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晚飯林霄城主依舊陪着反派祖宗,各種好吃的東西不要錢一樣的上,而反派BOSS依舊挑的跟蛇精病似的,東挑一塊西挑一塊,前兩天吃過的東西碰也不碰第二下,可着勁兒的糟蹋糧食。
絕壁天打雷劈的節奏。
左思歸心思滿在剛才看過的冊子裏,連吃進嘴裏的東西是什麽味兒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搭理林佑了。
林佑飄在空中無聊的捏手印,他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索性就快速的捏起了手印。
捏了一會又被雷劈過一樣的僵住了,捂着臉覺得自己簡直被BOSS虐出條件反射了。
嘴裏腹诽着江戎複,林卻壓根不敢朝江戎複的方向看第二眼。
那什麽,咱要堅定革命意志,不能被反派BOSS的美色.迷惑了…………
所以剛才看人睡覺看了足足一個時辰的癡貨絕對不是我啊啊啊!
林佑捏着自己的透明臉蛋子,恨不得把自己纏成一個麻花,禁不住的淚流滿面。
麻蛋,人好看,就是有優勢啊卧槽!
說不定啥時候就給你致命一擊,讓你警惕心下降一個八度啊!
“思歸!”
江戎複突然出聲,把左思歸和林佑都吓了一大跳。
林佑是心虛,左思歸則是有些迷茫的停住了筷子看向了江戎複,他滿腦子的符文咒術被打斷了,筷子尖兒只離鼻孔半厘米,眼看着就要戳進去了。
江戎複眼神不是很嚴厲,但是左思歸已經把他當做師傅級別的長輩,頓時就乖巧了下來,也不敢去想東想西的了。
吃過晚飯,江戎複就把左思歸領到了自己的客房,丢給了左思歸一大堆的白紙和一只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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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子上的符文都背下來了嗎?”江戎複問。
“都背下來了。”
左思歸擡頭挺胸,活像期待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他也在這裏嗎?”江戎複接着問。
左思歸一梗,扭頭看了林佑一眼,聲音低了一個八度:“在。”
江戎複順着左思歸的目光看了過去,不出意外的只能看到一堆空氣,于是不甚滿意的點頭:“讓他也過去看冊子,你現在就開始學着畫符。”
“會…………會不會太快了?”
左思歸遲疑着看着書桌上那一堆白紙,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畫出來。
他昨天剛入道,今天就學習畫符?
江戎複看向左思歸,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聲音也變得不容置疑:“現如今不學習畫符是想等到何時?等你成為一個獵魔人之後嗎?”
左思歸哆嗦了一下抓起了筆,又緊張的放下準備去磨墨,慌裏慌張的碰翻了一碟清水。
蠢崽子!
江戎複又朝着林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手指頭癢癢的想掐臉又找不到兔兒,憋屈的只能眼不見心不煩的坐在了另一邊的榻上,和自家蛇祖宗玩起了彈珠。
林佑:………………
左思歸偷偷瞄了瞄空中的林佑,在心裏喊他:‘喂,快過來,要開始了。’
林佑在空中翻了個身,做鹹魚狀:‘不看,我又拿不起筆,看那個幹嗎?’
左思歸已經鋪好了白紙,放好了鎮紙,提起了筆,就等着林佑過來了。
林佑仗着江戎複看不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
“兔兒?”
江戎複頭也不擡的叫了一聲,聲音比叫左思歸溫柔多了。
林佑刷的飄向了左思歸,懸浮在他的頭頂做認真狀。
左思歸摸了摸鼻子,蘸滿了濃墨,畫下了第一筆。
日子就這麽過了十三日,江戎複的氣色慢慢的恢複,林霄城主左手卻畫了好幾道傷口,放血放的生無可戀,每年都要喝一堆補血的湯,近五十歲的人了憔悴的跟老了十幾歲似的。
左思歸胸口上的傷也結了疤,人也入了道,每天白天練習畫符,晚上都勤苦的引氣,有了頂尖高手江戎複的教導,左思歸的進步速度也是十分的大。
當然,江戎複付出了勞動,絕不是什麽不求報酬的善良,他教左思歸,是拿林佑玩的團團轉做代價的。
林佑心裏苦啊,當個鬼當的比人都要慘,每天都要被江戎複冷不丁貼上一張移魂符被玩上兩三時辰,實驗着各種法術符印的威力,中途還要被各種掐臉拉頭發,活像一個大型的布偶。
林佑抗議過,讓江戎複別掐他,江戎複一把捏住他的臉蛋肉說自己忍不住,手癢。
十分的理直氣壯。
林佑氣的一句不要臉梗在喉嚨裏硬是沒有說出口,足足深呼吸好幾秒才轉移仇恨的說你可以去掐左思歸。
江戎複頓時停在那裏想了想,過了半晌露出了一個不加半分掩飾的嫌棄表情,欠扁的讓林佑都差點一巴掌呼過去。
掐兔兒是兔兒好玩,掐那個蠢崽子做什麽?膈應自己嗎?
林佑冷冷的提醒江戎複:這是左思歸的身體!
江戎複一臉溫柔的下狠手掐着林佑的臉大言不慚的說:那不正好嗎,不是你的身體你就不會心疼了。
邏輯嚴絲合縫沒有半點問題,如果林佑臉蛋不疼還能呱唧呱唧給江戎複鼓鼓掌。
所以林佑木着一張臉對江戎複的盛世美顏在心裏惡狠狠的說出了三個字:
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