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三日月宗近見鶴丸國永陷入熟睡狀态,緩緩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曾經的主人房間。
三日月宗近跨過本丸內的殘骸,來到曾經盛放着萬葉櫻的庭院。
自那天開始,三日月宗近的時間像是凝結在那個快要崩塌的時間段裏,不管經歷了多少事情,還是處于那個狀态。三日月記不清他們成功逃離了多久,因為他是老爺爺嘛,哈哈哈。
三日月宗近用拳頭捶了捶因等待太久而發麻的大腿,擡頭看了一眼有着詭異顏色的黑紅天空。
現在正是逢魔時刻。三日月在鶴丸徹底熟睡才出來活動的原因便是這個。
這個本丸曾經發生不太好的事情,即使那個罪魁禍首已經被很好的清理掉,但因那人而生的怨氣是不會消散。
在逢魔時刻下,那些怨氣更是加倍的活躍。不管是曾經的鶴丸,還是現在的鶴丸,都不能夠抵擋瘴氣。也就只有他這個神經麻木的老爺爺……?
“大和守,你不出來嗎?”
三日月看向枯萎已久的破樹,因為被螞蟻侵蝕的關系,曾經壯麗的大樹有着很多密密麻麻的洞。
三日月能夠在這個時刻感受到大和守的氣息,可是對方還是不願意顯露出身影來,善解人意的他怎麽可能會強迫大和守呢。
“哈哈哈,加州。”三日月換上比較嚴肅的語氣,“你真的不選擇出來看看我這個很久都沒有回家的老爺爺嗎?”
下一秒,披着頭發的大和守安定出現在三日月的眼前。
“很久不見了,三日月。”
“打招呼就免了。你是一直都在這裏嗎?加州。”
“算是吧,”大和守安定歪歪頭,“像是之前青江說的鬼故事裏那些不能轉生的怨靈一樣?不過我現在是安定啦、安定,才不是清光。”
“哈哈哈,抱歉、抱歉,大和守。”
“感覺你還是跟之前一樣,三日月。”聽得出三日月語氣中的敷衍,大和守安定有些不滿地抱怨。
“因為、”
三日月沒來得久說完,就被大和守安定搶了臺詞:“因為是老爺爺對吧?總是用這個理由,很狡猾哦。”
“嗯嗯,因為面對的是大和守和加州,所以我很自然就能說出這番話。”三日月調整一下臉上嚴肅的表情,彎起眼眸,“很高興還能看到你們一面。不管是鶴也好,是我這個老爺爺也好。”
大和守安定動了動嘴巴,卻還是沒有說出什麽話來。片刻過後,留下“時間快要結束,你快回去吧”便消失了蹤影。
三日月宗近笑着搖搖頭,走着剛才到來的路回去。
真是不坦誠的孩子,好好地說我也很高興能再一次看到你們,不好嗎?加州、大和守。
鶴丸國永是被三日月宗近喊醒的。坐起來的時候還打着呵欠,一副睡意惺忪的樣子。
“三日月,換班啦換班啦!”
鶴丸語調雖是輕快,卻含着明顯的倦意。
“不需要了,已經天亮,鶴。”三日月很是平靜地答道。
鶴丸國永揉揉眼睛,一臉震驚:“诶?”
三日月反問一句:“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麽會叫醒你?”
“因為你想睡覺啊。”鶴丸伸了伸懶腰,理直氣壯地回了句,看向旁邊正坐着的三日月,“三日月,你要睡一會兒嗎?”
“不用了,晚上我見沒有守夜的必要,稍微睡了一會兒。”
“好,那你累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
“好。”
鶴丸和三日月一同站起身,二人交換一下眼神,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間。
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他們身處的本丸更為殘破。地上那些黑色液體,在晴朗的白天更為的詭異,旁邊還有像是鐵一樣的銀色碎屑。
現在的他雖然是鶴丸國永,熱愛驚吓,也不代表他會無視大和守安定的勸告,作死地走近那些液體,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去探究那些碎屑到底是什麽。
“三日月,你醒來之後有看到大和守嗎?讓他來帶一下,總我們在這瞎走要強。”
“嗯……大和守安定的話我有見過哦。”
“那他有說去哪裏了嗎?”
“沒有。”三日月搖搖頭,“但他說他是時候離開了,讓我跟你道別。”
“啊?”鶴丸聽得一臉懵,“不是他把我們帶來這裏的嗎?怎麽突然走了?”
“哈哈哈,可能他是想要回應等待已久的同伴吧。”
“?”
鶴丸國永:?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三日月像是沒有察覺鶴丸的疑惑,“比起這個,我們來走一走吧,鶴。說不定發現有用的東西。”
“探險嗎?聽上去就很有趣。我們先去哪邊?”
鶴丸暫且把疑惑收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畢竟他之前是沒有什麽心情去觀察這個本丸,而且大和守安定在,他還怕被大和守看出什麽不對勁來。
“左邊吧。”
“好。”
“你不打算問我原因嗎?”
“反正你是想說男左女右吧。之前玩游戲,遇上岔道,你都是先走左邊的。”
“哈哈哈。我走在最前吧,萬一遇上什麽都好應對一些。”
“你不要立Flag哦,三日月。”
“抱歉、抱歉,那老爺爺我開始走咯?”
“拜托了。”鶴丸雙手合十,耍寶道:“會迷路撞牆的老爺爺。”
“哈哈哈,甚好甚好。”
鶴丸國永跟在三日月宗近的身後前行,二人很默契地沒有開口說話,就只是安靜地走着。
出于個人的警戒心,鶴丸一直也有留意與三日月之間距離,是大家出刀也不會阻礙行動的距離。
不是他信不過大和守,只是鶴丸怕在路上遇上什麽驚吓而已。
二人經過空空如也的馬廊,來到一個大房間。
鶴丸先是掃視了一番,沒有發現危險的液體,便早三日月一步,先行走進房間。
房間的地板是木制的,踏上去的時候有莫名的幹燥感。鶴丸還以為房子荒廢了那麽久,地板應該是潮濕的,可真是吓了他一跳。
房間像是一個很大的起居室,牆壁旁的暗紅色儲物櫃也很大,櫃是有着很多儲物抽屜。
鶴丸在三日月不贊同的眼神下,拉開距離他比較近的抽屜。抽屜裏只有一個折疊得很工整,看起來像是沒有被人使用過很多遍的白布。
會是山姥切國廣沒穿過的被被嗎?
鶴丸有些好奇地攤開白布,發現不是自己猜的被被,而是雪白的床單。
床單攤開來還是挺長的,不是小孩子的尺寸。邊角位還有人用黑色線繡了一個刀紋。
“三日月,三日月。”鶴丸在三日月身前揚了揚手上的床單,“你認識這個刀紋嗎?”
三日月用手托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像是一期一振的刀紋。”
“一期啊……對了,三日月,我們當時好像約了一期出cos來着。嘛,反正都過去了,随便吧。”
(短刀一期:我謝謝你)
“嗯,我們去另一個房間看看。”三日月從鶴丸接過床單,一氣呵成地把床單折成一個小長方形,然後放回原來的抽屜中。
“好哦。”
鶴丸又跟着三日月來到另一個房間。看起來有些像手入室,因為放着兩張銀質的手術床。
手術床跟剛才的床單很相似,應該也是使用的次數比較少,所以他們現在身處的本丸應該是黑暗本丸沒錯,畢竟正經嬸嬸都是嫌棄床位不夠,而不是連手入都不會手入。
“三日月,這應該是手入室吧。”
“對。我們看看有什麽還能用上吧。”
結果還真讓三日月找到用來手入的材料。三日月還說既然他受傷了,不如試試能不能療傷。
鶴丸想着試試也無壞,所以同意三日月拿他來作試驗。
三日月把手入材料和他的本體放在床上,用拳頭在床的四角打了一下,結果他的傷真的痊愈,繃帶都可以即場拆掉。
這可真是吓到他了。
那麽問題來了,三日月到底為什麽會懂得手入?還是以這種神奇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