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炭火
第20章 他的炭火
商弛對于自己是個變态這件事,有着很深刻的認知。
她甚至都不狡辯。
因為……
【滴!檢測到宿主在反派生病期間,竟做下對他強制愛的操作!真的是駭人聽聞、令人發指!這簡直突破了人類的道德底線!獎勵渣渣值五百!】
系統發出贊美的聲音:【宿主不愧是個人渣呢!】
商弛:“……”
這誇獎真的是每次聽了都讓她虎軀一震。
她就當它是在誇自己吧!
商弛從祁洛川身上弄了點渣渣值,也就收手了,不繼續欺負他了。
她要是把祁洛川給欺負噶了,以後都沒有渣渣值可拿了。
她從祁洛川身上起來,擡手又從桌子上的紙抽裏抽出來幾張紙巾,把手指上粘着的涎水都擦幹淨。
祁洛川口腔裏濕潤又潮熱,他流出來的涎水可不少。
商弛的手因為常年打球的原因,看着并不像尋常女人那樣指若削蔥,她一雙手骨節寬大很多,上面還有打球時留下的青色淤痕。
現在晶瑩的水漬薄薄地附在上面一層,倒像是融化的糖霜,碰上去又粘又拉絲。
“商、商弛!你別在這裏做變态了!趕緊去給我拿被子!”
祁洛川是真的要被商弛給氣炸了。
他身上的紅色也不知道是體溫升高燒出來的,還是活生生被商弛給羞燥出來的。
商弛回頭問他:“幹脆我把你抱卧室裏得了,省得你縮在沙發上束手束腳。”
祁洛川家裏的沙發再怎麽寬敞與舒服,那都是跟沙發橫向對比,跟他家的鋪着厚厚床墊的床鋪比不了。
但是祁洛川不願意進房間。
祁洛川指使商弛:“待會兒你回來幫我把客廳電視的電源插上,我要看電視!”
在祁洛川等着商弛跟自己犟嘴的時候,商弛居然沒說話。
她只是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後便點點頭離開了。
祁洛川被她打量的眼神看得發抖,他總覺得自己就像是什麽野獸嘴邊的一塊肉,她不是不吃他,只是沒想好要怎麽料理他。
商弛回去給祁洛川捧了被子來,把自己的羽絨服拿走,把被子裹他身上。
又頗為好脾氣地給他打開了電視,還把遙控器放在了他的手邊。
接着她就坐在祁洛川躺着的那個沙發上,打開手機開始點藥。
她點了一些退燒用品之後,把手機遞給祁洛川:“你自己再挑點消炎藥膏抹腿。”
祁洛川面對商弛難得的溫柔,他簡直汗毛倒立,他合理懷疑商弛心裏在謀算着害他的方法。
祁洛川在挑選配送服務的時候,特意加錢選擇了專人專送、立即送達。
所以藥品都到的很快。
商弛很快就去樓下取回來了,順便還在智能快遞箱附近拎了一箱純淨水上來。
她進門的時候,祁洛川正臉頰緋紅地操縱着遙控器不停地調換電視臺。
他愛怎麽換怎麽換。
不作就行。
作也沒事,她可以趁機搞事。
她先用體溫槍給了祁洛川一槍,上面顯示的溫度是38.7。
接着商弛給祁洛川擰開了礦泉水瓶蓋,又将退燒藥片從鋁包裝裏擠出來放在手心裏,一起遞給他。
祁洛川病得迷迷糊糊的,開始說一些自暴自棄的話:“我不吃藥了,你讓我病死吧。”
商弛不舍得讓他病死:“你尋死覓活這事我不攔着你,但你死之前總該讓我爽一下。”
說着,她把藥片放在茶幾上,手直接伸被子裏去扒他衣服。
祁洛川驚呆了,他手忙腳亂地掙紮:“商弛!你是人嗎?人事你是一點都不幹啊!?”
在祁洛川的控訴裏,商弛的良心一點都沒痛。
不過她倒是停手了,她的手在祁洛川腹肌上摸了兩把:“給你兩個選擇,吃退燒藥,或者燒死前讓我爽一爽。”
祁洛川氣得直踹被子:“商弛你是不是人啊?你之前追求我時那幅乖巧可人的樣子果然都是裝出來的吧?”
“商弛,老子都病成這樣了,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哄哄我嗎?”
商弛睨着他,沒說話,只是又去抽出濕紙巾擦手。
祁洛川是真的怕了她了,連忙從被子裏連滾帶爬地掙紮起來,把桌子上的藥一股腦地塞嘴裏,然後捧着礦泉水瓶瘋狂往嘴裏灌水。
他嗓子眼細,藥片沒有第一次就全部順下去,他順了好幾次才行。
中間折騰出一腦袋虛汗來,然後就半死不活地縮進被子裏繼續看電視了。
當然了,即便他這麽聽話,商弛也沒有放過他。
商弛脫了毛衣擠進少爺的被子裏,從背後抱着他這個人形暖寶寶。
她的手不老實地在他滾燙的肌膚上滑來滑去,祁洛川氣得想咬她:“你幹嘛?你能不能老實一點?”
“你太熱了,”商弛頂着一張嚴肅的臉,手上倒是極盡撩撥之事,“我幫你降降火。”
她也沒想怎麽他。
就是又燙又嫩的,摸兩把罷了。
“我不用你給我降火,你老實一點!”
祁洛川嘴上是不情願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靠着商弛的那一部分身體是舒服的,因為商弛身上的溫度比現在的他低太多了。
商馳的手如果不到處撩撥,他也是願意讓她抱着的。
商弛也能從他欲拒還迎的動作裏,分辨出一些他的真實想法。
商弛也不跟他鬧了,她這會兒折騰了大半天,也有點困。
她從後面摟着祁洛川,小聲跟他說:“你別動,我要睡覺了。”
祁洛川用自己的腦袋撞她:“我的腿還沒有塗藥,塗了腿你再睡。”
祁洛川那雙白腿,一點腿毛都沒有。
他皮膚底色又冷白,所以那青青紫紫的痕跡在他腿上就顯得格外明顯。
甚至于,那青紫色反襯得他的腿越發晶瑩如玉。
商弛面對祁洛川的高溫,還能起幾分調侃他的心思。
但是面對這麽一雙傷痕累累的長腿,她卻是非常老實。
祁洛川都做好被她調戲一番的準備了,結果他偷瞄她的時候,發現這貨竟然就真的是在乖乖地給他塗藥,一點壞心眼都沒有。
祁洛川這雙腿是跳舞的腿,除了新添上的青紫色傷痕之外,還有許多正在褪色成褐色的淤痕。
這種傷痕商弛很熟悉,她自己也有。
那是摔出來的。
不過他們的區別在于,一個是跳舞摔出來的,一個是墊球時摔出來的。
商弛沒有壞心眼,不代表她塗藥的動作不會勾起祁洛川的反應。
商弛塗藥的時候還好,她塗完之後,那活血化瘀的藥油就泛起陣陣灼傷感。
燒得祁洛川難受。
他本來就在發熱,身上溫度極高,這會兒又塗了活血化瘀的紅花油,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死了。
他擡腿去踹被子,為自己降溫。
但是降溫之後,又覺得冷,又把被子撈回來蓋着。
他就這麽反複折騰,直到商弛貼到他身後,從背後抱住他。
平常的時候,祁洛川覺得商弛像是一塊滾燙的炭火,摸哪裏都是熱的。
這會兒他本人比商弛更熱,商弛反而對他起到一種降溫的功效了。
他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轉了個身背對着電視,把商弛的衣服下擺從褲子裏拽出來,然後把自己滾燙的手掌送進去貼在她的腰腹上降溫。
他也不想做出這種耍流氓一樣的行為,但是他真的太熱了。
而且商弛摸了他那麽多次,他摸她一次應該也算不上過份。
他自認自己非常有理,他還腦補商弛要是訓斥他,讓他滾遠點,他該怎麽回怼。
他小心翼翼地等着商弛發言。
結果對方什麽話都沒有說。
祁洛川心懷忐忑地又等了一會兒。
她要是跟自己吵吵鬧鬧,祁洛川還能心安理得一點。
但是她不說話,只是沉默,這份與衆不同的溫柔讓他的心髒怦怦亂跳。
這可能是因為他在發燒,所以心跳要比平常時更快,又或者因為別的什麽。
祁洛川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繼續等待着商馳的反應。
他聽見了她粗重起來的呼吸聲,商弛她睡着了。
祁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