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重返球場
第62章 重返球場
橫山警視找到景原的時候,景原還在盯着看監控視頻。
橫山警視看了一眼那不知多少倍數播放的監控視頻,只感覺眼前發花,根本看不清屏幕上在播放什麽,可是見景原那副看得認真的模樣,他忍不住問道:“跡部警部,你在看什麽?”
景原微微眨了眨眼,動手将視頻暫停,轉頭看向橫山警視,說道:“我在查那輛黑色保時捷,交通監控視頻裏肯定會拍到那輛保時捷的。”
橫山警視知道景原說的那輛黑色保時捷就是救走冒充他混入公安部之人的同夥的車,頓時就坐到景原的身邊,積極的說道:“那麽跡部我幫你一起看。”
景原婉拒道:“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橫山警視想到自己被人打暈綁在雜物間裏的經歷就氣不打一處來,非常積極的想要抓捕那夥冒充他混入公安部的罪犯,對景原的婉拒直接無視了。
不過當他動手繼續播放監控視頻之後,表情就呆滞了,根、根本看不清啊!
查看之後才發現景原把視頻播放調快到了十倍速,普通人的動态視力根本就跟不上十倍速播放的視頻速度。
也只有景原這種動态視力強大到可以看清網球上劇烈旋轉痕跡的職業網球選手才能做到在十倍速視頻播放的情況下看清內容。
景原幫橫山警視另外開了一個監控屏幕,打開了正常播放速度,而他自己則是繼續十倍速的觀看監控視頻。
橫山警視看了一會兒就感覺眼睛酸澀,忍不住看向身邊正專心致志盯着十倍速監控視頻的景原,問道:“跡部警部,你真的看得清楚嗎?”
景原動手暫停了視頻,暫停的視頻屏幕上出現了一輛黑色保時捷,他說道:“看得清楚,我的動态視力比較好。”
橫山警視看見這一幕,頓時啞口無言,無可質疑。
橫山警視終于放棄了,他跟景原說起了自己來找他的正題:“跡部警部,藤原部長邀請你幫忙查出那個冒充我潛入公安部的罪犯,畢竟這件事引起了百田警視總監的關注,必須得盡快查出結果,給警視總監一個交代。”
景原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一點兒也不意外的說道:“好,什麽時候過去?”正好也借這個機會讓貝爾摩德進入公安的視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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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對付黑衣組織,光憑他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得讓公安部也能幫得上忙才行。
雖然公安警察大部分素質和能力堪憂,但好歹人多力量大啊。
橫山警視喜道:“如果可以的話,越快越好。”
景原就直接關上了監控視頻,現在就跟橫山警視去了公安部。
如今景原在刑事部的特權挺大的,因為小田切部長知道景原在公安部那邊也挂了兼職,他在上班時間往公安部那邊跑,也不算違規。
景原辦案向來是雷厲風行的,在跟橫山警視來到公安部之後,他就直接看起了公安部查出來的資料。
emmm怎麽說呢,這些資料查了等于沒查,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對破案沒有什麽幫助。
景原只能放下資料,親自帶着公安警察去調查貝爾摩德假冒的‘橫山警視’的行動軌跡,然後試圖從這其中提取到貝爾摩德留下的一些蛛絲馬跡。
貝爾摩德在潛入公安部期間跟哪些公安進行了交流,說了什麽話,景原都問得清清楚楚。
還有景原曾經擊中貝爾摩德的那顆子彈,貫穿了她的大腿之後又射入地面,那顆子彈雖然沒能貫穿貝爾摩德的真正大腿,但卻擦傷了她的腿部皮肉,因此殘留了一絲絲血跡。
那血跡實在很不明顯,被取證的公安警察直接忽視了,跟其他子彈混在了一起。
景原叫人把這堆取證的子彈送到自己面前來,然後他看着這堆子彈面露無奈之色。
因為這些子彈有他射擊貝爾摩德的,也有琴酒射向他的子彈。
明明都不是同類型的子彈,居然就這麽被混裝在一起,難道公安部就那麽缺少證物袋嗎?一顆子彈裝一個證物袋都做不到嗎?
景原忍不住問道:“這是誰幹的?”
把這一袋子彈送過來的那個公安警察有些忐忑的說道:“是,是我。”
景原擡眸打量了一番這個公安警察,黑色短發,臉型瘦長,戴着一副橢圓眼鏡,他問道:“為什麽不分開裝?”
這個戴着眼鏡的公安警察愣了一下,小聲問道:“為什麽要分開裝?”
景原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納悶,這讓景原心中感到幾分無奈,但對于名柯世界大部分普通警察都能無能這個設定,景原已經漸漸接受了。
所以他雖然無奈還是耐心的解釋道:“這些子彈有的是我射向罪犯的,有的是罪犯射向我的,其中就說不定有子彈上殘留着證據,混合在一起裝在一個證物袋裏,有可能毀掉證據的。”
景原将子彈全部都倒了出來,目光從這二十多顆子彈裏迅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一顆被他貫穿過貝爾摩德大腿的子彈。
他擡頭對那個公安警察說道:“你去取新的證物袋和鑷子過來,我需要使用。”
“啊,是,跡部警部。”
很快這個公安警察就取來了景原需要的證物袋和鑷子,因為不知道景原需要多少證物袋,他幹脆就取了厚厚一大摞過來。
景原看着這起碼也有七八十份的證物袋,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公安部不缺證物袋啊。”
聽出了景原言外之意的那個戴眼鏡公安警察羞愧的低下了頭。
景原用鑷子将自己找到那顆攜帶貝爾摩德一絲血跡的子彈裝入證物袋內,然後把鑷子和證物袋都交給身邊的這個公安警察,說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把那些子彈一顆一顆的裝入證物袋裏,這些可都是證物。”
“是!”這個公安警察乖乖的接過鑷子認真的夾着一顆顆子彈裝入證物袋,一顆子彈一個證物袋,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這倒是讓景原對他改觀了不少,很多東西不懂不要緊,只要肯學,就是一個好的工具人。
于是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公安警察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回答道:“跡部警部,我叫風見裕也。”
景原微微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
然後他就拿着自己需要的那顆子彈去鑒識課檢測子彈上殘留的那一絲貝爾摩德的血液。
景原雖然接下了公安部的這個查案任務,但他可從來就沒想過能夠立馬抓住貝爾摩德,這位千面魔女要是那麽好抓,在名柯原劇情中也不會被美國FBI盯上之後還能繼續逍遙下去了。
貝爾摩德可是有一個世界知名女星克莉絲·溫亞德的身份,櫻花國公安要是敢逮捕她,克莉絲·溫亞德的那些遍布世界的粉絲們就會讓櫻花國知道什麽叫做腦殘粉之怒。
而且莎朗·溫亞德和克莉絲·溫亞德背後的那些人脈網,就是一座座巨大的背景靠山,就連美國的FBI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抓捕她,更何況是櫻花國的公安。
所以景原只打算拿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克莉絲·溫亞德這位著名女星就是潛入公安部的貝爾摩德,就算可以給公安部交差了。
想抓捕貝爾摩德,起碼要等到真正搗毀組織的時候。
或者是私底下的秘密抓捕,不讓任何人知道公安抓捕了貝爾摩德,否則一旦公開,在輿論壓力下公安部也頂不住的。
就像黑衣組織的人忌憚景原名滿世界的名氣一樣,公安這樣的國家機構也會忌憚貝爾摩德的名氣,在沒有切實證據的情況下,是無法光明正大抓捕這樣的名人的。
景原将這顆子彈上面的血跡檢驗結果拿到手之後,就交給了藤原部長,并且告訴了他貝爾摩德的消息:“能有這樣精湛的易容術,只有那個酒廠裏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了,而且據我所知,貝爾摩德很有可能明面上的身份就是美國著名女星克莉絲·溫亞德。”
藤原部長十分吃驚:“确定嗎?”
景原頓了頓,說道:“不确定,但如果可以拿到克莉絲·溫亞德的DNA進行對比的話,或許就可以确定了。”
藤原部長陷入了沉思中。
景原禮貌的告辭,他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只希望公安對黑衣組織的進展能多一些吧。
畢竟這樣肆無忌憚的跨國犯罪組織,存在的時間越久,就有越多的人喪命在他們手中。
名柯原劇情中的那些黑衣組織成員犯罪的劇情,也不過是他們罄竹難書的罪行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罷了,漫畫不可能把反派殺了多少人全都畫出來。
景原是真心希望能夠盡快讓這家跨國酒廠倒閉的,酒廠倒閉了,他那兩個在酒廠卧底的同期好友也才能回歸正常的生活。
景原把自己查出的結果交給藤原部長之後,就回刑事部了,畢竟抓捕那個冒充橫山警視的罪犯是目前不太可能做到的事情,牽扯太大了,現在只能暫時不了了之。
刑事部這邊也積壓了不少事情等待景原的處理,好在長谷川和也等人也漸漸的被他培養出來了,最起碼能夠在調查案件的時候清楚的知道自己作為警察能夠做些什麽,應該做些什麽,就算無法判斷出最終真相,也能給景原減輕很多負擔了。
景原一邊處理積壓的公務,一邊從長谷川和也手裏接過這幾天發生的新案件的資料,把公務和案件同時解決掉之後,他還能抽空查找監控。
那些監控視頻随着景原的十倍速播放,沒有被他看過的視頻越來越少了,他圈出來的琴酒黑色保時捷365A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了。
但可惜的是,監控還是太少了,拍到的琴酒行蹤還是太少了,哪怕景原已經盡可能的縮小琴酒的活動範圍,放在現實中還是非常龐大的一個範圍,想要靠警方慢慢排查根本不現實,甚至可能在排查過程中引起琴酒的警惕,導致黑衣組織直接放棄在米花市的據點,讓他準備了這麽久的工作全都白費了。
景原再想直接把琴酒給逮捕了,也只能按捺下來,耐心等待布局的機會。
琴酒的黑色保時捷被警方通緝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對此景原絲毫不意外,畢竟琴酒可是能夠成為黑衣組織Top Killer,如果光有高調嚣張的作風,沒有相對應的能力,也活不到今天了。
這份通緝頂多就是逼得琴酒換一輛車罷了。
至于說琴酒換車之後更不容易抓了這個問題,景原只想說,難道琴酒不換車就很容易抓捕嗎?
琴酒抓捕難度跟他換車不換車沒什麽關系,景原也不是沒想過,如果知道琴酒的座駕是黑色保時捷356A,以後可以盯緊這輛保時捷追捕琴酒的行蹤。
但他也認為琴酒不可能那麽傻,為了救貝爾摩德把這輛車暴露在他面前之後,以後出門還會繼續嚣張的開這輛黑色保時捷,主動給他送上行蹤。
更有可能的是琴酒反過來利用這輛保時捷當誘餌,誘殺一波警方派去追捕他的警察。
景原去勸說松本管理官公開通緝琴酒愛車的時候,松本管理官就打算利用這個線索去抓捕琴酒,然後被景原提出的琴酒反過來誘殺警方的可能性,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選擇按照景原說的,公開通緝琴酒的愛車。
既然琴酒他們這些黑衣組織成員喜歡在暗中行事,那就徹底隐藏在黑暗之中吧,讓他們把紅黑交鋒的殺機也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要波及到普通民衆。
至于調查琴酒的行蹤,說實話,琴酒換了車,難道還能舍得剪掉那頭顯眼的銀色長發嗎?這樣明顯的特征,一樣很好辨認出琴酒的身份。
但問題還是那個問題,琴酒難抓從來就不是因為他的行蹤特別難找,而是他的能力和他背後的黑衣組織太難搞。
酒廠不倒,少了一個琴酒,還會有其他的各種酒,誰知道這個跨國酒廠裏究竟有多少酒呢。
黑衣組織在景原這裏吃過虧之後,就變得低調了很多很多,起碼景原接下來遇到的案件并沒有一件與酒廠有關的案子。
因為手頭上的案件轉移走了景原的注意力,酒廠又很久沒了消息,就連在酒廠卧底的兩個小夥伴都沒什麽消息傳出來,景原自然就把重心重新放在了他在刑事部的工作上。
轉眼間景原就年滿二十歲了,在慶祝完二十歲生日之後,景原收到了自己遠在英國的弟弟景吾的邀請,于是打算休個年假,讓自己放松放松,去英國見一見弟弟。
這從警校畢業的兩年來,因為工作太過忙碌了,景原很少有機會去英國看望祖父祖母和弟弟,都是弟弟在放假的時候飛回櫻花國看望景原的。
最近正好案件處理完了,酒廠也低調的沒鬧什麽事,景原難得比較有空閑,可以休個年假。
景原向松本管理官申請年假之後,松本管理官非常爽快的批準了,并且多給了他十天假期,叮囑他好好休息度假,別太辛苦了。
畢竟入職兩年來,景原忙着破案還忙着幫公安那邊對付黑衣組織,他的忙碌和功勞都是肉眼可見的。
不止是景原本人積累了一身的功勞,只等在警部位置上多待一段時間然後晉升,就連作為他直屬上司的松本管理官也跟着沾光,他那卡在警視位置上很多年的警銜,也終于要往上升一升了。
松本管理官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就在警視到頭了,只等将來要退休的時候,被晉升為警視正退休養老。
正常退休的警官警銜都會提升一級。
松本管理官以為自己會等到退休的時候才晉升為警視正,沒想到手下出了跡部景原這麽一個出色的下屬,短短兩年時間破案無數,積累了無數功勞,他這個直屬上司也跟着沾光。
他從小田切部長那裏得到了暗示,大概就是今年年底他就可以晉升警視正了。
松本管理官當然對景原這個大福星喜歡又感激,哪怕他長相兇惡氣質兇狠,也在面對景原的時候努力擠出和藹可親的笑容,雖然笑起來比不笑更可怕就是了。
景原也察覺到了松本管理官對他的态度似乎更好了,也不是說以前就态度不好,而是以前松本管理官對他更像是欣賞有能力的晚輩下屬,現在對他的态度中卻夾雜了幾分感激。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想來應該是好事,景原就沒有追根究底,笑吟吟的收下了松本管理官額外多批的十天假期。
景原揮別了還要苦逼的上班加班的伊達航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他們三人,一身輕松的離開了警視廳。
他回到跡部家的莊園裏,都等不及跡部先生和跡部夫人回來,就直接對管家說道:“馬上安排飛機,我要去見景吾。”
跡部家有自己的私人飛機,景原一聲令下,随時可以起飛。
景原乘坐跡部家的私人飛機前往跡部家在英國倫敦郊區的溫布爾登的一棟城堡。
跡部祖父和祖母都沒有居住在倫敦,因為他們不是很喜歡倫敦的環境,他們更喜歡僻靜又空氣清晰風景獨美的農場牧園。
所以跡部祖父和祖母就經常買一些莊園、農場或者牧場供自己養老居住,反正只要足夠有錢,無論居住在哪個偏遠地區,都能享受到最舒适的服務。
交通不便利?沒事,空運食材,每天都能吃到最新鮮的食材。
經常跟随在祖父祖母身邊的跡部景吾,自然也沒有居住在倫敦。
這一次跡部景吾會來到倫敦的郊區溫布爾登,是因為現在是六月份,正是網球四大滿貫賽事之一的溫布爾登網球錦标賽的舉辦時間。
因為景原這個曾經獲得了世界冠軍的哥哥,跡部景吾對網球的喜愛和對職業網球賽事的關注比之同齡人更多,而跡部家也有足夠的條件支持跡部景吾的愛好。
比如跡部景吾想來溫布爾登觀看溫布爾登網球競标賽,跡部祖父就送給了他一棟位于溫布爾登的城堡給他當落腳地。
就是這城堡的位置有點偏,交通不是很便利。但還是那句話,只要足夠有錢,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有私人直升飛機當交通工具,随叫随到,跡部景吾和景原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交通不便利的問題。
私人飛機降落到城堡的停機坪上,景原下飛機的時候,就看見自己那已經長高了許多的弟弟站在那裏等着他。
雖然這兩年時間裏他們兄弟倆每年都會見面很多次,又能進行全息手機通話,跟天天見面好像沒什麽區別,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天天見面,天天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景原今天見到自己已經十歲的弟弟時,就感覺弟弟忽然長大了很多,好像昨天還是那個可愛的小不點,眼睛圓圓的,臉頰上的嬰兒肥還很可愛,但現在弟弟抽條長高了很多,不能再把他當做是小不點了,眼睛的輪廓漸漸有了鋒芒,臉上的嬰兒肥也消退了一些。
景原走過去就對弟弟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毫不遮掩的打直球:“景吾,哥哥好想你啊,在飛機上睡覺的時候都夢見你了,你想哥哥了嗎?”
跡部景吾臉色微微有些泛紅,有點別扭的用不大的力氣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哥哥~”
景原執着的想要一個回答:“景吾沒有想我嗎?”他故作傷心的模樣,語氣也變得失落了起來。
跡部景吾頓時有點慌了,連忙說道:“我也想哥哥的,真的很想。”
景原這才笑了起來,用力的抱了抱他,才松開了手,把人放開了。
跡部景吾在聽見景原低沉的笑聲時,就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語氣跟撒嬌似的抱怨了一聲:“哥哥~”
景原這個時候也注意到景吾不是自己一個人來接機的,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個身材高大長相木讷的男生,正是景吾轉學到英國小學King Primary school之後認識的好朋友桦地崇弘。
景原之前雖然很少有時間來英國看望祖父祖母和弟弟,但還是會盡量抽空過來的,尤其是過年期間。所以他也是見過桦地崇弘的,雙方都認識過了。
桦地崇弘見到景原的時候有些局促,一向沉默寡言的他,此時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憋出一句:“歡迎景原哥哥。”
景原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桦地,好久不見了。”
桦地崇弘點了點頭,低聲道:“好久不見。”
然後桦地崇弘就默默的站在跡部景吾的身後,仿佛跡部景吾的一道影子,沉默忠誠且可靠。
看到這一幕,景原心中有些無奈,其實不管是他還是景吾,都沒想把桦地崇弘當成跟班小弟,而是将其真誠的以景吾朋友的身份相待,但桦地崇弘似乎就是特別喜歡和習慣站在景吾的身後,成為他最信任最可靠的影子。
他們也只能随桦地崇弘的意願去了。
景原和景吾并肩走着,桦地崇弘默默的跟在景吾的身後。
來到城堡的面前,景原看着這座祖父送給景吾的城堡,稍微打量了一下就收回了視線。
不是什麽很特別的城堡,就是一座普通的城堡,跟以前長輩們送的城堡沒什麽區別,也不值得多注意。
反正在景原和景吾看來,就是普通的暫時居住地。
他們兩人更在意的還是即将到來的溫布爾登網球錦标賽。
跡部景吾跟景原坐在沙發上,他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溫網門票,對景原說道:“哥哥,我們一起去看溫網比賽吧。可惜哥哥已經退役了,不能再親眼看見哥哥站在溫布爾登球場上捧起冠軍獎杯了。”
雖然景原當年奪冠時的比賽錄像家裏都有保存,可是那個時候跡部景吾的年齡也比較小,四年時間過去了,昔年看自己哥哥捧起大滿貫冠軍獎杯的記憶變得漸漸模糊了起來,讓景吾心中有些遺憾。
景原聽見景吾說的這番話,腦海中也不禁回憶起了當年在網球場上揮灑汗水,在激烈的比賽中奪得勝利的場景……比起現在跟無數罪犯們鬥智鬥勇,還是當年打網球的日子更單純更輕松。
不過自己選的路,景原也沒有後悔的意思,他現在的生活也挺充實滿足的,一路向着自己的目标進發,一步步實現理想的感覺同樣也很棒。
所以景原回憶往昔,卻不會留念往昔,畢竟他在網球上的目标已經達成了,沒有新的目标了,那麽換一個領域換新的目标才更有趣。
不過自己弟弟希望的事情,景原還是非常想為弟弟達成的。
景原看着跡部景吾手裏的溫網門票,陷入了沉思中。
在溫布爾登網球錦标賽開幕式的當天,主辦方忽然宣布了一個令無數觀衆球迷們激動欣喜的消息:“本次開幕式,将由四年前退役的傳奇之光跡部景原與現任世界第一職業選手科德姆,為大家獻上一場精彩的表演賽!”
“哦哦哦!!!真是太棒了!”
“四年前退役的跡部景原,今年才二十歲吧?年齡比科德姆小很多,雖然一個是退役選手一個是現役選手,反倒是退役選手年齡更小。”
“沒辦法,跡部景原當年獲得世界第一時太年輕了,短短一年多就登頂世界巅峰,又在巅峰時期選擇退役,真是讓人遺憾。”
“有什麽好遺憾的,跡部景原可是拿下了世界第一才退役的,多少網球選手一直到退役都距離世界第一無比遙遠。”
“不知道退役四年的跡部景原現在的實力怎麽樣,聽說他退役之後沒有繼承家業,反倒是去當警察了?”
“是的,在網壇他是傳奇之光,在警界他是櫻花國警視廳之光。據說他破案如神,迄今為止就沒有跡部景原破不了的案件。”
“把精力都放在破案上的跡部景原,如今實力應該不如以往了吧?”
“我還是覺得跡部景原會獲勝!”
“我站科德姆,科德姆雖然年齡更大,但也正當盛年,正是實力巅峰期,又是現役職業第一,怎麽可能輸給退役四年的前任世界第一?”
“雖然都是世界第一,但含金量能一樣嗎?科德姆只是ATP積分排行榜第一名,不代表他的實力就是職業網壇無敵手,他上個月還在法網公開賽輸給了霍爾斯。而跡部景原就不同了,出道即巅峰,以一場比賽都沒有輸過的全戰全勝傳奇戰績達成了職業全滿貫成就!”
“跡部景原當年是厲害,可他都退役四年了,這四年來有沒有時間摸網球拍都是個未知數!”
退役的曾經世界第一和現役世界第一的比賽,頓時吸引了無數球迷觀衆們的關注和争論,畢竟這兩個選手都是球迷衆多,支持者衆多的網球天王級人物。
雙方各執一詞,争執不下,最終還是決定看比賽結果。
這場開幕式表演賽注定了比溫網總決賽還要精彩。
跡部景吾和桦地崇弘坐在VIP觀衆席上,看着開幕式上在主持人的宣布下,穿着白色運動服拿着球拍走上球場的景原,整個人都怔愣住了。
他沒想到已經退役四年的哥哥竟然會出現在溫網開幕式上與現役世界第一科德姆進行一場表演賽!
很快跡部景吾就想起自己那天跟哥哥說的那句話,是因為他遺憾不能再在溫布爾登球場上看見哥哥比賽,所以哥哥才選擇參加這場表演賽的嗎?
肯定是的!
跡部景吾無比的确定,哥哥一定是為了他那一句遺憾的話而重新走上大滿貫的賽場。
雖然哥哥已經退役了,不能參加大滿貫賽事的正賽,但表演賽還是可以參加的。
景原時隔幾年重新站在熟悉的溫布爾登球場上,感受着腳下的草地球場的觸感,他重新找回了當年與球場合二為一的感覺。
他擡眸看向球場外觀衆席,目光迅速的鎖定了弟弟跡部景吾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沖着跡部景吾揮了揮手。
正好攝像頭将景原的笑容和揮手投放到大屏幕上,頓時整個觀衆席上的觀衆們都被景原這個帥氣溫柔的笑容給迷住了,紛紛認為他是在對自己笑着揮手的。
景原能夠人氣高到名滿世界的地步,不僅是因為他的網球水平高,實力強,戰績驚人,也因為他有一張辨識度很高的帥臉。
作為混血兒的他,樣貌俊美又輪廓立體,在世界範圍內都是通吃的。
景原跟科德姆站在網前,相對而立的時候,科德姆笑着問他:“你在跟誰打招呼呢?女朋友嗎?”
職業網壇其實說小不小,說大不大。
職業網壇很大,大到底層職業選手一輩子都沒資格跟頂尖職業選手在頂級職業賽場上有所交集;職業網壇又很小,小到那些頂級職業選手每次在參加頂級職業賽事的時候,最終半決賽總決賽的時候,對手往往都是老熟人了。
景原在職業賽場征戰的那一年多,就沒少跟當年就是頂尖職業選手的科德姆交手。
兩人交情不算深,但也是賽場上打出來的老對手了。
所以科德姆的熟稔态度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景原笑着回答道:“不是,是弟弟。我弟弟說很想再看見我在溫布爾登球場比賽。”
科德姆頓時明白了,為什麽主辦方會突然臨時找他約表演賽。
原定的表演賽選手并不是科德姆,科德姆是被溫網主辦方臨時找上的,要不是從主辦方口中得知表演賽對手是退役四年的跡部景原,科德姆根本不會答應這種類似于救場的比賽邀請。
現在看來,這場被臨時更換的表演賽,只是因為一個好哥哥想滿足弟弟看見自己重新在溫布爾登球場比賽的心願而已。
科德姆卻不同,他會答應進行這場熱身賽,是想打敗跡部景原。
當年輸給跡部景原,且輸了不止一次,科德姆從未有過一刻放棄超越跡部景原的念頭。
在景原退役之後,不再出席任何網球比賽,科德姆還很失望,覺得自己失去了超越打敗景原的機會。
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個這麽好的機會。
科德姆的昂揚戰意,景原當然是感受到了的,但他沒放在心上。
別以為他退役四年就實力退步了,這四年來,景原從未松懈過他的網球訓練,可能比起科德姆這種現役職業選手,景原唯一缺少的就是能夠與勢均力敵的對手比賽的經驗了。
可問題是,景原就算不退役,在職業網壇也找不到勢均力敵能夠增長他比賽經驗的對手了啊。
所以退役不退役,對景原的實力是真的沒有什麽影響。
而且随着年齡的增長,他的身體天賦被更進一步的開發了出來。
他現在的怪力比年少時更可怕了,在比賽開始之前,景原都想着自己要怎麽收着一點力,把這場表演賽打得漂亮一點,畢竟是表演賽嘛,總要把溫網的場子給熱好。
然而比賽剛一開始,景原就下意識的一球砸了出去,直接砸碎了科德姆那邊的半邊球場……
失策了,他低估了自己這四年成長中力量的增長程度了。
雖然收着了一點力,但因為力量還是太大,收着力打出來的網球也還是打碎了一半球場。
導致表演賽不得不暫時中斷,讓修補球場的建築隊上來修補球場。
好在職業賽場什麽大場面沒見過,景原沒退役之前打碎的球場也不在少數,大家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誰都不驚訝……才怪!
開局一球砸碎半邊球場,這樣的力量真是科學嗎?
有很多沒見過這種大場面的觀衆們齊齊露出了懵逼臉。
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基地內,基安蒂和科恩正在光明正大的看着溫布爾登網球錦标賽的直播。
基安蒂在練習了幾天網球之後就放棄了,她覺得還是狙擊槍更适合她,絕對不是因為她學不會那種超能力網球。
但基安蒂還是喜歡上了看網球比賽,畢竟像四大滿貫這樣的職業網球比賽真的很有意思,各種奇奇怪怪的網球絕招讓人看得直呼過瘾。
所以在知道四大滿貫之一的溫布爾登網球錦标賽今天開幕式,電視臺會進行直播,基安蒂就拉着科恩搬了一臺電視機到酒吧基地裏。
蘇格蘭威士忌正好在酒吧休息,看見基安蒂指揮着科恩把電視機搬過來挂在牆上,不由得驚訝的問道:“把電視機搬過來幹什麽?”
基安蒂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道:“當然是看網球比賽啊,你不知道嗎?溫網開幕式就是今天,電視臺會直播溫網開幕式。”
諸伏景光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作為一個犯罪組織的殺手,在酒吧裏看網球比賽,這合适嗎?
然後諸伏景光就坐下來跟基安蒂和科恩一起喝着酒等待開幕式的開始。
琴酒和伏特加也剛好做完一個任務,一身硝煙和殺氣的走了進來。
看見基安蒂和科恩還有蘇格蘭三人正在看電視,也什麽都沒說。
琴酒身後跟着一個人,當琴酒的身形讓開之後,基安蒂三人才看見琴酒身後那人的模樣,金色的頭發、小麥色的皮膚、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看起來跟昏暗的酒吧有些格格不入。
諸伏景光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神色自若的問道:“這是來新人了啊。”
基安蒂笑嘻嘻的問道:“新人的代號是什麽?”
降谷零笑眯眯的說道:“波本,波本威士忌。”
基安蒂看向諸伏景光,微微挑眉:“跟你一樣都是威士忌呢,蘇格蘭。”
蘇格蘭一臉漠然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并不在意的樣子,擡頭看向電視機,說道:“開幕式要開始了。”
基安蒂立馬把自己歪着的身體坐正了,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即将開始的溫網開幕式直播上。
降谷零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他波本就這麽沒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