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男人本“渣”
男人本“渣”
簡隐月點了點頭,他能理解男人工作忙所以沒多想。
吹完頭發後,樊聞川收起吹風機放抽屜裏讓簡隐月先去躺着,他洗漱。
簡隐月走到床邊盯着深藍色的被套床單愣神。
被套床單可能沒有洗,所以這是樊聞川睡過的,看樣子男人挺愛幹淨床應該也是,不過誰知道他在床上幹過什麽……反正就睡一晚上,回寝室睡自己的床也還要洗澡,算了,睡吧。
卧室裏即便是有暖氣但被窩裏也還是有點涼,好在沒多久簡隐月就把被窩捂暖和了。
他想看看他媽有沒有發信息,結果發現手機落在了浴室裏,沒辦法,簡隐月只有無聊地坐在床上摳手。
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樊聞川穿着衣領大開的浴袍出來,很明顯能看到胸肌的起伏,還有一點若隐若現的腹肌。
簡隐月撇回眼神摸了摸自己好似只有幾兩皮肉包骨頭的身體,心道自己吃這麽多怎麽一點兒肉不漲,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得去醫院檢查檢查。
不過好在他還是有肌肉線條的,雖然不怎麽清晰。
見男人大步過來,簡隐月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去衛生間拿手機。
“怎麽?要過來擁抱我嗎?”樊聞川笑着朝他張開懷抱。
簡隐月被他逗笑順着男人的話走過去,雙手環過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表示自己已經擁抱過了,不過簡隐月并沒有和之前一樣将頭靠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
但男人卻把人往懷裏一攬,簡隐月的臉直接埋在了胸中間……隔着衣服感受了幾回,這樣直接貼在皮膚上卻還是第一次,不過這樣确實舒服。
簡隐月壓下心中上不得臺面的想法道:“我要去浴室拿手機,剛剛忘記拿出來了。”
“啊……”樊聞川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委屈,“原來你不是過來接我的啊。”
簡隐月昂首下巴抵在樊聞川胸骨處,“可是我現在不是抱了嗎?”
“可是你原本不是這個目的,只是中途順手做了而已。”男人低頭和青年對視。
“嗯……至少我做了嘛。”簡隐月安慰性地拍了拍男人後背,“好啦,我去拿手機拿完了回來再抱你,這樣我的目的就是擁抱你了,可以吧。”
樊聞川大手扣住青年後腦勺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揉了兩把頭發後才道:“去吧,早點回來抱我。”
“知道啦。”
簡隐月兩步并三步加快動作拿到了在髒衣簍中疊好衣服裏的手機,他站在原地思考要不要把衣服拿出來明天穿,不然沒有衣服穿,又穿樊聞川的?不太好吧。
“怎麽了?發什麽呆呢?”男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吓了簡隐月一跳。
“哦,我在想要不要把衣服拿出去明天好穿。”
樊聞川拉起簡隐月手腕往外走,“不需要,你的衣服我都準備好了。”
“啊?什麽?”簡隐月有些疑惑。
“我讓人準備了幾套衣服,你明天早上可以去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衣服。”
簡隐月吃驚但同時也有些喜悅從心底逐漸漫開,“謝謝,不過你下次就不要破費了。”
男人轉身将人整個抱起,青年短暫驚呼一聲。
“給戀人買衣服不叫破費,重要的是你要喜歡。我随便挑了幾件,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下次有時間帶你去買。”
簡隐月被穩穩地放在床上,他随手将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我衣服夠穿不用再買了。”
樊聞川給他蓋好被子後才上床,他伸手關燈偌大的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簡隐月還愣愣地坐着疑惑他為什麽剛上來就關燈,沒想出個所以然正準備躺下,男人的強壯的手臂就一把将他攬了過去擁入懷裏。
他本來還想和樊聞川保持距離各睡各,這……着實是沒來得及。
“睡吧,晚安。”簡隐月能感受到男人說話的胸腔震動以及噴灑在他頭頂的氣息,也說不上哪裏不舒服但就是渾身不自在。
他僵在樊聞川懷裏小聲地說:“好,晚安。”
兩人沒再開口聊天,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然而簡隐月毫無睡意,只是閉着眼睛腦子裏不斷閃過一些片段,想以此來緩解被男人抱着的不自在。
樊聞川或許察覺又或許沒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蹑手蹑腳下床穿戴整齊離開了卧室,而在門“咔噠”一聲合攏時,簡隐月睜開了眼睛。
他伸出手摸索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十五。
原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簡隐月打開手電筒把手機重新放回原地縮進了被子裏,這個房間太大了,在夜裏大得有些吓人。
還有七個小時天才會亮……
淩晨十二點五十四,PH,此時那些貴公子千金小姐們的夜生活才剛開始不久,這裏一如既往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樊聞川早在手機上聯系好了鹿鳴幽,推開包廂發現那人居然破天荒地沒叫人來,男人十分訝異地挑起眉提高音量問道:“怎麽?鹿總在酒池肉林中荒唐這麽久終于陽/痿了?”
“放你二大爺的螺旋升天屁!”鹿鳴幽回怼,“我七十歲了都還堅/挺知道嗎?”
“那今天怎麽沒叫人?”樊聞川坐在他旁邊道。
鹿鳴幽少見地沉默,男人仰天喝完酒後疑惑地看了一眼,發現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到底怎麽了?心情不好?還是你爸又凍結你銀行卡了?”
“……都不是。”
“那是什麽?”
“我長痔瘡了……屁股疼。”
樊聞川也陷入了沉默裏,他把杯子放到桌上淡淡道:“之前你給我的痔瘡膏還沒扔,明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鹿鳴幽仰面痛苦地皺起眉,“不用了,有備無患,記得有症狀就用,不要和我一樣嚴重了才知道難受。”
……他大概率用不着。
沒多久,婁宇帶着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眉眼間惴惴不安,穿着白襯衫的男孩敲開了404包廂門。
“樊總!您好您好。”婁宇笑容谄媚,“酸奶給你準備好了,絕對新鮮,敬請享用吧。”
樊聞川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打量了一眼,男孩垂着頭扣手,不看臉的話身材還挺像簡隐月。
在晦暗的燈光下,眼前的身影似乎和那天下午穿着工作服的青年重合。
“過來。”樊聞川朝他招手,婁宇立馬在背後用力地推了推男孩,然後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鹿鳴幽面無表情地瞥了眼,“我還以為你最近陽/痿,所以信佛禁欲了。”
樊聞川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八十歲了還堅/挺。”
“你三大爺都誇你牛/逼。”
“我三大爺早去世了,你小心他半夜來誇你。”
“去去去,什麽玩意兒。”鹿鳴幽扶着腰艱難地從沙發上起身,“既然有人陪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樊聞川十分貼心地問:“需要我送送你嗎?”
鹿鳴幽非常堅定地拒絕。
待他走後,樊聞川将注意力轉到了旁邊的人身上,聲線冷淡,“多大了?”
“二十。”男孩嗓音怯怯。
比簡隐月大一歲左右。
“剛來?”
“嗯。”
“都會吧。”
“嗯。”
樊聞川擡起下巴示意,“解開,自己來。”
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只不過這人體驗起來确實是新手,樊聞川手肘搭在沙發上,目光無意間掃過男孩發漩,恍惚間以為是簡隐月。
伸出手微一使勁按了按男孩,一絲夾雜着痛苦的聲音洩出。
其實樊聞川要是想,今天就可以徹底占有簡隐月,但他自然能看出來青年沒準備好,不強迫也不代表要守身如玉節制自己的欲望。
他嘴上說他們是戀人,可樊聞川比誰都清楚,他并不需要戀人,簡隐月……暫時有趣罷了。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對簡隐月保持多久的新鮮感。
兩個小時後,樊聞川将襯衫丢在癱倒在地的男孩身上。
男孩有氣無力穿好衣服準備出去,男人盯着那道背影眯起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麽,語氣冷冷問道:“想離開這裏嗎?”
男孩緩緩回頭,眼神驚詫中又帶點試探,蒼白嘴唇啓合,“你能讓我離開嗎?”
“當然能。”
樊聞川拿起手機給婁宇打了個電話,“這個人怎麽來的?”
“他爸送過來的說是需要錢,怎麽了樊總?他要是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小弟我先給你道個歉,下次酒水免費您看成嗎?”
樊聞川不耐煩地蹙起劍眉,“不用,讓他離開,錢從我卡裏扣,有什麽問題找我。”
婁宇懵了,但他還是保持着良好的職業素養,畢恭畢敬地連忙應好。
做完這一切後,樊聞川随意披地一件西裝外套裏掏出名片遞給他,“如果他們沒處理妥當可以找我。”
男孩雙手接過那張小紙片,淚流滿面。
樊聞川看見了也沒有管直接離開這裏準備回家,到家之後已經接近淩晨四點,為了不打攪簡隐月睡覺,男人特地在客房裏洗澡。
回到主卧時,樊聞川發現了床頭櫃那裏微弱的白光,所以他一個人睡覺怕黑?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想關掉,垂眼卻瞧見簡隐月恬靜的睡顏,樊聞川借光親吻青年淺粉色的唇,然後才關上手電筒小心翼翼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