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篡位的反派Alpha8
第033章 篡位的反派Alpha8
簡
子晏醒來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遞給了該知道的人,他們在最短的時間裏飛速趕到了帝宮裏。
蘇随安用最快的速度趕來,看到司望一個人氣質沉郁地站在房門口,放緩了呼吸:“怎麽樣?”
“郝叔和白明兮正在裏面。”司望擡起一雙黑沉的眼睛,裏面沒有任何高光,語氣與其說是在告訴蘇随安,不如說是想讓他自己相信,“他醒了,他會好的。”
蘇随安輕嘆口氣,他知道現在無論對司望說什麽都是徒勞。
司望這個人,雖然內心敏[gǎn],但意志如鋼鐵般堅硬,說是無堅不摧也不為過,這種堅定的意志在平時是好事,能然他度過許多危險的難關,但在這種時候,過強的意志反而會形成執念,而這份執念,現在就牽在簡子晏的身上。
蘇随安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擔憂,但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和司望一起緊張地等在外面。
許久之後,白明兮打開房門,看了眼門外的兩個Alpha,不甘不願地讓開:“他醒了,你們輕點,不要說刺激他的話。”
兩人立刻點頭,他們小心地踩上房間裏特意鋪上的厚重地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們看到了躺在深色的大床上,而襯得面色素白幹淨的簡子晏。
明明是如此憔悴虛弱的病容,卻帶着一種驚人的美感,就像淡極始知花豔,那種美返璞歸真,反而更令人心動。
聽見有人進來,那雙烏墨般的雙瞳緩緩轉動,定在了兩人身上。
司望和蘇随安都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們忍不住屏息靜氣,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等待簡子晏會說什麽。
然而簡子晏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轉向一旁的郝晖。
“郝老頭,你果然出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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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到司望那神色,就知道之前在蟲母肚子裏的那一幕不是錯覺。
司望絕對已經知道了真相,并且親自前去救了他,而除了他自己之外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郝晖一個人。
郝晖早就知道簡子晏會說這個問題,他剛要開口,司望低啞的聲音就傳出來。
“不要怪郝叔,是我……逼他說的。”
迎着其他人怪異的視線,司望紋絲不動,定定地望着簡子晏,小心翼翼地挑選着語句。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簡子晏那張素極豔淨的臉上,露出一抹類似嗤笑的神色,他說:“郝叔?你們果然已經勾搭到一起了。”
即使如此虛弱,他的語氣也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說了這短短的幾個字,就要喘/息幾下,臉色更白了些。
郝晖攔住還想要說話的司望,他看出現在司望心境不穩,不一定還會說出什麽話來。
“小晏,我知道你現在生氣,但如果陛下沒有得知真相,你現在就已經死了。”
他本意是想安撫簡子晏,雖然他對司望傷害簡子晏的事很生氣,但現在放眼整個星際,只有司望有能救簡子晏,他不能讓簡子晏過于排斥他。
然而簡子晏聽到這話,臉色反而湧上一絲淺淺的潮紅,眼中也萦繞上怒火:“死又怎麽了?我什麽時候怕過死嗎?郝叔,你明知道我計劃了那麽多年……那麽多年!到了現在,你全給我捅出去?我……咳咳!”
他一咳嗽,全身都因痛楚而輕顫起來,不自然地如蝦米般蜷縮到一起。
“子晏!”白明兮驚呼着按住他,一邊施放療愈術,一邊扭頭對其他人怒吼,“你們能別讓他生氣嗎?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小小的Omega劈頭蓋臉地訓着一屋子的Alpha和Beta,卻讓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我……對不起。”司望面露悔色,聲音極淺地呢喃。
簡子晏下意識地用力握住白明兮的胳膊,直勾勾地看向蘇随安:“這件事是不是也有你一份兒?”
他沒有注意,被他握住的白明兮不但沒有絲毫排斥,反而在臉頰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低下頭往簡子晏的身邊貼了貼。
蘇随安苦笑一下:“對不起。”他害怕刺激到簡子晏,很幹脆地道歉。
“對不起……說對不起有個屁用。”
簡子晏借助白明兮的力量坐起來,他緩緩地掃視了一圈屋子裏的人,每個人都用關切而心痛的目光望着他,他知道他的底褲真是被揭得一點都不剩了。
清醒地意識到這點之後,他臉上的怒容漸漸淡了下去,包括眼裏剛才罵人的神光,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一直緊切關注他的司望最先發現不對,他小心而試探地說:“即使知道了真相,我也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你不要生氣。”
簡子晏沉默。
司望更加焦急:“我會成為帝王,消滅蟲母,守護這個帝國,你別擔心,我都會去做,你只要養好身體,所有的一切我都會還給你。”
話一出口,司望就察覺到不對。
什麽叫還給簡子晏?他能還什麽?那個污穢而勢力的簡家麽?簡子晏早就不屑要了;還是元帥的位置?那是簡子晏靠自己的軍功掙來的,何況他如果想,就算直接坐上王位,也沒人能說什麽,會稀罕區區一個元帥的軍銜嗎?
簡子晏不是那個被奪走一切而心生嫉恨的可憐蟲,他是耀眼的鳳凰,這人間的一切都像是在拖累和侮辱他。
那他還能給他什麽,還能用什麽把他留下來?司望忽然有些惶恐。
一片寂靜中,簡子晏輕輕地閉了下眼。
“算了。”他聲音忽而沙啞,顯得疲憊至極,“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了,你們都出去吧,讓我想想。”
沒人願意出去。
“走。”簡子晏吐出一個字。
“你們先出去吧。”白明兮看向他們,“子晏精神力狀态不太好,我要繼續為他治療。”
這個理由沒有人能夠反駁,蘇随安拍拍司望的肩,和郝晖合力把他拖了出去。
在出去之前,郝晖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來。
“小晏,其實他們知道了真相也未必是壞事,你一個人背負這些太久了,作為利益既得者,他們理當為你分擔。”
簡子晏沒睜眼也沒回話,将拒絕的态度發揮到了極致,郝晖只得面露苦澀,轉身離開。
感受着柔和的精神力一縷縷地鑽入自己的身體,簡子晏靜了片刻,才發覺自己居然還抓着白明兮的手臂。
他睜開眼,看向眼睑微阖,乖乖巧巧一點都不反抗的白明兮,放開了他:“現在倒是不躲了。”
他說的是在隐瞞身份的時候,他一靠近白明兮就像躲瘟神一樣飛速逃離,生怕沾上他的一點點病菌。
白明兮沒睜開眼,只是連脖子都紅了起來,聲音也比之前細弱溫軟許多:“之前都是我誤會你了……還打了你一巴掌,對不起。”
“今天難道是什麽道歉大會嗎?你們一個一個的,全都來比賽道歉。”簡子晏語氣淡淡。
白明兮悄悄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如春山般明豔起伏的側臉,目光漸漸癡了。
簡子晏回過頭,困惑地看向他。
白明兮渾身都打了個哆嗦,他按捺住砰砰跳動的心髒,低下頭細細地說:“本來就是我們不對,這是事實,你也不希望自己費心培養的人,會是不知廉恥,也不知感恩的冷血之人吧。”
他心中酸澀中又充斥着滿滿的驕傲:我可是簡子晏親手培養的人,他認為我是他的繼承者,這是獨一無二的信任和牽絆。
簡子晏不知道他少年婉轉的情懷,只是頗為詫異:“你現在倒是比之前能說會道多了。”
白明兮小小地勾了下嘴角,把這句話當成是誇獎收下,然後感受到簡子晏精神力的破敗,勾起的嘴角又緊緊抿了下來,眼中隐隐有淚光閃爍。
簡子晏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一看瞬間頭大:“剛才不還在頂嘴嗎?怎麽又突然哭了?”
他雖然也是個Omega,但一直以來承擔的事太多,生長環境也和其他Omega不一樣,根本無法體會那纖細敏[gǎn]的神經。
“明明你只要說出你的真正想法,我們都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為什麽一定要隐瞞呢?”白明兮無法壓抑強烈的心疼,哽咽着說,“如果你早就告訴我們,你就不會被腦蟲寄生了,我也能早點幫助你,讓你不會變成……這個樣子……”⑩
他嗚咽着哭起來。
簡子晏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揉了下他的頭發。
“雖然你是在貧民區長大的,但很多事你沒經歷過,還是太單純了。”他說,“人心是最難賭的東西,但凡有一絲失誤,就會導致完全不同的結果,我不想賭,也不敢賭,只有這樣做才是最保險的方法。”
白明兮還在驚愕于他類似親近的動作,愣愣地看着他,連哭都忘了。
“不哭了?”簡子晏露出微微的笑意,素淨的臉上霎時一笑生花,“那就聽我的指令,控制住你的精神力走向,看你這是在幹什麽,回路亂糟糟的。”
白明兮渾身一震,他立刻意識到,這是簡子晏在教導他!
一位真正的,五級精神療愈師的教導。
白明兮的手輕顫起來,他立刻按捺下內心的那絲旖旎,認真地聽簡子晏講話。
……
一連幾天,白明兮都在簡子晏的房間裏,聽從他的教導,全力修複着他破損的精神力。
當結束之後,白明兮渾身虛汗地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眼睛卻晶亮無比。
雖然之前在簡子晏的磨練下,他的療愈術也在進步,但如今有了簡子晏的親自教導,進度是截然不同的,他在他的指引下看到了一個更加絢爛廣闊的世界,一個只有他們能到達的世界。
但即使有了他的治療,簡子晏還是不可避免地衰弱下去,長久的對抗讓他本就虧損嚴重,再加上這一次的折磨,連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剛剛上道的白明兮怎麽能行。
簡子晏對這一點十分清楚,卻并沒有告訴白明兮,他只是讓還在喘/息的白明兮繼續練習,訂正剛才犯的錯誤。
在教學上,他是一位嚴厲的老師,但白明兮卻甘之如饴。
他認真而癡迷地望着簡子晏開合的嘴唇,在自己沒意識到的時候,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
當初那件事怎麽就是假的呢。他情不自禁遺憾地想。
“今天就到這裏吧,後面我會自己梳理精神力,不需要你留在這裏了。”簡子晏話語一頓,轉而問,“司望是不是還在外面?”
自從那天之後,司望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守在簡子晏的門外,期盼他能有一天叫他進來,簡子晏雖然精神力枯竭,但這點距離下還是能感受到他過于強悍的精神力就在門外。
白明兮神色僵了僵,不情願地點點頭:“他一直在外面,趕也趕不走。”
簡子晏驚異地看了他一眼,他沒記錯的話,這倆原來不是一對嗎?現在這相看兩厭的架勢是怎麽回事?
“不要管他了,你快休息吧。”白明兮給他掖被子,“明天我再來。”
簡子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你幫我把他叫進來。”
白明兮張張口,在看到簡子晏具有壓迫感的目光後,還是慢吞吞地轉身出去叫人。
迎着司望詫異而驚喜的目光,他滿心不情願,雖然把門關上,但一直守在門口沒有離開。
房間中,司望和簡子晏相對兩望,恍如隔世。
司望的眼神并不尖銳,卻太過濃烈深
沉,簡子晏覺得好像要被紮穿了,為了掩飾不自在故意瞥了他一眼,那神色傲慢嚣張,和從前一模一樣。
“你傻在那裏做什麽,需要我請偉大的新陛下進來坐嗎?”
司望眼眶一熱,差點直接當着簡子晏的面掉下淚來。
他緩步走入,來到簡子晏床邊,垂眸看向他:“我以為你不想再見到我了。”
那種懷着愧疚和痛苦的眼神太過強烈,簡子晏避開他的目光:“我以為是你不想見到我了才對。”
扪心而論,如果交換身份,他并不會覺得對不起對方,反而會覺得他多管閑事,想要操控他的命運。
所以司望眼中的痛苦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更習慣對付的是輕蔑和惡意,而不是這種目光。
司望深深地望着他:“與其說是不想,不如說是害怕。”
“我害怕見到你,但更害怕見不到你。”
簡子晏愣了下,挑眉看向他:“司望,你要是這麽說話,我會以為你在和我調情。”
司望壓下心中翻湧的某種躁動,仍然定定地望着他:“我知道我不配和你說這些,但我是認真的。”
這下簡子晏真的驚訝了,他坐直身子仔細地看了看司望的眼睛,無法從他身上看出絲毫開玩笑的跡象,不由皺起了眉。
“如果你覺得只是和我睡過了就要對我負責,那大可不必,我不是被嬌養的那些Omega,也別拿那一套來束縛我,你不欠我什麽,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那你也把我救回來了,我們兩清了,聽到沒?”
司望垂下眼,遮住裏面苦澀的眸光。
他猜到以簡子晏的驕傲,一定不會因為發生了那種事就把自己交出去,但是親耳聽到他說出來,還是忍受不住心中蔓延的心疼。
如果只是個普通的Omega,在遇到這種事之後早就崩潰了,他如此堅強,又何嘗是他自己願意的呢?
無非就是這麽多年以來,沒有人能庇護他,他只能習慣性地自己扛起一切,照顧自己罷了。
他說自己不是那些被嬌養長大的Omega,但司望此時卻無比希望他就是那些Omega,被精心照顧長大,無論多麽蠻橫嬌氣都無所謂。
他就可以重金下聘,向他求婚,而不必讓他獨自去承受那些重擔和苦楚。
簡子晏不想要他的負責,所以他也不敢提出想要負責,他想要和他兩清,他卻不想從此以後都和他毫無關系。
即使簡子晏恐怕無比想要遠離他,他還是從心底生出卑劣的希望,萬一……想要他負責呢?
只是這些話,他都不敢對簡子晏說,他做出那麽多過分的事,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又怎麽會有臉去祈求簡子晏的原諒。
司望雖然沒有說話,但看他這個樣子,簡子晏就知道他沒聽進去,他剛要再說什麽,卻猛地發現,司望的身體好像在極力壓抑着……顫唞?
簡子晏一驚,他倏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不但是Omega的信息素,而且是個被司望标記過的Omega!
他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精神力去壓制信息素,這兩天都在和白明兮單獨相處,Omega之間的信息素不會互相吸引和沖撞,但司望不是!
Alpha天生就對自己的Omega帶有極強的占/有/欲和xing欲,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的本能,所以現在和他共處一室,對司望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窗外吹進輕柔的風,在室內打着寂靜的旋,掀起的窗簾發出窸窣聲響,和簡子晏自身的信息素味道結合在一起,滿室生香。
司望死死壓制住自己的本能,僞裝成平常的模樣,卻無法壓制身體自然的反應。
獸性和人性在他體內劇烈沖撞着,産生巨大的沖突,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唞,卻寧願氣血逆流,也不想再傷害到眼前人的一分一毫。
他已經犯過一次無法錯誤,甚至不敢去祈求他的原諒,怎麽能在這種動物性的操控下再次去傷害他?那他會先殺了自己。
察覺到簡子晏的目光發生了變化,他語氣仍然平靜:“你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麽,如果害怕的話,可以讓人先把我鎖起來。”
他好不容易才見到簡子晏一次,還舍不得離開。
把他鎖起來也好,用刀把他釘在牆上也好,只要能再聽簡子晏說會話,他甘之如饴。
簡子晏張張口,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人了。
在他的計劃中,從來都沒有秘密揭開之後還要和這人繼續相處的打算,現在司望的痛苦和掙紮他都無力去承受,即使司望并不想讓他承受這些。
何況他這種情況……怎麽能和還有未來的人糾纏在一起呢。
“我叫你進來,只是想對你說,堅持你認為正确的路。”簡子晏的聲音淡下來,“我知道你的目标,想要清理帝國盤根虬結的貴族勢力,為平民謀取福利,這是現在帝國唯一的出路,你是對的。”
司望認真地聽着,聞言開口:“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堅持讓我來做這些,明明如果是你的話,會做得更加完美,也會擁有更多的支持者。”
在他的那些計劃中,他看到了一個謀才大略,胸有溝壑的先知者,簡子晏所安排的一切都在一條一條地實現,一點一點地拔除帝國根深蒂固的毒瘤。
如果是簡子晏親自來做想讓他做的這些事,他認為會取得更好的效果。
簡子晏看向他的眼睛:“你支持一個Omega登基?”
“為什麽不行?”司望平靜地反問,“你擁有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尊貴的身份,只要你願意去做,會有無數人支持你。”
簡子晏勾了下唇角,不知道是在笑司望的天真,還是在笑自己那所謂尊貴的身份。
“之前白明兮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我的回答和當時比不會有改變。”他說,“我不會去賭人性,但凡有一絲可能失敗,我都會選更保險的方法,司望,你就是那個最保險的方法,我選擇了你,這是我的自私。”
司望瞳孔微微收縮,他聽着簡子晏說他選擇了自己,幾乎無法抑制心中澎湃的感情。
他想要抱住他,親吻他,狠狠咬上那還帶着傷口的腺/ti,讓這個說着選擇自己的人完完全全地屬于自己。
他當然沒有這麽去做,只是無法壓制聲線的微顫:“你真的相信我……能做到你期盼的那些嗎?”
回答他的,是簡子晏堅定的聲音。
“我相信你。如果連你都無法做到,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做到了。”
司望凝視着簡子晏的床邊,一顆滾燙的淚水從眼眶墜落,隐入褶皺之中。
“我知道了。”他擡起頭,臉上帶着破冰般的笑意,讓他冷峻堅硬的線條都柔和開來,“我會向這個方向努力。”
簡子晏低低地嗯了一聲,側開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你……好好保重,如果需要的話,随時叫我。”司望不舍地望着簡子晏的側臉,渴望和敬重同時在他心中翻滾,将他的五髒六腑都燒灼起來,感情叫嚣着要脫離他的身體,沖向他滿心滿眼都在渴求的那個人。
他沒有得到回應,就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他不敢奢求太多,再次深深地看了眼簡子晏,轉身離去。
司望打開門,看到門口不只有白明兮,還有特意來看望簡子晏的蘇随安,聽到他出來,兩人都望過來,卻是截然不同的神态。
蘇随安和他直直相對,眸中迅速交換了某種Alpha之間的訊息,司望不閃不避,蘇随安則移開了眼。
白明兮則橫眉冷對,直接擠開司望向屋裏走,同時還在說:“就像我剛才說的,子晏今天已經累了,你回去吧。”
蘇随安對司望見禮,然後回答:“好,我知道了。”
司望淡淡地點頭,然後就要離開。
他得到了簡子晏的承認,已經得到了最珍貴的東西,他不能繼續頹廢下去了,還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能再讓簡子晏失望。
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白明兮發出驚恐的呼聲。⑧
“子晏!子晏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