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再度滅口
第94章 再度滅口
景原沒管高層之間的權利争鬥,畢竟皮斯克這事兒還沒完呢。
皮斯克雖然落入了公安手裏,但黑衣組織肯定不會就這麽放過知道組織太多秘密的皮斯克。
之前是琴酒和伏特加開着武裝直升機來殺人滅口,下次估計就是黑衣組織代號幹部集體大出動了。
為了避免黑衣組織直接撕破臉的開着武裝直升機轟炸警視廳,讓皮斯克在黑衣組織面前假死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現在首要問題是,調查黑衣組織的武裝直升機是怎麽光明正大的開上天的!
這個櫻花國還能不能好了?犯罪分子都把武裝直升機開上天對着一家公司的總部大樓進行機關槍掃射了,官方居然都沒什麽反應?
關于武裝直升機的問題,藤原部長只說:“這件事我們公安部會調查到底的。”
但藤原部長也一直沒給他一個調查結果。
不對公安有什麽期望的景原自己也在調查,動用手上能夠動用的權力去調查琴酒的那架武裝直升機的飛行路線。
一架沒有任何報備飛行路線的直升飛機應該是不可能随随便便飛在空中不被發現的。
然而景原卻沒調查出結果,這架武裝直升機是一架沒有報備過,也沒有申請過飛行航線的私人飛機,并且其主人也查不出來,仿佛是一架隐藏在黑暗中的幽靈機,随時可以出現給予致命一擊。
一架武裝直升機是不可能完全隐身的,也不可能真的是一架幽靈機。
能夠做到隐身,就只有一種可能,官方有黑衣組織的人幫忙抹除記錄善後。
真是對這個被黑衣組織滲透成篩子的官方絕望了。
景原有時候都想直接掀桌了,那些幹啥啥不行內鬥第一名的腐朽高層們能不能幹點兒人事?
Advertisement
不過景原想到懷着英勇無畏的信念、抱着随時準備殉職的堅定意志的同期好友們,以及如同期好友們一樣的滿腔熱血的警察們,他又覺得抛開那些腐朽的高層們不談,這個世界還是值得拯救的。
景原把自己手下驗屍官槍田郁美的資料打開看了又看,因為自己曾經幫過槍田郁美,再加上槍田郁美那高超的驗屍技術和細致入微的觀察力,景原經常讓槍田郁美随隊出警,去案發現場進行初步屍檢。
有時候景原忙得沒時間出警去案發現場,一般情況下這種他不在現場的案件,都是先搜集足夠的線索資料,然後拿回來給景原過目破案。
畢竟他手下也沒有那種名偵探級別的破案高手警察,還是得依賴他的個人破案能力。
但沒想到有幾次景原沒時間跟着去案發現場,槍田郁美去了現場,她竟然直接當場找到了線索和證據,偵破了案件。
在發覺槍田郁美的破案才能之後,景原就覺得只讓她當一個普通的驗屍官太浪費她的才能了。
所以景原如今打算把槍田郁美調到搜查四系來當刑警,既能當驗屍官用,又能幫忙破案,美滋滋。
以景原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功勞,他想調個人到手下當刑警,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不過景原還是把槍田郁美叫到自己辦公室裏來詢問她的意見:“我打算把你調到搜查四系當刑警,畢竟你的破案能力有目共睹,只當一個驗屍官太可惜了。不如驗屍破案一起來吧。”
本來以為轉為搜查四系的刑警之後就不負責驗屍只負責破案的槍田郁美:“……”有點哭笑不得,這位跡部警視未免也太會給下屬加擔子了吧?
不過槍田郁美不僅沒有不滿,還異常的高興,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多謝跡部警視的賞識,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她面對着這位比自己還小了四歲的長官,心中湧出一股無法言說的暖流。
作為一個有才能卻在警視廳無法發揮出來的人,槍田郁美很長一段時間是感到懷才不遇的,甚至在被景原關注到之前,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辭職去當一個偵探了。
畢竟在警視廳當驗屍官并不受重視,也發揮不了她的才能,升職看起來也是遙遙無期的,外人得知她的職業是驗屍官之後也會對她投以異樣的目光。
如果辭職當偵探的話,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還是可以混出頭的,起碼也比在警視廳當個出不了頭的驗屍官要好。
但如果不是真的喜愛這個職業,她一個女孩子當初為什麽要考進警視廳來當驗屍官呢?不然她去交通部當個女交警不好嗎?
槍田郁美正在猶豫着要不要向現實妥協,辭職轉為當偵探的時候,景原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跡部景原這個名字這幾年內在警視廳就是熱度最高的名字,什麽破案如神,跟犯罪分子做鬥争,絲毫不畏懼強權向上級低頭,堅定守護民衆和正義……光是聽到他那些登上新聞的報道事件,就覺得這是一個無愧于警視廳之光贊譽的警官!
但警視廳裏也不是沒有人酸溜溜的暗中诋毀他‘都是靠身份背景才升職那麽快’什麽,說這種話的人都是嫉妒這位跡部警官,抛開跡部警官所做的那些功績不談,只談跡部警官的家世背景。
槍田郁美當然不會認為跡部警官是靠家世背景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警視廳裏大少爺出身的職業組警察又不是沒有,哪個有跡部警官如今的成就呢?
只是槍田郁美在接觸到這位跡部警官之前,一直以為他會是一個仗着家世和才能居功自傲的人,畢竟怎麽想,這樣一位處處優秀出衆的人,哪裏都很值得自傲嘛。
真正接觸之後槍田郁美才發現,跡部景原這個人不僅不倨傲,反而為人處世相當的溫和有禮,他的傲骨是藏在骨子裏的,待人接物絕不倨傲。
在發現她的驗屍報告是寫的最好的之後,甚至願意親自來招攬她,還特意對上級申請提高對驗屍官的待遇,允許她跟搜查四系的警察一起出警,給她發揮所長的機會,還願意把她調到搜查四系來當刑警……
這樣一個願意賞識自己、給自己出人頭地機會的絕世好上司,只是想讓她兼顧驗屍和破案的工作而已,她怎麽能不感激涕零,并努力工作做出成績來回報這位絕世好上司呢?
看到光明的前途并且有了發揮所長的機會之後,槍田郁美在轉為搜查四系的刑警之後,非常積極努力的工作,晉升為新一代搜查一課卷王。
景原也對槍田郁美的工作勁頭非常的滿意,有她幫忙分擔破案的工作,景原也能輕松很多,畢竟自己手底下能夠獨當一面的大将實在太少了。
景原本人也能有足夠的時間精力去調查琴酒的那架武裝直升機的來歷。
那可是美國魚鷹,能夠購買這種級別武裝直升機的犯罪組織,怎麽可能只是公安的藤原部長說的那樣,僅僅只是一個隐藏在黑暗中不敢冒頭的小烏鴉呢?
甚至景原在調查的時候,都不敢對官方的高層人物有過多的信任。
看看原劇情裏貝爾摩德的青春不老、工藤新一的返老還童,就知道組織的研究已經很有成效了。
一個手握長生不老籌碼的組織,背後能有多麽龐大的勢力?各國的高層會不會有年老體衰的頂尖掌權者被黑衣組織用長生不老收買?肯定會有,這一點不用懷疑。
問題是收買了多少?哪些高層大人物是完全倒向了黑衣組織,哪些高層大人物僅僅只是與黑衣組織稍微有點合作的?
那些知道黑衣組織研究長生不老藥物的高層大人物當中,有哪些是被組織收買同流合污的,又有哪些是抱着鏟除組織奪取組織研究成果的?
組織的水太深了,深到景原都不認為可以完全拔除掉這個将爪牙滲入各國官方各大機構中的龐然大物。
像琴酒這種從不掩飾自己的高調殺手反倒沒有那麽可怕的威脅力,真正讓景原感到棘手的是,那些很早很早就隐藏自身身份進入官方各處進行卧底的那些黑衣組織成員們。
黑衣組織的存在時間比景原的年齡還要大很多,這麽多年,誰知道黑衣組織究竟有多少爪牙呢?
景原只是散發頭腦想一想,就感覺頭皮發麻,背生寒意。
不過他反而更加堅定了鏟除黑衣組織的念頭,這樣為禍日久的犯罪組織,不盡早鏟除,只會越來越可怕,害死越來越多的人。
景原調查黑衣組織的武裝直升機,沒能調查出來歷,不過倒是抓出了不少出手抹去黑衣組織武裝直升機蹤跡的老鼠。
這些老鼠有的是黑衣組織安插的卧底,有的是被黑衣組織抓住把柄不得不幫黑衣組織辦事的人……總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都對黑衣組織的秘密了解不算多。
景原把這些人的名單提交給公安部之後就沒管了。
這種身份地位不算高的老鼠被抓出來之後,公安部那邊是不可能放過的,景原也不擔心抓出來的老鼠被人徇私枉法的放掉。
在景原做着皮斯克假死的準備時,上面傳來了百田陸朗警視總監要退休的消息。
整個警視廳都變得有些浮躁了起來,上頭那些警視長警視監級別的高層們,都沒心思去關注什麽黑衣組織了,全都把心思放在了這場警視廳最高權力更疊上面了。
不過景原還只是一個警視,只能算中高層,等他成為警視正了才能算是高層人物。
所以警視總監的更替,暫時跟他這個小小警視沒多大關系。
反而景原覺得這是一個讓皮斯克假死的好時機。
警視廳人心浮躁,高層們關注着警視總監的交接,沒人去在意一個被關在公安部的犯罪組織成員。
這個機會正好是黑衣組織對皮斯克下手最佳時機。
景原猜測黑衣組織大概會做出什麽大動作來把他引走,然後派人易容潛入公安部滅口皮斯克。
景原提前做好了一切準備。
為了讓黑衣組織放松警惕,他可是特意對藤原部長說過,暫時不要對皮斯克知道的那些組織據點動手,給黑衣組織一定的撤離時間。
這個撤離時間要給,但又不能給得太長了。
因為只有公安沒有第一時間對皮斯克知道的那些組織據點動手,黑衣組織才會相信皮斯克沒有第一時間背叛組織,他們會以為公安還沒有撬開皮斯克的嘴,他們還有機會來殺人滅口。
不過公安當然不能真的坐視黑衣組織完全撤離據點,不然他們知道了黑衣組織那麽多據點卻不去搗毀,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能抓多少算多少,就算外圍成員在黑衣組織再不值錢,也好過把這些人留在黑衣組織給他們當有生力量得好。
至于代號成員,景原就沒指望能夠從皮斯克知道的那些組織據點裏抓到代號成員。
因為他敢肯定,在皮斯克被警方盯上之後,組織做好了放棄皮斯克的準備時,就已經安排代號成員撤離皮斯克知道的組織據點了,絕對不會有代號成員留在那些很可能會暴露的據點等待公安的抓捕。
所以皮斯克知道的那些組織據點就算被公安全都端掉了,對組織也造不成太大的損失。
倒不如暫時制作一個皮斯克還沒被公安撬開嘴的假象,放長線釣大魚。
果然,沒過兩天,景原就收到報案,堂本醫藥公司名下的好幾家研究所都被炸彈炸掉了,還有一個嚣張的炸彈犯給警視廳發來挑釁信,點名道姓的挑釁景原,說是還在其他研究所安裝了炸彈,如果不及時找出來的話會把堂本醫藥公司的研究所全部都炸掉。
面對這種挑釁,警視廳群情激憤的聲讨那個炸彈犯。
要知道被炸掉的研究所裏面可是有相當昂貴的研究儀器和珍貴的研究資料,甚至不少研究人員都喪生其中。
堂本醫藥公司是櫻花國醫藥界的中流砥柱,如果堂本醫藥公司的研究所全都被炸了,這家公司距離倒閉也就不遠了,甚至還會引起櫻花國的藥品漲價。
景原看着被炸掉的那些研究所,曾經被他關注過調查過的那家接受枡山汽車公司神秘資金投資的研究所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與其他幾家研究所有幸存的研究人員不同的是,這家研究所的所有研究人員全部身亡,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景原這下子就越發肯定了,這個炸彈犯就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一次性炸彈好幾家研究所,就是為了掩蓋他們炸掉的那家屬于黑衣組織自己的研究所。
黑衣組織挂名在堂本醫藥公司名下的那家研究所,研究資料全部被燒光,研究人員全都死亡,只怕是未必……應該是被黑衣組織安排撤離了,然後布置僞裝成這樣,其他幾家研究所被炸,就是為了給這家研究所的轉移打掩護的。
後續還有一批研究所被炸,景原倒是相信這是真實的,畢竟黑衣組織的瘋狂他是見識過的,絕對不可能是假的來騙人。
所以景原立刻帶上足夠的人手趕往現場,同時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那邊也差不多全員出動了。
畢竟這已經算是特大爆炸案了,據說還有相當多的炸彈處于未引爆狀态,需要拆彈專家來拆除。
在警視廳一千碼之外的一棟大樓上,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禮帽一頭長長銀發的琴酒正面色陰沉的架着狙擊槍,通過瞄準鏡看着跡部景原坐進警車裏,離開警視廳。
琴酒的手指幾次放在扳機上想要扣下去,卻因為想到這次的任務重點不是狙殺跡部景原、以及他身上帶傷沒有把握在一千碼外成功狙殺跡部景原而又放下。
嘴裏沒有點燃的香煙已經被他咬得發皺,琴酒伸手按住自己的耳麥說道:“貝爾摩德,跡部景原已經離開了,你可以開始行動了。”
這次的爆炸案正是組織派人做的,目的除了轉移皮斯克知道的那家研究所之外,還有就是為了引開跡部景原,給易容的貝爾摩德創造潛入公安部滅口皮斯克做準備。
畢竟上次貝爾摩德潛入公安部,跟跡部景原一個照面就被看穿了易容,這一次是絕對不能讓跡部景原見到貝爾摩德的。
琴酒親自來負責盯梢和安排行動計劃,就是因為之前滅口皮斯克行動失敗,不得不将功贖罪。
在經歷過武裝直升機墜落炸毀事故,哪怕琴酒及時跳機,也被飛機爆炸的餘波沖擊得受傷不輕。
現在琴酒身上還帶着傷,只是恢複了一定的行動能力,并沒有恢複全部戰力。
如果他能夠用出自己的全部狙擊能力的話,剛才他寧可這次滅口皮斯克的任務失敗也要一槍打爆跡部景原的腦袋!
琴酒認為只要能夠殺死跡部景原,其他任何代價都是值得付出的。
他可不會像boss和朗姆那樣瞻前顧後,忌憚什麽警視廳的全力針對組織,忌憚跡部財閥的怒火,在他看來這些後果都比不上一個跡部景原對組織的威脅大。
不過琴酒同時也是謹慎的,在沒有把握狙殺跡部景原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動手打草驚蛇的。
像跡部景原這種強者,如果一擊不中,下次就很難再抓住機會殺他了。
貝爾摩德收到琴酒的傳訊之後,就易容成了橫山警視的模樣,再度進入了警視廳。
畢竟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易容成橫山警視的樣子更不容易露出破綻。
而且公安部的人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再次僞裝成橫山警視混入公安部吧。
真正的橫山警視前天請假回老家了,要明天才能回到東京。
本來組織是打算直接幹掉橫山警視,讓貝爾摩德易容成橫山警視的模樣混入公安部的。
畢竟橫山警視這個正主死了,貝爾摩德這個冒牌貨才不容易被發現。
但沒想到橫山警視正好不在東京,琴酒他們也沒功夫特意離開東京去殺橫山警視,他們潛入公安部的時間很緊張,浪費不起。
而且貝爾摩德僞裝成橫山警視也只能是在跡部景原被引出去的時候,等跡部景原回來了,她的易容很可能會被跡部景原看穿。
這樣一個短期身份,就不值得琴酒他們大老遠的特意跑去滅口橫山警視了。
易容後的貝爾摩德進入公安部之後,按照橫山警視的習慣跟其他公安們颔首打招呼。
公安警察們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笑呵呵的跟自己的上司打招呼:“橫山警視回來上班了呀?不是請了三天假嗎?明天來上班也是沒問題的。”
貝爾摩德不動聲色的糊弄了過去,然後問起了藤原部長:“部長在嗎?”
“部長去警視總監辦公室了,不在部裏。”
藤原部長最近鉚足勁兒的為自己争取警視監位置,留在公安部的時間就變少了。
貝爾摩德潛入之前早就把這些情報都打聽清楚了。
雖然組織安插在公安部的卧底都被跡部景原拔除幹淨了,但貝爾摩德想打探情報,以她的易容術還是相當容易的。
所以貝爾摩德是知道公安部的藤原部長最近很少在部裏,在可以接觸到皮斯克的公安高層中,橫山警視是最方便動手的人選。
一切都如計劃中的一樣,貝爾摩德先是去了一趟監控室,打暈了守在監控室的公安,關閉了所有監控,然後再以橫山警視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見皮斯克。
正被拷住手腳處于昏睡中的皮斯克看起來很狼狽,身上還有被刑訊審問過的痕跡,貝爾摩德只是匆匆掃了一眼,确定這人就是皮斯克之後,直接掏出一把有消音器的女式手槍,瞄準皮斯克的眉心開槍。
昏睡中的皮斯克就這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一槍擊中了眉心而死亡了。
貝爾摩德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眉心中槍也不可能出現意外存活的情況,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準備上前檢查一下,确定皮斯克的死亡,以及搜一下皮斯克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比如擔心自己被組織滅口,于是把組織情報提前留在身上,如果被滅口公安就可能在屍檢的時候發現他留下的情報,以此來報複組織。
就在貝爾摩德剛上前兩步,還沒有靠近死亡的皮斯克,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貝爾摩德立刻閃身離開了這間審訊密室,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監控被斷掉,監控室的公安被打暈,似乎已經被其他人發現了,于是整個公安部都戒嚴了起來。
貝爾摩德悄悄避開人,離開了皮斯克關押位置的附近,然後再以橫山警視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離開公安部。
這些公安還到處在搜尋可能潛入進來的陌生人,根本沒人懷疑自己的上司橫山警視。
貝爾摩德的潛入和滅口行動,堪稱相當的順利。
離開警視廳之後,貝爾摩德就坐上了自己留在外面的機車,開車離開了。
她一邊開車一邊對着耳麥說道:“琴酒,任務已經完成了,皮斯克死了。”
琴酒冷聲道:“撤退!”
被他安排在另外兩個狙擊位作為掩護貝爾摩德撤退的後手的基安蒂和科恩,聽到這個命令,連忙拆下狙擊槍撤離。
琴酒也動身撤離了那棟高樓。
這次的行動沒有跡部景原在場,他們順利得不可思議。
基安蒂都忍不住在關掉耳麥之後悄悄對科恩吐槽道:“終于找回了以前做任務的感覺,我覺得下次行動就該像這次一樣,把跡部景原引開再動手。沒有那個家夥在,完成任務輕松多了。”
科恩沉默的不說話。
跡部景原多次給組織造成損失,阻止組織的行動,琴酒、貝爾摩德、朗姆等代號幹部都在他手上吃過很多次虧。
上次刺殺藤田議員的行動中,跡部景原展示出來安全碾壓的狙擊水平,讓基安蒂和科恩兩人對跡部景原是又恨又懼。
恨他打傷他們的肩膀,破壞他們的任務,但又畏懼他那碾壓他們的狙擊實力。
畢竟基安蒂和科恩兩人是全憑一手狙擊水平成為代號成員的,結果在他們最擅長最自傲的領域被跡部景原徹底碾壓了,讓他們認識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他們內心怎能不生出畏懼呢?
尤其是跡部景原多次破壞組織的行動,還抓捕了組織的兩個代號成員,他本人不僅沒事還借助這些功勞在警視廳步步高升。
這樣可怕的敵人,基安蒂和科恩實在不想直面。他們對自己還是稍微有點自知之明的,知道他們腦子不好玩不過那些高智商的人,在組織裏也是乖乖聽琴酒大哥的話就行。
像跡部景原這樣可怕的地方,基安蒂和科恩也相當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這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還是交給上頭的boss、朗姆老大和琴酒老大他們去解決吧。
回到組織新的據點之後。
琴酒去會議室跟boss彙報任務結果了。
貝爾摩德沒有回到組織據點,在琴酒說撤離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基安蒂和科恩剛剛順利完成任務,饒有興致的點了一杯皮斯克喝了起來,算是為這個組織的同伴最後的默哀吧。
忽然間,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一身寒氣的盯着正在喝皮斯科酒的基安蒂和科恩,走到兩人的面前,逼問道:“你們剛才是去執行什麽任務?是不是跟皮斯克有關?”
基安蒂看見這個男人的面孔之後,笑嘻嘻的說道:“是愛爾蘭呀,沒錯,我們剛才的确是去執行滅口皮斯克的任務了。”
這個魁梧高大的男人正是代號愛爾蘭威士忌的組織成員,他是被皮斯克一手撫養長大的,兩人情同父子,感情深厚。
本來愛爾蘭威士忌是在歐洲那邊活動,在聽聞聯系不到自己視若親父的皮斯克之後,調查得知皮斯克身份暴露被警方抓走,琴酒負責滅口之後,愛爾蘭立刻就趕到櫻花國了,甚至都來不及慢悠悠的跟boss打申請來櫻花國的報告,直接就連夜坐飛機回國。
他想向boss申請救援皮斯克的任務,他有信心從警方手裏救出皮斯克。
而且從組織那些皮斯克知道的據點沒有遭到公安的圍剿就看得出來,皮斯克還沒有背叛組織,還有營救價值。
但沒想到等他回國之後,還沒為琴酒開武裝直升機殺人滅口行動失敗而高興,就得知琴酒行動組的兩個狙擊手基安蒂和科恩再次出任務了。
擔心這兩個狙擊手出任務就是去滅口他視若親父的皮斯克,愛爾蘭急匆匆趕來這個據點尋找基安蒂和科恩。
此時聽見基安蒂的話,愛爾蘭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雙拳緊緊的握着,目光中閃爍跳躍着怒火,胸膛在憤怒之下不停的起伏着。
基安蒂被愛爾蘭的這副模樣吓了一跳,難道組織成員之間居然真的有人那麽真情實感的對待另一個人?
以前她聽說愛爾蘭威士忌和皮斯克之間關系親近,還以為是謠言呢。
畢竟組織裏的八卦謠言挺多的,很多時候傳的謠言沒人在乎是真是假,只在乎有沒有意思。
基安蒂自己就是一個謠言制造和傳播者,所以她真就以為愛爾蘭和皮斯克的關系傳言是假的。
現在看到愛爾蘭聽說皮斯克死了,表現出來的悲傷與憤怒,似乎不像是假的。
基安蒂悄悄的往科恩身後藏了藏,她一個狙擊手,論近身搏擊能力可不如愛爾蘭威士忌。
愛爾蘭咬牙切齒的問道:“是誰動的手!”
基安蒂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貝爾摩德:“當然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除了她還有誰能夠潛入公安部把皮斯克滅口?”
愛爾蘭雙拳緊握,臉色難看的轉身離開。
貝爾摩德……她可是那位先生最寵愛的女人,就算是琴酒和朗姆都未必能奈何得了她。
她殺了皮斯克,他想為皮斯克報仇的可能性很低。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想讓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好過!
懷着滿腔仇恨的愛爾蘭離開了據點。
剛剛結束任務彙報的琴酒走了出來,正好看見了愛爾蘭離開的背影。
琴酒走到吧臺旁,對基安蒂和科恩問道:“愛爾蘭來幹什麽?”
基安蒂連忙向琴酒大哥告狀:“琴酒老大,愛爾蘭跟皮斯克關系好這個傳言很可能不是假的,他聽說皮斯克死了之後表現得非常難過憤怒,他還問我是誰殺的皮斯克,看起來似乎是要去找貝爾摩德麻煩。”
琴酒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點了根煙,他叼着煙聲音低沉的道:“愛爾蘭不敢做出過激的事情。”
就算愛爾蘭跟皮斯克感情再好,也絕對不敢對貝爾摩德出手,否則他死定了。
而且琴酒也并不認為愛爾蘭對皮斯克的感情能夠深到為了皮斯克對抗boss,對抗組織的地步。
—————
剛剛動手拆掉一批炸彈的景原起身退出這家研究所。
因為那個炸彈犯安裝炸彈的數量太多了,爆處班的拆彈人手不太夠,景原這個會拆彈的搜查一課搜查四系的系長也出手幫忙了。
景原剛剛走出來,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來電是‘橫山警視’,就微微勾唇的接通了電話,問道:“沒有出現什麽意外吧?”
本應該回老家的橫山警視此時坐在公安部的安全密室裏,瞥了一眼身邊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的皮斯克,笑着對景原說道:“一切都如你所料的那樣,真的有人易容成我的樣子潛入公安部對皮斯克下手。如今皮斯克在組織眼中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景原勾唇笑道:“那就好,等我回去再說。”
他現在在外面,身邊還有不少人,打電話的時候不方便談一些機密。
橫山警視也知道景原的意思,就挂斷了電話。
景原處理完這批炸彈,然後又根據炸彈犯無意間留下的線索,追蹤抓到了那個炸彈犯。
這個炸彈犯就是被黑衣組織抛出來吸引景原注意的誘餌,根本不會在意這個炸彈犯的死活。
所以黑衣組織就派出一個剛剛加入組織不久,甚至連組織都了解不多的外圍成員去當這個炸彈犯。
在這個炸彈犯眼裏,他還以為這只是自己要加入的犯罪組織給自己的考驗,還想着展示自己天才般的犯罪能力,好引起組織的重視。
如果他真的能夠在制造爆炸犯罪之後從景原手裏逃脫,說不定組織真的會看重他這個犯罪天才。
只可惜組織根本不認為他能夠從景原手裏逃脫,從一開始就是把他當做棄子。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爆炸雖然能夠摧毀一切留下的線索,但是那個炸彈犯必須按照組織的要求吸引景原的注意力,所以只能一批一批的引爆炸彈,不能直接炸掉所有的研究所。
于是就給了警方拆彈和調查線索的時間。
景原在拆彈之後根據炸彈犯留下的蛛絲馬跡,迅速抓到了這個在現場不遠的地方留下來觀看自己即将炸上天煙花的炸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