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柯學元年
第106章 柯學元年
景原就這麽在酒吧昏暗隐蔽的卡座裏把小田切敏也給審問了一頓,确定從他嘴裏再掏不出什麽來了,才放過了對方。
小田切敏也的确沒有犯罪,就算是用仁野保暗地裏銷售禁藥的證據來敲詐勒索仁野保,也因為臨時打退堂鼓,屬于敲詐未遂,沒有收錢就只算是口頭威脅,不能算是犯罪。
景原只是對小田切敏也進行了口頭上 的警告教育:“小田切先生,違法犯罪的事情最好不要做,犯了罪的人,是不可能逃脫制裁的。”
這句警告聽在小田切敏也的耳中,自動被替換成了“你要是犯了罪是絕對不可能逃脫我的制裁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景原一拳轟碎犯人身後牆壁把犯人吓暈過去的場景,身體忽然就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了起來,他連忙保證道:“絕對不會的!我肯定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的,怎麽說我爸爸也是一名警察,我一向以警察的兒子感到驕傲的,我與犯罪勢不兩立!”
小田切敏也一副斬釘截鐵态度非常堅決的模樣。
景原很欣慰,伸手拍了拍小田切敏也的肩膀,說道:“小田切警視監知道你的想法,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小田切敏也臉上露出幹笑:“是,是啊。”
他才不是害怕跡部景原呢,他就是單純的熱愛警察這個職業,單純的推崇正義,單純的與犯罪勢不兩立!沒錯,他就是這麽正直無私的好人!
景原拿着正直無私的好人小田切敏也提供的仁野保銷售禁藥的證據,回到警視廳之後,就派長谷川帶人去把那批禁藥和銷售禁藥的渠道一網打盡。
至于真正的兇手是誰,景原已經鎖定了真兇,他直接帶着搜查一課的刑警們去風戶京介家中抓捕。
風戶京介看見景原帶頭破門而入,立刻從自己身後掏出一把手槍對準景原的身體就要開槍,不過他的動作遠沒有景原的速度快,他拔槍準備開槍的這短短兩三秒的時間,就已經足夠景原從門口沖到他的面前來了。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從槍口裏射到了天花板上。
景原及時的趕在風戶京介開槍時把他持槍的手臂朝上擡起,讓槍口從對準他自己變成對準天花板,然後他就反手奪下了風戶京介手裏的那把手槍。
在失去手槍之後,風戶京介對景原是沒有一絲危險性的,直接被戴上了手铐。
其實景原在推理出了兇手是風戶京介,但還沒有找到可以将他定罪的證據,因為在他的推理中,那個證據應該是留在了風戶京介的家中,他才直接帶人上門抓人,順帶着把證據也找出來。
結果沒想到都不用景原動手搜出給對方定罪的證據了,風戶京介在警察進來時直接開槍,這一點就足以讓他進監獄了。
不過景原還是在拷住風戶京介之後,去他家中把足以給他定罪的證據給搜了出來,然後把人逮捕回了警視廳。
之後對風戶京介的處理就不是景原這個警視正負責了,手下的警察們雖然推理能力大多不行,但日常工作還是不錯的,起碼能當不錯的工具人。
而且如今他手下也不全是廢物,像伊達航、槍田郁美、越水七槻、佐藤美和子、白鳥任三郎等人的能力還是不錯。
漸漸的景原也不需要什麽事都自己一力承擔了,感覺班底慢慢組建起來了,得力下屬越來越多,他的工作也會越來越輕松的。
在成功破案之後,景原寫了一份案件報告,附加着自己執行記錄儀錄下來的視頻內存卡一起遞交了上去。
這份資料在經過松本部長的手之後,來到了小田切警視監的手裏。
小田切警視監在得知自己兒子小田切敏也沒有犯罪之後,心裏也是悄悄松了口氣的。
哪怕是再公正無私的人,都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有可能成為犯罪分子而完全無動于衷,哪怕選擇了正義,也會為兒子感到難過的。
所以小田切警視監在得知自己兒子很可能犯罪之後,心情低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無比懊悔自己沒有教導好兒子,在反省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了錯,導致兒子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現在得知自己兒子沒有犯罪,只是牽扯進了殺人案中,小田切警視監心裏頓時松了口氣的開始仔細看起了案件詳細情況。
小田切警視監看到案件報告中寫着小田切敏也在發現了死者仁野保銷售禁藥的違法證據之後,沒有想到舉報而是想到了敲詐勒索,頓時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這個混賬小子!”
不過他還是忍着怒火把案件報告看完了,接着又打開視頻看了起來。
景原為了防止自己私底下審問小田切敏也會被人拿來做文章,所以他身上是攜帶了錄像工具的,所以從他出警視廳的那一刻開始就在錄像,他是怎麽進入酒吧、怎麽跟小田切敏也搭話、怎麽審問小田切敏也的,十分詳細清楚的錄制了下來。
當小田切警視監看見視頻裏,自己個那永遠桀骜叛逆的兒子跟個乖乖崽一樣坐在那裏,景原問一句他答一句,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在自己面前永遠跟一只炸了刺的刺猬一樣的兒子。
當小田切警視監看到視頻裏播放到小田切敏也說出自己是為什麽敲詐勒索到一半然後迷途知返之後,頓時沉默了下來。
原來他這個當警視監的老爸還不如景原帶給兒子影響大嗎?
——“我肯定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的,怎麽說我爸爸也是一名警察,我一向以警察的兒子感到驕傲的,我與犯罪勢不兩立!”
當小田切警視監聽見視頻裏自己兒子表情堅定聲音斬釘截鐵的說出這番話時,霎時間愣住了。
不知不覺間眼眶都有些發紅了。
原來……原來兒子竟然是以他為傲的嗎?原來他竟然誤會了兒子嗎?
不過既然兒子以警察之子的身份為傲,絕對不會違法犯罪,那麽為什麽還想拿仁野保的犯罪證據去敲詐勒索對方?
小田切警視監很想懷疑兒子是不是在說謊,但看見視頻裏兒子那張與自己十分相似的臉上露出嚴肅正直的表情,他又覺得自己這麽懷疑兒子有些不好。喃喃自語道:“敏也不是迷途知返,沒有犯罪嗎……”
或許他該跟敏也好好的進行一番父子間的談話。
小田切警視監看完這段關于小田切敏也的視頻之後,心中如此想道。
在下班之後,小田切警視監回到家中,看到難得回家一趟的兒子小田切敏也,他依舊下意識的露出嚴肅的表情,就跟審問犯人一樣的用審問的語氣問道:“你今天怎麽回來了?”
小田切敏也下意識的就想跟自己父親杠起來,但張了張嘴,想起自己剛從跡部景原手上逃生,要是得罪老爸,說不定老爸可能會把跡部景原叫來抓走自己,于是他就忍了忍,說道:“想回來就回來了。”
其實回家的主要原因還有就是自己手頭的錢已經不夠下個月的公寓租金了,而且他覺得自己在家裏低調一段時間,才不會被那位跡部警官給盯上。
小田切警視監本來都做好了自己兒子會跟自己別扭的吵起來的心理準備,結果卻只得到這麽輕飄飄的一句堪稱和睦的回答,這讓小田切警視監到了嘴邊訓斥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就來到小田切敏也的對面坐下,習慣正襟危坐的小田切警視監身上還穿着上班時的西裝,十分威嚴,雙眸的目光也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小田切敏也別過頭,不想看自己老爸這副拿自己當犯人對待的模樣。
如果換成是跡部景原這樣坐在對面,他早就吓得不敢動彈了,但現在坐在自己對面的是老爸,他心中只有數不盡的叛逆情緒。
很多時候他做出來的叛逆事情,就是因為自己老爸不讓他做,所以他才非要去做的,不一定就是因為他喜歡才去做的。
換作平時看到自己老爸這麽坐在自己對面,他早就跳起來跑路了,一分鐘也不想跟這樣的老爸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但今天剛剛在景原那裏受到一番‘威脅’和驚吓的小田切敏也,此時就算心裏覺得別扭,也還是忍耐了下來。
小田切警視監看着自己兒子那頭染出來的紫發,本來想訓斥兩句的,畢竟染發是真的讓他看不慣,但這紫發顏色跟跡部景原的紫灰發色有點相似,本來心裏就對跡部景原十分欣賞的他,此時再看見自己兒子的紫發,竟然也覺得沒那麽讨厭了。
他開口問道:“敏也,我看了你對跡部說那番話的視頻。這種與犯罪勢不兩立的态度很好。”
第一次被老爸這麽表揚的小田切敏也吃驚的看向小田切警視監,瞪大的眼睛竟然顯示出幾分無措。
小田切警視監實話實說道:“就算不是警察,也要秉持着一顆正義的心,你能有這種認知,就還不錯,說明你沒有走上歧途……”雖然後面的話又變成了說教,但第一次被老爸誇獎的小田切敏也感覺自己有些飄忽忽的。
他沒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跡部景原吓得嘴巴禿嚕出來這番話,不是他的真心話。
他其實特別讨厭自己老爸的警察身份,特別讨厭自己老爸那公正無私的正直與正義。
明明他身為警視監的兒子,是全櫻花國都數得上身份的二代,卻過得一點也不如其他相同身份人家的孩子,就是因為他老爸過于公正無私。
他也沒有什麽正義的心,之前他想勒索仁野保的行為是真的,只是膽子小臨陣退縮了而已,他是真的想犯罪的。
但看着自己老爸第一次用這麽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再是以前那樣宛如看渣滓敗類一般的眼神,小田切敏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甚至他心中隐隐覺得,如果只是這樣就能夠讓老爸改變對自己的态度的話,那麽他一直這麽僞裝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這對父子倆別別扭扭的一次談話之後,父子關系緩和了不少。
在經過溝通之後,小田切警視監才知道自己兒子其實當搖滾歌手不是被帶壞也不是出去鬼混,是真的想當一名歌手;小田切敏也這才知道,自己老爸阻止自己當搖滾歌手,是誤以為他被帶壞了,誤以為他是去地下酒吧參加各種不良活動,堕落成小混混了,才希望他成為一名警察,把他掰回正義的道路上來。
在解除誤會之後,小田切警視監就允許小田切敏也從事正當的歌手行業,不用再去寒酸的當什麽地下搖滾歌手了。
有了小田切家的支持,小田切敏也當歌手的道路絕對會是一片坦途的。
這番父子順利溝通之後,讓小田切家的氣氛頓時變好了許多。
小田切夫人在察覺到自己丈夫和兒子之間的關系緩和,也心情變得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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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原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收到了一份來自小田切警視監秘書送過來的豪華便當。
他一頭霧水的看着這位秘書先生,對方只是笑了笑,說道:“這是小田切夫人送給您的,感謝您對小田切少爺的幫助。”
景原實在沒想出來自己哪裏有幫助到小田切敏也,他不就是昨天把小田切敏也在酒吧裏審問了一遍嗎?
難道這位小田切夫人是為了感謝他查出真相還她兒子一個清白?
嗯,應該是這樣吧。反正只是送的一份便當,不是什麽其他不能收的東西,景原就直接坦然的收了下來:“那我就收下了,小田切夫人費心了。”
這位秘書先生看見景原收下便當,就笑着離開了。
景原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兇手已經抓捕歸案,風戶京介的這起案子結束了。
時間漸漸的在忙碌的工作中翻篇了。
新的一年即将到來。
過年是有年假的,在處理完年前的工作之後,景原就可以放一次比較長的年假,他要和父母弟弟一起去英國探望祖父祖母,一家人一起過年。
以及跡部家還有一次家族聚會。
畢竟跡部家作為頂尖大財閥,家族也是十分龐大的,雖然他們這一支是掌權的嫡系,但旁系那些跡部家的人,也都是血脈相連的親戚。
平時可以不怎麽來往,但過年還是要聚一聚的。
今年這次過年的家族聚會上,景原就發現之前那些不贊同他去當警察的親戚們都變了說法,一個個都來恭喜他晉升為警視正。
“景原果然幹什麽都厲害,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警視正,還是史上最年輕的警視正,将來成為警視總監也不難啊。”
“是啊是啊,景原之前打網球能成為世界第一職業選手,現在當警察也能成為史上晉升最快的警察。我家小子要是有你一半的能力就好了……”
聽着這些恭喜和奉承的話,景原只是禮貌客氣的進行禮儀性的回應。
明明之前他正式晉升警視正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讓人來送過禮物恭喜過他了,這一次過年家族聚會竟然還拿這件事恭喜他?
不過景原也能理解這些人的前後态度變化。
跡部財閥是櫻花國的頂尖財閥,産業遍布世界各地,并且有投資議員競選,在各行各業都有很深的影響力,在政界的人脈關系也很廣。
若非如此,景原也不會在入職警視廳之後,可以無視資歷晉升得這麽快了。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功勞大,更因為他的背景靠山大,上頭的人不會有人故意拿資歷來卡他的晉升。
但說實話影響力就只是影響力,不代表跡部家就有人在政界當上高官或者在警界成為高層。
對于一個財閥家族來說,拉攏那些政界警界的高層進行合作,是不如有自家人身居高位的。
之前景原去警視廳當警察,跡部家族的其他人會有不少人反對,是因為這些人都覺得以景原的天才程度,完全可以在繼承家主之位後把跡部家族帶得更上一層樓,可他卻跑去當警察,簡直就是浪費天賦。
畢竟在警視廳想當上高層實權人物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等他真的爬到能幫助家族的高位時,都不知要過多少年了,實在是弊大于利。
所以之前過年家族聚會時,總有人用一副‘為你好’的語氣來勸說景原回來繼承家業。
但當景原二十三歲就晉升警視正之後,這些人就都變了說法。
因為二十三歲的警視正,這種晉升速度簡直離譜,堪稱前所未有,幾乎可以預見他絕對的光明前途。
現任的白馬警視總監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大概十幾年後會退休,這十幾年的時間裏,如果景原能夠在白馬警視總監之後接任警視總監的位置,那麽他三十多歲就能坐上警界最高長官的位置,絕對能夠在警視總監的位置上再坐上三十年,足以給跡部家族帶來極大的幫助。
要知道因為櫻花國的犯罪率高的問題,警視廳的權力是逐漸擴大的,警視總監作為警視廳的最高長官,絕對是在全國都屬于位高權重的高層大人物。
跡部家族雖然跟現任的白馬警視總監關系很不錯,但這種關系只能算是正常的友好合作關系,白馬警視總監在小事上不介意給跡部財閥面子,但遇到重要事情是絕對不會聽從跡部財閥擺控的,更不可能以跡部家的利益為重。
可如果坐在警視總監位置上的是跡部家的人,那就完全不同了,跡部家族完全可以借此機會将影響力擴大到整個警界。
比如安排一些跡部家的子弟入職警視廳,在有跡部警視總監的關照下,往上晉升絕對會很容易,漸漸的都能走上中高層位置,掌控警視廳的實權。
在家族聚會結束之後,跡部父親就把這些人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告訴了景原。
景原只是淡淡的說道:“爸爸,我想當警視總監,是為了我的理想。我不介意承擔屬于我的責任,也不介意在不影響公衆利益的情況下幫助跡部家,但徇私枉法的事情我不是不會做的。”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站在高位,自然會惠及他身邊的人,就算他不會親自去特意幫助身邊的親朋好友,無形中的影響也會給親朋好友帶來好處。
這是很正常的情況,景原當然不會刻意避這個嫌,而是人都有私心,都會想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身邊親朋好友過得更好一些。
但景原是不喜歡也不會做以權謀私的事情。
特意給家族的人走後門,讓自家人擠壓其他警察的晉升空間,讓自家人占據警視廳的中高層權力……這是想幹什麽?掌控警視廳嗎?
景原幾乎可以預想得到,如果警視廳裏的中高層警官都是同一個家族的人,那麽底層警察想要晉升有多麽的艱難。
階級固化是整個社會的嚴峻問題。
景原這一世作為出生起就站在階級金字塔頂端的人,他從來不覺得階級固化是什麽好事,有才能的人應該得到應有的晉升,而不是被有背景靠山的人打壓下去。
所以景原對跡部家的那些人産生這種想法感到十分不悅。
跡部父親聽到景原說的話,只是笑了笑,說道:“你不願意不做就是了,也沒人敢逼你。只是景原,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景原平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還有灰色。”他自己也不是那麽刻板的追求絕對正義的人,自然不會認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非黑即白,他追求的只是相對正義和相對公平。
法律只是道德的最低底線,在警視廳入職的這幾年,景原也見過太多在法律底線上蹦跶的事情,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也不得不睜只眼閉只眼,沒有人可以全然自我的我行我素,有時候需要對現實進行妥協。
只是景原有着自己內心的堅守,那是原則,是絕對不容許越過的底線。
跡部父親拍了拍景原的手臂,笑着說道:“有爸爸在呢,這些事還不用你擔心,放心大膽的往前走,不用擔心其他事情。”
景原心中湧現出一股暖流,這一世他遇到了很好的父母,所以他有着很好家庭氛圍,才能毫無顧慮的去追求着自己的夢想。
景原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眸底仿佛閃爍着星光:“謝謝爸爸。”
這個年假除了不太喜歡的家族聚會之外,景原其他時候都過得很愉快。
跟家人們去英國那邊度個假,度假回來之後約了好友們一起聚個餐。
他還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伊達航的妻子娜塔莉懷孕了,大概幾個月之後就會有新生命降臨了,伊達航也将榮升為奶爸。
那天聚會的時候,伊達航開心得不停的喝酒,後來擔心喝醉了,就換上果汁繼續喝,就是突出一個欣喜若狂。
如果伊達航不那麽好心的對他們幾個單身狗好友催婚就好了。
大概是自己感受到了結婚生子的幸福之後,就希望身邊還單着的好友也能夠享受這樣的幸福,所以伊達航非常熱情的對景原他們幾個催婚。
尤其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
畢竟景原雖然是他們的警校同期,但其實景原中途跳級,十八歲就上了警校,年齡比他們都小四歲的,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五歲,還不着急。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正在執行秘密卧底任務,非常危險,也不适合談戀愛結婚。
那麽伊達航就只能對着今年快要二十九歲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猛催婚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只能拿他們是在爆處班工作,工作性質太危險,不太适合找對象當理由,來拒絕伊達航的催婚。
但當警察的哪有不危險的呢?這個理由在伊達航這裏根本沒有效果,這兩人就被伊達航催得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見他這個班長了。
景原在暗自竊喜自己沒有被殃及池魚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的是,家中母親竟然忽然對他問道:“景原至今都沒談個女朋友嗎?”
景原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連忙說道:“媽媽,我工作太忙了你也是知道的,好不容易才把犯罪率降下去,我得在工作上再接再厲才行。”
跡部夫人點了點頭,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景原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氣。
然後就聽見跡部夫人遺憾的說了一句:“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年齡只比你小兩歲,本來還想介紹給你們兩個認識認識的,看能不能有那個緣分。既然你沒時間,那就先算了。”
景原身體都微微僵硬了一下,努力維持着笑容:“媽媽,我還不急。”
跡部夫人微微蹙眉道:“怎麽能不急呢?你爸爸在你這個年齡,你都能滿地跑了。”
景原:“……”
景原裝死,假裝沒聽見。
并且吓得年後去警視廳上班之後,都沒敢回家休息,又重新搬回原先在警視廳附近的那棟別墅裏住下了。
今年十月四號就要過十五歲生日的弟弟跡部景吾見自己哥哥被媽媽的催婚吓得都搬出去住了,他也只好在想見哥哥的時候,就讓司機開車把他送到景原的這邊別墅來住兩天。
看着景原被媽媽提了那麽幾句的催婚逼得不敢回家,跡部景吾有點笑話他膽小:“哥哥,不就是媽媽想介紹你去相親嗎?這有什麽的……”
景原看着自己今年才十幾歲遠遠不用擔心要被催婚的弟弟,語氣沉重的告訴了他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景吾啊,哥哥以後呢大概很可能不結婚了,所以我們家就全靠你一個人了,我以後一定會把景吾你的孩子視若己出的!”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
“哥哥你是不婚主義者嗎?”
景原說道:“那倒不是,主要是我覺得談戀愛影響我打網球和破案的速度,所以對談戀愛沒興趣。在沒有真正的愛情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結婚的。”
跡部景吾聽懂了自己哥哥的意思,哥哥是說要為了愛情踏入婚姻,但他又不想談戀愛。
所以這跟不婚主義者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還是有區別的,不婚主義者是遇到愛情了也不會考慮結婚的。我要是遇到愛情了,我肯定會願意為心上人踏入婚姻的,我之所以不婚,只是遇不到心上人而已。”景原振振有詞的說道。
跡部景吾無語的露出了半月眼:“那大概哥哥你只能等遇到一個一見鐘情的對象了。”
不主動談戀愛又想遇到愛情才結婚,那麽除了他遇到一見鐘情的對象,不然跡部景吾想不到自己哥哥要怎麽才能擺脫單身。
景原對談戀愛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現在只想工作,工作使他感到快樂,工作讓他感覺充實。
跡部景吾在景原的別墅裏住了兩天,周末過去了就回學校上課去了。
今年他已經升入國三了,如今冰帝網球部正在為國三這一年的網球比賽做準備,跡部景吾作為冰帝網球部的部長,也是相當忙碌的。
景原也是忙得幾乎腳不沾地,不知道為什麽,今年的犯罪率突然猛的暴漲了起來。
明明去年年底統計犯罪率的時候,犯罪率比前年下降了百分之十的。
結果今年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犯罪率猛增,就好像觸底反彈了一樣。
難道犯罪率也能觸底反彈嗎?還是說犯罪分子是過完年了,在年初就開始沖業績嗎?
景原作為搜查一課的課長,是真的忙得不行,因為白馬警視總監剛上位不久,可不想在自己任期剛開始沒多久就出現犯罪率暴漲的情況,對景原寄予厚望,希望他這位警視廳之光将犯罪率降下來。
景原對此感到很苦惱,他能有把握做的就是把破案率升上去,犯罪率想降下來,得看全國各地的罪犯配不配合啊。
而且景原發現今年那種因為一點小事就殺人的殺人案越來越多了,而且兇手還總喜歡玩一些花裏胡哨的殺人手法。
這些花裏胡哨的殺人手法無疑會給推理能力不行的警察帶來極大的破案幹擾,除了越水七槻、槍田郁美、伊達航等少數幾個推理能力強的刑警破案率不受影響之外,其他普通刑警的破案率都下降了很多。
這就給景原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量。
這一天,景原剛剛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打算去叫上伊達航出去喝一杯放松一下。
畢竟這幾天加班加得太累了,跟朋友聚餐聊天也是休息的一種方式。
景原不止要兼顧搜查一課這邊,公安部那邊也閑不下來,不知道為什麽今年黑衣組織的活動也越來越頻繁了。
景原來到搜查三系,如今搜查三系就沒有警察不認識他的,甚至因為他來找伊達航的次數比較多,那些新來的警察都跟景原混了個臉熟。
“啊,跡部課長您好,您是來找伊達前輩的吧?”
景原看着眼前這個有些拘謹的青年,點了點頭:“高木警官,伊達他忙完了嗎?”
高木涉說道:“伊達前輩正在做筆錄,應該……”他朝景原身後看了一眼,“跡部課長,伊達前輩已經出來了。”
景原轉頭看過去,就看見伊達航正送幾個人出來,這些人當中有中年男人、年輕少女、幾歲小孩子,應該就是做筆錄的案件證人吧。
景原沒有太在意這些人,只是朝伊達航看過去。
伊達航也注意到了景原,對他揮了揮手:“景原,你等我一下。”
景原點了點頭。
忽然間他聽見那個黑色長發的少女對着一個跑走的小男孩喊道:“柯南,你別亂跑!”然後追着小男孩出了警視廳。
景原聽見‘柯南’這個名字,頓時一怔。
柯南……這不是名柯原劇情中的主角嗎?
他記得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被黑衣組織的琴酒灌了一種藥物才變小的。
為此景原去年還關注過工藤新一。
不過他看見工藤新一正好好的當着他的高中生偵探,還幫搜查三系的目暮警官破案,成為目暮警官新的‘工藤老弟’,就沒有過多關注了。
畢竟工藤新一就算是主角,那也只是一個高中生少年,就算能幫忙破案,他一個高中生也忙不了太多。
全國各地那麽多案件,主要還是靠各地的警察來解決案件的。
景原當然也想過把工藤新一保護起來,不讓他被琴酒灌藥變小。
但是他又不知道工藤新一被灌藥變小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總不能派人天天跟蹤工藤新一保護他吧?
而且作為一個在夏威夷和他父親學過不少技能的偵探,工藤新一的反偵查能力很強,除非景原親自跟蹤他,一般人跟蹤工藤新一只會被發現,還可能引起工藤新一背後的工藤優作的關注。
景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後來因為今年犯罪率突然暴漲,他忙着工作和破案,就把工藤新一給抛之腦後了。
萬萬沒想到,工藤新一竟然已經變成了江戶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