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拯救人質

第101章 拯救人質

那位吉田先生給跡部景吾的感覺有些危險,但奇異的是他又感覺吉田先生對他們兄弟倆的态度又是沒有危險的那種。

這種直覺讓跡部景吾目光在吉田先生身上多流連了一會兒,哪怕此時是夜晚光線不是那麽好,以他的眼力也看到了吉田先生露出來的手部膚色似乎不太均勻的樣子,比臉上的膚色要黑不少。

在跡部景吾正奇怪的時候,吉田先生的手就揣進了褲子口袋裏,這個天氣還穿着長袖長褲的吉田除了面部和脖子露出來的皮膚,就沒有其他地方露出膚色了。

跡部景吾發現被他悄悄觀察的這位吉田先生,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來看了他一眼。

這時,山田先生對他們邀請道:“我們在溫泉旅館那邊訂了房間,旅館後面有一大片草坪,我們打算在那邊進行露天燒烤,你們要一起去嗎?我的燒烤手藝還是不錯的,人多也熱鬧。”

吉田先生也笑吟吟的說道:“是啊,我的燒烤手藝也很不錯的,還是跟山田學的,請一起來吧。如果有其他朋友的話,也可以邀請一起來哦,我們準備了不少食材,人多熱鬧嘛。”

面對兩個陌生人的邀請,跡部景吾其實更想去跟自己朋友們一起進行露天燒烤,而溫泉別墅的花園裏做這個更方便。

但沒想到他哥哥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好啊,不過我們的朋友可能有些多,食材的話我們會自帶的,大家一起自己動手做燒烤還是非常有趣的,只是我們廚藝可能不是很好,到時候還可能需要麻煩山田先生和吉田先生多多指教了。”

山田先生笑得十分溫柔:“沒關系的,燒烤還是非常簡單的,到時候我和吉田可以負責為大家烤食物。”

在約定好時間和位置之後,景原就帶着跡部景吾跟這兩位先生分別了。

既然決定要去參加露天燒烤,那麽肯定就不止是他們幾個人去參加,二十多人一起參加,溫泉旅館後面的大草坪位置或許很寬敞容納得下這麽多人,但食材和燒烤架就需要另外多準備一些了。

而這些東西別墅裏都有現成的,景原需要回去跟管家說一聲,派人把東西送下去,然後通知其他人一起去溫泉旅館後面的草坪上參加這次露天燒烤。

走在回別墅的路上,跡部景吾忍不住問道:“哥哥,你是認識那兩個人的吧?”

景原眸光含笑的問道:“景吾是怎麽看出來的呢?”他并沒有否認自己是認識山田和吉田兩人的。

跡部景吾認真的分析道:“如果是哥哥的話,就算面對那種自來熟的陌生人不會失禮,但也絕對不會這麽快就放下戒心。而且哥哥只有在面對認識的值得信任的人的時候才會有剛才那樣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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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原笑着将手攬住弟弟的肩膀,說道:“分析得很對,景吾。不過暫時不能告訴你他們的身份,只需要知道他們是值得信任的就可以了。但是,景吾要記住……”他壓低了聲音湊到弟弟的耳邊小聲提醒,“那兩張臉不是真的,所以以後在哥哥不在身邊的情況下,遇到這兩張臉一樣的陌生人,也不要輕易相信對方。”

山田和吉田那兩張臉是易容之後的臉,在兩人靠近之後景原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臉上易容的破綻,再加上那熟悉的聲音和精神力波動,景原才能那麽快的确定這兩人正是已經從自己這裏學會了易容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只是易容後的臉,其他會易容的人也能用那張臉,安全的是易容下面的兩個人,而不是那兩張臉,所以景原才會對自己弟弟這樣提醒。

跡部景吾從未見過自己哥哥在自己面前易容,所以也不知道易容術,更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他只知道哥哥肯定不會害自己的,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國中生,專心打網球好好學習就好,那些關于警察的特殊秘密任務不是他能操心的。

跡部景吾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哥哥,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景原拍了拍跡部景吾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們抵達別墅之後,就把他們受朋友邀請去山下的溫泉旅館後面的草坪上進行露天燒烤的事情告訴了管家,讓管家派人把燒烤用具和食材都送過去。

然後景原和跡部景吾就分別打電話通知還在逛街的其他人,一個個的通知到,确定好要參加的人數。

做完這些,景原和跡部景吾才又下山往溫泉旅館的方向走去。

跡部景吾看着景原身後背着的網球包,忍不住問道:“哥哥,你為什麽一直背着它?之前去逛街的時候背着網球包,現在去吃燒烤也背着它?”他們這些打網球的少年們都沒有一直背着自己的網球包呢。

景原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網球包的背帶,在只有弟弟在身邊的時候,也沒有瞞着他,說道:“裏面有一把狙擊槍,如果随便留在其他地方,要是遺失了會很麻煩的。”

畢竟狙擊槍這種東西要是流了出去,麻煩可就大了。

跡部景吾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狙、狙擊槍?!”雖然他之前跟着哥哥去射擊俱樂部看哥哥進行射擊訓練的時候,有見過哥哥使用狙擊槍。

但除此之外的地方還真沒見過有人用狙擊槍。

哥哥竟然在網球包裏放了一把狙擊槍,那豈不是說哥哥有時候背着網球包出門,很有可能是拿着狙擊槍出門進行狙擊任務?

難怪網球包會那麽重,看來不止是裏面的灌鉛球拍分量重,還有一把沉重的狙擊槍的分量。

跡部景吾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悄悄把哥哥的網球包拿出來之後沒有随便亂動,而是讓桦地崇弘幫忙好好保管了起來。

景原笑着說道:“因為有時候面對犯罪分子的時候會需要使用狙擊,所以就專門申請了一支狙擊槍放在網球包裏可以随時使用。不過一般情況下都用不上,我至今為止也就用過那麽一兩次而已。”還都是在對付黑衣組織成員的時候使用的,對付普通犯罪分子根本就用不上狙擊槍。

跡部景吾悄悄的瞥了景原的網球包幾眼,腦海中浮現出曾經在射擊俱樂部裏見過的哥哥射擊時的身姿,不禁有些向往憧憬,在現實中進行狙擊的哥哥肯定會更帥吧,可惜沒機會親眼見識一次。

兄弟倆來到溫泉旅館的時候,就直奔後面的大草坪。

此時這塊大草坪已經被管家送來的燒烤架占滿了,管家甚至直接派人送來了三個大冰櫃,各種各樣的食材被放在冰櫃裏保存完美。

這塊大草坪上不止是景原他們要進行露天燒烤,還有其他旅客也有帶燒烤架和食材想要進行燒烤,只是他們看着自己可憐巴巴的一個小小的燒烤架,再對比管家送來的那一大批豪華燒烤架和豪華食材,都不禁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易容後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看着被送過來的這麽多燒烤架,都吓出了豆豆眼:“這、這麽多?”

負責送物資過來的管家對兩人微微鞠躬解釋道:“因為不止是有景原少爺的朋友要來,景吾少爺的朋友們也要來參加,所以就麻煩兩位先生了。如果人手不足的話,這幾位廚師随時待命的。”

等景原和跡部景吾抵達露天燒烤的地點時,正在整理食材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忍不住朝他走過來問道:“景原先生,你們究竟有多少位朋友要來參加露天燒烤?”

景原笑着沖兩人眨了眨眼,說道:“我弟弟帶着他網球部的正選和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們來合宿集訓,再加上我的幾位朋友,總共有二十多個人哦,所以這次要辛苦山田先生和吉田先生了。”

二十多人……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驚住了,失策了,之前不該答應說他們倆可以負責烤食物這種話的。

二十多個人,不是成年大男人就是運動少年,一個個胃口肯定都不小,累死他們兩個也供應不了二十多張嘴啊。

這個時候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就有些慶幸他們倆剛才沒有拒絕管家留下幾個廚師來幫忙。

“哇,就是這裏在進行露天燒烤吧?”

“跡部跡部,我們來了!”

“看起來真不錯的樣子,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啊?”

一個個國中生少年們陸續趕來,畢竟小鎮不大,慶典活動也不是什麽重要節日,只是小鎮自發舉辦的一場慶典活動,為了吸引游客促進消費的,很快他們就把小鎮夜市逛得差不多了,在收到跡部景吾的通知後,就一個個朝這邊聚集參加露天燒烤。

在夜色下進行露天燒烤是真的很有意思,尤其是待會兒還有煙花。

這些國中生少年們在得知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邀請他們參加露天燒烤活動的,紛紛過來向兩人道謝:“多謝山田先生和吉田先生,那麽我們就不客氣了!”

然後三五成群的開始動手取食材進行燒烤,雖然大多數人的廚藝都不怎麽好,但燒烤本來就不需要太多的技術含量,食材都是現成腌制好的,只需要烤熟,然後撒上一些燒烤料就可以了。

而燒烤架也是那種可以調節火力大小的傻瓜式操作的燒烤架,對新手相當友好,稍微注意一點就不會烤糊的。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想幫忙當當廚師,都被正在興頭上的國中生們拒絕了。

管家留下來的那幾個廚師們,也沒機會大展身手。畢竟自己動手燒烤或許沒有大廚動手烤得好吃,但那種心理上的滿足感卻完全不同。

景原看了一眼正跟冰帝的朋友們一起給烤翅刷燒烤料的弟弟,站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身邊,看着他們手上熟練的動作,笑着說道:“我本來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呢。”

景原對兩人能來心裏是不抱多大期望的,只是不管是給兩人發信息還是特意在別墅裏留了兩人的房間,都是發自內心的希望他們能來的。

所以他在中午的時候收到兩人發來的信息,得知他們真的來了,是非常高興的。

但又有些擔心他們真的來了會不會冒着很大的風險,畢竟兩人正在卧底當中,萬一被黑衣組織的人發現了……

降谷零笑着說道:“沒關系,反正我是個神秘主義者,行蹤不定是很正常的,沒人會知道。”作為情報人員,降谷零可是把貝爾摩德的神秘主義學了個十成十,所以他私底下想做些什麽都比只是一個狙擊手的諸伏景光更容易一些。

諸伏景光作為一個狙擊手,是屬于琴酒的行動組這邊的人,需要随時待命,如果無故消失太久很容易引起多疑的琴酒的懷疑。

諸伏景光說道:“所以我是接了一個任務,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來箱根這邊的。zero是陪我來的,組織裏人不知道。”

在黑衣組織裏面,蘇格蘭和波本雖然同樣都是威士忌酒代號,曾經也一起做過任務,但因為黑麥威士忌的卧底身份暴露,兩人在組織裏的處境就有些不妙,為了不引起注意,也為了将來其中一人暴露身份不會連累到另外一人,所以蘇格蘭和波本在組織裏是早就分道揚镳互相看不順眼的關系。

再加上兩人都學會了易容,想私底下見面,易容之後再接頭見面會容易很多,也不會引起組織的懷疑。

學會易容術的兩人在組織裏卧底得更如魚得水了,也更加大膽了。

這次收到景原的溫泉度假邀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都很想來,警校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跟同期好友們好好坐在一起聚一聚了,就連班長伊達航結婚那次也是來去匆匆。

所以最後諸伏景光就以蘇格蘭的身份接下了一個追捕逃往箱根的組織叛徒的任務,光明正大的往箱根這邊來了。

降谷零則是發揮自己神秘主義者的風格,行蹤飄忽不定,易容跟着諸伏景光一起來到箱根。

聽到諸伏景光提起他接了個組織的任務,景原見周圍沒有其他人能夠聽見他們的對話,就小聲問道:“是什麽任務?”

諸伏景光也沒有隐瞞,直接說道:“追捕一個叫大野誠的組織叛徒,他在叛逃的時候炸毀了組織的一處研究所,所以組織直接下發任務給代號成員,要求把人活捉回去。這個大野誠是一名曾經炸毀過一棟商業大廈的通緝犯,所以我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雖然進入黑衣組織卧底,但諸伏景光并不是真正的蘇格蘭,他內心的光芒與溫暖從未消失過,他在選擇任務的時候,也會盡量避免去做那些違背內心道德的任務,不過像這種對付濫殺無辜通緝犯的任務他接下來也沒關系。

景原腦海中迅速搜索出關于這個大野誠的通緝犯的訊息,一個十年前在人流量相當多的商業大廈裏安裝炸彈,炸毀了整棟樓,導致幾十個人被炸死,上百人被砸死,受傷人數更多高達上千人的炸彈犯。

他厭惡的皺了皺眉:“這種人也是死有餘辜,不過他為什麽要叛逃?那種組織不正是适合他待的地方嗎?”

降谷零冷笑一聲,說道:“這家夥是個喜歡安裝炸彈的愉悅犯,曾經不顧任務的炸死了幾個普通人,導致組織差點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組織是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不顧任務還差點暴露組織的廢物的,于是大野誠就被送進了組織的實驗室……”

景原頓時明白了,聯系之前諸伏景光說的,這個大野誠炸毀了組織的研究所叛逃,原來是作為一個實驗品叛逃的。

景原問道:“這個大野誠逃到箱根這邊來了?他的行蹤你們了解嗎?這種炸彈犯還是盡快抓住比較好,以免出問題。”

降谷零微微搖頭:“只知道對方逃到箱根了,暫時還沒查到他的蹤跡。已經在派人去調查了,我們還在等消息。”

諸伏景光也說道:“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作為代號成員,蘇格蘭是有資格指使沒有代號的外圍成員的,所以諸伏景光就以蘇格蘭的名義調動組織的人手去調查大野誠的行蹤。

降谷零就調動公安的人去調查大野誠。

公安和組織兩個龐然大物一起動手調查一個小小的大野誠,難道還會讓人跑了不成?

景原聽完兩人的話之後也放心了。

“你們三個在神神秘秘的聊什麽呢?”松田陣平走過來,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那兩張有些陌生的易容之後的臉。

景原也沒有瞞着其他三個好友的意思,于是他輕咳一聲,暗示着說道:“這兩位是山田先生和吉田先生,就是他們邀請我們參加這次露天燒烤活動的。”

降谷零笑眯眯的對松田陣平伸出手:“松田先生,你好,我是吉田。”

那熟悉的聲音一響起,松田陣平頓時意識到了什麽,這不是金發混蛋的聲音嗎?

他立刻再看向那個黑發藍眸的山田,果然山田笑着一開口,他就聽出了這是諸伏景光的聲音。

松田陣平捏了捏拳頭,按捺下一拳頭錘過去的沖動,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意,伸手跟降谷零握上了手:“你好,吉田先生,好久不見啊!”

兩人握上手之後,就下意識的互相用力捏對方的手掌角力,兩個大猩猩比拼起了握力,哪怕痛得想龇牙咧嘴也都強行忍住了,好像誰先松手誰就認輸了一樣。

“小陣平,你這是在幹什麽?”随後過來的萩原研二看見自己的幼馴染居然在跟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握着手角力,連忙上前阻止。

諸伏景光也上前拉開降谷零,把兩人給分開了。

松田陣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上沾染的顏料,再看了一眼降谷零那易容之後白了不少的膚色,嘲笑道:“你這個金……咳咳,混蛋,居然掉色了!”

差點就把他對降谷零習慣喊的‘金發混蛋’給喊出來了,還好他及時改口了。

“哼!”降谷零将掉色的那只手的手掌插在褲子口袋裏,沒有露出來。

本來他的易容化妝品是防水防汗的,就算泡在水裏也不會掉,只有用專門的卸妝液才能卸掉,質量相當過硬,但剛才他跟松田陣平握手角力的時候,松田陣平的手勁兒太大了,硬生生把他手上牢固的粉底液蹭掉了不少。

畢竟質量再好的化妝品,就算是能像刷上油漆那樣頑固不掉,也架不住被一只大猩猩用力剮蹭啊。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陣平對那個長相陌生的吉田的态度,有些不解。

以他對自己幼馴染的了解,松田陣平雖然剛才看起來像是在找茬嘲笑那個吉田,但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熟稔,而松田陣平絕對不會是能跟人一見如故的性子。

直到旁邊的那個山田開口說話,萩原研二聽着這熟悉的聲音,終于明白了,原來是跟上次班長伊達航婚禮上一樣的情況啊,小降谷和小諸伏換了張臉來見他們了!

于是萩原研二也愉快的把對山田和吉田的稱呼換成了‘小山田’和‘小吉田’。

雖然不能正式相認,但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執行潛入搜查的卧底任務期間,他們這些好友之間能夠這樣齊聚一堂輕松的聊天,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等班長伊達航帶着娜塔莉過來的時候,他們五人已經聊得非常融洽了,雖然沒有聊任何工作上的事情,只是聊風景聊溫泉聊慶典活動聊燒烤技巧,也讓人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溫馨的氣氛。

伊達航腳步微微一頓,看着這五人相處的一幕,下意識的幻視了他們還在警校時幾人一起聚餐時的場景。

如果把那兩個陌生人換成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話……等等。

伊達航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

他咬着牙簽笑了笑,帶着娜塔莉上前,在跟山田和吉田介紹娜塔莉的時候,聽着兩人那熟悉的聲線,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笑容。

娜塔莉作為毫不知情的局外人,自然是沒有察覺到現場六個演技極佳的警察之間的暗流湧動,單純的以為自己的丈夫和其他三位警察,真的是跟山田先生和吉田先生一見如故,結識為好友了。

忽然間‘咻’的一聲,煙花沖上了天空,在夜幕之下炸開了一朵燦爛無比的花兒。

緊接着又是一朵接着一朵的煙花炸開了。

已經吃燒烤吃得差不多的衆人關掉了燒烤架,擡頭欣賞着今晚的煙花。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天空之上炸開,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夜空都被照亮了,十分的美麗。

“啊——”忽然間附近的溫泉旅館傳來了驚恐的尖叫聲。

景原等幾個警察下意識的就朝發生尖叫的位置沖了過去。

然後他們看見了令人驚恐的一幕——一個身上綁滿炸彈的男人手裏拿着一個引爆器,随時都可能按下去的樣子。

男人臉色猙獰又瘋狂的盯着旅館裏的所有人喊道:“不準動!誰都不準動!要是有人敢跑的話,我就引爆炸彈,跟所有人一起死!”

一個都敢往自己身上綁上這麽多炸彈的男人,這樣一個瘋子狠人,誰也不敢賭他究竟敢不敢引爆炸彈跟所有人同歸于盡。

畢竟看他那張癫狂的臉,就讓人覺得他似乎神志不清了,誰也不敢刺激他。

諸伏景光看見男人的面孔之後,瞳孔一縮:“是大野誠!”

那個瘋狂的在自己身上綁滿炸彈的男人竟然就是諸伏景光本次的任務目标大野誠。

景原也認出了這個通緝犯。

他目光掃向周圍,旅館裏有不少旅客,而大野誠身上綁着的炸彈足以把整個溫泉旅館夷為平地,甚至連旅館附近的草坪也會受到波及。

最糟糕的是,他們剛剛在草坪上進行了露天燒烤,用的燒烤架是燃氣燒烤架,而不是碳火燒烤架,如果炸彈爆炸的話,會引發那些燒烤架一起爆炸的,到時候爆炸範圍絕對會非常可怕,波及到相當多的人。

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制服大野誠,然後拆下他身上的炸彈。

拆彈反而是最不需要擔心的,畢竟在場的他們六個警察全都會拆彈,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更是已經成長為極為優秀的拆彈專家,這種炸彈對他們完全沒難度。

最需要解決的就是大野誠手上的那個引爆器,如果稍微刺激一下對方,讓大野誠按下了引爆器,在場所有人都完蛋了。

景原停下腳步,他沒有沖上前去出現在大野誠的面前,他同樣也拉住了松田等人,對他們說道:“待會兒我會退出去找個合适的狙擊點,直接擊碎那家夥手上的引爆器,你們抓住機會将他制服住,然後進行拆彈。”

諸伏景光驚喜的道:“你帶了狙擊槍?”蘇格蘭作為一個狙擊手,按理說也該帶上狙擊槍的,可是這次任務他本來就是順帶着做一做,主要目的是來找好友聚會的,沒有太把大野誠一個從組織實驗室跑出來的通緝犯放在心上,覺得用不上狙擊槍,所以就沒帶上,只是帶上了手槍。

但手槍的威力和狙擊槍完全沒法比,用手槍的話,或許可以擊中引爆器,卻未必能夠直接徹底毀掉引爆器。

引爆器如果上面的按鈕受到沖擊,或許就會直接引爆炸彈了,只有瞬間讓引爆器徹底破碎被摧毀,才不會引爆炸彈。

景原苦笑道:“意外帶上的。”他也沒想到自己弟弟幫自己帶上網球包,竟然選中了這個藏有狙擊槍的網球包,為了保管好狙擊槍,景原就把這個網球包随身背着,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正好能夠派上用場了。

大家都對景原的狙擊技術相當信任,萩原研二對他說道:“小景原你放心吧,安撫這個炸彈犯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論用話術安撫人,萩原研二可是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

景原對其他人點了點頭,然後背着網球包退了出去。

此時大野誠正歇斯底裏的握着引爆器威脅溫泉旅館裏的人不許動:“我只是想把那個家夥逼出來而已!出來啊,你不是要來殺我嗎?你出來,如果你不出來的話,那我們所有人就一起死吧!”

諸伏景光沒想到大野誠竟然是為了逼追捕他的蘇格蘭出來,他正想站出去的時候,被降谷零壓下肩膀攔了下來:“別沖動!你現在出去會變得很被動。”

這時萩原研二和伊達航走了出去,畢竟他們幾人,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适合露面,景原要去找狙擊點進行狙擊,松田陣平一副惡人顏容易引起大野誠反應過激,于是出面安撫大野誠的就只有長相成熟穩重的伊達航和笑起來溫和無害的萩原研二了。

萩原研二把自己的警官證拿出來給大野誠觀看:“我是警察,你想找什麽人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請你不要激動……”

伊達航也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安撫着旅館內的人質。

松田陣平退出旅館去疏散外面的人群,因為大野誠在溫泉旅館的正門口位置,他只能看見旅館內的人和門口的人,看不見旅館背面大草坪上面的那些人,松田陣平出來疏散這些不在大野誠視野範圍內的人們。

亮出警官證的松田陣平再露出兇狠的表情,沒人敢不乖乖聽話撤離。

那些危險的燒烤架也叫人一起搬走了,以免萬一炸彈爆炸後被一起引爆,擴大爆炸範圍。

跡部景吾等國中生少年們在聽見尖叫聲之後,還沒來得及過去看看情況,就看見景原匆匆的背着網球包離開,景原沒時間跟他們解釋太多,只是告誡他們趕緊離開。

還是松田陣平過來疏散人群的時候,跡部景吾等人才從他口中得知,溫泉旅館門口有一個身上綁着炸彈的通緝犯正在威脅要跟所有人同歸于盡,他們這些沒有進入旅館內的人幸運的有撤離的機會。

“什麽?炸彈?那怎麽辦?”跡部景吾等國中生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大場面,雖然新聞報道中經常看見哪裏遇到了炸彈或者殺人案,但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

松田陣平沒心情跟一群少年們慢慢說什麽,他沒好氣的推着他們離開:“什麽怎麽辦?這裏交給我們警察就好,你們趕緊離開!”

跡部景吾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給警察添亂,就帶着大家夥離開,就往山上的別墅走去。

山上的別墅距離溫泉旅館足夠遠,就算爆炸也波及不到他們,而是別墅在山上,居高臨下的地勢,他們可以通過望遠鏡清楚的看見溫泉旅館門口的情況。

其他國中生們聽見了跡部景吾說別墅裏有望遠鏡可以看見山下旅館的情況,一個個都連忙朝別墅裏跑去。

遇到這種事情他們是又驚慌又好奇,在脫離了危險區域之後,他們內心就只剩下好奇與對旅館內的人質們的擔憂了。

只是當他們來到別墅之後,沒想到竟然看見先他們一步離開的景原也來到了別墅,還正背着網球包往別墅屋頂上攀爬。

景原的身手非常矯健,只見他攀躍了幾下,就跳上了屋頂,然後取下背後的網球包,從裏面拿出了不少黑色的零件,不過三十多秒的時間,那些零件就變成了一把長長的槍。

然後跡部景吾等國中生們就看見景原把那把槍架在別墅的屋頂上,槍口瞄準山下的位置。

跡部景吾立馬明白了自己哥哥的做法:“走,我們先去找望遠鏡。我哥哥肯定是在準備狙擊那個炸彈犯。”

其他國中生們哪兒見過這種場面,又是炸彈又是狙擊槍的,這就是警察要面對的日常生活嗎?

之前在球場上拿着球拍把他們削得很慘的景原前輩,竟然能夠從網球包裏掏出一支狙擊槍!

那可是狙擊槍啊,只是看着景原前輩組裝狙擊槍和俯卧下準備射擊的姿勢,就感覺特別的帥!

因為山上別墅很适合看風景,所以別墅內有望遠鏡,有好幾只望遠鏡。

跡部景吾拿出這些望遠鏡,自己留下一只,其他幾只望遠鏡交給其他人自己分配,每個人互相傳看。

跡部景吾通過望遠鏡看見了山下溫泉旅館的門口有一個身上綁着炸彈的男人,手裏捏着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正揮舞着,面色猙獰大喊着不知說了什麽,似乎是在威脅站在他面前萩原警官和伊達警官。

跡部景吾心中為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捏了一把冷汗,距離炸彈犯那麽近,萬一炸彈犯把手裏的遙控器按下去了,炸彈爆炸了,他們兩人就是第一個被波及死亡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萩原研二不知說了什麽,那個炸彈犯緩緩的放下手,只是半舉着手裏的炸彈遙控器,神色也緩和了許多,不知在跟萩原研二對話說着什麽。

忽然間,跡部景吾看見望遠鏡的視野範圍內一道流光閃過,迅速擊碎了炸彈犯手裏舉着的那個遙控器,碎裂的無數碎片像是煙花一樣綻放。

一旁的伊達航也立刻撲上來直接把炸彈犯給制服了。

緊接着跡部景吾就看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一起上前圍着那個被制服的炸彈犯開始拆彈。

沒多久就看見炸彈犯身上的炸彈被拆了下來,溫泉旅館裏的人質們也都被疏散了。

事情應該是結束了。

跡部景吾心中頓時大大的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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