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調查琴酒
第61章 調查琴酒
景原一邊對着‘橫山警視’開槍,一邊對其他公安喊道:“攔住他!他不是橫山警視!”
景原的好人緣在這個時候就體現了出來,雖然大部分公安警察都對着那張跟橫山警視一模一樣的臉有些遲疑,但還是選擇相信了景原,沖上去阻攔‘橫山警視’離開公安部。
不過沒人敢像景原那樣直接對着‘橫山警視’開槍,畢竟要是景原說錯了,那就是橫山警視本人,他們敢對橫山警視開槍肯定會受到極其嚴厲的處分,如果只是把人攔截下來就沒什麽問題了,畢竟只是不讓橫山警視離開公安部辦公大樓而已。
但就是因為這些公安警察的這些顧慮,讓他們撲上去攔截的動作不夠強硬,反倒是被貝爾摩德當成了擋箭牌,給了她沖出公安部的機會。
貝爾摩德的身手相當的出色,這些撲上來攔截的公安警察在不動槍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成功攔住她的。
她在沖出公安部大門之後,頭也不回的拔槍對身後追上來的一個公安警察開了一槍,正中那個公安警察的左腿,然後這個公安警察往旁邊一倒,恰好攔住了景原追蹤貝爾摩德的去路。
景原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這位受傷的公安警察朝自己這邊倒下來,自己卻不管不顧的繼續往前追,任憑傷者倒地。
他伸手扶了一把,雖然很快就把這個傷者交給了後面跟上來的其他公安警察,自己繼續朝貝爾摩德追了上去。
但這麽耽誤一下的時間,貝爾摩德已經沖了公安部的辦公大樓。
貝爾摩德看見外面有其他警察,立刻用橫山警視的聲音大喊道:“這家夥發瘋的想殺了我,快攔住他!”
其他警察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看見跡部警部拿槍追殺橫山警視,第一反應就是先阻止拿槍射擊的跡部景原,畢竟在他們看來他才是那個危險分子,有什麽誤會等放下再解釋。
看見其他警察沖過來阻止自己,景原連忙說道:“他不是真正的橫山警視,他是假冒的,趕快抓住他!”
景原的話也是有警察相信的,于是那些警察們就分為兩波,一波來阻止景原開槍,一波來阻止貝爾摩德逃跑。
景原礙于這些警察都是同事,他不可能不管不顧的對警察開槍,也沒法這麽快繞過攔在自己面前的這麽多警察去射擊那個假的橫山警視。
但貝爾摩德可沒有景原這些顧慮,她毫不猶豫的打倒前來阻攔自己的警察,沖出了警視廳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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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這些被貝爾摩德利用了一把的警察們才知道自己攔錯人了,那個逃跑的‘橫山警視’是真的罪犯。
可惜發現得太遲了,景原被他們這麽一攔,就耽誤了一會兒,等景原再追出警視廳的時候,只能隐約看見‘橫山警視’的一道背影。
景原擡槍就對準‘橫山警視’的背影射了一槍,是對準對方大腿開的槍。
正在逃跑的貝爾摩德頭也沒有回的就感知到自己被人用槍瞄準了,在本能察覺到危險之後,她用自己在生死之間歷練出來的危機本能反應在奔跑時朝旁邊閃避了一下。
子彈擦過她的大腿射入地面上。
雖然這閃避的一下讓景原追上來的距離更近了,但貝爾摩德卻僥幸的沒有被子彈貫穿大腿,只是有一道火辣辣但還能忍受的擦傷。
追在她身後的景原微微皺眉,他這一槍應該射中‘橫山警視’的大腿,但沒想到的是這個‘橫山警視’的真正體型要纖瘦得多,他的子彈貫穿的只是對方僞裝出來的寬厚大腿,所以只給對方造成了一點細微擦傷而已,根本不影響對方的逃跑速度。
槍裏的子彈只剩下最後一發了,他身上帶了配槍卻沒帶備用彈夾,這最後一發子彈必須得用在最有把握的時候。
景原打算追近一點再開槍打傷‘橫山警視’的腿部。
畢竟景原的速度比貝爾摩德要快得多,尤其是他的短距離沖刺速度極快,畢竟是能夠在球場上速度快到宛如瞬移的男人。
要不是之前貝爾摩德利用公安和其他警察阻攔了景原一會兒,根本就沒可能在景原的追殺下逃出警視廳。
但讓景原沒想到的是,在前面的街口拐角,一輛眼熟的保時捷一個漂移出現在了‘橫山警視’的面前,後車門是被打開的狀态,車子停都沒停,‘橫山警視’就直接跳上了車,保時捷迅速的沖了出去。
景原只來得及猛的加速追近一點距離然後打出了自己手槍中的最後一發子彈。
在打出最後一發子彈之後,景原立刻翻身就地一滾,身後地面上傳來了連續不斷的子彈擊中地面的聲音,景原翻身站起身之後就迅速躲到掩體之後,聽見保時捷的引擎聲越來越遠,景原才探頭出來看着那輛熟悉的保時捷356A迅速遠去的車影。
景原微微擰眉,回憶着剛才副駕駛座伸出車窗對準他射擊的那只手槍的主人的模樣,雖然只是緊急情況下的一瞥,但他還是看見了對方的黑衣黑帽黑手套和被一身黑色襯托得極為顯眼的銀色發絲。
琴酒!
那個在副駕駛座上對他進行射擊的人,肯定就是琴酒。
景原也記起來了,琴酒的座駕不正是保時捷麽。
至于是不是保時捷356A景原就不記得了,畢竟是上輩子年幼時看過的名柯動漫,都過去多少年了,實在印象不深。
景原是通過易容、潛入警視廳公安部、黑衣銀發這些線索信息推測出,那個易容成橫山警視的人很可能就是黑衣組織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而來救援她的保時捷上坐着的那個黑衣銀發的男人,就只可能是黑衣組織的Top Killer琴酒。
這個時候警視廳的警察們也追了出來,看見景原之後連忙圍上來問道:“跡部警部,你沒事吧?冒充橫山警視的罪犯呢?”
景原冷着臉寒聲道:“跑了,有同夥接應,立刻跟交通部聯系,調查沿途道路監控,查找一輛黑色保時捷356A,車牌號是新宿54み43-68!”
“是!跡部警部!”
————
貝爾摩德靠坐在保時捷的後座上,已經撕下了橫山警視那張臉的易容僞裝,她捂着自己的腹部,稍微吸氣,鮮血已經從她的手指間流出,臉上卻還是那副平靜的笑容:“這位跡部警官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回想起剛才自己跳上車,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的瞬間,跡部景原朝自己射來的一槍。
本來按理說那一槍會随着伏特加轉動方向盤而打在車門上的,但不可思議的是子彈竟然也還是擊中了她。
貝爾摩德不清楚子彈是怎麽改變彈道擊中自己的,當時她沒看見子彈射入車內的一幕,只能猜測子彈是射在車門上然後彈射進車內的,可是她觀察車門上根本沒有子彈擊中的彈痕。
這讓貝爾摩德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能歸因于跡部景原的槍法太高超,提前預判了開車的伏特加會調轉車輛的方向,才能正好射入車內擊中她的身體。
包括之前的跡部景原對她射擊的那幾槍,如果不是她對危機的感應和反應速度足夠快,又運氣足夠好,琴酒來救援得也及時,只怕她今天真的就要被那位跡部警官留下來了。
從貝爾摩德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彌漫在整個保時捷的車內,琴酒嗅着這股濃濃的血腥味,想到貝爾摩德的血會弄髒自己的愛車,身上的寒氣越發滲人。
正在開車的伏特加咽了咽口水,對後座的貝爾摩德說道:“座位下有醫療箱。”
貝爾摩德也沒有逞能,彎腰從座位下面摸出了一個不大的簡易醫療箱,從裏面翻出鉗子、手術刀、止血藥、紗布等需要的東西,自己處理自己的傷口。
除了腹部的槍傷之外,她的大腿外側也有一條子彈的擦傷。
她這次真的是運氣好,因為她易容的橫山警視,身材雄壯魁梧,比她本身的纖細妖嬈的身材要大上兩圈,大腿也比她的大腿粗好幾圈,所以貝爾摩德在大腿上貼了不少的易容矽膠,跡部景原的那一槍正好從矽膠上貫穿了過去,沒有擊中她的大腿,只是留下了子彈擦過皮肉的灼傷擦痕。
如果這一槍貫穿的不是矽膠,而是她真正的大腿,那麽她肯定就沒機會跑出警視廳了,落到跡部景原手裏之後,琴酒想把她從警視廳救出來不太可能。
就算她在那位先生那裏有着不同尋常的地位,不會像卡爾瓦多斯那樣被組織輕易放棄,但她落入警方手裏,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
貝爾摩德正在處理腿上傷口的時候,琴酒接到了朗姆的電話:“琴酒,貝爾摩德,你們被警方盯上了。”
琴酒眼眸冷厲的一眯,對伏特加說道:“往沒有監控的小路上開。”
朗姆那電子合成音響起:“貝爾摩德,任務完成得怎麽樣?”
貝爾摩德生氣的說道:“朗姆,你這次的任務可差點害死我了!那個跡部景原一個照面就看出我是假冒的,我差點就被留在警視廳了!”
朗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會補償你的。”
貝爾摩德要的就是這句話,總不能她的罪白受了吧?
她臉上重新露出笑容,語氣卻十分嚴肅的說道:“我已經查出來了,你那個卧底的暴露原因就是被這個跡部景原給查出來的,他具體是怎麽看出卧底身份的,就連公安內部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旁觀了對嫌疑人的審問,然後從衆多嫌疑人中迅速察覺出誰在說謊。沒有人能夠在他面前說謊可以瞞過他,跡部景原可以看破人心,這就是卧底暴露的原因。”
雖然看破人心這種說法好像很扯淡的樣子,但比起跡部景原一個網球砸塌一棟四層小樓的武力值,好像也不算什麽了。畢竟可以科學的解釋為他對犯罪心理學和微表情學相當的精通。
朗姆在聽到貝爾摩德給出的結果之後,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因為事情很難辦,公安那麽快查出他們黑衣組織安插進去的卧底,不是什麽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有一個非常擅長看穿卧底在隐藏在說謊的警察。
如果是普通警察,直接派人暗殺幹掉就好。
可是跡部景原……被打造為警視廳之光的跡部景原背後可是有着警視廳大佬的看重,還在民衆之中非常有知名度和威望,又是出身跡部財閥這種龐大資本家族,還是嫡系大少爺。
這種種身份,都讓黑衣組織的幾位代號幹部對他相當的忌憚。
他們不是不能暗殺跡部景原,而是不能在暗殺了跡部景原之後被查到組織身上。
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組織暗殺跡部景原成功,那麽必然在整個櫻花國掀起軒然大波,看重跡部景原的警視廳大佬們會追殺到底,自家嫡系大少爺被暗殺身亡的跡部財閥也絕對不會罷休,就連櫻花國民衆在得知了警視廳警部被暗殺之後也會感到驚恐從而對警界政界進行輿論施壓,各方勢力都會勢必要抓出真兇。
黑衣組織能夠逍遙法外這麽多年,靠的就是足夠低調隐蔽,畢竟他們只是一個犯罪組織,哪怕是跨國犯罪組織,也不可能跟一個國家力量作對。
所以暗殺跡部景原這種名氣大、出身高、備受重用、靠山硬、自身能力又強的警察,對一心想隐藏自身的黑衣組織來說,是弊大于利。
不管是琴酒還是貝爾摩德和朗姆,都清楚跡部景原是不能随便動手暗殺的,之前琴酒和貝爾摩德打暈了橫山警視都沒下殺手,就是不想吸引警視廳太多的敵意和關注。
當街槍戰,乃至開着武裝直升機去轟炸東京塔,只要掃尾掃得幹淨,對組織而言都不算什麽。
因為在犯罪率很高的櫻花國,經常有炸彈犯去炸新幹線、東京醫院、東京塔等等标志性建築物,警方早就習慣了,民衆也很習慣,組織去炸個大樓炸個東京塔不算什麽大新聞,都上不了新聞頭條。
但暗殺了一位靠山硬名氣大的警察,那可就捅了大簍子,警視廳全體上下都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誰也不想以後哪天這種暗殺輪到自己頭上。
尤其是跡部景原背後還站着跡部財閥,他是跡部家嫡系大少爺,他要是被暗殺了,跡部財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動用一切人脈關系對政界警界施壓,甚至還會在地下世界進行巨額懸賞真兇。
在這種資本主義國家,一個富可敵國的財閥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組織的那位先生是不會允許手下人招惹出這樣的大麻煩的。
這也是為什麽組織在跡部景原手上吃了這麽多的虧,也沒人提議暗殺他。
就連殺氣騰騰的琴酒都沒開這個口。
被景原打了一槍又一槍的貝爾摩德倒是開口了,不過她是開口慫恿朗姆:“朗姆,這個跡部景原如果不解決掉的話,肯定會是我們組織的一個大敵。你手底下的那點卧底說不定會被跡部景原全部查出來,到那個時候可就損失慘重了。”
朗姆沉默了半晌,最終只是說道:“任務到此結束。”
至于他打算怎麽應對這種情況,全然沒有透露給貝爾摩德和琴酒知道的意思。
貝爾摩德臉上露出神秘迷人的微笑,她也不在意朗姆沒有對自己的話有所回應,她就是挑撥兩句,有棗沒棗打兩杆子,不管朗姆有沒有針對跡部景原的行動,她都不虧。
如果朗姆針對跡部景原有所行動,那麽不管誰輸誰贏,她都樂見其成。
畢竟她今天身上受的傷,可都是拜朗姆和跡部景原所賜。
伏特加的開車技術相當好,很快就從各種沒有監控的小路繞來繞去,擺脫了警察的監視,來到了組織在東京都的代號成員才能進入的秘密基地。
貝爾摩德此時已經重新換了一個裝扮,身上還噴了香水,根本看不出她受了傷。
她搖曳生姿的下了車,對琴酒揮了揮手,來了一個飛吻,就自顧自的進入基地內了。
琴酒在準備下車的時候,手機上收到了一封郵件,那是綠川光給他發來的完成考核任務的郵件。
琴酒在确定綠川光完成了考核任務之後,就向那位先生申請綠川光的代號。
組織裏每一位正式成員的代號都那位先生親自下發,很多代號成員可能獲得代號之後一直不受重視,是代號成員中的邊緣化人物,可能他們的一輩子就只有在獲得代號的這一刻能夠收到那位先生親自發給他們的郵件,其他時候永遠也不會有資格跟那位先生有任何的聯系。
只有像琴酒朗姆這樣的代號幹部才有資格直接與那位先生聯系。
一直到第二天,琴酒才收到了那位先生的回複:【蘇格蘭威士忌。】
這就是綠川光的代號了。
琴酒直接給綠川光發了一條短信:“蘇格蘭,到這個地點來……”他把這個只有代號成員才能知道的秘密基地地址發給了新晉的蘇格蘭威士忌。
正在自己安全屋裏做飯犒勞自己的諸伏景光,聽見手機的震動聲,打開一看,一個陌生的發件人給他發了一封郵件,內容是:【綠川光,你的代號是蘇格蘭威士忌。】
只有這麽短短一句話,諸伏景光立刻意識到這封郵件很有可能就是組織的那位BOSS發來的。
然而當他想進行回複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發件人的郵箱地址居然已經是被注銷狀态。
諸伏景光立刻就意識到,像他這種新晉的普通代號成員,是沒有資格跟BOSS進行聯系的,BOSS也不信任他,所以給他發代號的郵箱地址只是一次性的,根本不是BOSS的真正郵箱地址。
諸伏景光心中有些失望,本來還想能夠通過這個郵箱地址摸到那位神秘的酒廠BOSS的位置呢。
不過接下來收到的琴酒的短信,讓諸伏景光重新振作了起來,将心頭的失望壓了下去。
只是卧底一年多而已,他已經獲得了代號,只要他這個卧底爬得越高,總有一天能像琴酒一樣接觸到BOSS,然後聯系公安将這個犯罪組織的首腦給繩之以法的!
諸伏景光盯着琴酒發過來的那個地址,心中好奇,這個難道是新任務地址嗎?
他匆匆的吃完自己做好的三明治,就背上自己的貝斯包出發了。
當他抵達了琴酒給出的那個地址之後,他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很隐蔽的酒吧。
諸伏景光提高警惕的走了進去,他發現這裏的防守竟然意外的有些嚴密,不禁心中生出幾分猜測,難道這裏也是組織的一個據點?
當他進入酒吧之後,發現酒吧的人相當的少,只有坐在昏暗角落位置裏看不清身形和面容的幾個人,不過當他看見坐在吧臺旁邊慢悠悠喝着酒的琴酒和伏特加時,就直接走了過去。
諸伏景光即使在獲得代號之後,也表現得對琴酒很尊重恭敬的模樣:“琴酒大人。”
琴酒手指點了點吧臺的桌面,說道:“自己去拿一瓶蘇格蘭威士忌吧。”
吧臺這裏沒有調酒師,要喝酒都只能自己倒。
諸伏景光走到酒櫃前,從裏面拿出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又拿了一個空酒杯。
當他轉身之後,就看見酒吧門口又進來了兩個熟人:基安蒂和科恩。
基安蒂看見諸伏景光手中的蘇格蘭威士忌,笑着跟他打招呼:“恭喜你獲得代號,蘇格蘭。”
科恩只是悶聲跟着基安蒂後面對諸伏景光說了一句:“恭喜。”
諸伏景光目光落到自己手中的蘇格蘭威士忌上,心裏頓時明白了琴酒要他拿這瓶酒的用意。
這個酒吧大概就是組織真正代號成員才能來的秘密據點,而他作為新晉的代號成員,初次來此,喝着蘇格蘭威士忌,就是在向其他代號成員進行自我介紹。
諸伏景光對基安蒂和科恩露出淺淺的微笑,溫和又疏離的微笑,仿佛是挂在臉上的面具:“謝謝。”
琴酒喝完手上的那杯酒,就起身離開了,伏特加也連忙放下酒杯跟上去。
諸伏景光見琴酒沒有叫自己跟上,就知道這次琴酒只是讓他加入這個代號成員的據點,不是有任務安排給他。
于是他就留下來,跟身邊曾經一起做過任務的基安蒂和科恩聊聊天,畢竟這兩人可沒有琴酒那麽敏銳,還是比較好套話的。
基安蒂和科恩雖然也只是普通的代號成員,并不是像琴酒那樣的代號幹部,他們只是琴酒手下的狙擊手而已。
但他們好歹也比諸伏景光早加入組織那麽多年,算是老資歷成員了,對組織的了解可比諸伏景光要多得多。
只是……讓諸伏景光感到無語的是,為什麽這兩個家夥作為代號成員,給他分享的都是一些組織裏的八卦傳言啊?
什麽琴酒跟貝爾摩德調過酒,什麽貝爾摩德其實是BOSS的女人,相當于琴酒給BOSS戴綠帽了……這些是他們這種普通代號成員能夠八卦的內容嗎?
還有什麽組織的二把手朗姆據說是從父輩那裏繼承的代號,所以二把手位置坐得不是很穩,起碼琴酒就不是很聽他的……這個算是稍微有點用的情報。
諸伏景光套話套到後面,也放棄從這兩個腦子不是很靈光的狙擊手代號成員嘴裏打探組織的機密了,因為他倆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大概除了做任務就是吃瓜八卦了,對組織的機密根本不知道,完全沒有套話的價值。
一場套話下來,諸伏景光不僅沒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消息,反而聽了一肚子的八卦,下次再見到琴酒,他想他大概不會去想琴酒身上殺氣有多可怕,而是會想琴酒真的給BOSS戴綠帽了嗎?
八卦有毒,吃瓜上瘾,真的!
諸伏景光對自己幼馴染如此勸誡着,千萬不要再重蹈他的覆轍啊。
然而最近正在努力搜集情報,希望獲得代號的降谷零聽完諸伏景光的勸誡之後,發出了瓜田裏的猹的聲音:什麽瓜?讓我吃吃看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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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公安部這邊,因為橫山警視是被人冒充的這件事,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藤原部長甚至被百田陸朗警視總監叫去警視總監辦公室嚴厲批評了一頓。
先是讓犯罪分子卧底到公安部警部的位置,又是讓犯罪分子易容混進了警視廳公安部,這要是傳出去,警視廳的臉面就徹底丢幹淨了,誰還敢對公安保持信任?
藤原部長作為公安部部長,當然要承擔極大的責任。
尤其是在百田陸朗警視總監快要退休的這個時候,他非常注重自己在任的最後一段時間的警視廳的情況。
最好是警視廳所有警察都像跡部景原那樣,只會給他帶來又破案了、又抓捕到罪犯了的好消息,而不是像公安部這樣給他帶來罪犯卧底進公安部把重要犯人滅口了、罪犯易容混入公安部之後又成功逃跑了……
在百田陸朗警視總監那裏挨批的藤原部長,回到公安部之後,就把自己的下屬全都叫過來嚴厲批評了一頓,警視總監怎麽批評他的,他就怎麽批評自己下屬的。
公安部這麽多人難道都是吃幹飯的嗎?橫山警視都被人頂替了,難道偌大的公安部沒一個人看出來嗎?
此時刑事部的小田切部長得意的表示有話要說:他們刑事部的跡部警官就看出來了。
藤原部長想到最終這個冒充橫山警視的易容者是被臨時過來一趟的跡部景原看穿的,他內心就更破防了,又在刑事部那邊丢臉了。
于是藤原部長下了狠心,一定要把那個膽敢冒充橫山警視混入公安部的罪犯給抓起來!
公安部的那些公安警察們一個個都很懵逼,這種連真容都沒見過的罪犯,他們要怎麽抓捕?
被從自家雜物間救出來的橫山警視也萬分支持藤原部長的決定,也非常痛恨那個把自己打暈又冒充自己混入公安部的罪犯,非常希望把人抓起來。
可是橫山警視自己也是一問三不知,他連打暈自己的人是男是女都沒看見,一直暈到被公安警察救出來,才知道有人冒充自己混入了公安部。
最後藤原部長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去刑事部找跡部景原來幫忙調查。
藤原部長覺得自己公安部丢的臉,應該靠自己公安部的警察把臉面找回來。
可是公安警察最優秀的被派去當卧底了,剩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查案。
藤原部長不得不去請景原過來幫忙,心裏又有些別扭,覺得公安部有求于刑事部,他就在小田切部長面前低了一頭。
橫山警視當了藤原部長那麽多年的心腹,怎麽會看不出來自家部長的這點別扭呢。
于是他幫助藤原部長自欺欺人:“部長,跡部警部不也是在我們公安部任職的警察嗎?所以他就是我們公安部的人,只是在刑事部那邊有兼職而已。”
所以讓我們公安部自己的警察來幫忙調查罪犯,一點也不叫丢人。
藤原部長這個時候也想起來自己還讓景原在公安部挂了個名呢,頓時get到了什麽,笑呵呵的說道:“橫山你說的沒錯,跡部警部本來就是我們公安部的警察嘛。”
于是藤原部長就讓橫山警視去把他們公安部的跡部警部從刑事部那邊叫回來。
景原其實現在正在追查琴酒的保時捷A,雖然櫻花國東京都的監控不多,但不少地方還是有安裝的,只要他足夠耐心的一個個監控視頻看過去,肯定能找到琴酒的保時捷出沒的蹤跡。
景原是真的相當有耐心,在無數的監控視頻裏,他愣是一個視頻一個的看,絲毫沒有敷衍和不耐,終于找到了琴酒的保時捷出現的監控視頻。
然後他把多個有琴酒保時捷出現的監控視頻整理到一起,最後圈出了琴酒最常出沒的一個範圍。
奈何琴酒太過謹慎了,他的保時捷也習慣能避開監控就避開監控,這輛黑色的保時捷有時候就像是市區裏的幽靈車一樣,在監控裏的車流中一閃而逝,如果不是景原的眼力和專注力足夠強,他都沒法在倍速播放下注意到這輛保時捷。
最後圈出來的範圍也很大,竟然是在米花市附近。
米花市在櫻花國也是相當有名的城市了,這裏‘民風簡樸’,犯罪率高到景原入職警視廳以來一年時間有十一個月是在處理米花發生的案件。
而琴酒的保時捷最常出沒的範圍竟然是米花市。
難道酒廠有據點在米花市?
景原立刻調來米花市的大部分監控視頻,打算花足夠的時間找出琴酒的保時捷在監控裏出現的所有地點,他就這麽跟琴酒杠上了。
就算不能把琴酒逮捕歸案,也要把琴酒的愛車保時捷給扣下來。
琴酒再厲害,他跑得了人,難道還能跑得了車嗎?
而且景原還命令長谷川和也調查米花市各地停車場,保時捷這麽顯眼的豪車,還是那些稀少的型號,肯定很容易查到琴酒的保時捷。
甚至景原還說服了松本管理官,公開對琴酒的那輛車牌號為新宿54み43-68的黑色保時捷356A進行通緝。
于是琴酒就在自己救走貝爾摩德的第二天早間新聞裏收聽到一個與他有關的新聞內容:“目前在逃罪犯所開的車輛是一輛車牌號為新宿54み43-68的黑色保時捷356A,請知道線索的市民撥打報警電話,為警方提供線索……”
琴酒:“……”他渾身的殺氣幾乎要把旁邊駕駛座上的伏特加給凍僵了。
伏特加牙齒都在打顫,哆哆嗦嗦的問道:“琴、琴酒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琴酒充滿殺氣的看了他一眼,咬牙道:“換車!”
他的愛車都已經被警方直接通緝了,他可不想開着愛車出去做任務,轉頭就被路人報警舉報了。
雖然他不怕警察,但那樣會給他帶來極大的麻煩。
尤其是警方還有一個他感到很棘手的跡部景原,如果是跡部景原帶人來追捕他,無疑會影響他的任務完成情況。
所以琴酒不得不換掉自己的愛車,另外開一輛平平無奇的普通車子出行。
這個消息在組織裏可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要知道琴酒雖然是個隐藏在暗中的殺手,還是組織的Top Killer,但琴酒的為人作風一向是高調嚣張的,看看他那顯眼得不行的銀色長發和保時捷古董車,開這種車出門,有那樣的顯眼銀色長發,見過他一次的人絕對印象十分深刻,哪裏是一個殺手該有的作風?
但偏偏琴酒就是我行我素,從不更改,且他任務一向完成率極高,暗殺也從未失過手。
如今卻被一個小警察給逼到不得不換掉自己愛車,組織裏的人怎麽可能不吃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