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番外一·過年

番外一·過年

自從回到海尼加威斯,李銘思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別墅裏彈吉他,在這棟遠離人群和海灘在別墅裏彈個一整天也是正常的。

偶爾她喜歡待在二樓的陽臺上,白文季就會坐在她一旁看看書或者小息片刻。

她們不常待在這裏,時不時就出去旅游,偶爾将這裏當做落腳地點,前兩天剛從R國櫻尾之境回來,準備過年。

李銘思一如往常睡到自然醒,彈彈吉他看看電影聽聽歌寫寫書,她對過年并不感興趣,只是因為白文季想過。

白文季說過年要包餃子和包子,想辦法做點炸肉圓,買新衣服新鞋子放鞭炮。她要辦的認真點溫馨點,這是她們兩個要過的第一個年。

回望上一年,她們在異國他鄉的冰川上看極光,回來才發現年已經過了。

白文季是沒興趣過地球文化的節日,李銘思生長的環境讓她從來不過年,二人都默契的沒有提。

直到今年,白文季提議要好好過個年。

每個國家都有節日,她們不是每個節都要過的。

李銘思也好奇過白文季為什麽偏偏要過年。畢竟聖誕節灑水節白文季都沒有過,又何必那麽執着于過年。

我才知道這是個熱鬧且團圓的日子,意義非凡。

白文季很認真的回答。

李銘思似懂非懂,動身陪白文季準備了好幾天,熱不熱鬧無所謂,白文季想她就陪着。

她們提早在網上按照習俗訂了年貨,買了對聯和窗花,将這個屹立在懸崖之上的空曠別墅裝飾的喜氣洋洋。

輪到買衣服,李銘思自動繳械投降讓白文季選。

大抵是因為白文季一直覺得李銘思受了很多委屈,總是喜歡給她買這買那,衣服就是最常見的一類,她變着花樣讓李銘思每天穿不一樣的。

過年買新衣服跟平常也差不多,至少李銘思是這麽覺得的,她沒有節日觀念。

新衣服要過年那天才能穿,白文季如此告誡。

李銘思自然點頭,随後又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可是你不覺得在這裏過年吃餃子和包子有點過了嗎?這裏一年四季驕陽似火,很熱。”

白文季沉思一會,說:“至少吃一碗餃子吧。”

于是第二天,李銘思得到了滿滿一鍋餃子,但偏偏白文季稱只有一碗。

李銘思看着那一鍋餃子只能笑笑,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鍋都是白文季連夜趕制出來的。

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餃子全都是白文季跟着教程一個一個捏的,原本用來畫設計稿的手就這麽做出了一個個标準的胖餃子。

“你是怕你說只吃一碗餃子我只會吃一碗是嗎?””李銘思擡起眼皮,還未睡醒的她眼神有些疲倦的看着白文季。

白文季被揭穿也只是抿了抿嘴,微微點了個頭。

李銘思輕嘆一口氣,“我不會浪費的,你包了我就會吃的,你才是做飯的那個人,我不挑。”

出門在外,她們吃的多數是當地的特色美食,亦或者是便利食品。白文季很少會做飯,每一次李銘思不挑食都會吃,除了苦瓜和生姜,碰上了基本上就被李銘思扼殺在搖籃中。

按她的話來說就是:它們不配出現在飯桌上。

白文季在一旁笑着附和她,也确實沒再買過。

“你沒告訴我這裏面包的是什麽。”李銘思夾起一只形狀較好且飽滿的餃子。

白文季賣着關子,“你吃就知道了。”

李銘思吞餃子,用舌頭将嘴裏的異物頂出,牙齒輕咬住,她的表情似乎在問:你…真的嗎?

“他們說,在餃子裏包東西,吃到的人這一年都會有好運。”白文季臉上洋溢着笑容,無聲鼓掌,“我們家銘思今年也是好運連連。”

李銘思吐出硬幣,“那吃到的硬幣要特別留下嗎?”

白文季:“他們沒說要特別留下,不過我明天把它裱起來。”

李銘思又連續吃了兩個,最終還是放下了筷子,吐出剛剛吃出的糖,嗓子裏只剩一股甜膩的味。

她問:“你是不是在每個餃子裏都放了東西?花生,硬幣,還有糖。”

白文季點點頭,連語氣都透露着喜悅,“你都吃到了,今年你好運爆棚!”

李銘思無奈一笑,小把戲。

她說:“那如果好運都被我吃掉了,你怎麽辦?”說着她将自己的碗推到白文季面前,“好運年年有,你也要年年有。”

李銘思很少會說這種帶有寓意的肉麻話,說完還羞紅了臉,白文季嘴角不停的上揚,一把摟住身邊人,“那你把好運分給了我,你怎麽辦?”

李銘思把她的碗端過來,“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怕沒有好運?”

反正無論何時,這種所謂的好運餃子,白文季都會放到李銘思碗裏。

好運因白文季而有,那麽只要有她就好。

“快吃吧,吃完了我給你發壓歲錢。”李銘思不太喜歡熱乎乎的食物,将盡快吃完。

白文季右手撐着下颚,調笑道:“壓歲錢是長輩發給後輩的。”

李銘思笑了,很淡很淡的笑容,欲擒故縱說道:“是嗎?我不知道哎,看來包好的紅包送不出去了。”

白文季眼神似水柔和,紫羅蘭的眼瞳裏倒映着李銘思不慌不忙吃餃子的模樣,“你占我便宜,好吧,既然紅包都包好了,水餃也吃了,走個步驟,我就讓你占占便宜。”

李銘思說:“那以後你包餃子不準放這些,我就給你包,豬肉白菜和巧克力一起真不好吃。”

白文季歪着頭,笑道:“那你以後年年監督我,說不定我就不放了。”

李銘思擡眼,眸子中也盛着笑意,“我每年都會監督你。”

吃完飯,二人來到陽臺吹晚風,不遠處海尼加威斯的春節煙火在城市上空綻放,絢麗的煙花在半空中轉瞬即逝,随後被新一輪的煙花代替。

李銘思被白文季緊緊抱在懷中,她枕在對方肩膀上,身後的溫暖使她在夜風中也沒那麽冷了。

“不過我還是有個疑問,你為什麽那麽堅持要過年?”

白文季的聲音貼在耳側,她的語氣很輕,“我聽他們說,年,是團圓年,要和家人一起過的,是個很重要的節日,相當于一年的結尾與開始。”

李銘思沉默半晌,“土豆老師,你是在和我求婚嗎?”

白文季都呼吸滞住了,耳邊只有海浪拍打的聲音和李銘思低低的笑音。

這麽多年,李銘思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并且主動提起,沒等白文季回答,她又說:“算了”

還沒等失望湧上心頭,白文季又聽到她說:“下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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