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困

被困

畢玉松把整件事從頭聽到了尾,只覺得自己在做夢,他知道畢洲陽不是個好東西,卻不知道這麽禽獸不如,他很慶幸自己和畢洲陽已經斷絕關系了,他的眼淚也一滴一滴的向下掉落。

于蕭澄抱住了畢玉松,把他攬入懷中,畢玉松像是找到了某種寄托和希望,再也繃不住了,眼淚溢出眼眶,淚水浸透了于蕭澄肩前的衣服。

太多的事情是畢玉松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如同一座無形的山一直壓着他,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徹底承受不住。

畢玉松哭累了,停下來了,可于蕭澄完全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畢玉松有點不好意思,推了推他:“那個,能先放開我嗎”。

于蕭澄意猶未盡的松開了他的手,放開了畢玉松,兩人尴尬的站在那。蘇悅一看心想“不對啊,他倆…這是還沒成啊?這是我家孩子先看上別人的?不行!讓媽來幫你一把!”

“那個,時間不早了,回學校來不及了,我先找個酒店湊合一晚”畢玉松說着拿出手機,看着酒店。

“哎,住什麽酒店啊,來阿姨家呀,阿姨好久沒看見你了,看見你就好像看見念念,再說了酒店不幹淨,不安全的。”蘇悅立刻攔住了他。

“也好,到外面挺麻煩的,反正我家就在附近。”于蕭澄仿佛明白蘇悅的意思也同意了。

“啊…不用了,這太麻煩你們了,我自己随便一晚上沒什麽啦。”畢玉松還是覺得不能太随便。

“唉呀,這有什麽啊,不麻煩,阿姨也想好好看看你啊。”蘇悅看向于蕭澄,給了他一個眼神。于蕭澄不說話,走到角落把行李箱直接拉走了,畢玉松一看,這下是怎麽樣都住不了酒店了,于是只好妥協:“好吧,那麻煩你們了。”

“這有什麽!走吧孩子們,回家喽!”蘇悅開心了,打開門帶着他們倆回家了。

來到于家別墅,打開大門大喊:“老于,回來啦!”

“老婆~你回來啦。”于延華立刻就從沙發上坐起。

“咳,不是我一個人回來,收斂一點”蘇悅脫下外套給于延華。

“啊…小于回來啦,這位是?”于延華接過外套,放在沙發上。

“想不到吧,是畢玉松啊,念念的孩子!”蘇悅又開始激動了。

“畢玉松?小時候經常找小于玩的那孩子吧。都長這麽大了,畢洲陽呢?”于延華果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別和我提那爛人!一提我就生氣,合作的事情,一會進房間我和你聊。”蘇悅神情不爽,于延華知道自己這事情不該提,連忙哄蘇悅:“好好好,我的錯,你別生氣啊。”

“爸,媽,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上課,先去休息了。”于蕭澄說着就把行李箱往樓上搬。

“啊,對對,樓上右邊直走,最後一個屋子那裏可以住。”蘇悅說着就往樓上走,帶他們去房間,把他們都趕進房間,自己出來時還機智的不忘把門從外面鎖上,心想“兒子啊,媽就幫你到這裏,剩下的看你了。”于是哼着小曲就下樓了。

他們進房間後,于蕭澄看了看房間沒什麽問題就準備出去:“行李箱給你放這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于蕭澄準備去開門卻發現門反鎖了,果然,媽的套路太深了。于蕭澄給蘇悅發消息:“你怎麽把門鎖了”

“唉呀,門鎖了?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我不小心吧”

“…趕緊打開”

“呀,門鎖的鑰匙不見了,只能等明天開鎖匠來了”

“…真行”

“嘿嘿,兒子加油,媽看好你!”

于蕭澄很無奈“啧,媽,你真是實力坑兒子啊。”

他回頭看了看畢玉松,畢玉松正躺在床上,将耳釘摘下,耳釘在光照下閃着微光。畢玉松發現于蕭澄還沒離開,便問:“怎麽了?”

于蕭澄說:“門鎖壞了,出不去”

“啊?那你怎麽辦?”畢玉松從床上坐起。

“從你這過一晚,明天等開鎖匠來開鎖”于蕭澄回答。

“好吧,那…洗洗睡吧”畢玉松說着打開行李箱,拿出了一套睡衣,是一套兔子睡衣,于蕭澄看着睡衣又看了看畢玉松,畢玉松不好意思的說:“小語給我買的,她想讓我和她穿一樣的。”于是就進浴室了。

出來時已經換好了睡衣,因為是連體衣,所以前面是一排扣子,畢玉松随便扣了幾下就出來了,胸前幾個扣子扣錯了,于蕭澄是越看越不舒服,走過去把扣子都放下,然後一個一個重新扣好。

畢玉松乖乖的站在他前面,他只需擡頭就可以碰到于蕭澄的雙唇,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于蕭澄的喉結,雖說自己也有,但看別人的和自己的終究還是不一樣,于是就上手摸了摸,這一摸似乎碰到了于蕭澄的開關,于蕭澄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往牆上靠:“你幹什麽?”

于蕭澄雙手反壓着畢玉松,畢玉松動彈不得,連忙解釋到:“我也不知道啊,看着看着手就上去了。”

于蕭澄皺了皺眉,把他放開了,随後走進浴室。

浴室內,于蕭澄剛把衣服脫了,就看見畢雨松的衣服也放在了一旁,于是想着就一起洗了,洗完澡,把衣服放進洗衣機,唯獨把貼身衣物挑了出來。

他把浴室門打開散散熱,開始洗衣服。畢玉松見他半天不從浴室出來就問:“你在幹嘛?”

“洗衣服”于蕭澄說着,手沒停下,依舊洗着衣服。

畢玉松覺得好笑,剛剛還坐在辦公室,被人稱為小于總的人現在居然在洗衣服:“你洗衣服?浴室裏不是有洗衣機嗎”

“內褲,需要手洗,不然不幹淨”于蕭澄說。

“啊,真的嗎?”畢玉松說到底以前還是個少爺,衣服全是傭人洗的,母親死的早,這些常識自然不知道。

“沒事,我幫你一起洗了”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咚”的一聲,然後一只兔子出現在浴室門口:“等等,你把我的也洗了?!我的自己來就好了,你趕緊放下!”

“洗了就洗了,洗一半再給你很奇怪。”于蕭澄洗着,看了他一眼。

“…好吧,下次記得先叫我。”畢玉松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最終還是爬回到床上看手機消息去了。

又是趙嶺:“松哥,聽文哥說你住宿舍了?”畢玉松回到“嗯”

“為什麽?你放着家裏的大床不睡,去睡宿舍?”

“啧,自己去問朝錦文”畢玉松覺得莫名煩躁,于是就打開了游戲,游戲很精彩,讓畢玉松沉迷其中,以至于忽略了于蕭澄已經趴在床上看着自己了。游戲結束了畢玉松才回過神來:“你…看着我幹什麽?”

于蕭澄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怎麽?小時候天天要我抱你,現在連看都不讓看了?”

這句話讓畢玉松聽的心癢癢的,總覺得怪怪的。于蕭澄穿着白色襯衫,領口微低,正好能看見鎖骨,他單手撐着臉側躺在床上看着畢玉松。

畢玉松趴在床上,衣服上的帽子有一對長長的兔耳,臀部有一團毛球為兔尾,這身衣服對于小朋友來說是很可愛,但穿在一名十七歲少年身上,肌肉線條也就若隐若現了,因為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幹,發尾還濕濕的,畢玉松白淨的臉上微微泛着紅暈,不知是衣服悶的熱還是被于蕭澄直勾勾的盯着不好意思,而他這一身也盡收于蕭澄眼底,這對于于蕭澄來說是難以抵擋的誘惑,他慢慢伸手,将手放在畢玉松腰上,将畢玉松向自己抱去。

“不是,你要幹嘛?”畢玉松雖嘴上這麽說,但絲毫不想抵抗,他們越靠越近,于蕭澄的手也從腰間慢慢上移到畢玉松的後腦勺,他想吻他,想的不得了,畢玉松沒有多問,也湊了過去,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成功将他們兩人又拉回安全線內,于蕭澄最終也只是将畢玉松攬入懷小聲說了句:“真是瘋了”,就立刻放開了他。

畢玉松迅速拿起手機,是寧松語打來的視頻。

“哥哥!小文哥哥說你要住學校了,那你以後是不是就不能經常來見我了。”

畢玉松迅速調整好情緒,冷靜的說:“對呀,所以小語要好好聽小文哥哥的話知道嗎。”

“好吧,那哥哥現在在宿舍嗎。”寧松語問。

“不是,我現在在…”畢玉松還沒說完,于蕭澄突然出現在視頻畫面裏。

“于蕭澄!哥,那是于蕭澄嗎!”寧松語大喊。

“什麽?讓我看看!”朝錦文把手機搶過來。

“可以啊,阿松,你這速度可以啊。”朝錦文壞笑了一下。

“這都什麽有的沒的,都這麽晚了,小語明天還要上學,你明天估計也有事吧,趕緊去睡覺”說着就把視頻挂了。

于蕭澄在旁邊看着:“明天我們也要去學校,早點睡吧。”

“好。”畢玉松乖乖的躺在床上,于蕭澄也躺下了。

以前和妹妹睡覺的畢玉松并沒覺得兩個人睡覺奇怪,但現在身邊的人一換還真就有點奇怪,“那個,晚安。”畢玉松說着就閉上眼了。

“嗯,晚安”于蕭澄将床頭的燈關上,看見床頭櫃開了條縫,他拉開一看,愣了一下,櫃子裏有一個盒裝物,裏面裝着套…

于蕭澄默默把櫃子關上,看了一眼畢玉松,然後自己又躺下,心想“真是瞎搗亂,有沒有想過萬一這要是被畢玉松先看見了怎麽辦。”他轉過身,看着畢玉松,見畢玉松已經睡着,才小心翼翼的将他攬入懷裏,輕說:“放心,我不會太快的,我給你時間,一切慢慢來。”于是也睡了過去。

早晨,畢玉松被于蕭澄叫醒,他們倆趁蘇悅和于延華還在睡夢中偷偷溜出家門,回到學校。

在學校的路上,于蕭澄就接到了蘇悅的電話:“你們怎麽就偷偷跑了,家裏的傭人也真是的,私自就把你倆放了出來,算了,這些不重要,看到媽給你們準備的東西了嗎?快告訴我,你們成了!”

“沒有,你這是瞎搗亂,我自己有自己的節奏,我不希望他有困擾”于蕭澄脫口而出到。

“好吧,那成了一定要告訴媽,媽等你們倆好消息!”

“嗯,要到學校了,挂了。”

“拜拜兒子。”

電話挂了,不久就到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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