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宿命颠覆(2)
第25章 宿命颠覆(2)
枸容正摟着一個女人喝着酒, 對于蘇漣衣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什麽污穢,搞得像是蘇四小姐從來沒有玩過一樣,本世子看昀仙公主還挺興趣的。”
蘇漣衣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沒有否認枸容的話,而是道:“若是皇上知道你将公主帶到這裏, 就算王爺來了也救不了你。”
“嘁, 蘇漣衣, 這可是你叫公主來的, 可別賴在我身上,真當我任你擺弄,就你家那些小心思還能瞞過誰, 要說我你就乖乖聽本世子的話就好,非要把希望寄托一個沒有任何的希望身上, 日後五皇子做了皇帝,你說第一個處置的人是誰。”
枸容随即沖着那邊一個人招招手, 很快就有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走了過來。
“世子大人, 召喚小的有何事?”
“将這杯酒送給昀仙公主殿下。”枸容将一個空杯子倒滿酒, 伸手遞給面前的男子。
“好好侍候公主殿下, 這位公主殿下可是萬金之軀,仙緣之身。”
蘇漣衣還是最後一次作出警告:“世子還是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好。”
若是徐宜歡出了事,皇上最先會降罪何人呢?
蘇漣衣冷眼看着不知死活的人, 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隔着太遠,徐宜歡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又見蘇漣衣負氣般離開, 頓時更感興趣這兩人是不是一夥了。
徐宜歡就看到從枸容手中接過酒的男子朝着她這邊走過來,一靠近徐宜歡就聞到這人身上的滿身香氣, 像是泡在熏香中剛走出來的一樣。
“殿下,請喝酒。”那男子跪在她身側,細長白皙的手指高舉着酒杯遞到她面前。
徐宜歡沒有接,此刻大廳已經烏煙瘴氣一片,全部的人都沉溺其中,神智全無的樣子。
那種香氣愈加濃郁,徐宜歡心知不能再此地停留。
于是直接站起身,動作間衣袖直接掀翻那杯酒。
“殿下,您怎麽了?”那人被一驚,面容可憐想要拉住徐宜歡的衣裙,還沒有碰到就被一股力量阻礙,只能看着徐宜歡遠走。
徐宜歡走到枸容面前,看着半醉在溫柔鄉中的人,直接擡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要是正常人早就驚動了,可枸容好像不知覺一樣擡眼看向徐宜歡,目光瞬間被徐宜歡的容顏吸引,調笑道:“
哪裏來的美人兒,要不要一起來玩。”
徐宜歡左手翻轉,一根藤蔓直接勒住枸容的脖子,将人拉至窗邊,另一手打開窗戶,一股清風湧進來,枸容稍微清醒過來就看到自己半個身子懸在窗外,正想要扭曲肥胖的身子,脖子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擡起頭來。
“我很好奇,今日這局到底是誰做的?”
徐宜歡靠在窗邊,青色的藤蔓纏在掌心好幾圈,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
“當然是本世子,快救我,快救我!”枸容雙手扒拉着窗框,嘴上不停的求饒。
“是嗎?”徐宜歡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聽誰的?”
“我,我不停任何人,公主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徐宜歡歪了歪頭,再次問道:“是嗎?”
徐宜歡的聲音很輕,要是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
可枸容突然像是發瘋似的開始拼命掙紮,痛哭流涕,嘴裏還嚷嚷道:“我說,我說,是五皇子,是五皇子吩咐我做的,是五皇子。”
徐宜歡整個人都靠在牆壁上,再次輕聲問:“是嗎?”
不過這一次沒等枸容回話,徐宜歡手中的藤蔓突然收回,沒有了支撐大半個身子都在外面的枸容來不及抓牢就猛然朝代墜落。
徐宜歡收回藤蔓後,就從正門離開,将大門關上隔絕住大廳內不堪的場景。
到了外面,采薇早就等待在馬車旁邊,見徐宜歡面無表情走出來,頓時迎了上去。
天一黑,她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奈何門口的人攔着不讓她進去,只好耐心等着徐宜歡出來。
好在平安無事。
“殿下,這裏竟然是……”
“今日之事爛在肚子裏就好,明日不會有人知道的。”
徐宜歡說完就上了馬車,采薇見此不再多說,牽着馬就掉頭回宮。
坐在馬車內部的徐宜歡一直都是靠着自身的意志力才沒有崩潰,走了這麽一節路已經讓她差點軟了身體。
那香氣無孔不入在侵蝕她的身體,若不是她提前發覺肯定就那些人一樣。
先是醉生夢死一番,再是身敗名裂嗎?
徐宜歡靠在車壁上,嘴裏彌漫開來一股血腥味,咬破舌尖勉強再清醒一點。
她本來是不想殺了枸容,可惜那時候她正是不怎麽清醒的時候,能問話已經是夠有耐心了。
可惜了,這個人到死都沒有說真話。
那股香氣迷失人的心智,被控制心神都是可以的,就算是枸容表現再像一個求饒的人,那從內裏都開始腐爛的氣息簡直讓人作嘔。
“殿下,到了。”
徐宜歡睜開眼睛,下了馬車便徑直走向衍星宮。
“你不用跟着我了。”徐宜歡吩咐道,她的情況并不想采薇知道。
一路走到摘星樓附近,徐宜歡感覺眼前開始眩暈起來,待走到屋子前,直接伸手推開了房門。
在徐宜歡一進屋,北蕪就聞到那股奇異的香味,是從徐宜歡身上飄來的。
本以為是徐宜歡又有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想法,卻見到她整個人跌跌撞撞走進面前。
開口第一句就是:“仙君,你會不會解毒啊?”
北蕪:“……”
徐宜歡面對北蕪的沉默不覺得奇怪,反而北蕪主動跟她說話才覺得奇怪。
這一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即使吃了陳青留給她的解毒丸,可是那種酥麻到骨子裏難耐的癢意不斷摧殘她的意志。
看來解毒丸根本解不了。
不過要是就這麽死去太過狼狽一些了吧 !
徐宜歡這樣想着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為了維持最後的體面扶着床榻邊坐在地上,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死在那種肮髒的地方。
“可惜,我還沒有找到害我的人。”徐宜歡伸出手貼上滾燙的臉頰,可一點都不管用,便就打起了一旁北蕪仙君的注意。
于是一把拉住北蕪的手抓在手心中,比掌心還要低的體溫讓她眼裏一亮,不自覺地拽着那只手貼在了臉頰上,感覺那只手在觸碰到她臉頰時想要掙脫,立即更加抓緊了。
“北蕪仙君我都要死了,你都還這麽小氣嗎?”徐宜歡手上的力度加大,勢必不讓那只手逃走。
北蕪指尖微動,低頭看着滿心歡喜依偎在他手背上的人,那股奇特的香味似乎也開始沾染到他身上,此刻終于明白徐宜歡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不過,距離死還差得遠。
北蕪終于說了今日的第一句話:“你不會死。”
“真的麽?”徐宜歡擡起頭,整個額頭布滿了汗水,身體的異樣絲毫沒有減輕,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北蕪仙君的側臉,面頰嫣紅吐出一口熱氣道,“可是不解毒我真的會死。”
說着徐宜歡抱緊北蕪的胳膊,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人,聲音喑啞道:“其實我本以為這香會和春/藥一樣的作用,只是沒有想到并不是……”
說到最後,徐宜歡的語氣似是失望,似是遺憾,忽地低低笑出聲:“難道只是為了讓我難堪嗎?”
徐宜歡扯了扯衣領,想要身體好受一些。
要是再這麽下去,她肯定是要熟了。
不得不央求道:“北蕪仙君,你真的沒有辦法解毒嗎?”
徐宜歡接着想到了什麽,繼續說,“我死了,你就可以擺脫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這麽想着?”
眼前逐漸朦胧起來,就連北蕪的面容都看不清,徐宜歡模糊中感受一只冰涼的手撫上她的另一側臉頰。
徐宜歡忍不住謂嘆出聲,剛想要貼近舒适的溫度,就被扼住下颌,被迫昂起頭來。
“徐宜歡,你想活下去?”
前方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莫名覺得很是耳熟。
徐宜歡腦子混混沌沌,遲緩了一會才想起來這聲音是北蕪仙君的。
“本君可以救你,甚至可以再答應你一個條件。”
“本君可以陪你這一世,直到……你死。”
徐宜歡聽了一半就覺得十分誘人,可腦子越來越不使喚,她微微睜開眼望過去,正好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好似她整個人都要随之沉淪下去。
就算如此,偏要沉迷其中。
她真的要瘋了,這顆心不受控制般生起那些念頭,想要看着這人陪着她一起堕落,卻又覺得不該如此,那麽就成為她一個人的月光就好了,這麽誰也沒有辦法奪走了。
徐宜歡迫不及待答應:“我,我答應你。”
北蕪頓了頓,眸色微暗啓唇:“本君要你死後的一樣東西,是你的……”
“我答應!”
徐宜歡突然高聲打斷北蕪的話,一句話說完就暈倒在床邊,這時北蕪才注意到徐宜歡一身衣裳沒一處是幹的,混着汗水濕漉漉貼在身上,全身的肌膚透着一種怪異的紅色,就算是有神元相護,□□凡身終究抵抗不住藥力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