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怎麽說呢, 岑榕粉絲戰鬥力在娛圈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幾乎是極端,誇張點說, 有時候岑榕的經紀公司都對這些瘋狂的粉絲有些膽怯。
這是把雙刃劍。
粉絲給岑榕解決了不少麻煩,圈內沒人敢明面上去讓岑榕不痛快。
但也導致沒人敢太接近岑榕, 這再随便拍個什麽發網上還不得被罵死。
經濟公司為此也是頭痛不已,因為這樣子會導致岑榕以後很難有一個良好的圈內關系網, 粉絲先是一大阻礙。
本以為岑榕也會為此憂愁,誰知岑榕比誰心都大, 半年來, 幾乎不交朋友, 圈內的人都是萍水相逢點頭之交,用岑榕的話來說就是他正好不想交際。
高嶺之花, 不可亵玩,只可遠觀。
這是粉絲對岑榕的評價。
現在好了, 他們的高嶺之花啪一巴掌被岑白打偏了頭, 可謂是心碎不已, 網上連連叫苦,大喊:“這他媽就不能下手輕點?!”
拍戲又不是過家家, 真真假假鏡頭下看的一清二楚,下手輕了一場戲的爆發點就弱了,要的就是讓人心疼。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岑白心疼,粉絲也心疼了。
岑白看着熱搜, 低嘆一聲:“我倒是也想下手輕啊。”
岑榕看了眼, 将岑白的手機拿了過來, 然後将練習冊推到岑白面前,“你先寫。”
他看着手機,眉頭微微蹙起,似有不快,手下也不知道在點什麽,岑榕發了一條微博:【演戲而已,不必計較,我很好。】
這是岑榕第一次下場親自為人解釋,也是少有的字數多,對,平常他都是發幾個字,比如: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今天出奇的字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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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是有人在下面嚎叫:【你別怕!!!我們知道!!!就是他故意折騰你!!!】
岑榕有些煩躁了,快速敲打一串字,打算按發送的時候岑白飛快攔住他:“啊,我有個題不會,你幫我看看。”
岑榕放下手機,側首看去,拿起筆,在練習冊上寫下一道優美的弧線,他指着說:“X是未知數,但是題目提示了,甲超過了五十米,那就說明……”嘚啵得,講個沒完。
岑白面上在聽,手下卻已飛快将手機移到了一邊,給009了一個眼神。
就很默契。
009身負重任的叉腰點頭,飛到手機面前,用腦袋在屏幕上戳戳戳,把岑榕打的字全删掉了。
為什麽009會這麽配合他呢,一切還是源于當時岑榕的心願。
岑榕說他的心願是岑白能考上大學,故而009現在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讓岑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非常勵志。
岑白自打和岑榕待在一起後,變化很明顯,沒那麽暴躁了是真的,經過岑榕的日常洗腦,現在他遇到事情也會先想一想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未必非要打打殺殺走極端對不對,和平至上嘛。
遇黑則黑。
岑榕就是徹底反着來了。
岑白有時候會覺得很內疚,他覺得他把岑榕帶壞了,岑榕現在比誰都激進,火氣也比誰都大,要不是岑白攔着,上一次和那個姓徐的都能幹一架,這一次恐怕和網友們又能幹一架。
夜深人靜,淡黃色的燈光打在岑榕的側臉上,投下半邊陰影,将清冷的面容柔化了幾分,睫毛下的眼眸寧靜如水,像是初秋的月色,遠看潔白寒涼,近觀如玉溫潤。
而這麽一個人現在正在給他講最枯燥的題。
岑白看的癡迷,手撐着腦袋,有一句沒一句的聽。
岑榕的聲音也真好聽啊,輕輕的,不驕不躁,适合催眠……
或許是岑白走神太嚴重,岑榕看了眼,嘆口氣:“又看不下去了?”
岑白笑道:“不想看書,想看你,”人已經蹭了過去,小聲道:“我們現在算是戀愛嗎?”
岑榕一頓,笑了下:“你覺得呢?”
岑白抓了抓腦袋:“我覺得是,但又覺得不像。”
岑榕似笑非笑:“哪裏不像?”
岑白撅起嘴:“就沒有那種想象中戀愛的氛圍啊……”
岑榕側目,用手将岑白耳邊的碎發扶上去,輕聲:“岑白?”
岑白擡起頭:“嗯?”
“你是不是想做.愛?”
“………………”岑白突然腦子一炸,嗡的一聲!
他震驚的看向岑榕,聽着岑榕毫不避諱的說出這麽個詞,整個人雷的緩不過來。
他确實有過那種念頭,都成年人,畏畏縮縮也不至于,可他又沒想着那麽快,就是他說的,感覺沒那種氛圍,況且,這種事情水到渠成最好,這輩子他不太想逼迫任何人了,尤其是岑榕。
可當岑榕這麽直勾勾的将話題引出來,岑白還是有點接受無力,拘謹的捏着筆,咬着筆頭,小聲道:“我還是學習吧……”
“呵……”岑榕玩味一笑,發現岑白有點好玩,于是故意貼近,繼續誘惑:“你不想嗎,我想怎麽辦?”
岑白手顫了下,如遭暴擊!
岑榕還在往他身邊靠,岑白連忙站起身,哆哆嗦嗦的說:“啊,啊?”
岑榕起身,那件襯衫本就沒穿整齊,此刻,露出的鎖骨平白在這一刻添了一分暧昧,他笑着用手摩擦過岑白的唇,“有賊心沒賊膽?”
“誰!誰!誰沒膽子!”
“你。”岑榕翹首以待,“剛剛我講題的時候你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想這些?”
“啊?沒……沒啊。”
岑白笑的勉強,不斷後退,退到了床邊,岑榕還在朝他逼近,他吓得坐了下來,結果一挨床就想起剛剛岑榕的話,屁股上就跟長了刺一樣忽一下躍起,“我沒想什麽啊,我剛在認真聽的!”
岑榕嗯了聲,“那我剛剛講什麽了?”
他手輕輕撫摸過岑白的臉頰,往下滑,岑白只覺渾身都發熱了,哪裏還能想起半點,哦對,就算沒怎樣他也想不起來,他聽講基本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缱绻升溫,岑榕仍在挑.逗,岑白一慌,倒在了床上,猝不及防,盯着岑榕問:“不是吧真的要嗎……會不會有點太快了,有點突然……我沒準備啊。”
“我準備了。”
“?”
“我剛洗過澡,給你也把東西拿來了。”他手伸向自己的口袋,“就在口袋裏。”
岑白大驚,面色都變了,連忙按住岑榕的手,結巴道:“不是不是太快了……我沒準備好啊,我們連正兒八經的約會都沒有過,啊啊啊,不行不行!這對你是不負責任,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次,不行不行!”
岑白徹底清醒了,從聽課聽到昏昏欲睡,到現在腦子極度亢奮甚至有點不受控制的自動運轉,只需要岑榕的短短幾句話。
岑白從岑榕身下逃出來,看着岑榕坐在床上懶散的樣子,岑榕掀起眼皮:“清醒了?”
岑白呆呆的點頭:“昂……”
“行,清醒了就好,繼續寫你的題,沒清醒我們就繼續。”
“繼續?繼續什麽?”
岑榕挑眉,再次看向他,眼含笑意,“是啊,你說繼續什麽?”
“啊啊啊我清醒了!我現在就寫!”
岑榕唇角彎了彎。
中看不中用,紙老虎一個,面子比誰都薄,說的就是岑白了。
嘴上叫喚的比誰都厲害,真要來真的,立馬慫了。
但他卻更喜歡岑白了。
對岑白那句要負責任的話很受用,他沒想過岑白也會想到這一層,或者說,他最初還擔心岑白會不會真的只是一時興起或者只是欲望上的游戲,但剛剛岑白的話卻讓他有了一絲安慰。
這種又張狂又膽小的岑白才是他的摯愛。
岑白是快寫完練習冊才發現不對勁的。
他偏頭看了眼岑榕方向,那人已經洗漱去了。
洗漱?!不是都洗澡了嗎,還洗漱?
岑白合上書,走過去,進了衛生間,從後方擁住岑榕,手很輕快的向下摸,口袋裏确實有東西,岑榕漱口,看着鏡子裏的岑白,笑出聲來,岑白從岑榕口袋裏拿出了幾顆糖,那一瞬間,臉黑了。
去你大爺的避.孕.套。
他又被岑榕耍了!
還是在這種事情上!
重點他還不能發火!
岑白滿頭黑線的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貼心的重重的給岑榕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躺到床上,趁那邊水聲再起,哐哐哐的砸枕頭壓住聲音嗷嗷叫,內心嘶吼:岑白啊岑白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拿起手機就往床上摔,摔的響聲不斷,還是不解氣,羞怒中,點開自己微博小號發了個消息:【啊啊啊岑榕太壞了!!!!什麽不染凡塵啊啊啊啊這就是個流氓!!!!】
發出去才一分鐘,立馬小號私信被攻擊的不像樣了。
有幾條私信發了個問號,然後哐當給他甩了一堆岑榕的硬照。
個個都是清冷孤傲的樣子,尤其是古裝劇裏的那一襲白衣,如谪仙下凡,冰肌玉骨,帶着淡淡的不近人情,那眼神,仿佛對萬物都無欲無求。
發圖片的粉絲問他:【哪裏感覺流氓了?】
岑白欲哭無淚,抓耳撓腮,良久,憤憤的回複:【他……他,他調戲我![抓狂][抓狂]】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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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迎本文的第一次紅鎖。
我改了,別鎖我了,我愛審核審核愛我,敏感詞改了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