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年

一年

今天的太陽格外的熱烈,可陳榆此時此刻在熱燥的室內,全身上下感覺到格外的寒冷,就像是去年的那天一樣。

親眼目睹林郁被兩個警察壓走的那一天一樣,完全一模一樣。

陳榆緊握着拳頭,想張口說話,可他的手和嘴唇在顫抖,陳榆完全說不出話來,警察阿姨嘆了口氣,拿了一杯水給陳榆。

陳榆紅着眼睛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混着眼淚的礦泉水,陳榆調整好狀态,他緩緩擡頭望着警察阿姨。

“知道了,還有謝謝你。”

陳榆輕輕地說。

警察阿姨只是輕輕拍了拍陳榆的肩膀,嘆了口氣,就離開了。

陳榆眨了眨眼睛,他最後喝完一次性杯子裏的水,就扔進了垃圾桶裏。

陳榆從警察局走出來,閉上眼睛感受陽光的溫暖,明亮的陽光襯得陳榆的紅色上衣黑色褲子更加顯得他皮膚白亮。

陳榆現在的狀态沒有像兩年前這麽穩定了,他現在的狀态似乎是死氣沉沉的,穿搭這麽少年卻無精打采的。

陳榆的狀态與生氣勃勃的環境顯得他格格不入。

陳榆似乎是丢了神,丢了魂。

幾分鐘的路程陳榆硬生生地走了半小時。

小區內。

值班保安阿叔熱情的向陳榆打了聲招呼,陳榆依舊是低着頭,但聽到了聲音還是點了點頭,保安疑惑不解的撓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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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明明早上的陳榆是那麽的熱情開朗,怎麽現在就死氣沉沉的模樣呢

陳榆無精打采的按了電梯,随後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陳榆換了拖鞋走到沙發處,坐到地板上低着頭抱着雙腿,任憑眼淚怎麽流。

他都不管。

從明亮的陽光到昏暗的夜晚,陳榆一點吃喝都沒有碰,陳榆的眼睛有點像核桃一樣腫了,眼睛紅的厲害。

陳榆除了放點狗糧,貓糧還有水給那兩個寵物,其他動都不動。

陳榆就這樣不吃不喝。

兩個星期後。

陳榆在洗手間的洗手盆低着頭嘔吐,因為沒有這兩個星期陳榆基本上沒有吃什麽東西,所以他胃疼不舒服。

陳榆嘔吐的只有膽汁,陳榆胃疼的厲害,額頭上的汗水流到了陳榆的眼睫毛上,還有蒼白的臉龐上。

陳榆打開水龍頭清洗了洗手盆的污漬,他用手捧了把清水,然後用力撲在臉上,清水打濕了他額頭上的發絲,眼睫毛。

陳榆擡起頭望着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陳榆桃花眼有着一些紅血絲,疲憊,無神。

陳榆望了望自己,然後打開抽屜拿起一把小刀面無表情地割了左手邊的手腕,不過陳榆避開了大動脈。

陳榆把左手的位置放着洗手盆內,這樣就闊以讓鮮血流進下水道,陳榆其實是輕輕一割的,陳榆沒有想死。

他只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疼痛能讓人冷靜下來。

陳榆的右手熟練的拿出抽屜的紗布和藥酒來止血。

止完血後。

陳榆回到卧室收拾幾套衣服折好放在灰色的行李箱裏,随後把小漂亮和大黃寄養到舅舅家,在前幾天金勇也勸過陳榆。

讓陳榆還是出國比較好,在國外治療好病情,金勇苦心的勸導,就算不考慮我們,至少要考慮林郁啊。

難道你想讓林郁出來後,看到你這樣的狀态嘛你不想吧

因為陳榆的狀态極差,他現在是屬于夜夜失眠,一點吃喝都不怎麽碰,因為不吃東西導致胃疼要去打點滴。

營養不良需要住院。

總之來說陳榆又犯病了。

這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

金勇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就帶着陳榆踏往去了紐約治療身體,上一次去紐約還是陳榆大二辍學的時候。

在國內陳榆始終治療不好,所以金勇認為是環境問題,他認為帶着陳榆去紐約守着他治療比較好點。

商務艙內。

金勇一臉擔憂望着靠窗的陳榆,陳榆正在低頭拿着平板玩小鱷魚愛洗澡,年紀輕輕帥氣的金勇露出老父親的笑容。

他那侄子啊,還是那麽愛玩以前的游戲。

玩游戲挺好的,就是怕這孩子郁悶的望着窗外發呆。

——

在紐約的這兩個月,陳榆的胃口變得挺好的,情緒都挺好的,陳榆每次都催促着金勇回國去,我在這裏挺好的,你不能老是待在我身邊,你有自己的的家庭事業。

你不能圍着我轉。

陳榆纏繞着金勇半個月,金勇沒有辦法,他只能回國去,因為他相信陳榆是不會自自我傷害的。

因為陳榆有男朋友了。

他怕林郁會擔憂。

所以金勇還是回國了。

其實陳榆除了每天莫名其妙會流淚,其他都挺好的,至少會好好吃飯,愛護自己,不會自我傷害。

都挺好的。

2023/12/31

紐約市時代廣場。

陳榆穿着黑色風衣雙手插兜獨自一人站在時代廣場正中央,望着夜裏的高樓大夏,望着成雙成伴的行人,繁華熱鬧的地方,只有陳榆一人在閑逛,其餘人都有夥伴的。

天空下起毛毛小雪,陳榆仲出右手的手掌心讓有緣分的小雪落在他手上。

陳榆的眼睫毛突然顫了顫,随後他露出一個淺淺地微笑,因為有毛毛雪落在他的眼睫毛上還有手掌心上。

陳榆淺淺微笑着嘆了口氣,他心想道幸好思念無聲。

幸好思念無聲。

思念是有聲的。

陳榆,我聽見了。

我聽見了你的想念。

陳榆,我很想你。

……

國內的林郁在想離自己五百多米的陳榆會在幹嘛呢今年是陪舅舅他們一起過嘛還是說一個人過節呢

他在想陳榆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做噩夢,情緒怎麽樣呢

他知道陳榆會想念自己的。

他也想念陳榆。

——

2024年三月份下旬。

陳榆回國到達明珠市機場,陳榆穿着灰色風衣,脖子上戴着灰色圍脖,右手拉着灰色行李箱,整個人都是灰色的。

當然除了一頭白發,冷白皮的皮膚,黑色的鞋子,其餘都是灰色的。

“陳榆,我們在這裏。”金勇和淩晚熱情的揮着手,示意在這裏。

陳榆聽到聲音露出笑容,步伐加快速度的往他們走去。

兩夫妻擁抱了他們的大侄子陳榆。

陳榆在他們身旁一路上說說笑笑的。

這兩個月陳榆一直待在舅舅家,陳榆原本是想待兩三天就回廣市了,可舅舅他們一直讓他待在這裏輔導他那兩個孩子的作業。

或者是周末陪他們玩玩。

陳榆心裏知道舅舅和舅媽怕他覺得自己這麽大了,還在舅舅家裏住,所以他們就找了個理由睹住他。

陳榆明白,然後他就笑笑謝過他們。

——

五月份。

陳榆回到廣市。

回到家陳榆把家裏的認真打掃衛生,還有林郁屋子裏的衛生。

陳榆望着客廳的大黃和小漂亮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碗裏的狗糧,貓糧,陳榆突然就笑了,來自內心深處的笑容。

在陳榆從明珠市回來的那天,大黃和小漂亮就跟着一起空運回來。

2024/5/20

陳榆還是像去年一樣領情侶證。

2024/6/1

陳榆到商場的蛋糕店,購買了6寸的草莓紅絲絨蛋糕,還有自制蜂蜜檸檬水,還是和前兩年一樣分過了他們。

只不過這次生日他今年買蛋糕了。

2024/6/7

陳榆依舊像前兩年一樣買了蛋糕,分給了他們後,陳榆就獨自一人在林郁的房子客廳內吃完了蛋糕。

九月七號林郁就回家了。

陳榆吃着蛋糕感嘆道。

他們就可以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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