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懷疑
懷疑
“這世上,怎麽可能有無所求的人呢。谌哥,你糊塗了。”
近些日子,心情不錯,也是該見見朋友的時候了。
聊完之後,果真開心了許多。
只是私底下,沒想到的是,曾經的同學,會留下來說這種話。
幸好她今天有事出去了,不然,聽到這般話,又該傷心了。
為什麽用又,因為鹿皎月出現的時候,她神色總有幾分黯淡灰霾,偏偏還故作潇灑。
谌矞“是不是你覺得,我出了事,坐在這裏,就成了一個廢物。”
那位同學讪讪。
原本也不是熟悉的人,卻要來教自己做事。
這些時日,自個在家裏發瘋,也不見他們湊上來,瞧見好了,又都來了。
“谌哥,絕無此意。哥,我就是覺得這女的不簡單。我女朋友和她是高中同學,高中的時候和趙平銳互相喜歡。我就覺得這樣的人不簡單。”
說完,他遞上了自己的手機,手機裏有不少照片,都是她高中時候。
板着臉,抱着獎狀,非常淡定,很是平靜。
看到趙平銳的時候,他的心悶悶的,他覺得自己千好萬好,但是,趙平銳的腿完好無損。
心裏不舒服,但他卻淡然道“難不成,你覺得我女朋友會甩了我,移情別戀。不過你确實是好意,不必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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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維護對方的意思,那人心裏一高興,立馬推心置腹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女人就有這種前科,難保她不會拿你當跳板。你看看她的手段你就知道了。”
谌矞聽着他絮絮叨叨,到最後卻是明白了,這人是借着同學的情分來賣個好,想要拉投資的。
谌矞好笑道“同學,常言道,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她這般有手腕,你覺得我是沒有嗎?”
金曼群穿過客廳往裏走的時候,聽到了這句話,眉毛一揚,立刻就問“什麽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客廳胡阿姨正在收拾屋子,幾個傭人聽見了嘴角都抽了抽,但訓練有素地沒有出聲。
真是長本事了,說這種話。
果真一進去,這人臉都紅了。奇怪的是對面的人臉也是紅的。
總不能你們兩個人一個被窩吧。
金曼群嘀咕了幾句。
“你們先聊,半小時後,我推你去外邊轉一圈,這是?”
“同學。”谌矞簡單地說,沒有引薦的意思。
金曼群了然。
那人觀察了半晌,發現和傳聞之中的金曼群完全不一樣。
傳聞她是為了錢勾搭了谌家,然後做起了生意,發財了,發財之後和父母大鬧一場,也不給父母養老。
在他心裏,早早就勾勒出了一個妖豔的、可惡的臉上寫着我不是好人的女人。
誰知道見到之後,卻發現。
也不妖豔,也不勾人。是很白皙,也是個好看的女生。也沒有好看到傾國傾城的地步。
在谌家非常自在,仿佛在自己家裏一樣。
谌矞見女友回來,也匆匆了結了這段談話。
“投資不單單是看項目,也是看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別的能力,但是我知道你不謹慎,也不認真,對待自己的項目也不夠全心全意。要不然,怎麽能找投資循着八卦找呢。”
這位同學漲紅了臉,手足無措,也沒想到對方會這樣直接。
他面有不虞,忿忿離去。
出了門之後,立刻呸了一聲,罵了句有眼無珠的死瘸子。
“他說,我拿你當跳板?”
金曼群不客氣地按了按他的肩膀。
“那你的小身板可要茁壯成長。”
小身板?
谌矞條件反射鼓起自己的二頭肌,讓她看。
玩笑話歸玩笑話,正經的想法,卻也洩露了幾分。
“有什麽是我能為你做的嗎?”
金曼群聽不得這樣的話,在沒出事之前,她告訴自己要救人,但是沒頭緒。出了事之後,百感交集。甚至有些陰暗的想法讓她對自己有些厭惡。
能為我做的事情,上輩子你做過了啊。
“我們在一起就很好了。”
谌矞看不懂她在想什麽,但是她的眼淚滴在了他的手心,滾燙滾燙的。
可是,他這樣,他這樣的人,和她在一起,多連累她啊。
這滴淚,又是為什麽流下來呢?
将人送到客房,兩人有些難舍難分。她微微低下身子,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互道晚安。
今日之事,後半截她知曉,卻不知道,趙平銳。對谌矞來講,兩人第一次鬧矛盾就是因為趙平銳。他知道,她曾經喜歡這個人,這個人似乎也年少有為。要是原本的他,自然不會有這些心思,但是,他的腿......
趁着金曼群去外地出差,谌矞約了趙平銳。
有些事情,他想弄清楚。
對上趙平銳有些迷惑的眼睛,谌矞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離譜的事。
“啊?那是亂說的啊。我聽說你們在一起,她是個不錯的同學。”趙平銳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
“至于說她喜歡我,我覺得不如說是看個稀奇,她學習很努力,之後超過了我。不過我們學校的第一第二放到全國也不算什麽。”
似乎就是一些同學的閑言碎語罷了。
但是,有一些不對的地方,至于是哪裏不對。
谌矞眼前一亮,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陌生驚豔的眼神。
然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重複的那句話和兩人的數次對視。
她認得我,又不認得我。
她是誰?
從前.....她雖看他,但總有種忽而遠去的缥缈的感覺,但等到之後,兩人仿佛忽然之間就親近起來,自然而然。
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閉着眼睛,摩挲着他的臉。
然後睜開眼睛看一看。
這些小動作越想,越有深意。
從前含糊推給緣分的說辭,如今想來也另有一番因由。
谌矞問母親要來了去打聽金曼群的叔叔的記錄。
“小時候和我閨女去給羊割草嘞,很勤快。”
“聰明!都說是個聰明娃娃。”
“這姑娘一開始風評也不錯,這幾年她爸爸媽媽離婚之後,兩人在外胡說八道。都知道,這當家長的不盡心,哪裏孩子能孝順啊。這麽小的孩子,掙錢,吃得苦肯定更多。”
“學習上,也就是高二發力,正經的好學生。”
“近視眼!高度近視!聽說她媽一直操心。”
“心大的很,這娃。一個人去做生意,也不害怕。”
“他們家應該有遺傳的眼病,奶奶白內障,媽媽近視一千多度。爸爸也近視了。”
“她之前和幾個朋友一起玩,那些都退學了。不再念書。”
有好有壞的評價,許許多多瑣碎的事情彙聚到了一個時間點。
在那一年的某一個時間點。
她變了。
也許是受了諸多委屈之後的覺醒。
也許是人們常常說的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