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喜失初吻

喜失初吻

“這黑燈瞎火的,來這兒幹嘛?”

“去看看有沒有小情侶可以讓你摸摸。”

彭錦反手給了吳楓止腰一巴掌,“神經病吧你,再說半夜去你床上薅你。”

吳楓止放聲大笑:“你看我給不給你踢下去。”

挾裹涼意的風一吹,路兩旁叫不出名字的樹木簌簌搖曳,簡隐月裹緊外套瑟縮起肩膀,疑惑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好像誰在笑。”

“沒有吧,應該是風聲。”樊聞川粗壯有力的臂膀環住纖細的青年,“怎麽?害怕?”

簡隐月眼珠亂飄打量四周,語氣有點飄忽:“怎麽可能,我又不是什麽小孩子,我怕什麽?”

男人手臂力道加重,“怕也沒關系,我在你旁邊。”

心中暖流湧動,略微驅散黑暗帶來的畏怯,樊聞川能感受到青年的肩膀放松。

簡隐月小時候經常一個人在家,他爸媽有時候工作忙要淩晨一點多才回來,小孩子的想象力很豐富,當他望向靜谧的黑暗時,總覺得那裏會冒出來怪物把他拖走,于是六七歲的他就會把家裏的燈全部打開,這樣才能睡得安心一點兒。

但他媽媽說這樣浪費電,讓簡隐月下次不要把家裏燈全部打開,那個時候他小家裏沒買臺燈,于是他只能把手電筒立在床頭櫃上,這樣的習慣一直持續到今天,如果家裏晚上還是沒人,他就會打開臺燈。

所以,簡隐月不喜歡黑漆漆的地方。

這條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為了不破壞整體美觀,設計者只在兩道銜接處安裝了一盞路燈。

他們要走到路中段時,簡隐月看見了昏暗的燈光,他心中暗松一口氣加快腳步走向路燈,樊聞川剛開始沒注意被青年拖了一步。

“怎麽了?”男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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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前面好像有椅子,過去坐坐吧。”

樊聞川掀起眼皮,哦,前面是光。

男人彎腰掃了一眼長椅,發現上面沒什麽灰塵後才招呼着簡隐月坐。

木質長椅觸感冰涼,簡隐月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灰色外套在樊聞川身上略顯寬松,他拉開衣鏈把瑟縮的青年整個包裹住,“暖和了吧。”

簡隐月一愣然後微微一笑:“不冷了,不過你這樣敞開衣服會不會冷?”

男人不懷好意地揚起嘴角:“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兩人挨得很近,樊聞川的懷抱也确實很溫暖,簡隐月扣扣腦袋把“不好意思”四個字甩出去一鼓作氣用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腰。

他頭埋在男人胸前的位置,面頰處傳來的柔軟觸感讓簡隐月不由得睜大眼睛,随後耳尖瞬間充血滾燙。

怎麽會這麽軟!還這麽大!平常他也沒看出來啊!不對!他之前看過樊聞川沒穿衣服,但是……居然這麽大嗎?!

簡隐月一動不動只能眨巴着大眼睛含糊問道:“你…你暖和了吧?”

樊聞川的笑并沒有浮于表面,簡隐月能感受到他的胸腔震動。

感覺更明顯了……

“不冷了。”男人寬大的手掌撫摸着青年,青年發質很好,摸起來很舒服,“很溫暖,比小太陽都溫暖。”

“那就好,不冷就好。”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幾分鐘後,簡隐月的腰直發酸,但好在樊聞川及時把他扶了起來。

“隐月。”不知道是不是簡隐月的錯覺,他覺得樊聞川的聲音比之前都要溫柔,雖然只有寥寥兩個字,卻如同山間小溪潺潺而流般悅耳動聽

簡隐月也不自覺地放軟了聲音:“嗯?怎麽了?”

昏暗的暖黃燈光從上方灑落,他看不真切男人的模樣,只能聽見那溫柔的嗓音傳來:“謝謝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他眉頭皺了一瞬随後松開,有些不理解男人為何突然這樣說,“怎麽了?為什麽這樣說?”

樊聞川拉過簡隐月的手十指相扣,擡頭望了一眼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天,輕聲道:“說實話你可能不信,但嚴格意義上來講你應該是我初戀。”

“啊?!”

初戀?怎麽可能?! 三十好幾了不可能沒有談過戀愛吧,難道他有什麽隐疾?不過沒關系,簡隐月沒有。

青年天馬行思維都快飄到銀河系去了。

樊聞川偏頭望向簡隐月那雙在黑暗中依舊發亮的眼睛,“你不信我?”

“我信你爹啊。”彭錦小聲地道,“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好嗎?”

吳楓止也佝偻着身子調小音量:“那你還玩這個?”

“就是因為我不信才玩的啊,還好這條道沒什麽人,不然就影響游戲體驗了,我跟你講,晚上玩這些可刺激了。”

他們剛剛不知道聊到什麽了,彭錦提議玩一個前幾天他在群裏無意間看到的游戲,大概意思就是一到四個人并肩而行,不同人的左右兩只手的小拇指互相勾住,心中默念“吾友歸來”,這樣就會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小女孩跟在後面。

吳楓止悄聲道:“可我覺得有點傻,我們是大學生又不是小孩子。”

“噓,別說話,默念。”

“……好吧。”

吳楓止閉上嘴,配合彭錦玩這個無聊的游戲,兩人步伐放得很輕,要是不注意根本就聽不到。

十幾分鐘前他們為了玩這個故意繞了一圈更隐蔽的小路,走了幾分鐘兩人模模糊糊地望見前面的光,以及聽到有人在交談。

彭錦停下來仔細聽了聽,然後小聲道:“這個聲音好熟悉啊,好像是簡隐月的聲音。”

吳楓止也豎起耳朵聽了會兒,“有點像,他在那裏幹什麽?”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閃爍的八卦之光。

“走,過去看看。”

這條小路前面有一座石碑正好可以擋住人,再加上夜晚漆黑以及綠植的遮擋,一時半會兒,簡隐月和樊聞川還真沒發現暗處有兩雙眼睛在盯着他們。

“你看得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嗎?”彭錦極其小聲地問。

吳楓止道:“看不清楚,他戴着帽子。”

“怎麽約會還戴帽子啊?他很神秘嗎?”

兩人目光直直射向幾十米外的簡隐月,而他絲毫沒有察覺。

“不是很信,怎麽可能有人這麽大了沒有談過戀愛?”

樊聞川聞言打趣道:“你是在說我老嗎?”

“怎麽可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想多了。”簡隐月連忙解釋。

“那你是什麽意思?”樊聞川故意逗他。

“我的意思就是,你不可能這麽久了還沒有談過戀愛。”

樊聞川摘掉帽子露出那張帥氣精致的臉,保養得很好皮膚緊致光滑,歲月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衰老的痕跡,但眉宇間眼眸中卻有歲月的沉澱。

年輕的狀态或許能擁有,但那股青春氣息是留不住的。

“我之前說了我家教很嚴,在校期間我也和你一樣忙着學習沒時間談戀愛,工作以後吧,就更沒有時間了,那個時候我在國內沒有根基,雖然有時能仰仗家裏,但大多時間是靠我自己。”

“後來當我站住腳有時間後,卻發現愛情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當你成功時,就會發現那些人接近你全都是抱着某種目的來的,但是你不一樣。”

樊聞川雙手撫上簡隐月柔嫩的小臉,一字一句像是帶着某種魔力似的能将人吸進漩渦,“你幹淨漂亮,是我遇到過最真誠的人。”

簡隐月聽得很認真,于是當男人的唇親上來時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覺腦袋嗡嗡作響,好像身體裏所有的血液直沖向大腦讓他感覺眩暈。

男人的舌頭靈活地撬開牙關在他的口腔裏胡亂探尋,簡隐月有些招架不住這個激烈的吻,一只手搭在了樊聞川的肩膀上,可對方并沒有就此放緩或者停住,反而大手摟住簡隐月的腰肢貼近自己,欺身把他往下壓。

他的腰撐不住男人的身體,但也推不開,只能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以此借力好讓自己的腰沒那麽酸。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但簡隐月能聽到自己濃重的喘氣聲,他想停下來,可男人柔軟的舌頭實在是太舒服了……理智好像融化掉了。

樊聞川雙眼微睜瞥見閉着眼的青年,心中暗罵一聲,本來想淺嘗即止,結果沒把持住,但好在簡隐月沒有流露出抵制讨厭的情緒,反而很享受這個吻。

男人實在是忍得有點難受,感覺快炸了,于是又加深了吻好緩解一下這種痛苦,簡隐月悶哼一聲,其餘細碎的聲音消散在夜色中。

這邊兩人親得激烈,另一邊的兩人驚訝到合不攏嘴,嘴巴張得能塞兩個饅頭。

半響過後,彭錦才愣愣看向吳楓止,“我沒看錯的話,那個男的是樊聞川吧。”

吳楓止也怔怔回道:“你應該沒有看錯,我也覺得是樊聞川。”

彭錦神色複雜:“……哇哦,他們好能親。”

吳楓止蒙住對方的眼睛,“算了,別看了,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傷風化,我們回去吧。”

“也是,走吧。”

兩人轉身準備離開,然後擡眼就瞟到了一抹白色,他們玩了一路的“找鬼”游戲,結果沒想到真有一個白色東西在後面。

“啊啊啊啊——!”彭錦實在是沒控制住被吓了一大跳,吳楓止沒被那個白色東西吓到,倒是被彭錦吓到了。

這邊的動靜自然打擾到了正在親熱的小情侶,簡隐月被慘叫聲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慌忙間躲進了樊聞川懷裏,而親得正起勁的樊老總現在十分不爽。

到底是誰在鬼吼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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