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氣逐漸轉冷,城主府裏栽種的樹木差不多都落了大半,江戎複終于向林霄城主提出要走了。

城主府供養了十幾天的祖宗,饒是以林霄城主的城府,也忍不住偷偷的松了口氣。

損失了三間房子無數珍寶倒是小事,江戎複再不走,他估計都要失血而死了!

皇帝隔三差五的從銅鏡裏問江戎複的生活,活像一個聯系不上兒子的老媽子,林霄城主試圖讓江戎複親自和皇帝說話,得到了活祖宗冷冰冰的兩個字:“沒空!”

于是林霄城主也只能苦逼的放血給皇帝講江戎複的日常生活,感覺自己都不是一城之主了,而是外面茶館裏面的說書人。

唯一讓林霄城主覺得值得的就是他和皇帝的交流讨了皇帝的歡心,讓他的官職絕對的保住了,說不得這一次進京述職還能得一個甲等,也算是為了家族放的血了。

而現在江戎複要走,林霄城主就足足給他準備了好幾車的用品,還有送給江戎複的各種珍品寶物,遣送了幾隊的護衛準備送到京城的安陽王府。

江戎複在林霄城主給他準備的大堆日用品裏面翻了翻,把那些被丫鬟們收拾好的精貴東西全都翻了出來,翻得大堆東西都堆在一起弄得一團糟,那些辛苦整理的丫鬟婆子也只能在旁邊幹瞪眼,并不敢阻止江戎複。

然而江戎複搞那麽大動靜,最後也只翻出幾件衣服和幾兩碎銀子往自己帶來的包裹裏面一塞,連那套精致的純銀制法器也沒有帶,就趕着一輛馬車帶着左思歸從城主府側門揚長而去,連聲招呼也沒有打。

事後趕來的林霄城主也只能對着一團糟的事故現場朝着那些戰戰兢兢的丫鬟婆子們一拂袖子,憋出一句‘收拾幹淨’就沒話了,那些日用品留下,珍寶法器什麽的還得送往京城。

都是送出去的東西了,就算安陽王看不上,他也不能留在城主府不送。

還能咋地?

只有一樣東西林霄城主暗搓搓的留了下來,那就是江戎複用剩下的十幾張符咒,擺在客房裏面沒有帶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間留下來的。

“江哥,就,就這麽走了?”

左思歸在馬車前方趕着車,大聲的問舒舒服服坐在車廂裏的江戎複。

索性這一次江戎複并沒有讓他男扮女裝,而是簡單給他易了一個容化成一個普通趕車小弟,左思歸瞬間就敢于抛頭露面了,當個馬車夫也感激涕零江哥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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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想走?舍不得林城主府裏那個可愛的小丫頭?”

江戎複沒有縮骨,也就簡單的易了一個容,化妝成一個臉上有好幾道疤的草莽,配上他一米九的高個倒也不違和,就是不騎馬反而縮馬車裏有點讓人一言難盡…………

“江哥你別亂說…………”

左思歸被冤枉的一臉血的繼續趕車,但是到底不敢像以前那樣反駁到底,非得還他一個清白的那種給江戎複發他的倔驢脾氣了。

就算江戎複沒有松口喝他的拜師茶,他心裏也把江戎複當恩師一樣敬重了。

就算,就算江哥更加看重那個阿飄也一樣嘤…………

林佑無辜的飄在左思歸的旁邊,對于左思歸突然給他的白眼一頭霧水,無比的無辜。

天知道他居然也有成為那種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的時候。

不得不說,江戎複對于左思歸和林佑一人一鬼的态度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自從左思歸蒙受江戎複的教誨,對江戎複的态度就愈來愈敬重,對他的話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江戎複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态度猶如冬天般嚴寒。

而與之對應的是江戎複對林佑的脾氣,那是猶如夏天般的灼熱,無論林佑問什麽都好聲好氣的回話,恨不得把自己滿肚子的知識都灌進林佑的腦袋裏。

林佑不想學,江戎複十分仔細的教,左思歸想學,江戎複除了在一些大問題上點撥,剩下的全放養狀态。

左思歸羨慕林佑開挂一般的實力,林佑羨慕左思歸逃課都沒人在乎的潇灑自由。

可以說是真實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于是兩個小夥伴的矛盾更加激烈了,每天一吵幾乎是日常了。

就像現在,就算左思歸無緣無故的給了林佑一個白眼,林佑也只是翻了回去,并沒有率先挑起戰争的□□。

“兔兒,過來看我用符。”

車內的江戎複叫了一聲,左思歸朝着林佑哼了一聲,羨慕嫉妒恨,江哥把控符咒的精細程度簡直讓他口水都要下來了,林佑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林佑飄蕩在馬車頂,說什麽也不進車裏去,當沒聽到,他真的看夠那些眼花缭亂的手印和亂七八糟的符咒了。

“思歸,兔兒進來了嗎?”

不過半刻鐘,江戎複就又揚聲喊,左思歸毫不猶豫的賣了隊友:“沒呢,江哥。”

林佑飄動的身形一頓,恨恨的看了賣友求榮的左思歸一眼,憤怒的進了馬車。

一只蹁跹飛舞的冰蝶繞着細白修長的手指,江戎複嘴角挂着悠閑自若的笑容。

林佑慘不忍睹的移開了視線,修長白皙如同音樂家的手指上是粗狂莽撞大漢的臉。

太辣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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