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擊落飛機

第93章 擊落飛機

皮斯克翻身躲在沙發後面,不敢将自己暴露在狙擊手的槍口下。

他想起自己辦公桌抽屜裏有一支望遠鏡,于是匍匐着摸到辦公桌下面,伸手去摸索着打開抽屜,拿出一支小巧的望遠鏡 ,又翻滾着躲回沙發背後。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皮斯克吓得一個哆嗦,然後才想起自己的手機被剛才的狙擊手打碎了,現在響起的是辦公室的座機電話。

而一般會撥打他辦公室座機電話的人,都是來找枡山憲三的,而不是來找皮斯克的。

這讓皮斯克悄悄松了口氣,他就怕是朗姆或者琴酒打電話過來逼他自盡。

但皮斯克心裏也清楚,如果他不能自己逃出去,那麽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沒有被組織救援的價值,但有被組織滅口的價值,所以他被警方抓捕,就真的死定了。若是能夠自己逃回組織,哪怕沒有多少價值,組織也不會處死他,頂多是失去自由永遠只能生活組織監控的基地內了。

可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皮斯克根本沒有理會響個不停的座機電話,努力思考着破局逃出去的辦法。

他舉起望遠鏡朝剛才狙擊槍子彈射過來的方向看過去,試圖尋找剛才那個毀掉自己手機的狙擊手。

皮斯克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狙擊手一般都會打一槍迅速換一個地方,不會在同一個狙擊點待太久,而他從被狙擊到現在的時間已經足夠狙擊手離開剛才那個狙擊點了。

只是讓皮斯克沒想到的是,他通過望遠鏡看見了對面商業大樓頂部正端着狙擊槍的狙擊手,那一頭紫灰色的頭發十分醒目。

對方正趴在瞄準鏡前,也在注視着他的動作,在他看見對方的時候,對方也看見了他。

跡部景原!

看見那頭紫灰色頭發之後,皮斯克迅速認出了狙擊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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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剛才那個打碎他手機的狙擊手竟然是連朗姆都感到忌憚的跡部景原。

這時,皮斯克發現跡部景原竟然在對他做出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這讓皮斯克陷入了怔神中。

他放下望遠鏡,看向那個依舊響個不停的座機電話,略微的沉思猶豫之後,他還是匍匐着摸過去,躲在桌子底下接了電話。

如果跡部景原真的想殺他的話,之前那一槍擊中的就不是他的手機了,而是他的腦袋。

皮斯克想到組織對自己的放棄,又憤怒又恐懼,想到跡部景原是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同樣是又憎恨又恐懼。

但兩邊他哪個都惹不起,最終他只能先接通電話,看看跡部景原想搞什麽鬼。

皮斯克接通電話之後一個字也不說,就等對面先開口說話。

這是組織成員貫有的謹慎。

景原聽見對面沉默的呼吸聲,也不在意自己先開口:“枡山社長,你好,我是跡部景原。”

皮斯克這個時候才開口說話:“跡部景原,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你們警方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應該沒資格逮捕我吧?”

他還天真的希冀着警方能夠遵守他們的游戲規則,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抓他。

然而景原只是輕笑了一聲,說道:“枡山社長,你作為組織成員,不至于這麽天真吧?”

皮斯克臉色一沉,自己的身份果然暴露了,到底是怎麽暴露的?

景原面對皮斯克的沉默,趁熱打鐵的說道:“枡山社長,已經暴露身份的你,在組織裏的下場應該不會好,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跟警方合作,或者說,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能夠活着難道不好嗎?你難道真的對組織忠心耿耿到願意主動獻出自己的生命嗎……”

景原的話讓皮斯克心動了,一方面是組織逼他自盡,一方面是答應願意保護他生命安全的跡部景原。

如果選擇跡部景原就真的能活下來,皮斯克當然願意背叛組織,再壞也不過是一死而已。

為組織效力這麽多年,卻因為一點小事就被boss抛棄,誰能甘心情願的主動去死呢?尤其是像皮斯克這樣年齡老了又一直身處高位的人,更怕死。

但皮斯克對景原也不是那麽信任,萬一景原只是拿話哄他,等從他這裏榨幹情報之後就殺了他,那他豈不是死得很憋屈?

皮斯克帶着點兒諷刺意味的說道:“跡部警視,你的話讓我如何信任你?換警視廳能做決定的人來說服我還差不多。”

景原卻毫不在意他的諷刺,相反他能夠感覺到皮斯克的動搖,如果皮斯克真的對組織忠心耿耿到願意自殺保全組織情報不外洩,就算景原有再多的計劃也無可奈何。

他能防得了琴酒他們從外部闖入進來滅口枡山憲三,卻沒法防止枡山憲三自己主動自殺。

景原聽出了皮斯克的動搖之後,就迅速的開始展開了真正的談判:“枡山社長,只要你肯當一個污點證人,我願意為你申請證人保護計劃。而且我想警視廳那邊還是能夠給跡部財閥這麽一點面子的,畢竟警視廳的真正目标是拔除整個組織,打擊犯罪勢力,單獨一個罪犯其實沒有那麽重要……”

景原的談判其實就是針對皮斯克怕死想保命,給他提供了各種棄暗投明之後的保命方法,給予他非常有誠意的保證,漸漸打動了皮斯克的心。

皮斯克咬牙道:“你如果這次能夠救我,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皮斯克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危機不是被警方抓捕,畢竟警方抓住他,為了從他口中獲取組織情報,肯定暫時不會殺他的。但組織的人就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他進行滅口。

可能現在琴酒已經提着槍在趕來滅口的路上了。

他能夠依靠的人也就只有據說讓組織吃過好幾次大虧的跡部景原能夠救他了。

如果跡部景原真的有那麽強大的話。

景原聽見皮斯克松口,頓時心中一喜,說道:“好,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雖然最開始的計劃是以枡山憲三為誘餌抓捕其他組織成員,但如果枡山憲三願意主動投誠,有他的裏應外合,抓捕其他組織成員也肯定更容易了。

景原語氣含笑的輕松說道:“為了表示誠意,枡山社長是否應該透露一點組織情報取信于我們呢?”

皮斯克說道:“我的代號是皮斯克……”

景原聽見皮斯克說出自己代號之後,心中一驚,居然真的被他抓了一條大魚,枡山憲三真的是組織的代號成員!

頓時枡山憲三在他心中的分量增加了不少。

本來景原以為枡山憲三是汽車公司社長,被組織威逼利誘着加入組織,很可能不算是組織的核心成員,未必有代號。

現在看來,代號皮斯克的枡山憲三,在組織裏的地位比景原想象中的要高,而組織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被警方盯上的皮斯克滅口,說明皮斯克被抓對組織有極大的危害。

那麽皮斯克的分量就更重了。

皮斯克為了能夠增加自己在景原心中的分量,他說出了不少關于組織的情報,但很可惜的是,這些情報他通通都只說了一部分,只能讓公安驗證他說的情報一定程度上的真假,剩下的情報皮斯克堅持要等到自己安全之後才會說出來。

景原對皮斯克心裏的小九九也心知肚明——對方不信任警方。

想來也是,犯罪分子怎麽可能信任警方呢?他們是對立的存在啊。

所以皮斯克才會用這種小手段,告訴景原他是有價值的,為了他腦子裏那些還沒有說出來的情報,景原也得保住他的命。

景原安撫他道:“你放心吧,我說到做到。你的公司辦公大樓周圍已經被公安全部包圍了。”

之前的皮斯克感覺被這麽多公安包圍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而現在他感覺自己辦公大樓外有這麽多公安保護,他又變得有安全感了。

——————

景原和皮斯克達成協定之後,他就打電話聯系上了公安部的藤原部長,把皮斯克願意棄暗投明的消息告訴他,并且說出了自己與皮斯克的談判全過程和最終結果。

藤原部長聽完景原的話之後,十分高興的說道:“那太好了,跡部,盡快把人帶回來,我會再安排橫山帶人過去支援你的。”

藤原部長一點都不在意景原擅自做主的跟皮斯克談條件,因為這種重要的緊急時刻,怎麽能等景原上報之後再根據上級的指示跟皮斯克談判呢?

藤原部長既然在行動之前就說過了全權交給景原,那麽自然改活捉為救人,也是在景原的權限之內的。

說白了就是藤原部長只看結果,景原這個結果比最開始的行動計劃更好,他當然高興。

景原對皮斯克承諾的條件在藤原部長這裏過了明路之後,就徹底沒問題了。

景原結束了對藤原部長的彙報之後,就開始着手準備安全轉移皮斯克了。

景原聯系上藤田清郎,列了一個清單,讓藤田清郎為自己準備易容道具。

藤田清郎的辦事效率,景原還是非常滿意的。

擁有易容技術,景原完全可以來個偷梁換柱,把皮斯克轉移到公安部去。

甚至還能讓皮斯克假死,以公安的能量,找一具跟皮斯克相似的屍體,再由景原易容成皮斯克的模樣,抛出去給前來滅口皮斯克的組織成員看過一遍,就能讓組織成員以為皮斯克真的被成功滅口了。

用易容給皮斯克換個身份,也能實現景原對皮斯克的承諾。皮斯克在黑衣組織那邊是已死亡狀态,也會讓他更安全。

在景原等待着藤田清郎把易容道具給他送過來的時候,他端着狙擊槍思考着接下來更改之後的行動計劃。

計劃修改之後,當然要一次次盡可能的完善,以免出現什麽漏洞,讓黑衣組織鑽了空子,把皮斯克給滅口了。

就在這時,景原的耳力忽然聽見了一種輕微的奇怪的聲音。

景原立刻聽出來這奇怪聲音是什麽聲音。

這是螺旋槳的聲音!遙遠距離之外逐漸靠近這邊的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如果不是因為景原經常乘坐家裏的私人直升飛機,對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十分熟悉,并且耳力感官異于常人的強大,他還真的未必能夠聽得出來這種聲音是屬于螺旋槳的聲音。

景原端着狙擊槍,通過瞄準鏡在半空之中掃視着。

在哪裏?直升機在哪裏?

他是絕對不信這種關鍵時刻突然在半空中出現直升飛機是一個巧合意外。

忽然,景原手中的狙擊槍停了下來,他在瞄準鏡裏找到了那一架正在朝枡山汽車公司辦公大樓飛過來的武裝直升機。

艹!官方是幹什麽吃的?難道全都是飯桶嗎?為什麽犯罪分子都能夠堂而皇之的開着武裝直升機在市區內随意飛行了?沒人攔截嗎?屬于警視廳的武裝直升機呢?

景原都忍不住想不顧自己多年的教養直接爆粗口了,這犯罪組織未免也太離譜太嚣張了吧。

至于這架武裝直升機可能不是黑衣組織派來的,而是官方派來支援的這個可能性,景原想都沒想過。

他剛跟藤原部長聯系過,如果官方真的派武裝直升機來支援他,肯定會告訴他的。現在他對這架武裝直升機的來歷毫不知情,就說明這架武裝直升機就是敵方的殺手锏。

景原立刻通過耳麥對守在附近的公安下令:“有敵方的武裝直升機抵達,注意隐蔽!注意隐蔽!”

景原立刻端着狙擊槍從開闊的頂層位置往樓下跑,在有掩體的樓層停下來,重新架起狙擊槍。

景原打電話給皮斯克,把那架很可能是黑衣組織開來對他進行滅口的武裝直升機告訴了他:“你在大樓內躲好,就算開來了武裝直升機,只要你躲好就不可能擊中你。我就不信這架魚鷹上能夠裝載小型導彈對整棟大樓進行轟炸!”

皮斯克吓得連滾帶爬的往其他樓層逃,絕對不敢在有窗戶的位置出現,怕自己被外面武裝直升機上面的人看見。

景原聯系上進入辦公大樓內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我現在暫時沒辦法進入大樓內部保護枡山社長,只能拜托給你們了。外面這架武裝直升機,交給我來對付。”

在大樓內進行排查炸彈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接到景原的消息之後,表情都非常的震驚:“警視廳是幹什麽吃的?居然能夠讓犯罪分子開着武裝直升機來殺人?!”

這純純離大譜了,犯罪分子這麽嚣張的嗎?哪天犯罪分子開着武裝直升機去轟炸東京塔或者是首相府以及警視廳總部大樓,他們都不覺得驚訝了。

随着這架武裝直升機越飛越近,那些被景原提醒過的人,也聽見了武裝直升機的螺旋槳轉動聲。

景原通過狙擊槍瞄準鏡看到了坐在武裝直升機上的兩個人,就是他的老熟人了——琴酒和伏特加。

景原唇角露出一絲苦笑,本來他設想過很多種琴酒等人來救援皮斯克或者是來滅口皮斯克的方法。

比如潛入安裝炸彈炸死皮斯克——景原請來了爆處班幫忙排查炸彈。

比如潛入毒殺皮斯克——景原早早安排了救護車随時待命,還在之前與皮斯克的通話中,叮囑對方當心下毒暗殺的手段。

比如狙擊手遠距離狙殺——景原把附近所有合适的狙擊點都派人封鎖了,根本不給琴酒他們狙擊的機會。

…………

在景原的設想中,唯一讓他沒轍的可能就是皮斯克對組織忠心耿耿,見自己逃不掉就果斷自殺。

但好在皮斯克是個貪生怕死的人,這樣的人不僅不會自殺,還會在組織抛棄他之後努力尋找生路。

景原正是抓住這個機會才能策反皮斯克的。

可景原萬萬沒想到的是,琴酒竟然開着武裝直升機來殺人滅口!

黑衣組織的一向作風不是低調嗎?不是要隐藏自身嗎?為此不惜犧牲掉核心代號成員。

結果開着武裝直升機掃射枡山汽車公司辦公大樓就是黑衣組織的低調方法嗎?

景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在自己計劃之外的情況,不過他也沒有因此而驚慌,反而很快冷靜下來,沉着的架着狙擊槍瞄準了琴酒和伏特加駕駛的武裝直升機的螺旋槳,然後扣動扳機。

狙擊槍子彈化作一道銀光飛射出去。

景原看也不看自己這一槍的結果,轉頭就鑽入樓內,準備換其他狙擊點。

化作銀光的狙擊槍子彈飛速的射中了武裝直升機的螺旋槳的其中一部分,頓時整個直升機就發生了震顫。

正在用望遠鏡尋找枡山汽車公司辦公大樓內皮斯克身影的琴酒驚怒道:“伏特加,怎麽回事?”

伏特加連忙穩住直升飛機,說道:“大哥,螺旋槳被擊中了,有狙擊手!”

琴酒咬牙道:“跡部景原!”

他們在兩千多米的高空,近三千米的高度,狙擊手根本不可能精準的擊中武裝直升機的螺旋槳。

在他認知中能有這種精準擊中兩三千米高度的武裝直升機的螺旋槳的狙擊能力的,就只有一個跡部景原!

好在這架武裝直升機是經過組織科學家極限改造的,用的材料非常堅固,跡部景原的那一槍雖然擊中了尾部螺旋槳,卻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直升飛機沒能立刻墜落。

在伏特加高超的駕駛技術下,武裝直升飛機暫時穩住了,但情況依舊不妙:“大哥,我穩不住多久了,螺旋槳有損傷,要不了多久就要墜毀的,我們必須得跳傘了。”

琴酒不甘的朝下方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去尋找跡部景原的身影是沒機會了,那麽……“立刻将全部的彈藥朝那棟大樓轟下去,把皮斯克逼出來。”

在伏特加的操控,緩緩墜落的武裝直升機下面的機關槍瞄準枡山汽車公司辦公大樓開始無差別掃射。

換了一棟大樓狙擊點的景原看見這一幕,臉色極為難看。

琴酒這種無差別掃射未必能把皮斯克逼出來,但很可能誤傷無辜之人。

景原再次端起狙擊槍瞄準武裝直升機下方搭載的武器,一槍精準擊中了槍管,直接打斷了琴酒的無差別掃射攻擊。

坐在武裝直升機副駕駛座上的琴酒瞳孔一縮,迅速端起自己随身攜帶的狙擊槍朝剛才那一發子彈射過來的方向開槍。

琴酒根本都沒從瞄準鏡裏看見景原的身影,就憑自己的直覺直接開槍,連開數槍試圖壓制住景原。

但景原的下一槍卻再度精準的擊中了武裝直升機的螺旋槳,這一次他不是擊中螺旋槳那經過改造極為堅固的葉片,而是擊中了螺旋槳的連接位置,螺旋槳徹底損壞。

本來就在往下墜落中的武裝直升機,直接側翻直接墜毀。

伏特加驚恐的大喊:“大哥,要墜機了!”

琴酒扔掉手裏的狙擊槍,把降落傘包背上:“跳機!”

在夜色之下,墜落的直升機跳出了兩個人影。

緊接着直升機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一大團火光在半空中亮起,像是一朵燦爛的煙花。

景原通過瞄準鏡什麽都看不清了,直升機爆炸的火光太亮了。

他只是憑着感覺對剛才跳機的兩個人影位置開了一槍,也不知道打沒打中,他也沒管這一槍能不能打死琴酒,迅速派人過去進行地毯式搜查。

直升機墜毀爆炸,就算是跳機的時候景原那一槍沒中,琴酒和伏特加也肯定會重傷。這個時候正是抓捕這兩個原劇情中重要反派角色的好機會。

景原收起了狙擊槍,朝枡山汽車公司辦公大樓走去。

剛才的武裝直升機掃射雖然持續時間極短,但帶來的恐慌卻很大。

好在有景原提前安排進入大樓內排查爆炸的爆處班警察維持秩序,才沒有讓這些受驚的普通人鬧出什麽事來。

景原找到了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保護起來的皮斯克。

原本穿着西裝,灰白的頭發打理得整齊有型的枡山社長,如今看起來十分狼狽,汗流浃背氣喘籲籲,臉上還殘留着驚魂未定的恐懼。

在看見景原出現在自己面前之後,皮斯克仿佛抓住什麽救命稻草一般來到景原的身邊尋求庇護:“跡部警視,真是沒想到組織的武裝直升機都能被你擊落。你的表現讓我認為和你的合作是正确的……”

皮斯克看着景原的眼神隐隐有些驚懼和慶幸。

驚懼于景原的實力,組織改裝之後的武裝直升機魚鷹有多強,不用體會他都知道。

雖然他躲在大樓裏面,不知道外面的具體情況,但最後武裝直升機墜毀爆炸的結果他還是看見了的。

他不知道景原是怎麽做到的,但一個能夠解決武裝直升機的男人,由不得他不感到驚懼。

慶幸自然是慶幸自己早早識趣的跟景原達成了合作,棄暗投明了。不然面對跡部景原這麽可怕的對手,他肯定逃不掉。

前有跡部景原要抓他,後有琴酒來滅口,皮斯克自己都想不出來自己哪裏有活路可走。

所以皮斯克很慶幸自己早早的投了,想到這麽可怕的跡部景原會負責保護他,他的內心就充滿了安全感。

皮斯克心中此時還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心有餘悸,沒想到他真的在跡部景原的保護下活了下來。

那麽他接下來需要面對的,就是警方了。

想到自己曾經犯過的罪行,皮斯克忍不住問道:“跡部警視,你真的能夠保證警視廳不會追究我以前的罪行嗎?”畢竟他以前的罪行直接判死刑都再正常不過了。

景原肯定的答複他:“雖然懲罰還是有的,但你放心,只要你戴罪立功,以功抵過,肯定不會追究下去的。”

雖然景原真的很想一槍崩了皮斯克這種罪行累累的犯罪分子,但他更清楚皮斯克這樣的組織代號成員投誠之後能夠帶來的好處。

不僅能夠減少警察的犧牲,還能盡早鏟除組織,減少更多的因為組織而發生的犯罪事件。

所以景原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只要能夠鏟除組織,一個皮斯克根本翻不起大浪來。而且皮斯克以後也肯定會一直生活在公安的監視管控之中,不可能把他放出去成為社會不穩定因素。

之前跟在皮斯克身邊保護他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聽見景原和皮斯克的對話,頓時就皺起眉來。

不追究一個犯罪分子的罪行?

不過他們兩人都清楚景原的為人,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隐情,所以也就沒有開口詢問什麽。

景原轉頭看向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笑着說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謝啦,過兩天我空下來了請你們吃飯。”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明白景原的言外之意,等下次請他們吃飯的時候再跟他們解釋。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帶着機動隊爆處班的警察離開,景原也帶着皮斯克上了警車。

此時藤田清郎已經把他要的易容道具都買來了。

景原就在車上對皮斯克進行簡單的易容。

皮斯克從警車後視鏡上看到了自己完全變了個人的新模樣,忍不住苦笑道:“組織在你手上吃了這麽多虧,還真是不冤枉。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易容。”

就算是在組織裏,也只有貝爾摩德才會這麽精妙的易容。

景原收起自己的易容工具,對他說道:“所以你不用擔心組織對你的追殺,我會把一具屍體易容成你的模樣,讓組織以為你已經死了,然後你就可以改頭換面的活下來。”

皮斯克對于自己能不能以皮斯克的身份活下去不在意,只要能活着,改頭換面也不是不能接受。

雖然丢掉枡山汽車公司社長的身份很可惜,但他這麽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也不少了,很多財富都是他以不記名賬戶存在國外的各大銀行裏,組織不可能查到他的所有資金。

就算失去了以前的身份,他未來有這些積攢下來的財富,也不會過得太落魄。

景原拿出一具手铐,對皮斯克說道:“不好意思,枡山社長,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皮斯克坦然的将雙手伸出來。

景原将手铐拷在了他的雙手上,然後用之前換下來的衣服蓋住他的手,說道:“接下來去警視廳的路上可能會稍微有點小意外,但請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他們所乘坐的這輛警車外表平平無奇,跟普通警車一模一樣,混入衆多警車之中毫不起眼,但玻璃都是防彈玻璃,就算有狙擊手對他們進行狙擊,一時半會兒也打不破車窗玻璃。

而他們這輛車周圍還有相當多的其他警車,有這麽多公安護送,組織的人只要不是太蠢就應該知道他們沒有劫車的希望。

但經過黑衣組織派琴酒開武裝直升機過來殺人滅口一事之後,景原就發現自己低估了黑衣組織的瘋狂程度。

萬一黑衣組織的人看見護送的公安人數這麽多,直接瘋狂的逼外圍成員過來當人肉炸彈,自殺式襲擊警車車隊怎麽辦?

反正景原現在是把黑衣組織的人能想得多瘋狂,就往多瘋狂的方面去推測。

這哪兒是跨國犯罪組織啊,這簡直就是跨國恐怖組織,全是恐怖分子!

所以必須得提防着黑衣組織發瘋。

不過萬幸的是,黑衣組織後續沒有再發瘋,警車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開到了警視廳。

來到公安部,景原把皮斯克交給了藤原部長。

因為皮斯克的身份非同一般,所以是藤原部長親自出面負責交接的。

藤原部長看見又一個黑衣組織代號成員落網,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拍了拍景原的肩膀,誇贊道:“不愧是警視廳之光,組織的克星,聽說你擊落了組織的武裝直升機?沒想到你的狙擊水平竟然這麽強,有興趣來公安部任職嗎?”

藤原部長現在說的來公安部任職,可就不是簡單的在公安部兼職,而是想把景原從刑事部挖到公安部來。

景原婉拒了,畢竟比起藤原部長,他還是更喜歡刑事部的小田切部長。

不過有件事兒他可沒忘了提醒藤原部長:“對了,藤原部長,枡山憲三是黑衣組織代號成員皮斯克,那麽枡山汽車公司背後的神秘勢力就是黑衣組織了。我認為那些曾經在洗錢案中幫枡山憲三開脫的人,應該認真調查一下,以免有人被收買淪為黑衣組織的內應。”

這裏景原就差點名諸星登志夫了。

畢竟壓下枡山憲三洗錢案的,是黑衣組織利用各大財閥集團的面子對警視廳施壓,而警視廳內部唯一一個從始至終專門替枡山憲三說好話的,就只有諸星登志夫。

因為警視廳其他人不追究枡山憲三洗錢案,是礙于資本施壓,後來才選擇妥協。諸星登志夫是單純的得知枡山憲三洗錢罪是被景原查出來的,特意幫枡山憲三說話,希望能夠拉攏枡山憲三一起對付景原。

畢竟枡山憲三犯的洗錢罪很好脫身,枡山憲三代表着資本力量,跟他合作還是比較有利可圖的。

只怕諸星登志夫怎麽也想不到,枡山憲三竟然會是跨國犯罪組織的核心代號成員皮斯克。

如今皮斯克落網了,景原給諸星登志夫扣一頂疑似勾結黑衣組織的罪名完全沒問題。

哪怕諸星登志夫沒有跟黑衣組織有所勾結,但他為黑衣組織的核心成員、犯罪分子皮斯克說情,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沾染上黑衣組織,諸星登志夫別說升遷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現在警視長的位置都很難說呢。

景原對藤原部長的暗示,藤原部長當然是聽懂了的,藤原部長笑眯眯的說道:“放心好了,警視廳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跟犯罪組織勾結的人。”

藤原部長其實是不相信諸星登志夫會跟黑衣組織勾結的,畢竟地位到了警視長這個位置,完全可以合法的得到足夠的錢財,根本犯不着堵上自己的前途去跟犯罪組織勾結。

那種犯罪組織能給他們什麽利益收買他們呢?

在對黑衣組織研究長生不死毫不知情的藤原部長,根本不覺得黑衣組織能夠收買警視長這種高層。

但這不妨礙他跟景原一樣,借這個機會對諸星登志夫發起質疑控告。

畢竟百田陸朗警視總監馬上就要退休了啊。

下一任警視總監人選已經定下來了,就是白馬警視監。

白馬警視監上位為白馬警視總監之後,空出來的那個警視監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就是諸星登志夫的。

畢竟論資歷,諸星登志夫是衆多警視長之中資歷最深的,除非諸星登志夫犯下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大錯,否則這個警視監的位置不可能輪到其他警視長。

但哪個警視長不會眼饞警視監的位置呢?當上警視監才有資格競争下一屆警視總監的位置啊。

藤原部長作為一名資歷同樣不淺的警視長,當然也眼饞白馬警視監晉升之後空出來的警視監位置。

可之前那板上釘釘的是屬于諸星登志夫的,他資歷不如諸星登志夫,競争不過對方。

好在上天保佑,在這個關鍵時刻,諸星登志夫‘勾結’黑衣組織核心代號成員的錯誤被他抓住了。

藤原部長當然要趁機打擊諸星登志夫,阻止對方登上警視監的位置。

諸星登志夫沒機會之後,藤原部長競争這個警視監位置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藤原部長的想法和打算當然瞞不過景原的雙眼,他在回到刑事部之後,悄悄把這個消息往小田切部長那裏遞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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