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飯局
飯局
兩天後,考試日。
“喲,松子!咱仨一個考場啊。”童銘輝和趙嶺出現在畢玉松面前。
畢玉松坐那無聊的轉着筆:“因為咱仨都停學回家過啊,都沒考試,分一樣啊。”
“也是。”他們兩人找到自己的位子,準備考試。
“與考試無關的的東西收起來,準備考試。”監考員拿着試卷走進考場。
畢玉松拿到試卷都傻眼了“我去,這都是些什麽啊,冷靜,這麽多題肯定有我會的,不能枉費于蕭澄的努力啊。”
這一考就連續兩天,這兩天是真的度日如年,試題和見不到于蕭澄的雙重折磨,讓畢玉松渾身難受,也就只有晚上回到宿舍才能看見于蕭澄,但看見他又不知道說什麽,直到那天考完試晚上回到宿舍于蕭澄問他:“感覺怎麽樣?”
“啊?什麽怎麽樣?”畢玉松一時沒反應過來。
“考試”于蕭澄又問了一遍。
“別提了,我都感覺靈魂要出竅了!”畢玉松絕望的嚎了一嗓子。
“你這才回來考第一次試,以後會習慣的。”于蕭澄收拾桌子上的卷子。
一陣鈴聲響起,畢玉松低頭一看,臉瞬間黑了下去,是畢洲陽打來的電話:“啧,真是陰魂不散。”
畢玉松把電話挂了,下一秒又打了回來,畢玉松沒辦法,把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響起聲音:“兒子啊,你現在在哪啊”
“畢洲陽你想幹什麽?”畢玉松冷着臉問。
“想兒子不行啊”畢洲陽說着。
畢玉松一聽就知道沒好事,不耐煩的問:“有屁快放!”
畢洲陽幹脆也不裝了:“行,你是不是和于家那小子搞在一起了?”
“沒有,你問幹什麽?”畢玉松不理解為什麽他突然問這件事。
“于延華取消合作了。”畢洲陽說。
“那關我屁事?”畢玉松想立刻挂斷電話,總覺得自己在和畢洲陽浪費時間。
“你沒有和他們家那臭小子搞在一起,于延華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取消合作?還不是因為你!你肯定看見蘇悅了,蘇悅和秦念關系好,她看見你了,于延華又是出了名的守妻奴,蘇悅只要一句話于延華自然照做。”畢洲陽沒好氣的訓斥着。
“呵,你他媽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你對媽好點就不會這樣了,還有什麽臭小子!他有名字!把你的嘴刷幹淨點,別整天嘴抹了屎似的那麽臭!老子現在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了!”畢玉松憤怒的用手錘着牆,大罵到。
“…行啊,兒子罵老子啊,胳膊肘往外拐了,反了你了。”不一會畢洲陽突然想起什麽事:“你…是不是分化了?陳孟和我說你分化了,能和那小子亂搞…O?分化成O了?”畢洲陽突然有一絲恐慌。
“嗯”畢玉松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完了,完了…對,對了,別人知道嗎”畢洲陽貌似還抱着一絲希望問。
“嗯”畢玉松已經麻木了。
“操,完了,都完了,我的錢,名聲都沒了…”話還沒講完畢玉松就把電話挂了,将畢洲陽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這樣就好了吧…結束了吧。”畢玉松癱坐在床上,從現在他沒有親人了,只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還需要自己養,不過暫時放在朝錦文還好點,但終究時間久了是不好的。
他突然覺得一身輕松,同時又覺得空虛,無依無靠,他應該怎麽辦,他一邊要學習備戰高考,一邊要養活自己和妹妹,原來安靜的海港又再一次激起巨浪,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虛無缥缈,這些對于他是艱難的,他甚至可能要放棄學業才能養活自己和妹妹。
“兒子啊,你們成了嗎~”蘇悅突然給于蕭澄打了個視頻,于蕭澄将視頻鏡頭轉向畢玉松,畢玉松立刻把頭轉了過去,他現在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現在那麽狼狽的樣子。
“小松啊,這是怎麽了?”蘇悅察覺到了不對勁,慌忙問到。
“畢洲陽剛給他打了電話”于蕭澄将鏡頭又轉了回來。
“啧,還敢找事,看來那點教訓是不夠了”蘇悅皺起眉來。
“媽,你有想過你們合作突然終止,畢洲陽首先會想到我和畢玉松可能是發生關系了嗎”于蕭澄問到。
“啊?他會這麽有腦子嗎”蘇悅遲疑着。
“可您和秦阿姨關系好啊,他也知道您不喜歡翻舊賬,會有什麽事讓您突然翻舊賬,甚至生氣呢”于蕭澄無奈的拍了拍腦門。
“我…”蘇悅被于蕭澄一問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現在畢玉松只剩自己和一個要中考的妹妹了,你覺得他一邊要學習,一邊要養活妹妹,這容易嗎?他才17歲,還沒成年”于蕭澄質問着蘇悅。
“哎,這還不好辦嗎,叫小松和他妹妹一起搬過來住呗,反正你們…”蘇悅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于蕭澄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己,“咳,反正念念也囑咐過我,如果畢洲陽對小松不好就讓我幫她養小松,所以…明天就接他們來吧,行吧老于!”蘇悅在視頻那頭問于延華。
“當然可以啦”于延華說。
“不行!”畢玉松慌忙阻止,晚了,于蕭澄已經把視頻挂了,“我去,快打回去啊!我自己可以的,那幾個月我都能撐下去,現在已經有經驗了。
“晚了,我媽做事說一不二,她決定的就沒有人能改,這估計已經去叫人接你妹妹了”于蕭澄看着手機。
“啊?!不行啊,再說了阿姨也不知道我妹妹是誰啊!”畢玉松更急了。
“沒事,我已經告訴她了。”于蕭澄不慌不忙。
“算了吧,小語要中考了,這突然換地方住她會不習慣的,相信我,我可以的。”畢玉松依舊堅定。
于蕭澄不說話,只是死死盯着畢玉松,這讓畢玉松不知如何是好,最終耐不住于蕭澄的眼神,還是妥協了,不過說好了等以後賺錢了還。
“唉,行吧行吧,走,咱班今天慶功宴。”于蕭澄也是同意了,拍了拍畢玉松的頭。
“慶功宴?”
“慶祝運動會第一和考試結束準備迎接假期。”于蕭澄穿好鞋已經開門等着畢玉松了。
“吼,你們班還有這樣的習俗啊,我喜歡,走走走!”畢玉松立刻穿好鞋子,随于蕭澄坐上班裏租好的車。
車內,“你把我灌醉,你讓我流淚~”高浩飛抱着話筒唱着。
“我靠,高浩飛,這還沒喝呢,你就先醉了!”曉曦一臉無語的看着他。
“咱倆也唱!鲫魚!”“來啦!”張晗拉着王悸雨把高浩飛的話筒搶來。
“哈哈哈,以前我怎麽沒覺得他們這麽有意思啊”畢玉松看着他們自言自語。
“嗯,他們一直都很鬧。”于蕭澄坐在畢玉松旁邊說。
“是啊,他們挺好的。”畢玉松說着轉過頭,看向窗外。
“哎,松哥!別躲着啊,你也來一首啊!”豪棋回頭問。
“我?如果你不介意讓這一車人都昏迷的話,我很樂意唱。”畢玉松壞笑到。
“啊?唱個歌還帶法術傷害啊,那于神呢?”豪棋又問。
“不了。”回答果然不出所料。
“好嘛,都這麽害羞,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知道什麽叫音樂小王子!”豪棋自信拿麥。
“這、就、是、青、藏、高、原~”
“我操,這歌聲比我還要命啊。”畢玉松差點從座位上跌下去。
“我去,什麽音樂小王子啊,是要命小王子吧!”
“哥!豪哥!快住嘴啊!”
“嘔~”
不久就到飯店了。
飯店內。
“那個服務員,最大的房間能裝下三十二個人嗎?”高浩飛看着菜單問。
“可以,在最頂樓”服務員回答道。
“行,那就頂樓,兄弟們!最頂樓,想吃什麽自己來看。”高浩飛手裏揮着菜單,群衆蜂擁而至,不一會菜就點好了。
大家都往頂樓走。
“我去,最大的房間…原來就是頂樓花園房嗎?”
“哇,天上的星星好好看啊。”
“有點小浪漫啊”
“快,大家坐好,上菜了!”
“酒呢?今天不醉不歸啊!”
不久,菜上齊了,酒也全了。
“來來來,幹一個,三十一班太牛逼了!”高浩飛拿起酒慶祝到。
“牛逼!”大家也舉起酒。
“等等,你能喝嗎?”于蕭澄在下面小聲問到。
“完全沒問題,放心,再說了,喝醉了不還有你嗎”畢玉松說着就把酒灌了下去。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別喝多了,明天還要回學校收拾東西,準備放假!”紀波說。
“明白了!”
人多是熱鬧,但三十一班吃起飯來可就有點像打仗了。
“飛子!快攔住他,那塊肉歸我了!”王悸雨拿起筷子蠢蠢欲動。
“不可能,這肉我要定了!”豪棋眼疾手快把肉夾走了。
“我來幫你!”
“我去,這麽猛,平時看不出來你這麽能喝!”
飯局上是挺熱鬧的,不過久了也就沒意思了,于是有人便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嗎?”
“來來來!”
“來個空酒瓶”
“把酒瓶放中間,轉到誰誰就接受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答不出來或者玩不起的就喝酒,沒問題吧!”
“來來來!”
瓶子開始瘋狂轉動,漸漸停下來了。
“第一個轉到的是…鲫魚!恭喜~拿抽卡吧。”
“抽卡?還有卡?!”王悸雨一臉懵。
“我帶的~”張晗一臉壞笑。
“我去,有備而來啊,行,我抽,真心話:最近一次做春夢是什麽時候?我去,這麽變态?”王悸雨感覺腦殼子嗡嗡的。
“如實作答,否則喝酒。”張晗拿着酒給她。
“嗯…最近貌似沒有,但上一次好像是在高一吧。”王悸雨把遞來的酒推到了一邊。
“哇哦,原來鲫魚已經長大了,不是雛啦哈哈哈哈。”
“笑什麽啊,趕緊下一輪!”王悸雨白了張晗一眼。
瓶子再次轉起。
“第二個是…高浩飛,來!”
“我來,大冒險:和你右邊的人玩隔紙親吻時間三秒 我右邊的人…豪棋?”
“我靠,我不要啊!”豪棋往一邊躲。
“行啊,今天就算丢了面子也要惡心你一回,你給我過來!”高浩飛抓住豪棋隔着紙親了下去,三秒、兩秒、一秒。
“高浩飛!你他媽別跑!你就等死吧!”豪棋拿着酒瓶追殺高浩飛。
“哎!別玩不起啊,有種你也抽個大冒險,讓我也惡心惡心,哈哈哈!”高浩飛圍着桌子跑,豪棋在後面追着。
“快!下一輪”
“第四個人是…我去,松哥!”
酒瓶停在了畢玉松的位置。
“這下有意思了,我要好好看看松哥能抽出個什麽來。”曉曦在一旁看熱鬧。
“我看看,真心話:你是否有心上人…”畢玉松抽到這張卡,全班都發出了“哦~”的驚嘆聲。
“我可以喝酒嗎?”畢玉松說着就拿起酒瓶。
“別啊,松哥,我和高浩飛這麽惡心的大冒險都做了,你這…不太好吧。”豪棋攔住了他,壞笑了一下。
“我們也想知道!”全班人都很好奇,畢玉松看看全班,又看了看于蕭澄,發現于蕭澄這個時候也在看着自己,他深吸一口氣:“應該有吧。”
“哇哦~”全班再次發出驚嘆。
“誰呀誰呀”王悸雨一臉興奮。
“嘶,我抽的真心話,貌似沒有要報人名吧。”畢玉松手裏摸着酒瓶看着王悸雨。
“切,好吧好吧,來來來,繼續!”
不知不覺就已經玩到了晚上十點,紀波是個好老師,他一直陪在孩子們的身邊,直到孩子們都安全上車了,自己才離開。
車上,因為每個人都喝酒了,所以都暈乎乎的,只有少數幾個是清醒的,就連畢玉松都喝醉了,三十一班的同學們都一個清醒的帶着幾只醉蝦往車下拽。
漸漸的,車上沒人了,只剩畢玉松和于蕭澄,他們要住宿舍,所以一直坐到了最後。
“下車,還能走的了嗎?”于蕭澄把畢玉松搖醒。
“嗯…?到了?好~下車了”畢玉松半醉半醒,走個路東倒西歪的,于蕭澄看不下去了,便蹲下“上來。”
“嗯?你要幹嘛,随便大小便是不道德的。”畢玉松看着于蕭澄,嘴上雖這麽說,但身體很主動,直接趴到于蕭澄背上。
于蕭澄的力氣很大,所以背着畢玉松很穩,任畢玉松在後背什麽搖都絲毫不晃,突然,畢松松安靜了下來,趴在于蕭澄耳邊,輕輕地問:“你是魚哥哥嗎?”
“嗯?這是要鬧哪樣?”畢玉松在于蕭澄耳邊說話,說的于蕭澄心癢癢的。
“你是魚哥哥嗎?”畢玉松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嗯,我是。”于蕭澄只好答應。
“那你為什麽沒有尾巴?”畢玉松又問。
這句話越聽越耳熟,于蕭澄記起這是小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畢玉松說的話:“因為我是你的哥哥呀,如果我有尾巴就不能走路了,這樣就沒辦法陪在你身邊保護你了。”于蕭澄仿佛在哄小孩一樣。
“這樣啊,那我最喜歡于哥哥了~”畢玉松說着将頭往于蕭澄脖子上蹭了蹭。
這句話于蕭澄不知等了多久,他站住了,一愣,問到:“你說什麽?”
“我…最喜歡哥哥了。”畢玉松似乎又睡着了。
于蕭澄全身都在微顫,他甚至腦子裏閃出一秒畢玉松喜歡的人就是自己的念頭,但很快又恢複理智,因為他知道畢玉松現在是醉着的,于是就這樣背着畢玉松回到宿舍裏。
回到宿舍,于蕭澄将畢玉松放到床上,坐在床邊看着畢玉松的臉,又想起畢玉松剛剛在他背後說過的話,于是便俯下身子吻了他一下,畢玉松的雙唇軟軟的,有點冰涼,他怕把畢玉松吵醒,所以動作很輕,只是親吻了一下,說了句晚安,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于蕭澄起來時發現畢玉松已經去學校了,桌上有他帶回來的早飯,上面貼着一張便簽“早飯,我先去學校了——畢玉松”,于蕭澄看着桌子上的早飯,他皺了皺眉,自己吃完早飯也去學校了。
班內,“今天下午就正式放假了啊,我們十五天後見。”紀波站在講臺上:“現在你們上自習吧”,紀波坐下開始盯自習,底下的人竊竊私語。
“畢玉松你…“”于蕭澄剛準備和畢玉松說話,畢玉松慌忙轉過頭和前桌說話。于蕭澄又皺了皺眉。
下課,于蕭澄直接走到畢玉松面前,把畢玉松拉走:“哎!等下…” 話還沒說完,畢玉松就被拉走了。
樓梯間,“我媽說今天下午你和小語就搬到我家去。”于蕭澄看着眼前的畢玉松。
“這樣真的不太好,太麻煩阿姨了。”畢玉松眼神閃躲着。
“沒什麽,反正秦阿姨也囑咐過我媽了,所以不麻煩。”于蕭澄又皺了皺眉。
“行吧,下午我去找小語。”畢玉松說完就準備走,卻被于蕭澄又抓了回來:“你…昨天晚上在宿舍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