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戰成名,陽光下的血腥

一戰成名,陽光下的血腥

“怎麽樣,不好玩嗎?這麽快就回來了,我以為還要多些時日。”李楓正悠閑的喝着茶。“爹,出了點意外,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覺得不好玩就回來了。”李寒急忙解釋,生怕李楓知道闖禍責怪。“我在醉仙樓打了一位姓花的男子,聽說是丞相的兒子。”李煊倒是毫不隐瞞,照實說了。“爹,這事不怪大哥,是那姓花的先出言不遜還動手打的我,我們忍無可忍才動手的,最後錢也是大哥主動賠償的。”李寒附和着李煊的話解釋着。

李楓依舊面色從容的放下手裏的茶杯,淡笑一聲:“砸了天子腳下的全城第一酒樓,還打了當今丞相的獨子,煊兒,你果真不是一般人啊,為父現在都有點兒佩服你了。”李煊搞不清楚李楓的話外意,冷冷的口氣讓李煊吓得當場就跪下:“義父,這次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惹事,但是他們并不知道我們是淩峰寨的人。”

“起來,為父沒讓你跪,有說你做錯了嗎?我不怕你惹事,就怕你不敢惹事,栽培你也不是為了讓你做膽小怕事的人。”李煊聽完這話就頓住了,李寒再一次的打破了氣氛:“你看,爹都沒有生氣,趕快起來。”說着就扶起了李煊。“都回去休息吧,明日照常練功,既然回來了就一日不可落。”李楓右手一擺。晚上,李煊想起白天李楓的反應輾轉反側:他究竟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想要我做什麽,這五年的關照都是假的嗎?不,不會的,真情假意我還是分的清的,我一定要弄清楚這裏究竟是幹什麽的。李煊再一次感受到了危機感,五年安穩的時光在這一次下山後全部消滅了,睡夢中迷迷糊糊一直有個聲音在糾纏着李煊:要不要我幫你?我幫你啊,哈哈哈,我們聯手,讓那些鬼灰飛煙滅。夢中驚醒的李煊滿頭大汗,握着手裏的鋼筆:“是你嗎,都五年沒有聽到你說話了,這一次我又要面對什麽呢?”不遠處李楓的房間還有光亮,李煊走近正準備敲門時,聽到了有人在對話,謹慎的李煊立馬躲到了樹後偷聽。“···将軍說時機尚未成熟,花丞相那邊原來已經蠢蠢欲動了,但是因為他兒子被打鬧得滿城風雨的事,似乎又暗下去了。這次來主要是來給您送個口信,計劃暫緩,再等良機。李大人,告辭。”話音剛落,就看到有個蒙面的黑衣人從李楓的屋子走出來,鬼鬼祟祟,異常小心。

黑衣人走出庭院大門許久,李煊才又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原本打算去找李楓說的事也忘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淩峰寨的疑點還沒解開,現在李煊又多了很多問號,将軍是誰,李楓怎麽又變成李大人了,他們之間和姓花的又是什麽關系。李煊經過一夜的思想鬥争後,決定主動出擊,天還沒亮透就來到了西部,想一看究竟。天蒙蒙亮就有零零散散的幾人在場上練功,有舞刀弄劍的,也有打樁練拳腳的,他們看到李煊并不異常,也沒有攔着。憑借着記憶中的路,李煊走進了地下室,那一間間陰暗潮濕不見陽光的地方,依舊散發着惡臭味,每一間都關着不少人,整個走道裏充滿了哀怨嘆息和哀求的聲音。李煊記得自己當時是被關在最裏面的一間屋子的,便徑直過去,在路過一間滿是女人的牢獄時,突然就被人抓住了衣裙:“公子,救救我吧,我都已經被關了5年了,你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李煊歪過頭有點不可思議。眼前這個女人蓬頭垢面,但是說話的神情相比其他的女人還算是正常的:“為什麽求我,你怎麽知道我能救你?”李煊冷冷的口氣。

“我見過你的,當年我是和你一批抓進來,只不過後來你又被帶走了,如今你能只身一人走進來,一定可以救我的,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相公還在家裏等着我。只要你能救我出去,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那女人的手越抓越緊,此刻李煊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唯一的希望。

李煊倒是也不傻,事情沒搞清楚前,自然不會貿然的插手。便用力的甩掉了那只手:“我救不了你。”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惡罵:“見死不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李煊心裏還是有些不忍,但是沒有辦法,如今的情況讓他必須鎮定,不能打草驚蛇。走到曾今關押自己的那間時,李煊停住了腳步,裏面依舊是老樣子,心中的憤怒不由又湧上心頭,突然身後:“故地重游啊。”收到驚吓的李煊立即轉身用匕首抵着說話人的頸脖,“是你?”來人正是冷宜葉。“這幾年不見身影,你還是老樣子啊,不過這身手倒是不錯。”冷宜葉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抵掉了脖子上的匕首。李煊收起刀:“你也是老樣子。”說完就要往外走。

“剛剛為什麽不幫那個女人?她都那麽求你了。”冷宜葉有意要留住李煊。

李煊回頭看着冷宜葉:“我為什麽要救?你抓的人與我有和幹系。”不屑的口氣。

“是嗎,那前些日子在山下,你又為何要了一個孩子?”

“我··,随心所欲而已,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李煊差點不知道回什麽。

“好一個随心所欲,李兄,我可以這麽叫你吧?”“你随便。”對于冷宜葉這個人,李煊覺得還是要循序漸進。

“來都來了,一會兒有場好戲,一起看看。”冷宜葉發出邀請,李煊也知道他這是在有意試探,便留下沒走。二人走出地牢,日出之後陽光格外刺眼,二人來到搏鬥場,早已聚滿了人群,打鬥起哄,似乎西部的人全部都過來湊熱鬧了,“快快,快散開,冷掌執來了。”“掌執好。”所有人異口同聲。“這位是?”有人對着冷宜葉身旁的李煊。“這不是上次和李寒少爺一起的那位嗎?”說話之人正是上次在麟城綁人領頭的那位。“這位是李少,尊長的義子,李寒少爺的義兄。”冷宜葉作着介紹。所有人又叫了遍:李少好。李煊總覺得這聲好和剛剛叫冷宜葉的不一樣,感覺自己被看輕了,總有點不爽。

“好了,開始吧,今天從誰先來?”冷宜葉首先發話。李煊一起站在主場的位置,一言不發,氣場不亞于冷宜葉。只見從場子的一側帶上來幾個手腳捆綁的人,就是剛剛被關在地牢裏最裏間的人,松開第一個就被推到了搏鬥場中間,随即從人群裏走出來一個人:“這個我來。”手拿大刀,李煊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拿活人生命取樂的方式,一個傷痕累累手無兵刃,一個鬥勁殺勁十足的人,二人肉搏得血肉模糊,李煊用餘光掃了掃冷宜葉的神情,看得津津有味,表情依舊冷漠。李煊握緊了拳頭,卻又不能出手,難怪義父要小寒離這個冷宜葉遠點,幾場搏鬥之後,從地牢裏出來的人全部慘死,主場中間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所有人都在歡呼,情緒高漲。李煊神情麻木的看着這群人,就在最後一個人勝利後站在中央吆喝時,冷宜葉突然轉向李煊:“李兄,這戲你是第一次看吧,怎麽樣?看的可還滿意?”“還行,就是場子小了,有點太獨角了。”李煊口氣異常反諷。“是嗎?要不你來試試,正好讓大家看看李少的身手,也讓我見見世面。”冷宜葉似乎挖了個坑,李煊心裏清楚但是也不膽怯,無非就是想探自己的底,畢竟和冷宜葉還沒交過手,要不就是想給個下馬威,丢尊長的臉面。

“可以,只不過這下手輕重,刀劍無眼的,傷了您的人就不好了吧”

“诶,這點你大可放心,這場子的規矩就是,不論手段,不管身份地位,不追生死之責,有能者活,無一例外。”冷宜葉話音剛落,李煊就走到場中央對着冷宜葉:“我不喜歡唱獨角兒,可以多叫幾個吧?”冷宜葉單手一舉,示意随意。李煊站在中央,氣場十足,把剛剛贏的幾個人全部從人群中叫了出來,要以一敵多。圍觀看熱鬧的人瞬間沸騰:“李少李少李少!”李煊面對九個人,手裏握着李楓給的匕首,蓄勢待發,就在第一個人沖上來時,李煊一個回急轉身,反手就把對方的脖子給抹了,頓時血濺了滿地都是,對方倒地不起,其他人幾乎都傻眼了,誰也沒想到李煊出手這麽快,狠。剩下的人全部警惕起來,一擁而上。李煊身形輕快,動作敏捷,下手方位又準,刀刀對準了大動脈,不一會兒就剩下四個人,場外的人再也不歡呼,反倒是氣氛十分緊張,就連冷宜葉看李煊的眼神也嚴肅了起來。李煊轉了轉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你們幾個要不要歇一歇?還是繼續?”對方四人這次卻瞄準了李煊的匕首,果然,失去匕首的李煊沒有了能致命的武器,赤手空拳的打就要和對方周旋了,一對四,李煊知道自己不能拖,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被打垮。就在李煊腹部被連打三拳時,右腳一踢頂,脫出身來就從腰間拿出了鋼筆,同樣的手法讓對方四人全部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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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戰鬥的李煊收起筆,撿起匕首,全場雅雀無聲,冷宜葉似乎也驚訝到了,沒想到這小子手段原來這麽狠。李煊走到冷宜葉面前:“不追生死之責的對吧?那我便要回去了,這一身的血腥味實在難聞。”說完便走。冷宜葉突然問道:“你從進場就打算好了吧,就沒想留一個活口,是吧?”李煊沒有回答,直接離開了西部。看着主場滿地的屍體和血,冷宜葉冷笑一聲:“現在場子确實大了點。”滿場圍觀的人也都在竊竊私語,議論着這個“李少”。

李煊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在陽光的照射下感到異常的灼熱,腥味更濃了。神情麻木的李煊回到清幽竹林,李寒正面迎來:“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一大早去哪兒了,受傷了嗎,這麽多血?”“不是我的血,沒事。義父呢?”

“在後湖竹林,正想讓我出去找你呢?不是說好一起練功的嗎?你這身血到底是怎麽回事?”李寒擔心的要命。

“後面再和你解釋,我換身衣服再去後湖竹林見義父,今天就先不練功了,你就不要過來了,晚上記得給我送點跌打損傷的藥。”

“每次都是的,你和爹老是背着我商議事情?”李寒有點不滿。

“你呀,就是想太多,義父心裏還是你這個兒子第一位的,這個你放心好了,還有,你要是想知道我這身血怎麽回事呢,就去西部打聽打聽,那兒的人可都是目擊證人。”李煊一邊開玩笑一邊拍了拍李寒的肩膀。

“這事不着急,我先去給你弄藥啊。”李寒說完就跑了出去,李煊看着李寒奔去的背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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