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遇

初遇

經過酒樓打架的事後,李煊和李寒兩個人就低調了許多,總有點存心躲閃,花公子在醉仙樓被人打掉牙的事也傳遍了整個麟城,丞相之子在全城找一個短發的小白臉。“小寒,我們先離開這裏吧,總覺得那個姓花的不會善罷甘休,我這幅樣子又引人注目。”李煊有點無奈的說。“哥,好不容易來一趟,這才一天不到,就這麽回去嗎?”李寒并不想走。“那你說怎麽辦,那人勢力不小,萬一被抓到了,總不能一直單打獨鬥,況且義父也交代了,讓我兩不要漏出是淩峰寨的人。”二人意見不一,還是李寒腦子轉得快:“我知道問題在哪裏,不就是發髻,我去給你買個鬥笠,隐秘點不會有人留意的。”李煊帶上鬥笠後又繼續跟着李寒游玩,在城裏逛了三天,謹慎的李煊還是覺得不安,硬是拽着李寒出城了。

“小寒,你聽,有馬蹄聲,似乎有不少人馬。”二人正在樹蔭下休息,李煊突然做出禁聲的動作。不一會,那群人越來越近,李寒立馬認出來:“是寨子裏的人,可他們這會兒怎麽在這裏出現,行色匆匆的,做什麽的?”見是淩峰寨的人,二人也就沒有避,一夥兒人停在李寒面前都紛紛下了馬,後面的幾匹馬上都捆綁着不麻袋,裏面是什麽都不用猜,李煊和李寒都一清二楚。李煊想起了當年自己遇到冷宜葉時也是這樣,一樣的手法給綁進淩峰寨的,不覺的就握緊了拳頭,李寒察覺到後就立馬轉移了注意,和領頭的說了幾句就讓他們趕緊走了。突然李煊卻叫住了:“等一下。”這一聲讓所有人怔住了。李煊發覺有一個麻袋不對勁,很小,似乎是個小孩,李寒拉住李煊:“哥,你幹嘛,這是寨子裏的事,爹讓我們不要插手的。”李煊卻不理會,依舊走上前:“把這袋子給我解開。”帶有命令的口氣讓對方領頭的似乎很不爽:“你什麽人,這事也敢插手。”本就帶着情緒的李煊二話沒說,掏出匕首就割破了麻袋,果然裏面掉出來一個10來歲大小的女孩,那些人立馬都拔出刀來準備動手,李寒飛快上前攔住:“住手,這個我爹的義子,我兄長。”對方領頭:“什麽,尊長幾年前收的一個義子就是這個人?這個小白臉?”

“注意你的措辭。”“是我又怎麽樣。”李寒和李煊幾乎同時發聲。“這孩子我要了。”李煊頂着那領頭的目光。

“寒少爺,您這可是叫我為難了,這寨子裏規矩,您是知道的,就算是尊長,也可從來沒過問過這些事啊。”

“一個小孩而已,我相信冷哥不會難為你,幾日後回寨我會和他解釋的。”李寒見李煊堅定的口氣,也就幫忙把人要了。“好吧,給您這個面子,日後還請在冷掌執面前多多給小的美言幾句啊。”對方拱手作态,一群人駕馬而去後,李煊抱着昏迷的小孩盯着李寒,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李寒毛骨聳立。李寒終于忍不住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做,自我有記憶以來,淩峰寨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所以呢,連這種小孩都不放過嗎?我不懂,你們要她幹什麽?”李煊正紅了眼眶,情緒異常激動。也許是動靜過大,驚醒了懷中的孩子,李煊緊忙抱着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到一旁安慰,杵在原地的李寒不知所措。情緒平穩過後,二人便問起了小孩的身世:“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李煊輕聲輕語。女孩含着眼淚就只是重複一句:我要找哥哥。一旁的李寒:“看這小孩的穿着,指不定是麟城哪家大戶的小孩。小屁孩,你要找哥哥可以,我和你身邊這位哥哥都可以幫你找,但是你要告訴我們,你哥哥是誰,不然我們不知道找誰去啊。”果然有效,小女孩立馬眼神就有了光:“真的嗎?我哥哥叫趙方明,就住在麟城。你真的可以帶我去找嗎?”“什麽?趙清之是你哥,你是禮部侍郎的女兒?”李寒似乎有點吃驚。

“什麽意思,我沒聽懂,趙方明和趙清之是同一人?禮部侍郎是什麽?很大的官嗎?”李煊一臉懵。

“趙方明,字清之,麟城有名的世家公子,聽說長相出衆,是當今朝廷禮部侍郎的獨子,我就說嘛,這小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

“什麽,又是一個官二代?”李煊有點擔心,前幾天剛鬧了一個丞相之子的事,又來一個禮部侍郎,實在是倒黴得很。

“官二代??什麽意思?”李寒有點不解。“就是父母是當官的意思,不過這寨子裏的人也太膽大了吧,官家的人也敢綁?”李煊反問李寒,想探探底。“不,應該不會,如果有目的,我們要人他們應該不會給的,估計是不知道這孩子的身份。”李寒冷靜的分析,出來一趟,李煊越發覺得李寒其實是個很聰明有頭腦的人,畢竟是李楓的兒子,怎麽可能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天真呢,真是清幽竹林待久了不出來,忘記了自己是待在怎樣的一個窩裏。

“哥哥,你能帶我去找哥哥嗎?”小女孩吊着李煊的衣角。李煊回過神來:“小寒,你認識嗎?她家,給她送回去。”

李寒就要抱起孩子,小孩卻一把抱住李煊的大腿,“呵,哥,還是你受小孩的歡迎啊,我給你帶路。”“好,我們到時就給她送到門口,就不要露臉了,官家的人,少惹事。”李煊叮囑李寒,于是二人又駕馬原路返回往麟城趕。

不想半道上快到麟城城門口的時候,又遇到一匹人馬,四個人正駕着駿馬朝城外趕,李煊懷裏的小女孩從不遠處就開始大叫:“哥哥,哥哥,那是我哥哥,哥哥來找我了。”駕馬技術不熟練的李煊被吓得直接停了下來:“籲籲···”對方停下後,李煊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同樣是富貴公子的裝扮,卻和之前在酒樓遇到的花公子的氣質完全不同,一位手持配劍,身材挺拔魁梧,一臉正氣,一看就是練武之人;而另一位衣冠整齊,青白色素衣,手持折扇,五官清秀俊美,渾身散發着書香氣息,給人一種與世無争的感覺。而後面的兩位似乎是随身家仆,沒等李煊和李寒開口,手持配劍的那位就先發話,氣勢洶洶:“來者何人,禮部侍郎的千金也敢綁?還不快放人。”旁邊的俊美男子也很迫切:“快放了我妹妹。”

“你就是趙清之?”李寒搶在李煊前面。一旁的李煊不慌不忙問小女孩:“那位就是你哥哥?”女孩乖巧的點頭。李煊把女孩抱下馬,李寒也跟着下來,二人帶着小孩就送了過去。對方見沒有惡意便也下了馬,趙清之雙手作揖:“多謝兩位兄弟送我妹妹回來。”李煊似乎被眼前這個人驚豔到了,最美古風的男子也不過如此了。李寒見李煊沒有反應,便急忙作答:“不必不必,人給你送到了,我們還着急趕路,告辭。”“站住,就這麽走?還沒交代清楚,清之,不能就讓他們這麽走了”那手持配劍的人攔住了李煊和李寒。

“你什麽人,我說你們這些官宦子弟是不是很喜歡攔人啊,我可告訴你,前幾天也有位像你這樣的人,結果被打掉了一顆牙。”李寒極不耐煩。

“我乃商陌卿,商将之子,你們送人前來,誰知你們是綁人者還是救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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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卿,別這樣,看他二人也不像匪類,咱們應該謝謝人家。”一旁的趙清之發勸。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們到變成壞人了啊,明明就是我們把她從壞人手裏救出來的,你自己問問那小孩,我兩有沒有對她做什麽。”李寒氣不過正要上前理論,李煊卻一把拉住李寒:“算了,別生事了。”

“哥哥,那個哥哥是好人,他讓我別哭,還說要帶我回家的。”小女孩指着李煊。

“既然是好人,那為何不已全貌示人?”商陌卿用劍抵着李煊的鬥笠。說着就要挑了李煊的鬥笠,李寒眼疾手快拉開了李煊。“好家夥,兩位原來都是練武之人啊,那我更要看個清楚了。”商陌卿便立馬上手和李寒打了起來。李煊怕李寒吃虧便也上去幫忙,想拉開兩人,一旁的趙清之也焦急萬分,混亂之中李煊的鬥笠弄掉了,剛想掏出匕首時,對方卻停手了。“原來你就是那個傳遍滿城的小白臉和尚?難怪要帶鬥笠。”商陌卿突然發出笑來。“注意措辭,我不是和尚,你要是和那姓花的是一夥兒的,想抓我們,恕我直言,你們幾個不是我兄弟二人的對手,帶不走我們。”李煊義正言辭。“原來你打掉花公子牙的那位?”趙清之走上前溫柔的詢問,和商陌卿的感覺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對,那又怎樣,要打,我奉陪到底。”李寒憤憤不平。

“不不不,兄臺誤會了,我們和那姓花的可不是一夥兒的,今天你二人本就是我們恩人,救了我們的小玲兒,不打不相識嘛,我對你們那鬧的滿城風雨的事件很是敬佩啊,二位兄臺貴姓?”商陌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李煊。”見一旁的李寒還在氣頭上,便又補上:“這是我兄弟李寒。”

“你二人不像是麟城人士,身手又如此不凡,請問師出何門?”趙清之似乎有意探底。

“我們兄弟二人從外鄉來游玩,這便要回去了,後會有期。”李寒這時候倒是反應很快,拉着李煊:“哥,趕路要緊。”

李煊匆匆忙忙:“後會有期。”二人便策馬遠去。留在原地的商陌卿:“有點兒意思啊,清之。”趙清之風度翩翩,折扇一搖盯着李煊策馬遠去的背影:“是挺有意思的。”

“哥,我們現在去哪游玩?不會真回去吧?”走遠的李寒問李煊。“回去,但是不急,你帶我走走這一路上的好山好水,應該比寨子裏的好多了吧。”

“對了小寒,那個叫趙清之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啊,感覺和其他的不一樣,比起那個姓花的文質彬彬多了。”李煊有意打探趙清之的消息。

“他呀,我也只是聽說來的,他在麟城是很有名的公子哥,書香世家,才華橫溢,為人很和善,是全城未出閣女子的夢中情人。本來我還不信的,這次見到廬山真面目,果真像傳聞的那樣。”李寒說着臉上就透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李煊用心聽着,心裏不由的有點悸動,看着李寒的表情就敲了一下腦袋:“這什麽表情,你也不差好吧,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和冷宜葉站在一起,也很帥的。”“什麽?帥是什麽意思?我越發覺得你講話總是有些我聽不懂。”李寒發出疑問。“帥就是形容男子長得好看的意思。”兩人有說有笑的,每當這個時候李煊才不會想那些痛苦的記憶,很放松,暫時抛開對淩峰寨的疑惑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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