了。”
柯南眨眼：“诶？”
安室透也側過頭對小狗笑道：“你說對吧？”
“。”小狗轉身走回櫃子後面。
柯南明白了他的意思，轉頭回來看他：“你覺得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嗎？”
安室透平靜的環抱雙手并閉上眼睛：“啊，大概和你說的奇怪生物是一類吧。”
柯南沉默兩秒，再壓低聲音呢喃：“那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好在目前可以确定這是一條好狗。”安室透拍了兩下手，“過來吧。”
小狗又探出頭，然後乖巧地走到安室透腳邊，縱身一跳蹲在他大腿上：“汪。”
夜晚八點半，波洛咖啡廳打烊。
安室透沒有車可以開，只能租用一輛共享電動車，騎車前往京華大橋，準備與貝爾摩德見面。
他背着一個黑色背包，小狗就被裝在背包裏面。半路上，小狗打開背包冒出頭，張開嘴讓流動的風灌入嘴裏，兩只耳朵被風吹得往後飄。
安室透戴着頭盔，透過後視鏡看小狗并提醒說：“小心掉下去。”
小狗閉上嘴，伸出兩只前爪抱住他的脖子。
安室透随口詢問：“你會說話嗎？”
小狗突然發出奶聲奶氣的小女孩聲音：“我會哦。”
『嘎——』
安室透緊急剎車。
小狗差點因為慣性被甩出去，穩住身體後手忙腳亂地縮回了背包裏面。
安室透用腳撐住電動車：“那你怎麽不早說？”
小狗不敢出來面對他，躲在背包裏面小聲解釋：“因為我擔心你會不喜歡我……”
聽到這個理由，安室透愣了一下，然後緩和了神色，笑着俯下頭感慨：“原來是這樣啊。”
沒有聽到他的責備，小狗又把頭伸出了背包，連續眨眼兩次後，小心翼翼地詢問：“你不會害怕嗎？”
“當然不會了。”安室透還要趕時間，重新往前駕駛電動車，把車輛穩定在适合聊天的速度，“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普羅特獸。”
“普羅特獵犬嗎？可你看起來不像那麽威猛的獵犬。”
“嗯，所以我還有個名字叫小狗獸。”
“小狗獸确實适合你，你的名字裏為什麽要有一個‘獸’字？”
“因為我們是數碼獸哦，在你們人類眼裏，我們就像怪獸一樣可怕。”
“什麽是數碼獸？”
“我們原本是生活在網絡世界裏的虛拟生物，但人類制造的數據資料越來越多，我就通過網絡來到了現實世界。”
“雖然不是很懂——但請允許我先好奇——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我不記得了。”
“诶？為什麽會不記得？”
“因為我現在只是成長期，想要加載更多資料，必須進化到成熟期才可以。”
“……”安室透沉默兩秒後呢喃，“這到底是什麽設定。”
小狗獸把頭擱在安室透左肩上，輕聲細語地在他耳邊認真解釋：“雖然不記得了，但我還是會保護好安室先生的哦。”
“為什麽要保護我？我和你有什麽關系？”
“我不知道，但神聖項圈會引導我找到你哦。”
電動車接近京華大橋，安室透吩咐它：“我要見一個重要的人，你鑽進去別出來。”
“好的。”小狗獸鑽進背包裏不再動彈。
安室透再想了想。
和貝爾摩德見面的時候，還是別帶這個奇怪的竊聽器比較好。
于是在電動車剛駛上大橋的時候，一個背包突然飛出欄杆，落在三米之外的低窪河灘上。
小狗獸：“？”
背包滾了兩圈，小狗獸也跟着滾了兩圈。
它迷糊又迷惑地從背包裏爬出來，仰頭望向車流不息的大橋，卻已經找不到安室透的身影：“安室先生？”
五分鐘後，安室透将電動車停在大橋最高點的非機動車道上。
這裏還停放了一輛摩托車，一個身形曼妙的金發女子倚在欄杆上。
她穿着黑色緊身衣，皮膚在大橋的黃色燈光下格外白皙，嘴上塗着鮮豔的暗紅色唇膏，右手指尖夾着的小半支香煙還在燃燒。
“來得真晚。”她把煙頭摁滅在欄杆上，随手把煙蒂扔入大橋下的水面。
“我只是很準時。”安室透靠在她旁邊的欄杆上，輕笑一聲後詢問，“這麽急着見我，是什麽事？”
“首先恭喜你完成任務，那位先生對你這次的表現很滿意。”貝爾摩德擡起戴了黑色手套的右手，從衣領下面摸出一個小型的黑色金屬儀器，“拿着這個。”
安室透握住這個沉甸甸的儀器，仔細端詳上面的白色圓環和休眠液晶顯示屏：“這是什麽？”
貝爾摩德側過頭冷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讓——”
安室透突然捏住貝爾摩德的臉頰。
貝爾摩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