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案結

第七章案結

偏偏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兩個人的呼喊:“少爺,少爺,你在哪兒,少爺……”

想必是那公子哥的侍從找來了,就在衆人分神之際,邵淩不知何時竟來到那公子哥身邊将他提了起來,埋首于他的頸間。

沉言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沖上前将邵淩甩出去,上官毓蘭緊跟着用腰間長鞭把他鎖住,邵淩還是笑,得逞的笑,只是他嘴角流出的鮮血,以及唇間若隐若現,被血液染紅的兩顆尖銳犬齒很是刺目。

在看那公子哥,被疼痛一刺激,神識恢複了清明,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兩個血洞,疼得大叫,在看到邵淩嘴角的血跡,陰森的笑,更是差點背過氣去,遠處趕來的侍從也被這狀況吓得愣在原地,不敢過來。

“宗主大人,好好收拾你的爛攤子吧。”說着迸發出一股強力,震碎了長鞭,也震飛了上官毓蘭。

沉言飛身接住,上官毓蘭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傷了肺腑,但邵淩是決不能再讓他逃脫了,邵淩不比凡人,從他剛才發力,沉言已經感覺到了,那三個凡人也無暇顧及了,只能先弄暈了他們,若是來得及,再回來處理他們。

沉言暫時用靈力穩住了上官毓蘭的心脈,不禁後悔沒有帶着小白一同來,現下還要再用火蝶召喚他。

邵淩不是凡人,沉言便放開了手腳,出招狠厲,更是直接動用了乾坤玉骨扇,為了不傷及上官毓蘭,為她加了一層保護結界。

上官毓蘭調息一會兒,勉強可以行動,看邵淩還在跟沉言對戰,手中開始結印,口中也念念有詞,那種手印是沉言未曾見過的。

印成,上官毓蘭開始呼喚邵淩:“邵淩,你醒過來,邵淩,你醒過來……”

呼喚起作用了,邵淩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上官毓蘭想繼續呼喚,可內傷愈加重了,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邵淩看到她吐出的血,心猛地揪了起來,終是恢複了意識,但是血魅哪裏能輕易放手,兩方僵持,邵淩就這麽僵在哪裏,也動不了。

“阿……蘭……”

上官毓蘭強撐着手印,對沉言道:“刺他的胸口,那裏是……血魅的……元丹,快……”

這次沉言猶豫了,血魅未料到上官毓蘭能知道他的元丹,拼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掙脫了手印,趁着沉言猶豫飛身就走。

眼看邵淩遠去,沉言必須決擇,三尺冰淩出鞘,瞬間射穿邵淩胸前,只聽的一聲慘叫,邵淩從半空直直墜落,血霧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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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毓蘭已經昏死過去,邵淩虛弱的還剩一口氣,卻不忘他心心念念的小丫頭,踉踉跄跄的連滾帶爬的到小丫頭身邊,把她抱到自己懷裏。

“小丫頭,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這時,火蝶已帶領小白過來,火蝶在沉言耳邊落下,扇了兩下翅膀便消散了。

“小白,幫我把他們帶回去。”

“哦。”

回到客棧,沉言給兩人都送了些靈氣調息,便讓他們自行休息了,那三個凡人回去找的時候也已不再原地,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傳出些什麽話。

小白是最讓沉言感到無名惱火的,根據火蝶給她的傳訊,小白在沉言不在的時候,自己跑了,火蝶找到他的時候,他已出了明州接近三十裏地,甚至找到了他,都不情願回來,磨了他一柱香時間才乖乖跟着火蝶來找沉言。

于是乎,一回到房間內,沉言便強制讓小白坐下,手中幻出一對鈴铛,鈴铛呈青金色,做工精致,周身隐隐有靈氣流動,用一條流蘇相連。

沉言重新替小白梳了發髻,鈴铛代替發帶為他系上。

\"這是雙生鈴,鈴生兩對,一主守,一主攻,是歷代玄意宗宗主防身之物,你帶着守鈴,我帶着攻鈴,這樣,你若遇險,我便會知道,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可以找到你,護你周全。\"

系好鈴,沙雪轉到九黎面前左右打量一番,嘆道:“這鈴于你,倒是般配,這樣,若有一天你離開了……”

若有一天他離開了,那又怎麽樣,沉言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想多了。

“玄意宗雖然不是你的家,但至少是永遠不會傷害你的地方,你大可不必想着逃離。”

上官毓蘭睡了一天便醒來了,已經可以走動,只是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動氣,倒是邵淩,胸口被貫穿,第一天強撐着一口氣,照看他的小丫頭,第二天就徹底不行了,而且他的眸子一直是血色的狀态。

本以為血魅的事算是完結了,只需找個時機布告民衆即可,可是沉言忽略了那三個凡人。

那個公子哥正是縣府的兒子,名叫沈富,在他們回到客棧的第三天,沈富便帶了一批官差從客棧裏架走了邵淩,恰巧沉言帶着小白外出,無人敢阻攔,邵淩就被他們帶到了府前大街上。

沉言是從別人口中聽到,府前大街要火燒妖怪,所有人都去看了,她便也跟上了,去看了才知道,所謂的火燒妖怪,原來是要燒邵淩,而那個氣勢洶洶,挑撥大衆的人就是那個公子哥。

邵淩被綁在木架上,昏昏沉沉的,上官毓蘭用自己的身體護着他,百口莫辯。

“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吸血的妖怪,我脖子上現在還有兩個傷口,我的兩個随從都可以作證。”

底下人議論紛紛:“真的嗎,看着不像呀。”

“不信你們自己看。”沈富一招手,旁邊的一名官差便走上前去強行擡起邵淩的頭,捏着他的下巴,顯露出那兩顆尖銳的犬牙,以及泛着血光的雙目。

底下人瞬間驚恐後退:“這,難不成真的是妖怪?”

“是呀,正常人哪有這麽長還這麽尖的牙,眼睛也是通紅的,看着滲人的慌。”

沈富又開始游說:“就因為這個吸血妖怪,我們明州死了多少人,燒死他都不能解我們心頭恨。”

這時,下面有幾個情緒激動的開始大吼:“燒死他,我要為我兄弟報仇。”

緊接着其他人也開始要為自己親人報仇,妻子,兒女,還有小兒為父報仇。

随着一聲聲怒吼,沈富順勢點燃了火堆,濃煙滾滾中,沒有人看到沈富嘴角那一抹笑。

忽然,火堆猛然炸裂開來,四散彈開,吓的圍觀人群一陣尖叫,随後綁着邵淩的木架也斷成幾截,衆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沉言已經閃身接住了要倒下的上官毓蘭和邵淩。

看到沉言的那一刻,沈富明顯吃了一驚,他還沒忘記那詭異的藍色火焰,以及沉言一揮手,他就不能言的經歷,說話也弱了三分。

“你……你就是和這妖怪一起的人,怎麽,你想救人?”

沈富不認識沉言,但是縣府認識,待看清來人,忙迎了上去,:“仙人,原來是您,小兒不懂事,您莫怪。”

“爹……”

“別說話,仙人,這個人莫非您認識。”

“算是。”

沈富辯駁道:“這個人就是個吸血妖怪,我這裏還有證據呢。”說着就扯開脖子上的傷口來給看。

沉言看着他的傷口,略顯不耐,又一個揮手,給他的傷口直接治愈了。

“你……就算你有本事治好,那也掩蓋不了事實。”

沉言不理會他,對衆人道:“這個人确實不是普通人,但他也不是吸血案的兇犯。”

“你憑什麽……”沉言一記淩厲眼神射過去,沈富的聲音瞬間小了八個度。“……說他不是。”

随機沉言手中幻出一盞六角寒冰盞,透明的冰盞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面關着的一團血霧,衆人都倒吸一口氣:“這是什麽……”

邵淩勉強醒了醒神,看到那盞裏的血霧,同樣一腦袋問號,小聲問道:“你沒殺死它?”

“稍後再與你說。”

同樣目露異樣的還有沈富:“這……你拿出這個東西來,誰知道這是什麽。”

“這個東西名叫血魅,無形無相,善附人身,以血為生,近來的幹屍都是因為被他附身抽幹了血液。”

“什麽,就是這麽個東西,攪的人心惶惶的。”

沈富又道:“你怎麽證明,就這麽一團霧一樣的東西,如何能把人吸幹,我看這個人才更像是兇犯。”

“說的有道理啊。”

這時候邵淩察覺到一些異常,小聲喚沉言過去道:“宗主大人,是分身。”

“什麽?”

“這個人身上,還有血魅的分身,雖然無法完全控制,但是會暗中影響他的情緒,他處處針對我,恐怕就是受了血魅分身的影響。”

“能解嗎?”

“分身能力弱,可以一試。”

“好。”

随後沉言走到沈富面前,看着他道:“既然你想要證明,那就由你被俯身來親自證明給大家看。”說着,便把寒冰盞送到他面前。

縣府一看,連忙擋身上前,不管沉言說的是真是假,他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冒險:“仙人仙人,有話好好說,我們沒有不相信您……”

沉言不理會他,一把抓起沈富的手腕,用靈力探查,果然氣血愈加薄弱,将他拽到邵淩面前,定住他的身體。

縣府一看慌了:“仙人,您這是幹什麽?”

“閉嘴。”言中附咒,一瞬間周圍都變得寂靜。

邵淩就這麽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手抵住沈富的胸前發力,将血魅從他口鼻中逼出,随後又盡數吸進自己體內,血魅徹底離體的那一刻,沈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邵淩看上去似乎狀态見好轉。

沉言最後對衆人說道:“以你們的凡人之力,無法處置血魅,你們只需知道,吸血案已破,無需再惶恐。”言罷便禦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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