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夏,熱烈的串燒
夏,熱烈的串燒
夏,熱烈的串燒
“李子,小李子,咱媽今買西瓜了,快,快走。”小老弟流着汗,光着腳丫子急忙忙地對我喊,然後急忙忙的朝家的方向跑去,一秒都不帶停留的。
這家夥,等會兒他姐能咋的?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蜻蜓,蜻蜓什麽來着?”
“早有蜻蜓立上頭!咋背開詩了?對了,西瓜呢?”
“俺老師留的,明天要考,咱媽去打井水了,說先把西瓜泡着。〞
“泡西瓜?行,你先背着吧,我看西瓜去,先走一步啦。〞
“媽,我明下午去找老張玩啊。”我抱着西瓜,嘿喲嘿喲,跟在媽媽後面說道。
老張,從一年級便認識的老朋友。
現在,倒也不聯系了,只偶爾在朋友圈點個贊。
“小李子,走,拔野草去,你看那,一堆。〞她指着離家不遠的石梯子下邊。
我吐槽出聲對她說,“別一直叫我小李子,跟個小太監似的。〞
她忙将面色一改,尊敬的說道,“李大人,走,拔野草去。〞
我哈哈一笑應了聲,“好嘞,我的美人。”
別看那石梯子下面地方不大,野草倒長了一堆,不得不說它們生命力真頑強,不過遇到我們兩個,哈哈,難逃一死。
嘿咻,嘿咻,嘿咻,地給禿了,手也有點豁豁的疼。不過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倒是一只野貓引起了我們注意,他怯生生的躲在離石梯子不遠處的電線杆子後面,偶爾探出頭來張望四周。
我倆相視一笑,開始了追貓大賽。老張幾步飛腿,一瞬間,貓失去自由,被緊緊抱在懷裏。那時候我倆還興高采烈地把貓放到野草堆上,就是那些被我們薅下來的野草上面,想着是野草堆比硬邦邦的地舒服來着,可小貓呆了不到幾秒就嗖的一下,跑出了我們視野。現在想來,如果貓能說話,我倆鐵定得被叽裏呱啦罵上一頓,不過也是活該被罵。
我濕着腳回到家裏,老媽得知我光着腿去洗衣池裏玩,噼裏啪啦地把我說了一頓,說的是什麽水蛭吸血之類的,具體記不清了,只記得水很涼快,玩的很高興。
後來有了升學的壓力,少了娛樂的時間,同老張也大多時間只在手機上聊天了。對了,還有一個夥伴,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她回老家上學了,臨行前說見面來着,但是她也沒來,我也沒去找,就這樣吧,我想只要有緣分,這一生肯定是能見着的吧,如果不能見,那也沒有辦法了,就這麽怯懦的想着,我怕,對方已然不再想理我。
考高中前的一段日子,每回下了晚自習都可以看到媽媽在校門不遠處等着我,然後帶我去村頭的小夜市挑些自己想吃的。可以吃到好吃的,确實是一段不錯的日子。
考初中和高中的時候,沒什麽特別大的記憶點,只覺得挺無聊的,被迫的無聊。該死的大太陽,越來越熱了,難不成還重生了幾個?
“嘿,我就不信了,我學這麽久還做不出來這個。”我看着一道似曾相識的題,憤憤說道。老弟還在院子裏和他夥伴玩捉迷藏,對了,老弟比我小五歲。
“小李子,這周六有空沒?打游戲機去。”老張在□□上問我。
“行,老地方見。”幾分鐘後,回道。确實,上初中後好久沒去了,這回要玩個痛快!
到了周六,我拿上存的零花錢,去老地方,同老張玩了個痛痛快快,其中,最喜歡玩兒的就是西部牛仔,我給他取這個名,就是用繩套牛,打的次數越多,套到的牛所帶的珠子就有點多,不過力量有限,手掌給打腫了,還是匆匆落敗,哈哈,不過沒什麽大不了的,玩的高興就行,手腫了幾天後也便好了。
上高中後,同朋友見面的時間更短了,聊天的軟件也從□□變成了微信。那時候用的還挺生氣的,想着□□這麽好用,幹嘛要用微信呀,但是到大學便覺得微信更好用了,應該是周圍人大多都用微信的原因吧。
一天晚上我和老張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你長大後想幹什麽呀?”
“我想開個甜品店。”
“嘿嘿,這不錯,到時候要讓我免費吃哦。”
“沒問題,咱倆誰跟誰。對了,你呢?”
“去內蒙古騎馬,駕,駕。〞
“哎,對了,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呀?”
“你猜,你猜。”
“太熱了,這天氣,我快被烤熟了,聽別人說是進了三伏天。”
“就是勒,我早上剛洗了澡,到下午就又想洗了。”
“想洗了就去涮涮,也涼快。〞
“晚上吧,晚上我再去,不然俺媽得叨叨我了。”
“慫蛋。”
“略略略略略略,我這叫…”
“叫什麽?我聽不見,外面火車聲太大了,喂,老張,聽到沒?能聽到嗎?”漸漸的我喊出聲來,但依舊沒有回響。
“各位旅客你們好!前方停車站是麥田屯車站,有要下車的旅客,請您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包裹,做好下車準備。到站停車五分鐘。”這一聲,硬生生地把我從夢裏薅了起來。該死!該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