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愛河很溫暖
愛河很溫暖
“沒關系,別害怕。”樊聞川輕拍簡隐月的背以示安撫,“只是有人而已。”
“對啊!”簡隐月從男人懷裏鑽出來仰起臉看着他,青年嘴唇紅潤,周圍還沾有一點兒水跡,像是晨星一般的眼眸中透着幾抹慌張,“那他們沒有看見我們吧?”
好可愛……樊聞川喉結微動,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但……媽的,更難受了。
男人不着痕跡地調整姿勢,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水跡,“看見了也沒什麽,自由戀愛還不能親吻了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簡隐月還是有些擔心,“要是認出你了怎麽辦?”
“你覺得這種小事情我還處理不好嗎?”樊聞川将青年的額發往後一抹讓其露出整張臉,随後如同剛才一樣雙手捧住他的臉親了上去,不過這次只是碰了碰,沒有深入。
也是,樊聞川是誰啊,這種小事情他肯定有分寸用不着簡隐月操心。
“坐了這麽久,起來我們去逛逛吧。”樊聞川牽起對方的手,冰冷的觸感讓男人不由得蹙起了眉,“你手怎麽還怎麽冷?”
因為剛剛親嘴的時候簡隐月把手搭在男人肩膀上,一直露在外面當然會冷了。
“可能今天穿得有點少吧。”簡隐月任由男人包裹住他的雙手揉搓還時不時地吹幾口熱氣。
等到簡隐月的手回暖,樊聞川自然而然地牽住他的手揣進了兜裏,溫柔輕聲道:“另外一只手放好。”
“知道了。”手掌心傳來的溫熱一路蔓延,原來在天凝地閉的冬天兩個人在一起就不會很冷了。
或許……愛河很溫暖?
簡隐月笑了,自己怎麽會想到這個?
兩人漫步于怡園中,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簡隐月甚至沒感受到時間流逝,直到樊聞川看了眼手表,“已經九點半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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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這麽晚了?走吧走吧。”
樊聞川突然從簡隐月右邊的位置換到左邊,然後把手揣進兜裏握住他的手,“那邊的手暖和了,這邊也要。”
簡隐月被他這個舉動逗笑了,沒想到三十多歲的人還這麽幼稚。
回男生宿舍會經過女生宿舍,女寝樓下站着兩對情侶,戀戀不舍的勁兒膩得很,簡隐月瞥了一眼,心想着不舍得就再去逛一圈呗,反正十點半才查寝。
沒多久兩人達到男生宿舍樓下,男寝樓下倒是沒什麽情侶膩歪,畢竟異性戀一般是男生送女生回宿舍,同性戀的話直接回寝室卿卿我我。
當然,簡隐月和樊聞川的情況有些不同。
男人的手從他兜裏抽出來,熱源一下子消失,雖然手仍在兜裏,但簡隐月就是覺得有些冷。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簡隐月仰面看着樊聞川,笑顏溫和幹淨。
樊聞川眉心微動,不知怎麽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當初在瑞士旅行時看到的景色——藍天白雲,悠悠青草随風搖擺,一切都是那麽純潔,讓人放松,所有的煩惱都會在清風徐來時消失殆盡。
簡隐月就像是那陣風。
樊聞川情不自禁地大手扣住青年圓潤的後腦勺拉近兩人距離,克制地親吻了簡隐月光潔的額頭,放柔聲音,“好,明天見,回去好好休息。”
“知道了,那你明天還要來咖啡廳吃午餐嗎?”
“明天啊……”樊聞川仰起頭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修長的脖頸和喉結構成了一條完美的弧度,接着又和以前一樣彎腰湊近簡隐月和他平視,“簡大廚明天還願意給我做飯嗎?”
樊聞川雙手揣進牛仔褲兜裏,劉海有些長了但還好沒遮住眼睛,這副模樣混在大學生裏也不看出來什麽區別,簡隐月望着對方,好像從他們相隔的十四年縫隙中窺見了大學時期的樊聞川,這感覺很奇怪。
他們沒有站在正門口,而是稍微偏左有綠植的地方,傾斜而微弱的白光打在男人側臉上,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陰影,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盛滿笑意,簡隐月看得出神,伸出手為男人整理劉海。
而男人配合彎腰,笑道:“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我做飯也就勉強能吃,你不嫌棄就好。”
“怎麽會呢?如果可以我想早中晚都吃你做的飯,不過我可不舍得讓你天天下廚房,所以你明天就随便弄碗面就好了。”樊聞川又擡手揉了揉簡隐月頭頂,“幫你解決一下吃不完的面。”
話題一開就剎不住車,兩人雖然沒什麽身體接觸,只是面對面聊天而已,可氛圍就好像漫畫裏圍繞主角的粉紅色泡泡一樣黏黏糊糊,有點眼力見兒的就知道這兩人在談戀愛,那種感覺是藏不住的。
之前暗戳戳想為什麽要站在寝室樓下不再去逛兩圈的簡隐月此時終于理解了他們。
臨近十點,簡隐月必須得回去了。
樊聞川揮揮手,“快點回去休息吧。”
“好,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簡隐月蹬蹬地跑上樓梯,回頭望一眼發現男人還在,于是又擺了擺手才轉身上了樓梯。
在看不見青年背影後,樊聞川也離開了這裏,他仍舊一手插兜,慵懶又随意,右手擡起朝暗處打了個響指,随後從隐蔽的黑暗裏疾步走出一個人,正是那天在咖啡廳的男人——阿榮。
“有查出來什麽嗎?”
“Shirley小姐正在調查,目前并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那天在附近的人我們也查了,并未發現可疑人員。”
樊聞川揉了揉太陽穴,難道是他多慮了?
“不管那天有沒有人跟蹤我,蘇休那群人我都應該早點解決……免得以後麻煩。”樊聞川吩咐道,“簡隐月這邊你先看着,不要出差錯。”
“好!”
蘇休是外地人,一直游走于灰色地帶在黑白兩邊周旋,在彙川算是有點小權力,幾個月前,他幫樊聞川對家公司做事,本來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樊聞川來操心,蘇休沒到那個級別,但奈何這人玩陰的,一直讓人跟蹤樊聞川。
跟着蘇休混的都是些地痞流氓,居然膽子大到直接跑到樊聞川面前威脅他,還揚言要把他當時手上合作的房地産項目攪黃,那嚣張的樣子樊聞川實在忍無可忍,直接親自下場把對家公司和蘇休那夥人全部搞垮。
那件事情費了樊聞川一番心思,畢竟就算是一顆未長大的樹,在地下也是盤根錯節,錯綜複雜。
當初弄蘇休的時候,居然還有明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保他,可哪又怎麽樣?樊聞川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但凡觸及他利益或者讓他不開心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樊聞川做事之前大多時候都會深思熟慮,但有時也會只憑着一口氣,蘇休這個中間人沒了,自然會有其他人頂上,然而他坐牢之後肯定會牽扯出一些其他東西。
所以有人看不慣他想報複他也是正常的事兒,可樊聞川并不害怕,因為但凡他在國內出了什麽事情,以他爺爺以及父親在國內的資源人脈,找出那個人并做點什麽簡直易如反掌。
樊聞川現在擔憂的是那些人會不會對簡隐月做些什麽,他并不覺得電視劇那種綁架人來威脅他的事情會發生,可東西才到手沒幾天就碎了那就不好玩了,還是找人看着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