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清
說清
以後就和顧紹橋歸橋，路歸路了。
手機又響了，誰呀？哦，李一鳴的電話。
“怎麽了？”我問。
“你要過來呀，是什麽時候到？下午一點。OK，我來接你。”
李一鳴要來H市了，趕緊收拾一下自己，不然被他看見，又要罵我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了。
去理發店整個發型，挂個胡子，換身衣服。
H市的冬天不算太冷，我穿上了之前買的B家棕色駝絨大衣，幹淨利落。
“李一鳴，這！”我朝他揮了揮手，大聲招呼他。
“幾天不見，你小子變帥了嘛！”李一鳴爽朗一笑，拉着行李箱，往我身上撲。李一鳴看着小巧，結果還真有肌肉在身上，差點接不住他。
“哈哈！”李一鳴毫不客氣地嘲笑我。
“笑什麽，要你你接得住！”我直接給了他個白眼。
“我還真接得住。小晨晨以後還是好好鍛煉吧！”李一鳴笑得雞賊。
打打鬧鬧中，我感覺背後總要道視線緊緊盯着我。
我假裝沒在意，猛地回頭，讓那偷窺者錯不及防。
黑色羽絨服，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墨鏡……嘿，這打扮在人群中不紮眼嗎，真是個偷窺狂。我快步向前，想把那個人拉住。奈何高鐵站恰逢有班車開過，往出口擠的人實在太多。四面八方的人湧過來，遮擋住了那個人的路線。他也不傻，直接躲在了人群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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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可奈何，只能放棄搜尋那個人。李一鳴從後面趕來，他看我臉色不好，問出啥事情了。
我一五一十地把我感受到的告訴了李一鳴。李一鳴臉色變了變，口裏喃喃道：“應該不會吧。”
“什麽不會吧？”我挺疑惑的，李一鳴在嘀咕什麽呢。
李一鳴回過神，說：“沒啥，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呢。”
我能明确感覺到那個人的眼神像502膠水一樣熾熱地黏在我身上，緊緊的，好不難受。但是，我現在又抓不到人，只能安慰自己是太敏感了。
坐上出租車後，我跟李一鳴說：“我已經把酒店定好了，咱倆一間兩人床。我和我爸媽打好招呼了，這幾天不回家。我爸媽還以為是顧紹那個死人來找我，死活不讓我去。後來我沒辦法，我說是一個好朋友，把你的照片給我爸媽看，還保證你有對象了，他們才放我出來。”
李一鳴聽了臉色變了變，他這樣準是有事瞞着我。
“不對，你有事瞞着我，說是不是遇到了什麽partner沒和我說。”
“哎呦，什麽partner啊，沒有的事。只是……以後再告訴你吧，我現在可煩得很呢！”李一鳴死活不說。
我纏着他也不說。得，他不說，以後也會說。
我和他一起進酒店門，我又感覺到那股不舒服的視線黏在我身上。我回頭，興許偷窺者已經有所防備我會回頭，一個人影也瞧不見。
進了房間，我讓李一鳴先整理一下，等會去吃東西。
我在房間裏坐着等李一鳴弄好。在李一鳴收拾衛生間的時候，一條消息在李一鳴手機屏幕上跳了出來。
“寶寶，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沒有通知顧紹，至于他自己的行程，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哪知道他在哪兒呢？”
這個人是誰，顧紹又怎麽回事，是不是偷窺者就是顧紹……各種各樣的想法充斥在我的腦海裏。
這時，李一鳴從衛生間裏出來，他收拾好了。
拿起手機，正要和我出去。
結果，他一看手機，頓了一下，我看他啪啪啪一頓打字輸出。
李一鳴的臉色算不上好看，但是顧及到要和我吃飯，他重整表情和我出去了。
我知道李一鳴有事瞞我，但是我也理解他應該有什麽顧慮所以才瞞着我。給他時間開口把。
我們去了H市熱門榜第一的菜館——千鶴軒。李一鳴是個吃貨，每到菜都想吃，奈何肚子小小，容納不了那麽多。考慮到李一鳴吃貨的屬性，我才來帶着他吃千鶴軒，畢竟評論裏都說雖然味道絕佳，風味十足，但是每道菜分量不多。這正好合适。我們點了酸菜魚、虎皮尖椒、醬汁蛏子、炸南瓜片、黃豆豬蹄湯。
我們兩個人就沒有坐在千鶴軒的包廂裏，而是坐在了大堂。千鶴軒的大堂也是有屏風隔開的，讓我們的就餐有了隐私性。等菜過程中，隔壁也來了客人，聽着腳步聲，好像就一個人。
隔壁一直靜悄悄的，只有服務員過來點菜，也沒發出聲音。
很奇怪，不過也和我沒關系。
菜上來了。炸南瓜片酥脆可口，李一鳴一口一片，吃得不亦樂乎。虎皮尖椒鮮辣開胃，适合下飯。黃豆豬蹄湯營養滋補，豬蹄□□彈彈，好吃極了。醬汁蛏子鮮甜，只是殼不同意剝。我沒剝了一會兒，就忍不住要去洗手。
洗完手回來，不小心撞到了服務員，手機掉地上了。把手機撿起來吧，一擡頭看見了與隔壁縫隙中透露出的鞋。黑皮nk定制款，非常小衆。
我倒吸一口涼氣，坐到位子上。現在我真的絕對隔壁是顧紹了。他也有一雙鞋，還是去德國旅游時我買給他的。
看我表情不對勁，李一鳴給我倒了一杯水，擔心地問我：“怎麽了？”
我指了指隔壁，用手機打字給李一鳴:顧紹好像跟過來了，他在隔壁。
李一鳴瞬間像吃了不可言說的物質一樣沒了胃口。
“什麽倒黴事，胃口都沒了。晨晨，你等着，看我怎麽收拾他！”
說完，李一鳴啪一下拉開間隔的屏風，後面果然是顧紹。
李一鳴指着顧紹的鼻子開罵：“我說顧總，做人能不能有點底線啊。你找人監視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還敢跟蹤我來H市，你信不信我報警。”
李一鳴越說越氣，拿起手機就撥號。
可是，沒有确鑿的證據，又怎麽能證明顧紹所做的事呢。
我攔下李一鳴，跟他眨了眨眼，讓我來吧。
“顧紹，該說的我都在手機上說清楚了。無論你出于什麽目的來的H市，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千鶴軒的菜是蠻好吃，但是以後也請你不要學人精。”說完，拉起李一鳴就要走。
顧紹臉色越來越蒼白，在我走的時候，一把拉住我的手，乞求到：“晨晨，我還有話想講，你能不能給我幾分鐘。”
“顧紹，好聚好散聽不懂嗎？以後別叫我晨晨，叫我大名行不行。你的話我一句話都不想聽。”一個白眼送給顧紹。拍開顧紹的手，我和李一鳴走出了千鶴軒。
好好的心情被顧紹毀了。
走，我帶李一鳴去夜爬寶積山。月明星稀，登到頂峰，我朝天空大喊：“啊！啊！啊！”
喊完，一屁股坐在地上，“爽！”
“哈哈，顧紹你打算怎麽辦？”一旁的李一鳴問我。
“我都這樣說他還不走？不走的話我再和他說呗。他想難堪就随他去。”
晚上十點半，我們回了酒店。
一到大廳，我就看見了顧紹。真是，李一鳴這嘴巴純純屬于烏鴉嘴了。
我示意李一鳴先上去，然後我坐到顧紹對面。
顧紹巴巴地望着我，我是受不了了。
“說吧。”
“晨晨。”我一個眼刀過來，顧紹頓了一下才接着說，“我已經和C集團停止合作了，之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真的很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合作夥伴的事。你現在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望着顧紹，殘忍地開口：“沒必要，你該誰合作就和誰合作，不需要為了我損傷公司的利益。況且，這件事只是一個導火索，沒有它，我們的關系依然還是會破裂的。顧紹，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在這幾年裏敢發誓沒有産生過想分手的念頭嗎？破了就破了，修複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回去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