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篡位的反派Alpha7
第032章 篡位的反派Alpha7
自從那天的“談話”之後,蟲母似乎徹底對簡子晏生了氣,它放棄和簡子晏交流,直接用之前對付蘇随安的方法,将他死死包裹在自己的身體裏,緩慢地吸收着他的能量。
簡子晏感受着生命力一點一點地随自己遠去,意識越來越沉沉浮浮,模糊不清,但他的心情卻前所未有的輕松。
雖然他只活了二十一歲,但他覺得自己已經經歷了太多,其實司望沒有說錯,他本質上就是一個貪圖享樂,驕奢淫逸的人,不想吃苦,也不想承擔那麽多責任。
等到現在,他終于可以将這一切托付出去了。
雖然司望和白明兮現在還稍顯稚嫩,但他們缺的只是時間,只要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想到司望,簡子晏心中淌過幾分複雜。
事情的發展出了些差錯,但好在大方向沒有走偏,司望雖然用他沒想到的方式報複了他,但這本來不就是他的目的嗎?只要司望能成長起來,他心中的恨只會成為他前進的動力。
反正他現在已經要死了,過去的那些恩怨和傷害,雲歸雲土歸土,就這麽消散吧……
簡子晏無法再抓住那縷飄蕩的思緒,他任由自己向無盡的黑暗沉沉墜去。
——就在這時,蟲母突然翻滾起來,它發出悠長而慘烈的嘶嚎,而簡子晏面前的內|壁被轟然炸開,一縷刺目的光輝從縫隙中擠進來,刺破迷蒙昏寐,猶如乍亮天光。
然而宇宙中是沒有天光的,這幾乎能把人刺瞎的光是——戰艦!
司望駕駛着帝王戰艦,以無與倫比的強悍之勢破開蟲母身體的一角,沖向精神連接器所定位方向!
當他看到被緊緊纏在內|壁上,已經閉上眼睛的簡子晏時,他目眦欲裂,将所有精神力不管不顧地全部催發出來,堅定地向簡子晏前進。
對每一個戰士來說,戰艦都是和生命一樣重要的東西,但在充滿腐蝕性液體的蟲母肚中,司望完全不管戰艦發出多少尖銳的報警嗡鳴,他的眼中心裏都只有一件事,就是把簡子晏帶出去。
到達簡子晏面前的時候,他戰艦破損,渾身浴血,但把簡子晏抱入懷中的動作卻極盡輕柔,生怕微一用力,就會把他給碰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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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簡子晏卻因為疼痛而發出劇烈的一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他視線迷蒙,強烈的光線和黑暗在他眼中交織,化成一片模糊的光影,在這片殘光中,一張滿臉沾血的面容正對着他,露出無比驚喜的目光。
“……司望?”簡子晏又閉上了眼睛,“剛才我不是已經和你道過別了嗎?怎麽還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的夢裏?快滾,別打擾去死。”
“……”
再次挨了簡子晏的罵,司望卻沒有一丁點的憤怒,他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不會死,我來救你了。”他啞聲說,“我帶你回家。”
他的聲音穿透厮殺的戰火,穿越光明與黑暗,直直紮入簡子晏的耳中。
本來已經安心赴死的他猛地睜開了雙眼,瞪得溜圓。
他死死地盯着抱着自己的人,在确定這就是現實中的司望之後,第一反應不是別的,而是大罵出聲!
“司望你這個蠢貨!誰讓你過來的?你過來幹什麽?你找死嗎!”
可惜他的身體損耗太過,他以為的大聲怒罵,在司望聽來卻聲線柔軟,勾得他心底重重一顫。
“我來救你。”他低頭看他,心中明明有無數的話想說,卻只是嘴唇動了動,說,“別怕。”
簡子晏簡直要被他給氣活,什麽別怕?誰害怕了?他廢了這麽大工夫,還拼着送命的危險操控蟲母,不就是為了把司望從蟲母面前挪開嗎?結果司望自己倒好,生怕蟲母找不到他,直接沖進它肚子裏來了!
“誰他媽要你救了,你是瘋了嗎?有不救人就會死的病?你來救我幹什麽……”
他說到後面忍不住心中絕望,聲音沙啞憤怒。
“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死不死的無所謂,你幹什麽還要跑進來啊!?”
聽着他嘶啞的怒吼,司望心中翻湧的情緒,抱着簡子晏的手控制不住地顫唞。
他從郝晖口中,從那個機器的記憶中看到了許多面的簡子晏,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此焦灼氣憤的模樣。
即使是面對自己被腦蟲寄生,知道自己必死的時候,他也只是雲淡風輕,将腦蟲壓制下去之後就不再在意了。
但是現在,面對着他可能會死的情況,簡子晏居然會爆發出這麽大的怒火……
他居然用最殘忍的方式,傷害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肯為他拼命的人。
“你為什麽要過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過來……就都完了……”
簡子晏沒有了力氣,他被迫靠在司望懷中,口吻虛弱下去,眼中流露出無法抑制的恐懼。
他死了沒有關系,還有白明兮接他的位置,帝國不會缺五級精神療愈師。
但是司望……司望是獨一無二的……~
直觀地感受到他的恐懼,司望心中酸痛無比,他強行控制着自己的語氣,讓它顯得如日常說話般平穩。
“既然我會來,就說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是最好的,還是最糟的。”
他控制住了語氣,注視着簡子晏的眸光卻無法掩飾其中的心疼和濃烈,還有着無法掩飾的祈求。
“你既然選擇了我,就相信我一次,好麽?”
簡子晏的發抖驟然停止了,他瞳孔收縮,死死凝視着虛空中的某個點,半晌才極緩地移動目光,看向司望的臉。
“你都知道了?”
司望唇角抿起,戰艦警報發出的紅光将他滿身的血跡映襯得愈加駭人,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索命的惡鬼,語氣卻萬分輕柔,甚至帶有哄騙的口吻。
“想知道的話,就活着回到帝星,我會都告訴你。”
聽到他這麽說,簡子晏反而确定了心中的猜測。
他阖上眼睫,遮住了其中可能會流露的情緒,卻無法冷靜下來。
比起計劃被戳穿的震驚,他滿心都是對司望的擔憂,想到他們此刻正在蟲母的肚子裏,哪怕本以虛弱至極,他也強行催動起精神力!
與此同時,一陣司望無比熟悉的花香味沖入鼻腔,瞬間減淡了蟲母體內的惡臭。
司望面露驚愕,他脫口而出:“不要——”
令他更加絕望的是,即使到了如此境地,他的信息素也不由分說地被這陣花香牽引,肆意地想要侵占這讓他魂牽夢萦的領地,如果不是他自制力驚人,他此時就會如被本能驅使的動物,不顧一切地做出更加混賬的事。
然而簡子晏怎麽會聽他的,他調動精神力淩空和蟲母悍然對上!
蟲母的進攻發生不可避免的停滞,司望的眼裏幾欲滴血,但他知道不能浪費簡子晏用命換來的機會,他咬緊牙關,駕駛着戰艦沖出蟲母的身體!
等和蘇随安的接應部隊接上頭的時候,司望顧不得許多,立刻捧住簡子晏已經昏迷的臉,焦急地呼喚他。
“簡子晏!簡子晏你醒醒!”
蘇随安按住他狂亂的動作,大聲警告:“不要動他了司望!趕快把他送進修複艙!”
司望如同大夢初醒,蒼白着臉打橫抱起簡子晏,跌跌撞撞地沖向修複室。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軍艦上條件簡陋,單靠修複艙根本無法穩住簡子晏的傷勢,于是他們不用多言,全力加速飛往帝星。
在簡子晏送入修複艙之後,司望就一直守在艙前定定地望着他,滿目怆然。
蘇随安看不下去,走過來想讓他也去治療一下,對上了司望擡起來的眼睛,也不由怔然。
他仿佛望進了一片廢墟。
“我沒事。”司望啞聲說,他繼續低頭去看簡子晏,頓了一下,語氣忽然有些惶恐,“他什麽時候才會醒?”
蘇随安目光複雜,他也望向簡子晏,臉上有欽佩,有敬重,更有一絲不易讓人看出的情愫。
“我不知道。”他說,“但我知道,就算你繼續守在這裏,對他的蘇醒也沒有絲毫幫助。”
司望置若罔聞,無動于衷。
蘇随安深吸口氣,語氣嚴厲起來:“你明知道他有多重視你的命,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救你出來,你現在是在做什麽?靠虐待自己來懲罰他嗎?”
這句話起到了作用,司望渾身一震,驚慌地擡頭看
他一眼。
沒錯,他為了救你,又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難道你要讓他醒來之後看到這樣的你嗎?
司望捏緊拳,想要留下來的欲/望和理智發生激烈的沖突,半晌之後,他轉過身。
“替我看好他,有任何意外,随時向我報告。”
蘇随安眉峰動了動,低頭應是。
雖然他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司望現在已經成為整個帝國的王,他必須要認清這點。
……
司望沒有馬上進入修複艙,而是先将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脫了下來,鄭重地收好。
這上面的血,不止是他自己的,還有簡子晏的。
司望的手指緩緩撫摸上那還未幹涸的血漬,恍惚間似乎又聞到了那陣莫名的花香。
如果現在再不知道那是簡子晏信息素的味道,那他就是個傻子。
他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麽,打開光腦,在星網上搜索簡子晏的名字。
霎時間,無數條關鍵詞條彈跳出來,司望顫唞的指尖點進帝國認證資料最全面的那條,上面的信息赫然出現在眼前。
“性別:Alpha
信息素:雪松味”
如同山峰傾倒,鋪天蓋地的悔恨淹沒了司望。
在因為憤怒和私欲而強行占/有他的時候,他明明聞到了陌生的香味,為什麽就沒有特意去搜索一下?
但凡那時只要搜索一下,就會知道簡子晏費盡苦心隐藏的秘密。
但現在說什麽都已經太晚了,他已經用最不堪和侮辱的方式傷害了那個人,這種傷害甚至讓他不敢去祈求他的原諒。
司望緩緩地跪到地上,他執起染血的衣物貼在額頭之上,極其壓抑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嗚咽。
……
一直到回到帝星,簡子晏都沒有蘇醒。
司望親自負責運送他的修複艙,一路上裏面的營養液連波紋都沒有晃動一下,最大限度地保護簡子晏不受到再次傷害。
而在帝宮中,郝晖和白明兮等人已經早早地等在了那裏,乍一看到修複艙裏的簡子晏,哪怕已經是經過初步清理和治療之後的,那種嚴重程度也足以讓人震撼。
白明兮捂住了嘴,淚水瞬間充斥眼眶。
在他發出嗚咽之前,郝晖出聲提醒。
“現在全帝國只有你有希望能修複他的精神力,你是選擇在這哭,還是跟我進去救人?”
白明兮的眼淚和哽咽立刻被生生憋了回去,他眸光顫了顫,露出堅定的神色,毅然跟着郝晖進入急救室。
在路過司望的時候,白明兮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見司望神色木然,眼中只有簡子晏一個,對其它事物都置若罔聞,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什麽。
“陛下,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在有外人在的時候,蘇随安對司望稱呼正式,“這幾天你都沒有睡過。”
從蟲母的栖息地到帝星,哪怕經過空間跳躍也需要足足五天時間,他經常在半夜驚醒,然後放心不下簡子晏而前去查看,但是無論他什麽時候過去,都會看到司望守在簡子晏的修複艙前,即使是處理公務,也沒有分毫挪動。
“不礙事。”司望許久沒有開口,聲音有些低啞,“你去忙吧,我等他醒來。”
蘇随安對司望也算了解,一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會改變決定,低下頭暗嘆口氣。
他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也略有耳聞,即使知道是簡子晏的隐瞞導致司望對他做了什麽一無所知,但在知道簡子晏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之後,要說對司望完全沒有怨怼……也是不可能的。
連他這個局外人都能體會到那種絕望和憤怒,更何況是司望本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郝晖才單獨走了出來。
他迎上司望充滿希冀的目光,原本心中的怒氣也化為了掙紮和無奈。
“我們都盡力了,白明兮還在幫小晏梳理廢墟一樣的精神力,但小晏的意識海太龐大浩瀚,能修複到什麽程度,他也不能保證。”他對司望說,“一會你可以進去看他,反正他現在也醒不過來。”
司望原本含着希望的神色,随着他的話一點一點地慘淡下去。
“我知道了。”他頓了一下,“謝謝你,郝會長。”
郝晖擺擺手:“我已經不是什麽會長了。陛下請容我多說一句,小晏這孩子過得太苦了,而且他的性格一貫很……別扭,如果他僥幸能活下來,就算他再沖撞了陛下,也請你多擔待一下,好嗎?算我這個老頭子求你了。”
看見年邁的Beta甚至有對他下跪的趨勢,司望呼吸一亂,連忙攔住他。
“郝叔……我就随他叫您一聲郝叔。”司望白着臉,聲音裏有些被戳痛的痛意,以及堅定的決心,“你放心,這輩子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再讓人傷害他。”
郝晖用複雜的眼神望着他:“你……算了,都是孽緣。”
司望垂着頭,寧願沒有聽懂郝晖的話。
郝晖作為專業醫生,在給簡子晏做檢查的時候,怎麽會發現不了他被标記的痕跡。
以之前簡子晏的情況,普天之下能标記他的人,也只有司望一個了。
郝晖滿心氣憤,但看到司望将自己折磨得不人不鬼的樣子,天生善良的他也無法再說出什麽,在得到司望的承諾之後,他長嘆口氣,離開了這裏。
司望目送他離開,然後小心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白明兮還在給簡子晏修複精神力,他閉着眼睛,雙手懸空覆在簡子晏的額頭之上,而後者雖然臉色慘白,但神色安寧了許多,仍然在沉沉地昏迷着。
司望不敢打擾,他腳步極輕地靠近床邊,然後就在床邊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簡子晏的容顏。
反倒是白明兮冷不丁地出聲:“司望,你後悔嗎?”
司望掀了下眼皮,沒有回答這顯而易見的問題。
白明兮卻不打算放過他,他掌心施放着代表治愈的白光,口中還在問:“你這樣折磨自己,是想在他醒來之後,以自己凄慘的樣子獲取他的原諒嗎?”
“白明兮。”司望低啞地開口,“做你該做的事。”
白明兮卻不怕他,他垂眸看了眼簡子晏,臉上流露出心疼和憤怒:“我知道你對他做了什麽,為了他情緒穩定,我覺得你暫時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比較好。”
這句話無疑觸動了司望的逆鱗,他霍然擡眸看向他,聲音冷下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白明兮眼睛都不眨:“我這是作為精神療愈師的立場,站在病人的角度提出建議,當然,你是帝王,如果執意不聽的話,我也拿你沒辦法。”
司望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
白明兮一動不動,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指責司望,畢竟誤會簡子晏也有他一份,但他看到這樣傷痕累累的簡子晏,還是忍不住對司望的怒氣。
他有萬般對不起簡子晏,但唯有一樣,他比司望要好,那就是他沒有傷害過簡子晏。
在得知那麽多真相之後,再看到簡子晏,他的心境完全不同了起來。
在分化出性別之前,他在帝星的貧民窟長大,見過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人們為了一口吃的能打得頭破血流,人人都是為了自己,沒有人為他人着想,連肚子都吃不飽的時候,還考慮什麽道德良心?
分化成Omega之後,他的身份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認識到所謂的權力富貴,但他發現這些所謂的貴族和為了一口吃的打得頭破血流的那些人也并沒有什麽不同,他們汲汲營營,本來已經擁有了足夠多的東西,卻還要為了更多的東西去争去搶,哪怕還要犧牲無數人的性命。
Alpha?Alpha又怎麽樣?
之前日日笙歌不問政事的老帝王就是Alpha。
在小巷裏把比自己身體弱的Beta揍得奄奄一息就為了搶奪一口面包的是Alpha。
那些掌控着帝國大半的資源財富,還要對平民百般剝削的還是Alpha。
世間萬般污濁,唯有一個簡子晏幹幹淨淨。
他是個Omega沒錯,但他做了多少所謂的頂級Alpha都無法做到的事?他一個人撐起搖搖欲墜的帝國,一個人走過那些無人分擔的歲月,難道因為他是個Omega,那些功績就可以抹去了嗎?
現在這些Alpha的态度讓白明兮非常不安,雖然他認為憑借司望的良心,應該不至于繼續傷害簡子晏,但他害怕簡子晏會進入另一種意義上的囚籠。
現在簡子晏還沒有醒,他必須要保護好他。!
司望原本的怒火在看到白明兮眼中明明白白的提防和警惕之後,還是化為一片黯然苦澀。
是啊,簡子晏也是個Omega,還是個被他殘忍傷害過的Omega,哪怕是作為同類相憐,白明兮會對他有這種态度也不奇怪。
“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他了。”他低聲說。
看到白明兮仍然警惕的眼神,他語氣苦澀:“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他,之後如果他不想見到我,我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聽到他這麽說,白明兮周身豎起的尖刺才慢慢地收了回去。
“司望,我相信你的承諾。”他臉上又浮現出悲傷,“我比你更想求他醒來,但我們誰都不能保證他能夠醒來。”
司望沉默。
白明兮露出強烈的悔恨:“我為什麽這麽笨,他訓練了我那麽久,我為什麽還是沒有成為五級療愈師,如果我成為了五級療愈師,就一定能治好他了,他就不用……一個人去面對蟲母了。”
司望還是沒有說話,他疲憊地阖上眼睛,眼球仿若火燒般疼痛。
他也想問自己,明明被他訓練了那麽久,為什麽還是沒有達到他的期望,如果他早一點達到他期望的高度,也許他就不必用自己去交換他的命了。
從這天開始,白明兮每天都會在簡子晏這裏待上很久,為他一點一點地修複精神力,而司望更是把辦公桌搬了進來,确保能随時看到簡子晏的動态。
【看到這種情況,419恨不得一腳踹向正在意識空間裏醉生夢死的屑宿主。
“差不多可以起來幹活了吧!”
簡子晏看電視劇看得正上頭,随口說:“別着急,蟲母被我們重創了,暫時打不過來。”
419:“……你想等它打到帝星再醒過來?”
簡子晏:“不然你還有什麽事嗎?”
419半晌沒說出話來,他思索良久,開始播報之前一直被簡子晏屏蔽的原諒值。
“司望原諒值50,白明兮原諒值70,蘇随安原諒值80,郝晖原諒值100已滿。”
它本意是想讓屑宿主産生一點任務還沒完成的危機感,簡子晏也的确被吸引了注意。
“什麽?司望的原諒值才五十?不愧是身為頂級Alpha的男人,這心志夠堅定。”
“對啊,所以你趕緊回去想想辦法,不然要等你這具身體完了就浪費了。”419連忙勸說。
“好吧。”簡子晏站起身。
419喜出望外:“你要繼續幹活了嗎?”
“再不回去身體就要浪費了,九啊,多虧你提醒我。”簡子晏摸着下巴,露出期待的眼神,“這可是頂級Alpha,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