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抓娃娃
抓娃娃
兩人挨得近,易白突然發現陳最似乎噴了香水,類似于墨水在紙上剛寫完字還沒幹透的味道,清冷的氣息中透着一絲暖意。
還挺好聞的。
“我不怕鬼。”
易白往後退了半步,開始觀察房間的構造。
密室的每個房間都很小,電腦桌的下方放着一個藍瓶子,裏面似乎有液體。
“帶着吧。”陳最動作自然的把藍瓶子揣進兜裏,“總不可能是看我們跑累了讓我們喝的。”
往外走是大廳,收銀臺上似乎放着一張紙,易白湊近一看,上面用紅色不明液體寫着。
【你們出不去的!】
易白冷哼一聲,把紙翻了個面。
【小宋不見了!】
得到的線索有限,易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兩人在大廳原地罰站了兩分鐘,兜裏的對講機傳來聲音。
“你朋友在二樓412房間被困住了。”
想到之前在監控裏看見的畫面,易白低聲道:“要告訴你朋友嗎?”
陳最在前面小心開着路,密室格外喜歡弄拐角,地上還愛丢些軟趴趴的東西。
“晚上我跟他說,再看看。”陳最上了二樓,借着微弱的燈光和走廊對面的白裙小姐姐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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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412在中間,陳最試探的走了兩步,對方沒有暴起發狂的意思。
412的門可以從外面拉,他剛用了點力,房間內便傳出一聲尖叫:“啊她來了她來了!”
陳最無奈道:“是我是我,許雙,許雙。”
房間內緊接着傳出商量的聲音,似乎是許雙在勸另外的人開門,陳最和白裙姐姐對視了半分鐘,忍無可忍的拉開門。
動作太大,房間內的小姑娘又被吓到了,許雙一只手被拷在床邊,白妮的室友和她的男朋友雙雙縮在牆角。
房間不大,易白發現少了個人:“白妮呢?”
許雙:“被困在一個玻璃房裏了。”
陳最研究了一會兒手铐,硬扯也能開:“是不是需要鑰匙?”
尊重一下游戲流程。
牆角的小姑娘小聲說道:“是白衣女鬼弄的,她讓我們找她的孩子。”
易白嗯了一聲,疑惑:“那你們怎麽不去找?”
小姑娘委屈道:“一出門就能看見她,我害怕。”
易白看向小姑娘的對象:“你呢。”
“我也害怕。”
怪不得密室老板說你朋友被困住了,原來是這麽困的。
問清白裙姐姐的孩子在哪兒後,兩人開始往玻璃房走,走廊拐角是必經之路,易白禮貌點頭:“借過。”
老板剛在耳機裏說給客人放水,白裙npc:……
玻璃房裏白妮正蹲在牆角雙手抱頭,陳最隔着玻璃輕輕敲了敲:“你好,白妮,嗨。”
白妮聞聲擡頭,玻璃窗突然起了一層紅色的霧氣,緊接着一個滿臉是血的男喪屍貼着玻璃出現。
兩人試着拉了拉門,被鎖上了,還得找鑰匙。
沒有出現新的npc讓他們找娃娃,易白踮起腳摸了摸,成功從門框上摸到了鑰匙。
門一打開,男喪屍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易白連忙關門。
這就很尴尬了,門打開喪屍會叫,門不開白妮和許雙都救不了。
易白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了。”
陳最秒懂,先行離開,易白構思了一會兒逃跑路徑,按着門把用力一推後往前方狂奔。
嘶吼着沖出玻璃門的喪屍拔劍四顧心茫然,只好随便找了個方向往前走。
賭對了,喪屍不會關門,易白繞了一圈回到玻璃房,裏面是一些儀器和小孩的屍體。
回去的路上并不平靜,一個npc從三樓拐角跳了下來,堪稱從天而降,就算是陳最這種恐怖游戲玩了不少的也被吓了一跳。
三人一路狂奔,小孩屍體交到白裙姐姐手上的時候對方狂怒:“它的頭呢!”
易白只能一邊罵密室老板為什麽要準備身頭分離的屍體,一邊苦哈哈的回頭找小孩的頭。
空蕩蕩的走廊裏,小孩的頭滾落在了路中央,配上昏暗的燈光恐怖氛圍拉滿。
“我來。”陳最小跑上前撿起頭,往回走的時候不往沖易白笑了笑。
【他怎麽笑了,他有隐藏任務嗎?】
【好驚悚啊救命,哪個大好人抱着人頭笑啊。】
【奇怪,在線人數怎麽還增加了,大家都不怕的嗎】
白裙姐姐的鑰匙到手,許雙成功得救,兩方開始交流情報。
“我這邊得到的信息是小宋知道出去的方法,但是他現在精神狀态有問題。”許雙掏出一張照片,上面的人大家都很熟悉。
紅裙女孩,白裙姐姐,以及一個陽光大男孩。
易白瞅了兩眼,發現這個大男孩有點熟悉,有點像剛剛在玻璃房看見的喪屍。
“旅館背地裏在做人體實驗,小宋變異了。”白妮輕聲補充,“但是我們沒有找到讓他恢複的藥劑。”
陳最默默地掏出兜裏的藍瓶子:“這個嗎?”
幾人在二樓搜查了一遍,成功在玻璃房找到了喪屍。
小宋張着大嘴準備撲過來,陳最直接把藍瓶子扣到他身前:“喝。”
小宋喪屍:……
恢複正常的小宋帶着幾人鑽密道逃了出去,兩個小姑娘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終于出來了。”
接下來去哪兒成了問題,最後幾人還是回了電玩城,起碼這裏能玩的項目會多一點。
因為是工作日,電玩城的人不算很多,易白換了一百塊錢的幣,琢磨着是抓娃娃還是玩跳舞機。
跳舞機看起來很簡單,根據屏幕裏的剪頭踩對應的按鈕就可以,白妮看他們沒玩過,先幫他們刷了vip的卡。
“很多歌vip才能玩,倍數最好調2.5或者3。”白妮手上熟練的劃拉了幾下,“你們玩情侶模式還是……”
陳最看了一眼易白,小聲道:“情侶吧。”
裏面的歌大多是英文,易白劃拉了兩頁,最後挑了一首看起來很簡單的——《多幸運》
白妮站在一邊看熱鬧,怕他們不會玩,補充道:“你們一個人跳藍色剪頭,一個人跳紅色剪頭,位置在哪兒就踩哪兒。”
音樂開始,剪頭緩緩往上滑,易白惦記着分數,每個剪頭都踩得格外準确,看起來有點呆。
因為是雙人模式,兩人難免會碰到,抛開動作完成度不談,兩人手長腳長玩起跳舞機還挺賞心悅目。
作為陳最的好哥們,許雙全程勤勤懇懇的錄像,在兩人肢體接觸的時候不忘貼心放大。
一曲跳完,易白感覺沒什麽意思,琢磨着玩點別的,許雙眼睛一亮,轉頭勸白妮:“還有兩首呢,別浪費了,我們去跳吧。”
白妮似乎有些猶豫,略帶遲疑的點了點頭,許雙扭頭把手機塞到陳最手裏:“幫我錄一下啊。”
看別人跳跟自己跳是兩個概念,白妮跳的似乎是原舞,每一個動作都很到位,許雙跟他兩半斤八兩,只會埋頭踩鍵。
易白沉思:“原來我們跳起來這麽……呆嗎。”
陳最單手錄着視頻,作為許雙的好哥們,把兩個人一起錄進去已經是他仁至義盡。
“第一次玩是這樣。”陳最毫不猶豫的踩一捧一,“你比他跳的好多了。”
錄完一首歌,陳最把手機往兜裏一揣,帶着易白去玩娃娃機。
易白看了一眼還在傻樂的許雙:“你不是要幫他錄嗎?”
“都是哥們。”陳最理直氣壯道,“錄了一首了,不錯了。”
電玩城放了整整兩排娃娃機,大的小的都有,易白對這東西熟得要命,自信道:“想要哪個?”
陳最對娃娃沒什麽興趣,但是他記得易白說他到十八歲都沒有屬于自己的小熊。
“抓個小熊吧。”陳最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一個全是輕松熊的機子。
易白看了一眼,猶豫道:“這種玩偶不太好抓。”
輕松熊容易打滑,頭相對身子來說會重很多,這種情況一般會去抓娃娃的頭,爪子重心和娃娃重心垂直方向重合的時候,抓夾一般會提起再松開。
抓不到不說,還容易被搞心态。
但是陳最意外的堅持:“我一定給你抓一個上來。”
陳最認真的時候眼睛格外好看,易白猶豫了一下,沒再提議換機子。
反正這種機子抓力會循環變化,一般抓三十次總能遇到一次強力抓,而且輕松熊有胳膊有腿,也沒有太難抓。
陳最在抓到第二十五次的時候陷入了懷疑,但是抓娃娃和賭徒本質上差別不大,易白摸了摸剩下的幾個游戲幣,琢磨着要不要再去兌換一點。
這家店設置得這麽黑嗎,都25次了都不給強力抓。
抓到第32次,旁邊圍觀的路人看不下去了:“要不你們換一個?”
32次,64塊錢,裏面這小輕松熊頂天值29.9。
“不換。”陳最眉頭緊皺,但是依舊很堅持。
這家店的老板設置得挺黑,陳最抓了37次才遇到一次強力抓,拿到輕松熊的那一刻他神情都有些恍惚:“我好像游戲天賦一般。”
【熱搜預定,#陳最說自己游戲天賦一般#】
【擊垮一個天才只需要黑心娃娃機。】
好在商家雖然黑心,輕松熊放的是正版,看起來可可愛愛,易白琢磨着給它買件衣服。
電玩城裏有k歌小包廂,易白又兌換了兩百塊錢的游戲幣,包廂太小,攝像機跟不進去,兩人便拿了一個手持。
易白猶豫了一下,對着攝像頭認真排雷:“我唱歌一般,你們可以把聲音關了只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