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蟄居寨裏安心度日???

蟄居寨裏安心度日???

“诶,伊哥,你回來了啊。”李寒正在院子裏打理李楓生前最愛的長壽花,就看到下山幾日的伊翊突然回到清幽竹林。

“寒少爺好,李少在嗎?我有點事需要彙報。”

“在呢,在書房裏,你直接進去吧。小念,來,來幫我理理院子。”李寒給伊翊指了路,還順便把正和李煊一起讀書的末念叫了出來。

伊翊和末念擦肩而過點頭打了招呼。

“回來了啊,怎麽樣,麟城的事都處理好了?”李煊手裏拿着書擡頭問伊翊,架勢和以前的李楓越來越像。

“一切穩定,所有錢莊藥店都營運正常,賬目我都檢查過了,沒有纰漏。來往貨物也都準确無誤,沒有問題。”伊翊做事依舊完美,李煊雖然是掌權人,但畢竟從來沒接觸過,懂的不多,有伊翊的輔佐,可以省不少心。

“那就好,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給你帶了點這批從南疆剛運來的稀奇玩意兒,你應該還沒見識過南疆的東西吧,就給你拿了幾樣,以前李大人挺喜歡的,還有一些補藥,都是頂好的藥材,對你上次受的內傷有幫助。”

“嗯?稀奇玩意兒?不錯啊,成色這麽好。”李煊拿着一個色澤透亮卻顏如鮮血的瑪瑙虎仔細端詳,然後又看看了藥:“我都收下了,謝謝啊。”

伊翊驚笑了:“謝?大可不必啊,這些原本就是你的,所有的錢莊藥鋪等,包括淩峰寨,我只是在幫你打理而已,日後下山我可以帶你親自去看看,你還是需要了解的。”

李煊聽着這些話還是覺得別扭,這不比以前李楓直接拿銀錢給自己,有具體數量,本就對錢沒有概念的李煊根本不懂什麽生意,如何經營,只能應付了事:“對對,我這不是還沒了解過嘛,以後下山再細說。”

“好,對了,還有件事,我剛下山,商将軍就找到了我,詢問這些日子的異常,我把來龍去脈都說了,李大人的事他很痛心,還說想見你。”伊翊問李煊。

“見我?算了吧,我暫時還不想見這個人。”李煊一臉無所謂的說。

李煊這傲慢的态度讓伊翊有點不知所措,猶豫了會兒試探性的問:“你···你似乎不待見商将軍,他是李大人的摯友,你應該還沒見過他吧?”

“伊哥,我叫你一聲哥就說明沒把你當外人,你跟了義父那麽多年,我不知道你怎麽看商箭這個人,但他在我這兒還是個陌生的狀态,不管義父以前和他的關系如何,亦或是約定了什麽事,我都需要重新審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李煊很嚴肅的告訴伊翊自己的立場,見伊翊沒有回答,李煊又繼續:“當然你也不用懷疑,義父的遺願我也沒忘,但我會用的方法來做,你是個很好的幫手,但我需要你明确一點,如果必須劃分界限,只能追随一人,你到底是我義父的人,還是商箭的人?”李煊要伊翊準确的表明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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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條命是李大人給的,自然是李大人的。”伊翊底氣很足。

“好,很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還有個問題需要問你,你既自幼跟着義父,那小寒你知道多少?”李煊湊近伊翊身邊低聲詢問。

“寒少爺嗎?我只知道是剛建立淩峰寨時,李大人不知從哪裏撿回來的,并非親生,其他我不知。”

“好,我知道了,繼續隐瞞,不要告訴他。”李煊走回座位坐下繼續看書。

“嗯?還有事嗎?”李煊看伊翊站在原地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哎,算了,我先回去了。”伊翊猶猶豫豫後又決定不說,回頭就要離開。李煊叫住了伊翊:“等一下,到底什麽事,說清楚。”

“就是··就是現在外界把淩峰寨妖魔化了,說的很難聽,風言風語很多。”伊翊一副不好開口的樣子。

“妖魔化?比如呢?”李煊并沒有任何不開心的情緒,反而帶着戲谑的口氣。

“血月那晚,大雨沖刷掉的西部的那些血全部通過山間水流下去了,聽說山下的溪水全部染紅了,很是吓人,老百姓們就開始風言風語的謠傳了,說··說大兇之夜天要亡淩峰寨,再加上上次放下山的那批廢掉的人,然後就··說這山上現在就剩下一群孤魂野鬼了,有的甚至說淩峰寨住了一個吃人的魔王,哎,等等諸如此類,說什麽的都有。”

李煊聽完面不改色,似乎沉思着什麽,然後慢悠悠走到書架上拿下了李楓當年的那個精版手抄兵書,送到伊翊手上:“義父的手抄版,送給你了,把兵練好,時刻防禦外敵。”

伊翊直視着李煊的目光,什麽也沒說,點了點頭,然後拿着兵書面色沉重的離開了。

很多時候,伊翊和李煊之間有種莫名的契合,有些話都不需要明說就知道對方的用意,這也是李煊如此器重伊翊的原因之一,能幹忠心的人很少,能幹忠心又性情相合的人更少,李煊實在不想失去這個“左膀右臂”。

自從李煊和伊翊接手淩峰寨後,以前混亂不堪的寨子變得有條不紊,就連曾經烏煙瘴氣的西部也變得清爽起來,在伊翊的統領下,西部的那群人似乎都變成了專業的軍隊,井然有序,并且戰鬥力大增。不過粥再好,鍋大了總會有不少老鼠屎,而李煊也就當玩兒,時不時的到西部去“剔除”幾顆,曾經的部下也就所剩無幾了,伊翊也是這時候才理解李煊當初說的篩人。

三個月後····

入冬後,清幽竹林中除了氣溫空氣變涼,後湖水面多了一層薄冰,其他和往常一樣,石板地依舊幹淨,盆栽依舊修剪整齊,就連滿院的竹子也依舊翠綠。不一樣的是今日的後廚格外的鬧騰:“伊哥,好不道義,要不是我偶然套出來,你真打算一個人就把生辰馬虎了?”李寒開玩笑地說。

伊翊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嗐,生辰而已,我都這般歲數了,孤家寡人,不過也罷。”李寒繼續在後竈臺添着柴火,雖然沒擡頭,但口氣還是很興奮:“那不成,我之前在麟城有幸看過,一戶人家的老爺過壽,足足擺了二十桌酒宴,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很是熱鬧。”伊翊雖然說起來不在乎的口氣,但是臉上還是挂着幸福的表情。

末念脫了外衣在竈臺上忙得滿頭大汗,備了很多菜,廚房裏熱氣騰騰,這時候李煊披着藏藍色的貂絨邊披風進來了:“哇,這裏外的溫度可天差地別啊,都弄好了嗎?我這肚子等着下食呢。”邊說邊脫下披風,撸起袖子準備幫忙。

李寒一見李煊就招呼他去後竈幫他看火,末念也抽空擡頭笑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忙活了,伊翊到是走到面前:“怎麽樣,都看好了嗎,有不明白的我等下再和你解釋。”

“全部看完了,沒什麽問題,你賬務做的很細致,一目了然。”閑來無事,伊翊便把賬務一點一點教給李煊,慢慢了解。

李煊看着備菜桌上琳琅滿目的菜品很好奇,便大步走到桌前,用手捏了捏那剛擀好的面條:“小念,這面你是擀的啊,可真細。”末念一看李煊的動作,着急的丢下手裏的鍋鏟跑來:“诶诶,洗手了嗎?這長壽面就得又細又長,這得最後下鍋,先放這的,可別弄髒了。”李煊切了一聲做了個嫌棄的表情就去幫李寒了。

兩平方左右的飯桌滿滿的全是菜肴,色香味俱全,這也是李煊第一次見到末念的“才華”,雖然肚子裏沒有多少墨水,但在生活上,末念絕對是頂呱呱的,這點是李煊李寒和伊翊三人不能比的。

伊翊看起來很開心,還沒動筷就倒了一杯酒,右手撚杯,左手托底,舉杯敬酒:“此刻我就以兄弟自居了啊,多謝三位兄弟能讓伊某在這裏有如此開心的一天,這杯酒我先幹為敬。”話音剛落就熱酒下肚,李寒和李煊倒也沒有推辭,就是告訴伊翊以後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伊翊的表情一下子黯寞了下來:“還記得以前在邊疆軍營裏,每年生辰,李大人都會吩咐食夥營給我下碗面。”說完就嘆了口氣,又悶了一杯酒。

聽完伊翊的話,一旁的李寒倒是不對勁了,既驚訝又失落:“我爹給你過過生辰?我長這麽大,他從未給我過過,甚至從來不提,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出生的。”氣氛一下拉低了,伊翊一臉尴尬,李煊也不知道如何化解,還是末念接了句:“我也是,從來沒有過,也不知自己幾時出生的,要不以後我們一起定個日子,就算生辰了?”

末念嬉笑的口氣化解了尴尬,李煊笑了笑末念,說這還能随便定日子,随後又拍了拍李寒:“生辰嘛,你哥我也十幾年不過了,趕緊吃飯吧,涼了就可惜這一桌菜了。”

飯桌上又其樂融融的交談起來,李煊看着玩笑打鬧的三人,心裏總有一種別樣的感慨:都是來自天南地北,不同出身,不同經歷的人,卻能聚在一張桌子上喝酒,這可能也是一種緣分吧,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大家現在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想到這裏,李煊苦笑着悶了一杯酒。

突然,門外有人快馬集報:“不好了寨主,不好了,有人攻寨···”來人行色匆忙的從馬上摔了下來。

李煊和伊翊立刻緊張起來,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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