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為了防止那個瘋子在路上堵我們,我和師姐另辟蹊徑走了水路。

水路晃晃悠悠,慢的可以,師姐心裏焦躁,把怨氣全歸咎到了那個瘋子身上。

真晦氣。師姐哼了一聲。

我在旁邊笑了笑,說還不是師姐好顏色。

師姐白了我一眼,說要不是有南宮掌門罩着,她定會廢了那個瘋子。

我們剛出發的時候在山裏遇見水鬼,順手就給收了。沒成想,被另一個路過的仙師看見了。那仙師修煉遇到瓶頸好多年,覺得自己門派資源有限,便周游各處尋找新的契機。前一陣不知從哪個歪門邪道裏聽說和厎陽西山弟子雙修靈力會大增,見到我和師姐就像是餓了幾百年的的人看見肉包子,陰魂不散的糾纏了上來。

可這瘋子偏偏是南宮掌門的弟弟。原本我們就是去南宮請法器,法器還沒請到,所以也不好動手,只能盡量去躲。

我安慰師姐說,等法器請出來了,我們也就不用躲了。

師姐又白了我一眼,說我躲來躲去,最後躲男人那去了。

我剛喝的茶水,一口全噴了出來。

什麽都瞞不住師姐。我悻悻說道。

師姐見我尴尬,像是更來了興趣,問我怎麽沒直接把姜杞打包送回厎陽。

我對于師姐的這番言論表示了強烈抗議。說的像厎陽是個山寨似的,說搶人上山就搶人上山。

師姐毫不在意,只是說可惜了南山那個小師弟,若看見我帶了男人回去,定會偷偷哭上幾個月。

見師姐越說越離譜,我趕忙轉移了話題。

也不知道師傅他們調查的怎麽樣了。之前顏顏的事就有魔的參與,再加上甘谷的那個村子,怕安穩日子沒多久了。

聽我說完,師姐也漸漸沉下了眼神。

據上次人魔大戰已經過了十幾年了。近期魔頻頻出現在人界,大約離下一次大戰也不會太遠。

每次大戰,對于魔,對于人,對于仙師,都會是一次重創。

不然你就接受了顧師兄吧。我對師姐勸誡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有花堪折直須折。

師姐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卻沒有再說什麽。

我們一路東行,終于趕到了南宮山,請到了法器。

我和師姐帶着法器趕到甘谷,終于又和師傅碰了面。

師傅說這個村子之前接連着幾年幹旱,莊稼顆粒無收。後來不知從哪來了個野道,說求神不如拜魔,教了個祭祀的法子。村裏的人獻祭了童男童女,第二年當真雨水豐富了不少。所以後來這村子便把廟都砸了,換成了魔的祭壇。這年又選了獻祭的童子,可那童女的母親實在舍不得自己的孩子,連夜跑了出來,向附近的小門派求助。小門派聽說了這事,拿不定主意,才請了厎陽出山。

那祭壇真的能求得來雨?師姐驚訝的問道。

師傅嘆了口氣,說,當然不能,不過是趕了巧了。若不獻祭,第二年雨該來還是會來。

可這村子偏偏就因為這個巧合,近幾年不知道獻祭了多少條人命。

我和師姐都不禁唏噓。

等這事平了,回到厎陽時,我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在留給姜杞的信裏,我寫着讓他來厎陽找我。在甘谷耽擱這些時日,不知他到底有沒有去。

這份忐忑在我推開自己的院子發現空無一人時轉變成了失落。

姜杞為何沒來呢?

我這邊失意,師姐那邊卻得意起來。她不知是不是聽了我的勸說,終于接受了顧師兄。

那天早上我看見顧師兄從師姐的屋子裏出來,還和他打了聲招呼。

師兄稍有些臉紅,慌慌張張的作了一揖,便走遠了。

我推開師姐的房門,見她只着一身薄紗,斜靠在床圍上,小口抿着茶水。

哪怕我是個女子,看見師姐屋內這份光景,也不禁要氣血上湧幾分。

師姐擡頭看見我,低了低眸,撩了撩頭發,然後向我勾了勾手指。

我趕緊捏了個訣入定。

師姐嗤笑一聲,收了那份媚氣,披上了外衣,換回了見外人時的清冷模樣,問我何事找她。

我本是想來向師姐打聽一番入情訣的,可轉念一想,有師姐這份顏色,哪裏用得上這個訣呢。

所以我只是搖了搖頭,說顧師兄修了十幾年天魂的人,怕抵不住師姐的誘惑,讓她收着點,別讓東山門最得意的弟子失了魂魄醉生夢死。

呦,挺關心你顧師兄啊。師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眼看我。

是啊,我情郎跑了,閨中寂寞,自然觊觎師姐有的。我也便胡亂的開着玩笑。

可沒想到的是,那晚師姐真的把顧師兄灌醉了,推進了我房裏。

慢用。她甚至還對我眨了眨眼。

我早上為什麽要嘴賤呢?這個燙手山芋我自然接不得,只能安排醉了的顧師兄在榻上歇一歇,然後自己去廚房煮碗解酒的茶。

正當我把茶端回來時,看見有個小侍站在我的院子門口,身後帶着背了個包袱的姜杞。

小侍向我行了個禮,說人帶到了,便退了下去。

我端着解酒的茶,看着眼前的姜杞,一個頭兩個大。

這樣下去不行,我心想,然後扔掉了茶水,疾行兩步,上前抱住了姜杞。

他應該是剛趕了路,氣息還有些喘,見我撲過來,也伸手抱住了我。

你怎麽才來。我在他耳邊小聲抱怨着。

他說清點那批貨花了些日子,點完立刻就趕來了厎陽。

說完他頓了頓,又問道,剛才端的是什麽。

是茶。我說。

我推開他一些,學着師姐早上的樣子撩了撩頭發,然後挑起了他的下巴,說,是解我相思之苦的茶。

這招真好用,姜杞晃了晃神,然後便吻了上來,我也奮力的回吻着,一手勾住姜杞的脖子,另一手偷偷聚靈力,引了塊石子敲到了師姐窗上。

果然師姐還是靠譜,探頭出來看了一眼,然後便把那山芋接了回去。

我松了口氣,把姜杞引進了屋子,推倒他在我的拔步床上。

山芋雖走了,屋子裏其實還是有些酒味的,甚至多了一分靡靡之味。

定是師姐的捉弄!

為了不讓姜杞察覺,我只能用盡渾身解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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