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除了牛頭不要, 牛肉一共還剩下二十三斤, 陳寒露全都包圓了，她心裏簡直要樂開花, 背着起碼五十斤的背簍健步如飛, 走到沒人的地方把背簍裏的東西轉移到空間裏，她才長出了一口氣。
小芙蝶飛飛：我家主播終于要吃上肉了, 感動的熱淚盈眶。（小芙蝶飛飛打賞五十元）
我愛直播：沒想到這樣偷偷摸摸就為了吃口肉, 流下來心酸的口水，手動滑稽。
媽媽叫我吃飯：你們知道主播有多努力嗎？你們根本不知道，我自從關注了主播，營養液都喝得更香了……
陳寒露當然不滿足只買幾斤牛肉, 她擡腳就去了旁邊賣豬肉的攤子, 結果還是來晚了, 這年頭缺油水，豬肉都是過年才吃的, 要是集市上碰到賣豬肉的，但凡手裏有幾個錢, 都願意買上幾斤。
陳寒露過來的時候，豬肉攤子上只剩下一副豬內髒，一個大豬頭和四個大豬蹄子了，一般這些就是賣不出去的，沒多少肉, 還不好料理。
“大叔，這豬肉怎麽賣啊？”陳寒露問道。
大叔一看生意上門, 立馬來了精神，“小丫頭，我也不框你，剩下的都是邊邊角角了，本來豬肉七毛五一斤，你要這些給你六毛五一斤。”
陳寒露趕時間也不好講價，最後花了十塊錢把這些都買下來了，還是如法炮制，走到沒人的地方再藏到空間裏去。就十幾分鐘的功夫，陳寒露就好像蝗蟲過境，又花了三塊錢買了一百斤大黃魚，小的不要，只要兩斤以上的，放在空間保鮮也不會壞掉。
買完了這些想買的，陳寒露就緊趕慢趕往回跑，路上還碰到了賣紅糖的，都是土法熬出來的，她一想到小姑娘自從落水後就沒來過例假，一口氣買了五斤存在空間裏。
“你這丫頭，跑哪去了，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一到巷子口，陳寒露還沒站定，秀榮嫂子就從裏頭沖出來了，“上茅坑你上了半個小時，我們還以為你掉茅坑裏了呢！”
秀榮真是給陳寒露吓死了，這年頭拍花子多啊，專挑漂亮小姑娘下手，抓走了就賣到山裏去給山民當婆娘，陳寒露是跟着她出來的，要是出了事可怎麽交代啊。
“嫂子，我迷路了，找了老半天路。”陳寒露心裏也覺得不好意思，自己為了買紅糖，耽誤的時間确實久了點。
“你這丫頭，我看要把你拴着走才行。”一邊的富強嫂子也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笑着點了點陳寒露的額頭。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天不早了，你們還去不去收購站啊，我這有三十個雞蛋要去換成煙葉子。”憨子媳婦也來打圓場。
陳寒露見秀榮還挂着個臉，抱着她的胳膊搖了搖，“哎呀，好嫂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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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榮這才憋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以後再這樣，我可再不敢和你一起出來了。”
說開了就好了，大家又說說笑笑去了收購站，收購站其實就是公家設立的收購農副産品的地方，你要是不要錢，也能換點收購站裏面有的東西。
今天正好是趕集，來收購站賣東西買東西的人還真不少，陳寒露看了一圈，有些失望，東西比集市上還少，她還以為和供銷社差不多呢。
等憨子媳婦出來的時候，陳寒露已經把收購站逛得差不多了，她還在裏面看見了一麻袋一麻袋裝好的谷子和麥子，她看別人都在收購站裏買東西，就問：“這谷子和麥子多少錢一斤？”
陳寒露聲音不大，富強媳婦是第一個聽見的，她幾乎是驚的跳起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你瞎問什麽？糧食不能私底下買賣，要是被抓到，是要被拉出去批鬥的！”
“這裏是公家，我跟公家買糧食都不可以嗎？”陳寒露都蒙了，私下不能買賣糧食她知道，這和公家買糧食都要批鬥？
“糧食只能分配不能買賣，就算是收購站只能收糧食不能往外賣。”秀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才小聲的回答。
陳寒露為了避免自己說多錯多，一直從收購站出來，都沒吭聲，其實她真沒想到這個，她就想着空間裏就剩七十幾斤糧食了，想多買點屯着，畢竟再跟陳大媽家買也不可能了，一個壯勞力一年都分不到一百斤大米，自己還要吃呢，也不能全賣了。
回去的路跟回來的時候一樣，這時候就能看出陳寒露和其他人的區別了，就是陳春花都健步如飛，陳寒露幾乎是被拖着走的，等坐了輪船回到了家裏，她感覺腳都細了一圈，躺在床上就不願意下來了，她前幾天把父母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不僅空間大，連床都比較舒服，這一躺，陳寒露就睡了過去。
等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下來了，陳寒露看了一眼，因為她睡着了，所以系統985號把直播間已經關了，現在她醒了，問她要不要再打開。
陳寒露想了想，今天都直播一天了，大晚上的也沒什麽看頭了，就沒開直播間，她一邊揉着饑腸辘辘的肚子，一邊去開門，開了門才看見富強嫂子縮手縮腳的站在門口，還是不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
“富強嫂子，你怎麽來了？”陳寒露疑惑的問。
富強嫂子一見門開了，就馬上擠了進來，把門一關，拉着陳寒露的手道：“寒露，今天白天在收購站裏說的是真的，你真要買糧食？”
原來是為這事，陳寒露一下子清醒了，熱情的拉着富強嫂子的手道：“這事還能有假，嫂子，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家裏現在就土豆和紅薯，我頓頓吃真是受不了了，你那有沒有大米，面粉也行，我真的想買！”
大米和面粉她還真的有，其實也不是她有，是她娘家兄弟有，她娘家五個兄弟，都是壯勞力，沒別的出路，就是種田，窮得叮當響，現在四弟要娶媳婦了，可是彩禮錢都湊不起來，剛好想把糧食送到收購站去，賣誰不是賣啊，收購站的價格谷子才一毛錢一斤，實在太少了點。
富強媳婦一聽陳寒露真的要買糧食，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兩人進了屋，才小聲的說：“寒露啊，你要多少斤？我也不會賣你貴了，一毛八一斤怎麽樣，黑市裏賣糧都要兩毛五一斤呢，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才不去黑市賣，面粉我也有，兩毛一斤。”
陳寒露上次從陳大媽家買大米是一毛六一斤，那是陳大媽照顧，一分錢都沒掙，再想買到這麽便宜的糧食是不可能了，何況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她趕緊點頭道：“嫂子，我知道你是實在人，就這個價，大米我要兩百斤，面粉也要五十斤，你有嗎？”
要這麽多？還真看不出來，陳寒露還是個有些家底的，富強媳婦也不管這些，兩百斤大米，五十斤面粉賣出來只怕她娘家今年要吃稀的了，不過這麽好的價格可不是哪裏都能碰上的，她一合計，終于下定了決心道：“行，等半夜的時候，我就給你背過來。”
富強媳婦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陳寒露拿出空間裏的牛腩，和家裏的土豆炖了一大盆香噴噴的土豆炖牛腩，就着白米飯美美的吃了，才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現在糧食不會斷頓了，她也不用算計着吃了。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陳寒露家的院門又響了起來，她從凳子上竄起來去開了門，只見富強嫂子自己背着一袋糧食，身後還跟着兩個小夥子進來了。
陳寒露連忙讓他們把糧食放在了廂房裏，又拿了錢出來遞給富強媳婦，兩百斤大米加五十斤面粉，一共花了四十六塊錢，要不是打賞的賬戶裏還有錢，她真是要心疼死了。
陳寒露這邊痛并快樂着，陳二強家可就用腥風血雨來形容都不為過了。
“你這丫頭反了不成，老子養你這麽大，誰給你吃誰給你穿，現在就是這十五塊彩禮錢一分錢都不給你怎麽了？你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沒有老子幫你，你能把這親事搶過來嗎？這都要去吃香的喝辣的了，給你親爸十五塊孝敬怎麽了？”陳二強歪着坐在長凳上，一只腳翹着，手裏拿着旱煙有一口沒一口的瞅着，嘲弄地看着已經紅了眼眶的陳帶娣。
“就是，拉着個喪氣臉給誰看，誰家生了閨女不是直接溺死，這養大了還養出錯來了，還沒嫁人呢，就想着從爸媽手裏摳錢，陳帶娣，膽子肥起來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天打斷你的腿。”徐芬嘴裏磕着瓜子，一張臉上滿是冷漠。
陳帶娣死死的咬住後槽牙，臉部肌肉都顫抖了起來，她垂着的眼睛裏，恨意幾乎要變成實質，緩了好一會，才柔柔弱弱的開口道：“爸，你也說了我是嫁給孫家，要是一塊錢的壓箱底都沒有，我以後怎麽見人啊，孫家還不得欺負死我，就是孫來福以後也看不起我，誰家嫁女兒一分錢彩禮都沒帶回去的。”
陳二強連眼皮子都沒擡，說一千道一萬，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本來就是賠錢貨，這錢和女兒比起來，哪個比較重要還用說嘛。
他涼涼的開口，仿佛沒看見陳帶娣臉上的眼淚，“帶娣啊，為了你嫁到孫家去，我彩禮攏共就收了十五，本來就是虧本的買賣，你還想帶着壓箱底過去，就沒有這樣的規矩。”
“爸，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十七年我在家裏沒少幹活，上工一天有八個公分，頂得上壯勞力，那些錢我都不說了，就算我孝敬爸媽的，可是這彩禮錢我要是沒帶一分錢過去，我還不如直接撞死得了。”陳帶娣心裏冷笑，要不是為了孫家和革委會的關系，她爸能吃這個虧？
她心裏都快要氣炸了，卻不得不裝作柔弱的樣子凄凄慘慘說話，因為多年和父母相處，她明白硬着來是不能達到目的的。
陳二強還沒說話，徐芬冷笑一聲道：“讀了幾年小學真當自己是個文化人，尋死膩活給誰看，賺公分，說的好聽，你沒吃沒喝啊，老娘養了你這麽多年，當初生了你三天就下地幹活，大半夜起來給你把屎把尿，怎麽的，現在要算總賬是不是？”
“老娘就跟你算算總賬！”沒想到徐芬罵着罵着突然發難，一下子伸手薅住陳帶娣的頭發，把她拽到地上，“就是你這條命都是老娘給的，跟我算賬，我今天就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徐芬本來心裏就有氣，她本來沒想着陳帶娣那麽早嫁，雖然是賠錢貨，但是幹活還算麻利，她還想着留着多掙幾年公分，現在和孫家勾搭上了，自家男人說好她也沒話說，哪裏想到彩禮才拿了十五塊，還不如直接賣給村頭二傻子家呢！
心裏帶着氣，徐芬就下了死手，一下一下只往陳帶娣身上掐。
陳帶娣根本是措手不及，雖然徐芬脾氣不好，但是自從她十三歲開始掙工分，徐芬就沒上手打過她，現在為了十五塊錢彩禮，竟然下這樣的狠手，直接被打蒙了，連還手都忘了還。
“媽，你別打大姐，我還能掙工分，我以後嫁人了一分錢彩禮都不要，都給爸媽，你別打。”陳招娣看不過眼，哭着撲到陳帶娣身上。
徐芬一腳踹在陳招娣的心窩上，呸了一聲，“一個兩個賠錢貨，才幾歲就想着嫁人，和陳寒露他媽那個sao狐貍一樣……”
自家親妹子溫熱的眼淚落在臉上，陳帶娣覺得自家的心都被自己的親媽打碎了，她終于回過神來，尖叫起來，“媽，我明天就要出門子，別打……”
“行了！”陳二強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徐芬，家裏女人多就是煩，有這個時間看着她們打架他還不如出去摸兩副牌呢，“帶娣明天要嫁到孫家去，身上有傷多難看，你就不能忍一忍？”說到底還是因為怕孫家不滿意。
“我打自己女兒兩下不行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徐芬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到底沒有再上手打了。
陳二強根本就不關注眼前發生的事情，他摸了摸兜裏的十五塊錢，心裏想着今晚的牌局，頓時像貓爪子撓心似的，癢的難受。
他撇了撇嘴道：“這事就到此為止，彩禮就十五塊，還想帶走？門都沒有，明天就出門子了，瞎鬧個什麽勁，一個個吃飽了撐的沒個消停。”說着，就急匆匆的擡腿往外走，進了自己兜裏的錢哪有再拿出來的道理。
陳帶娣心如死灰，她知道這錢只怕是要不回來了，可是這彩禮一分錢都不帶過去，她以後還怎麽在孫家做人啊，這是要一輩子擡不起頭來的，就在陳二強要跨出門檻的時候，陳帶娣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健步沖上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腿，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爸，你想想，要是我嫁過去一分錢都沒帶過去，那來福哥還怎麽相信我，不相信我不要緊，只怕孫家都會覺得我們陳家貪錢，孫家就來福哥一個兒子，我嫁過去就是管家媳婦，要是他們不信任我，怎麽會把工資交給我！”
陳帶娣的臉上都是眼淚，一雙眼睛都哭腫了，這回不是假裝，是真的心寒，“來福哥一個月工資二十多塊，要是給了我保管，你還愁我以後沒有錢孝敬你？就算是賭牌，也要下注啊，爸，你就當給我下注了！”
“對！給我下注，我以後一定會顧着娘家的！”陳帶娣重重的點頭，擡頭死死的盯着陳二強。
“下注？懂得倒不少。”陳二強本來想擡腿就走，沒想到自己這個大女兒還挺有意思，“我要是給你下十塊錢注，你一年能給我多少孝敬？”
“你可別聽這賠錢貨胡說，這些都是沒影的事情。”徐芬立馬站起來阻攔。
“你個娘們懂個屁！”陳二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又用腳踢了踢陳帶娣道：“起開起開，有話好好說，尋死尋活幹什麽。”說着又拿了條凳子坐下了。
陳帶娣心裏一喜，這事有門了，她心裏冷笑，只要錢到手，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等她嫁過去，就不用受這窩囊氣了，“爸，我是陳家的女兒，就算嫁過去了，心裏還是向着娘家的，等來福哥把工資交給我保管，我保證每年多多孝敬你，還不止錢呢，什麽工業票，煙票，酒票，這些都有的是……”
陳二強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說陳帶娣說的有道理，這一分錢不出，那她去婆家沒臉，只怕以後的好東西都摸不到邊了，不過，自己女兒自己清楚，小聰明還是有的，“我也不是不疼你，行吧，就給你十塊錢壓箱底，我也不多要，每年給我三十塊孝敬就行了。”
陳帶娣直接把那三十塊孝敬忽略了，到時候鞭長莫及，給不給就是她做決定了。
陳二強從兜裏掏出十塊錢在陳帶娣面前晃了晃道：“帶娣，你也不說爸爸狠心，你要是年底沒把三十塊錢送來，家裏可還有兩個妹妹，我就給她們倆找個好人家……”
陳帶娣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陳招娣和陳盼娣都是她一手帶大的，陳二強這是在威脅她，她咬了咬牙，終是把錢接了過來……
陳寒露不知道陳二強家的事情，手裏有錢有糧，她心裏不慌，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打開直播和觀衆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幹活了。
她現在空間裏吃的東西還挺多的，就決定做點好吃的給自己吃，早飯她喜歡吃的清淡一點，從空間裏拿出白蘿蔔切成絲，大米是昨晚就泡上的，已經泡軟了，倒進大鐵鍋裏煮到水開，再加入白蘿蔔絲繼續煮。
在煮粥的時候，陳寒露又拿出來一小塊牛肉，切成薄薄的一片片，加上鹽和料酒腌一會兒，放在一邊備用。
陳寒露手腳很快，做飯都是她前世做慣了的，趁着牛肉粥還沒煮好，她又從空間裏拿出面粉和紅糖，将紅糖和面粉混合後加水揉成面團，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上鍋一蒸就是好吃的紅糖饅頭，為了吃起來更香，陳寒露還剝了幾顆陳大媽家拿來的花生，炒的香噴噴壓成碎末灑在饅頭上，花生碎的油香和紅糖饅頭的甜香混合在一起讓人食指大動。
小芙蝶飛飛：我以為主播的廚藝就那麽回事，是我錯了，原來是食材限制了主播的發揮！
媽媽叫我吃飯：為主播打call，隔着屏幕都能聞到香味。
霸道總裁人設不能崩：手藝不錯！（霸道總裁打賞兩百元）
“這只展示了我手藝的十分之一，以後食材豐富起來，我都可以做出來直播給你們看。”對于自己的廚藝，陳寒露還是很有自信的，她驕傲的仰起頭說了一句。
彈幕區一陣哀嚎：主播太殘忍了，只給看不給吃！
等着紅糖饅頭上了蒸籠，鍋裏的粥也已經滾開了，陳寒露把切好的牛肉倒進粥裏，等粥再次沸騰就把牛肉粥盛出來，這樣煮出來的牛肉粥又滑又嫩又香，是她的小經驗。
等牛肉粥和紅糖饅頭都上了桌，整個院子裏都彌漫着濃郁的香味，陳寒露剛準備坐下來吃，就聽到了敲門聲，她只能放下筷子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門口站着陳招娣，她穿着一身渾身上下都是補丁的衣裳，低頭看着腳尖，聽到開門聲，飛快的擡頭看了一眼裏面，鼻子貪婪的用力吸了幾口氣。
太香了，到底是什麽東西那麽香，陳寒露真好命，沒爹沒媽日子照樣過得滋潤。
“招娣姐，你找我什麽事？”陳寒露看着陳招娣臉上一閃而過的渴望，假裝自己沒看見，雖然有句話叫做不要遷怒，但是陳二強家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招惹。
陳招娣回過神來，又低下了頭道：“寒露，今天我姐姐出門子，特地讓我來叫你，都是自家姐妹，她說，希望你能去送一送她。”
這陳二強一家是不是缺心眼啊，堂姐搶了堂妹未婚夫，現在要結婚了，竟然還要堂妹去送一送，送你的大頭鬼，她雖然不在乎，也不想給自己添堵啊。
陳寒露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淡淡道：“可真不巧，我等會兒還要去放牛，真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