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牛郎降谷

第48章 牛郎降谷

在警車上,目暮警官有些遲疑的問道:“稻川會……确定那個兇手是稻川會的人嗎?”

景原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搜查那個柴田近住所的時候,發現了一點與稻川會有關的東西……”

景原将自己在公寓裏的發現告訴了目暮警官,并且希望目暮警官能夠代表搜查一課搜查三系申請加入這個案件的後續調查中,而不是把後續案件移交給搜查四課就不管了。

其實如果為了省麻煩的話,目暮警官把案件移交給搜查四課完全可以不管了,因為後續案件涉及到稻川會的內容不歸搜查一課管理,搜查一課該破案該立功的地方已經結束了,沒必要摻和進與稻川會的争鬥中。

但景原卻很希望能夠徹查到底,通過兇手柴田近與稻川會的聯系,查出整個案件的真相,要是能夠抓到稻川會的把柄,将其連根拔起或者削弱一些就更好了。

可惜景原很清楚稻川會背後的支持者不倒,僅僅只是一起槍殺案,就算确定了柴田近是稻川會成員,也扳不倒整個稻川會。

景原就算心裏清楚這些,也想要盡力而為。

目暮警官看着景原那執意又堅定的模樣,猶豫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好。”他作為一名警察,基本的責任感還是有的,只是混職場這麽多年,難免會有點老油條了,但血未冷,正義未消失,手下的警官想要堅持追查真相,他也不會阻攔。

如果是普通下屬,目暮警官可能還會對其分析清楚得罪稻川會的後果,但景原的身份背景,足以讓他有資本頭鐵的跟稻川會硬剛。

畢竟跡部財閥是可以跟稻川會背後大人物硬剛的強大勢力啊。

景原高興的說道:“多謝目暮警官。”

不管将來景原有多遠大的前途,升職會有多快,他現在就是目暮警官的下屬,還只是一個入職不久的警部補而已。

他想跟搜查四課的人一起合作調查與稻川會有關的案件,就必須由目暮警官這個搜查一課的搜查三系系長出面,景原這個警部補還不能越過目暮警官這個上司。

目暮警官願意答應他,無疑是省了很大的麻煩。

景原當初警校畢業的時候願意接受目暮警官的招攬,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對目暮警官的為人比較了解,知道目暮警官是警視廳當中比較難得的心思清正又有責任和正義感的警官,雖然破案不行,但作為初入職場新人的上司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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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原在警車上一邊開車一邊跟目暮警官聊起自己是怎麽在案件中察覺到柴田近不對勁的,以及怎麽發現柴田近是稻川會派來對小川玉島進行滅口的殺手……而被景原丢在警車後座上的柴田近被兩個警員夾在中間,此時聽着景原是怎麽把自己扒個底掉的,柴田近越聽越恐懼。

為什麽會有人能夠通過自己的一點表情和眼神就能看出自己的內心活動?

為什麽會有人能夠通過自己的居住場所看出自己的生活習慣,然後通過自己的生活習慣推理出自己以前的長期居住地點和人際交往關系?

柴田近感覺這個叫跡部景原的警官根本沒有審問過自己什麽問題,卻已經把自己扒得幹幹淨淨了。

他聽着跡部警官在那裏描述着自己作案時的方法和心理活動,回憶着自己晚上槍殺小川玉島時的作案方法和心裏想法,完全對上了,一模一樣。

就仿佛自己作案的時候,這位跡部警官就仿佛一個看不見的幽靈跟在自己身後,将自己的一切舉動收入眼底,并且還是會讀心術的幽靈,就連他的心裏想法都給看穿了。

太可怕了!

不止是柴田近這個當事人覺得可怕,就連旁聽景原是怎麽通過微表情和犯罪心理推測出兇手的心理活動和意圖的目暮警官等三個警察,也覺得背後發涼。

總有種被景原看一眼,他們就什麽秘密都藏不住的感覺。

但景原可不是那種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他從來不會在日常生活中把自己看出來的秘密說出來,只會把自己的這份看破人心的眼力用在破案和抓捕罪犯上面。

在敏銳的察覺到目暮警官等人的表情不對勁之後,景原就迅速自如的轉移話題:“今晚破案結束了,把柴田近關起來之後,大家也能稍微輕松一點了。”

目暮警官笑着點頭:“是啊,自從跡部老弟你來了搜查一課之後,大家很少再因為案子破不了而通宵加班了。”

接下來雖然案件還未結束,柴田近背後的稻川會為什麽要滅口小川玉島這個邊緣人的真相還要調查,但面對稻川會這種暴力團夥,調查主力就是搜查四課的人了,搜查一課的人頂多因為柴田近是他們抓的,可以派人合作一起查,但只能占據輔助位,不可能作為主導者。

這關系到搜查一課和搜查四課誰能在這個案件中獲得最大的功勞問題,搜查四課當然不會在自己的負責範圍內讓‘外人’随便占據主導權。

景原想繼續案件後續調查可不是為了跟搜查四課的人争奪功勞,而是真正的想查一查稻川會。

在開車回到警署之後,柴田近被關進了審訊室裏,接受審訊。

因為景原對目暮警官的提醒,審訊的時候自然也會對柴田近審問關于稻川會的訊息。

景原申請旁聽,他就站在一旁看着柴田近在審訊警官的審問下,時不時的偷瞄自己一眼,然後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的回答,問什麽答什麽。

看出柴田近是對自己産生恐懼才這麽乖巧回答的景原:“……”

這讓他想起以前那些被他一拳砸暈的犯人們,今天柴田近這麽乖巧老實的被抓,根本沒有做什麽無用功的逃跑舉動,自然也就沒有機會領教景原的拳頭,那他為什麽這麽怕自己?

景原百思不得其解,他又不是松田陣平那樣天生惡人氣質,明明他的氣質優雅又貴氣,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好不好?

但既然柴田近這麽怕他,景原雖然不知道原因,也不妨礙他利用這一點。

每當柴田近小心翼翼的偷瞄他一眼的時候,他就會冷冰冰的睨視過去,這種精神壓迫之下,柴田近更乖巧了。

“是的,我是稻川會的成員。”

“但我還不算是正式成員,只是稻川會的外圍成員,被安排了任務,把小川玉島滅口之後我就可以成為稻川會的正式成員了。”

“槍不是稻川會的人給我的,是我自己花錢在黑市上買的,很貴,花光了我的積蓄,但我覺得我加入稻川會之後有槍的話會地位更高一點……”

“我不知道稻川會為什麽要殺他,給我任務的那個稻川會正式成員沒說原因,但我偷聽對方跟人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地位比他高,他點頭哈腰的說什麽‘大人請放心,敢賣給我們假消息的人死定了’。我懷疑小川玉島應該是個地下情報販子……”

“但我跟蹤小川玉島好幾天了,發現他根本不是什麽情報販子,就是一個普通流浪漢,連個工作都找不到,而且還不偷不搶的,肚子餓了都不偷東西,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為黑心的情報販子。”

“他的死活跟我無關,我只想完成任務成為稻川會的正式成員,他是不是冤枉的不是我需要操心的,我只負責完成滅口任務。”

“我租住在他的樓下,以樓下鄰居的名義跟他認識了,所以晚上以他的衛生間漏水為由就成功敲開他的門,直接動槍殺了他……”

眉頭緊皺的景原聽着柴田近的回答,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曾經因為生活貧困不得不販賣名義的小川玉島,被買走他名義的那個情報販子給連累了。

在地下世界有情報販子買走了小川玉島的身份,然後以這個假身份去跟稻川會做交易,把假消息賣給了稻川會,讓稻川會的人吃了虧,決定報複敢賣給自己假消息的‘小川玉島’,然後就查到了真正的小川玉島身上。

稻川會的人顯然不會在意的去查這個小川玉島是不是那個欺騙他們的情報販子,大不了殺錯了再重新殺。

于是這個任務就被安排給了迫切的想成為稻川會正式成員的柴田近。

柴田近對于小川玉島為什麽會被滅口的原因也有所猜測,也大概知道小川玉島很可能是冤枉的,但他不在乎,依舊冷漠無情的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直接槍殺了小川玉島。

景原臉色越發的冷漠,雙手環臂的站在審訊室的一旁,冷着臉聽着柴田近供述關于稻川會的內容,目光始終沒有從柴田近的臉上挪開過,當柴田近試圖說謊或者隐瞞什麽,景原就會适時的開口提醒他:“你最好把你剛才隐瞞的內容全都說出來,你說謊,可瞞不過我的眼睛。”

柴田近抖了抖,畏懼的看了跡部·人形測謊儀·景原一眼,只能乖乖的低頭重新供述真實的內容。

只是柴田近也不過是個外圍成員,知道的東西并不多。

但景原還是從柴田近的口供裏提取出一點有價值的消息,柴田近發現最近稻川會似乎是在準備跟地下世界的其他勢力組織進行某種交易,具體是交易什麽他不清楚,只知道稻川會裏有傳這個風聲,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謠言,只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吐露了出來。

景原倒是不認為這個消息可能為假,畢竟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從柴田近這裏再挖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消息之後,景原就離開了審訊室。

他端了一杯咖啡回到了辦公室,伊達航看見他回來了,問道:“審問結果如何?”

景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說道:“無妄之災。”

他把小川玉島為了謀求生存出賣名義,結果被地下情報販子花錢買走,然後用小川玉島的身份去跟稻川會進行消息交易,結果用假消息欺騙了稻川會,最後承擔稻川會怒火的人就變成了小川玉島這個毫不知情的普通人……這一系列的真相全都告訴了伊達航。

對此伊達航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在經濟形勢不好的當下,各種自殺案和無名屍體案層出不窮,不然警視廳的警察也不會在遇到僞裝成自殺的案件就順着兇手希望的角度往自殺案上推理了,因為他們辦理的自殺案确實非常非常多。

在櫻花國可以說是自殺成風,甚至有的警察破不了案子,就把案件定義為自殺案就可以成功結案。

景原心中也十分無奈,這種大環境下的問題,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跡部財閥每年在慈善上面也會投入大筆資金,可能幫助的人終究是少數。

不過景原還是認為,真正讓小川玉島這樣努力去活的人落得個慘死下場的,是稻川會這種極道暴力團體,倘若沒有稻川會的草菅人命,或許小川玉島已經找到了一份可以溫飽的工作,已經開始了新的人生,而不是被柴田近槍殺。

景原壓低聲音,把這個案件涉及到稻川會的消息告訴了伊達航,然後對他發出邀請:“伊達,要跟我一起調查嗎?”

伊達航當然是毫無畏懼,哪怕他們要調查的是稻川會,甚至背後可能還牽扯到地下世界的另一個強大犯罪暴力團體。

在天亮之後,柴田近迅速的被轉移到搜查四課那邊去了。

景原和伊達航也跟着其他幾位警官一起,作為搜查一課的代表,前往搜查四課,雙方互相合作,一起調查由這起槍殺案引起的組織團夥犯罪的大案。

搜查四課的警察對景原他們不是很歡迎,畢竟在他們看來,調查稻川會是屬于他們搜查四課的負責範圍,搜查一課的人是來分功勞的。

不過當景原和伊達航跟着搜查四課的人出了幾次勤,在抓捕一些稻川會成員的過程中,展現出強大的格鬥體術能力,搜查四課的警察們就對景原和伊達航歡迎了許多。

畢竟誰會不希望自己的隊友是個超神的大腿呢?

尤其是景原這種可以一拳一個犯罪分子的超級大腿,實在太有安全感了。

景原這種戰力非人的存在就不說了,光是伊達航的格鬥能力,放在整個搜查四課也是頂呱呱的佼佼者。

搜查四課的課長甚至忍不住對兩人抛出橄榄枝:“以你們的身手在搜查一課只能破破案,抓抓兇手,根本沒有什麽發揮的機會。不如來我們搜查四課吧,對付暴力犯罪團夥,就需要你們這樣實力強大又槍法精準的警察。”

景原和伊達航委婉的拒絕了搜查四課課長的招攬,畢竟他們才剛從警校畢業入職搜查一課,工作幹得還算順利,這個時候忽然跳槽不太好。

景原倒是很想在職位上正當的去對付稻川會等地下世界的犯罪組織,去了組織犯罪對策室,在刑事部搜查四課也是可以負責相關行動的,但他來搜查四課協助的這幾天,卻發現搜查四課上到課長下到普通警察,都沒想把稻川會連根拔起。

搜查四課的課長只想着借此機會敲打一下稻川會,讓稻川會收斂一點,不要給警視廳找麻煩。

普通警察只想抓幾個稻川會的外圍小喽啰回去當功勞,誰也沒抱着希望真的去抓稻川會的骨幹成員。

這讓景原漸漸的心冷下來。

搜查四課的行動組突襲了稻川會的幾個據點,抓了不少外圍成員。

這樣驚動稻川會,根本起不到調查作用,只會打草驚蛇。

景原簡直被搜查四課直接莽上去的騷操作給驚呆了,他沒忍住找上了搜查四課的課長,詢問起行動的用意:“石井課長,這樣直接剿滅稻川會的幾個據點,抓不到什麽重要人物,只會打草驚蛇吧?”

搜查四課的石井課長是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四五十歲的年紀卻看起來不是很顯老,他看着景原臉上露出笑意,說道:“稻川會的重要人物就算抓起來了,也會被保釋出去的,倒不如斬斷他們的一些爪牙,讓他們收斂起來。至于你說的調查稻川會……哈哈,你難道以為我們搜查四課跟這些極道組織打交道這麽多年,對他們的了解還需要現在開始調查嗎?”

景原微微一怔,迅速反應了過來,是啊,搜查四課與稻川會這種組織打交道那麽多年,怎麽可能對稻川會不夠了解呢?那麽為什麽……

“你想問為什麽我們不搜集罪證把他們都一網打盡是嗎?”石井課長微微嘆了口氣,“當然是因為那些罪證不足以把稻川會解決掉啊,就算是柴田近這個案件證據确鑿的證明了是稻川會發布的滅口任務,也只是讓稻川會抛出一兩個棄子出來罷了,想以此讓稻川會傷筋動骨那是不可能的。”

景原沉默了下來,他其實對這種情況也有所預料,畢竟對付一個犯罪組織跟對付一兩個罪犯是不同的,搜集到的證據不夠致命,是無法将犯罪組織一網打盡的。

而是打擊犯罪組織,還得考慮到社會穩定性,不能逼得人狗急跳牆,引發社會動蕩。

景原心裏清楚這些,但眼睜睜看着稻川會這種犯罪組織在那裏盤踞一方危害民衆,實在難以接受。

石井課長神色嚴肅的說道:“你放心好了,在經過這番敲打之後,稻川會的人會安分一段時間的。那個給柴田近下達滅口任務的成員稻川會肯定會交出來的。”

這也是稻川會和警視廳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畢竟在法律上,稻川會是合法的極道社團。

景原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也只能盡量做到這種程度了。

不過……“那個買下小川玉島身份的情報販子,也得一起抓起來。”

石井課長笑道:“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去辦吧。”

景原點了點頭:“沒問題。”

然後接下來就變成搜查四課繼續去端稻川會那些涉及違法的據點,把有違法證據的成員全部抓了起來,搜查一課來協助的警察們,則是跟着景原一起去調查那個情報販子。

景原和伊達航順藤摸瓜的查到了一家牛郎會所。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正是适合進行某些見不得人交易的好地點。

景原和伊達航都換上了便服,稍微遮掩了一下自己的特征,比如景原那頭非常醒目的紫灰色頭發,混進了牛郎會所。

伊達航穿着黑西裝看起來跟個保镖一樣,他板着臉十分嚴肅的樣子就更像是一個保镖了,他悄悄的對景原說道:“我覺得你更适合假扮成牛郎混進來。”

景原表示拒絕:“假扮成一個好奇誤入牛郎會所的富家少爺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假扮牛郎是不可能的。”

景原翻開手機相冊裏的那張他和同事們辛苦查出來的情報販子的側面照片又仔細的看了看,然後目光在牛郎會所裏四處逡巡着情報販子的身影。

為了不引人注意,景原和伊達航都是在會所的邊緣角落位置活動,在昏暗的氛圍燈光下,很少有人能夠注意到他們這兩個跟會所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的人。

反正景原眼力夠好,就算是在這種環境下,也能看得很遠,看得很清楚。

忽然間景原目光一頓:“我好像找到目标了!”然後他迅速朝自己鎖定的目标靠近。

伊達航也趕緊跟了上去。

在靠近目标一些距離之後,景原對伊達航悄悄指了指目标的位置,說道:“雖然做了一些僞裝,但他的側臉輪廓和骨骼跟照片上的側臉照一模一樣,肯定不會有錯的。”

伊達航對景原的判斷十分信任:“那就展開抓捕行動吧。”

景原卻微微搖頭,說:“他在等人,應該是與人約好了在這裏進行交易,或許我們還能抓條大魚。”

現在沖出去抓了這個情報販子,那麽跟情報販子約定好了來進行交易的人,肯定就不會再出現了,不如等到情報販子跟人交易的時候出去把交易雙方都給抓了。

景原就是抱着有棗沒棗打兩杆子,多抓一個犯罪分子又不吃虧的想法,和伊達航一起在暗中盯緊了目标。

不過他知道精神力敏銳的人,會對別人的目光有察覺,所以他和伊達航盯人都不會直接将目光停留在目标身上,而是盯着當事人周圍,确定對方一直在原先的位置上。

或許是景原和伊達航的潛入還是很成功的,這個情報販子沒有發現自己被警察盯上了,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離開,他時不時的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表,表現得略有些焦躁不安。

景原心中默默的判斷:這個情報販子約的人很重要。

景原目光從目标身上掃過,然後看見目标臉上露出喜色,站起身來。

目标等的人來了!

景原順着目标看過去的方向投去目光,然後頓時愣住了——他看見了穿着一身牛郎裝帥得騷氣沖天的金發黑皮的同期!

伊達航也看見了走到目标身邊坐下的降谷零,表情也呆滞了。

——“哎呀,說不定那兩個家夥是去哪裏當卧底了,我們指不定哪天能在牛郎店裏見到他們呢!”

松田陣平的嘴巴上開了光嗎?居然真的說中了!降谷零這家夥居然真的在牛郎店卧底……啊呸,是在牛郎店執行任務!

“這是你要的情報線。你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吧?”那位曾經化名為‘小川玉島’騙了稻川會的情報販子緊張又不滿的看着眼前這個金發黑皮的家夥。

這個搶走自己大部分生意卻還威脅他交出情報線的家夥,可惡,要不是幹不過,又有把柄落他手上了,自己一定不會放過這家夥的!

降谷零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個被自己威脅的情報販子那不甘又憤恨的表情呢?

他臉上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我先檢查一下。”至于罪證還給對方?呵呵,直接交給警察把對方送去吃牢飯才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降谷零剛剛伸手拿過那個U盤,就感覺自己背後有兩道炙熱的視線盯了上來。

他還以為又是牛郎會所裏哪個饞他帥臉的富婆小姐姐盯着他,下意識回頭一看,結果沒想到在昏暗的環境下,竟然跟自己的兩位警校同期對上了視線。

啊這……

降谷零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穿着牛郎應侍裝,在牛郎會所裏,遇見了警校同期好友。

社死了!

他仿佛都能從兩位同期好友那懵逼震驚的眼神中讀出:“夭壽啦,降谷零居然在從警視廳辭職之後下海當牛郎啦!”

降谷零反應過來之後,拿着U盤撒腿就跑。

“喂!你居然……”那個情報販子以為降谷零是不想把自己的罪證還給自己,正要拔腿去追的時候,景原和伊達航立刻沖上來把他按在了桌面上:“我們是警察!不許動!”

這個情報販子才知道,原來降谷零是發現有警察才跑的。

他頓時欲哭無淚,老兄,看在是同行的份兒上,你跑的時候咋不叫上我一起啊?

景原跟伊達航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底看出了凝重之色。

雖然之前震驚歸震驚,懵逼歸懵逼,但言歸正傳,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降谷零會變成這樣出現在這種地方,肯定是在執行秘密任務。

而見到他們居然拔腿就跑,肯定是因為這個秘密任務絕對不能有一絲絲的曝光,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不然總不可能是因為降谷零怕丢臉社死才拔腿就跑的吧?

景原為了讓降谷零不受懷疑,還故意說道:“伊達,剛才跟這家夥坐在一起的那個牛郎,肯定也是同夥,趕緊去追!”

伊達航點了點頭,于是将這個情報販子交給景原控制着,自己朝降谷零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景原則是把這個情報販子押着朝會所外走去。

景原和伊達航抓捕罪犯的動靜,驚動了這家會所的負責人。

像這種牛郎會所,其實也是涉及到一些灰色地帶的,不然也不會成為情報販子熱衷喜歡的交易地點了。

會所負責人過來詢問情況,景原冷着臉道:“抓捕罪犯,希望你們會所能夠老老實實配合我們警方的行動。”

然後景原就押着這個情報販子交給了等在會所外的同事。

之後又下令封鎖整個會所,一定要把跟罪犯同桌談話的同夥金發牛郎給搜出來。

整個牛郎會所都被警察封鎖了起來,動靜鬧得很大,而‘罪犯同夥’金發牛郎已經在伊達航的掩護下悄悄離開了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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