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出入君懷袖
出入君懷袖
顧簡彈腿,讓我下來!
劉飓不理,直接抱着她去了裏間榻上。
将她壓到身下,劉飓定定地看着她,“到嘴的小綿羊還掙紮什麽?”
顧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劉飓卻在她嘴上淺淺嘬了一下。
顧簡又瞪他,“你讨厭!”
他又嘬了一下:“讨厭嗎?”
顧簡又重複一句:“讨厭!”
接着他不再淺嘗而是沖破阻礙,肆意掠奪,直到顧簡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又用一雙極具春意的眸子繼續問她:“讨厭嗎?”
顧簡努力調整着自己的氣息,眼裏一層薄霧,“讨……”
話還未出口,他又鎖住了她的唇,繼而游走在耳廓、頸窩,顧簡已經徹底暈眩了,不經意發出一聲聲低吟。
她還在生氣啊,怎麽能讓他肆意妄為,顧簡從唇縫間擠出一句:“停下!”
他卻在她耳邊沉沉道一聲:“停不下了。”
他滑了下去。
春杏本在後院裏站着,突然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似曾相識,讓人不敢呼吸,于是她忙往前院跑了。
Advertisement
來到前院,這時姜彥也從外邊進來,看到春杏神色不自然的站在過道口,姜彥已經知道了詳情,他躲進了自己住的廂房。
過了一會兒春杏敲姜彥的門,姜彥驀地心一緊,随後開門,看春杏微紅的臉頰一臉羞赧,姜彥眼睫閃爍了兩下問:“何事?”
“那個……燒點熱水吧。”
姜彥恍然愣了一下,“哦,好!”
随後姜彥皺了一下眉徑直去了耳房。
裏室的帳下,顧簡這次完全在正常人的思維下,很難放的開,她一直閉着眼不敢看他。
第一次的她火熱把他燃了,而此刻她又像小白兔一樣的嬌矜更激起起了他的征服欲,他抓着她的手拉近了。
那一霎那,她心一跳,瞬即将手縮了回來。
顧簡腦子裏瞬間出現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和那結實均勻的肌肉,那結實的……肌……肉。
下一秒,顧簡倒吸了一口氣。
他将她皺起的眉心慢慢撫平,傾身到她耳邊讓她喚那聲“九郎”。
顧簡剛開始不願意,可後來她卻情不自禁一聲聲地喚着。
……
半個多時辰後,姜彥和春杏将水放到了外屋,一進屋春杏才發現,外邊多了一個隔間,掀開簾子裏邊便是放着一個能容兩個人的浴桶。
春杏瞪着眼暗暗深嘆:原來他是這樣的九王爺。
顧簡窩在他胸前快要睡了過去,他的大手撫着她糯滑的肩膀悠悠地道:“這兩日我去了密雲山,那裏有一窩土匪,需要解決。”
顧簡一聽他只身去了土匪的境地,困意瞬間被席卷而去。
她緊張地擡起頭問:“那你無兵無卒去做什麽?”
“去探一下地形。”
“你打算讓阿父出兵剿滅他們?”
“ ‘上兵伐謀,其次伐兵’,他們大多都是大武的百姓,不過是在不得已時沒有了出路才落了草,戰亂本就讓人口日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出兵,對于他們最好的辦法是勸降,收入軍中。”
顧簡沒想到這個平常看起來冰冷的人內心卻這樣暖,她笑着看着他:“我支持你,只是你要親自去與他們談判麽?”
談是要談,找誰談,怎麽談?還待細究,現在只待查到那匪頭的幕後主使是誰,才能知道他們背後的目的,才能抓住痛點一擊而破。
“怕了?放心,我會為了你的幸福保護好我自己。”
顧簡沒聽出他的內涵,還感動地環上了他的脖子将臉貼在他頸側,“那這件事是不是與我和世子的親事有什麽關系?”
“……為什麽這麽問?”他親了親她頭發。
“陳如饴隐瞞了你們行蹤,且你一直以來都說要解決我和世子的親事,可又沒有什麽動作,難道這件事與世子沒關系,只是你來到清平州随手而為的一件小事不成?”
劉飓沒想到懷裏的這只小白兔還有這樣的洞察力。
他低頭看着她未語,她也擡起頭看他,認真臉道:“九恒,我沒你想的那麽柔弱,也沒那麽膽小,你有什麽事都可以和我說的。”
他怔怔地看了她半晌,沒回答她的問題,卻起身将她抱了起來。
“哎!你要幹什麽?”
“抱你去沐浴,不然一時半刻你回不去了。”
浴桶裏顧簡靠在他胸前,他的大手不停,顧簡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說沐浴麽?”
低在她耳邊低喃:“這不就是在沐浴?”
不一會兒,浴桶的水翻湧了起來,顧簡臉上挂着水珠手撐在浴桶壁上,“你……”
又三刻過去了,顧簡才穿好衣裙,這時她才發現床榻邊上多了一個梳妝臺,桌案上放着一個锃亮的銅鏡,就連平常用的脂粉都一應俱全。
顧簡偷偷笑了,回頭看他又正色道:“你不要想我常來這裏。”
他直逼過來,居高臨下一臉正色問:“那要多久來一次?”
她被問的一噎,怔了幾秒紅着臉推開他喊春杏為自己梳理亂了的發髻。
回侯府的路上,顧簡正從窗子裏看外面的景色時,又看到了之前與吳姨娘拉扯的那個婦人,她正從侯府的方向走來。
眼神中帶着無助和恨意,突然看到顧簡後她先是一驚,随即低下頭加快了步伐跑了。
看來她在吳姨娘這裏又沒得到什麽好處。
這時春杏突然“嘶”了一聲,顧簡轉頭看她,“怎麽了?”
春杏皺着眉心,一副發現了蛛絲馬跡的樣子,“剛剛那個婦人是上次與吳姨娘拉扯的那個人吧?”
顧簡大喘氣,以為她要說什麽新聞,“你沒看錯。”
接下來春杏的話才是熱點。
“我怎麽感覺她好面熟。”
“對啊,我也看着面熟,不久前在侯府門口才見過她。”顧簡不以為意的随口一說。
春杏搖頭,“不是,上次只大概看到了她的樣子,我便看着有些眼熟,後來吳姨娘說是她的遠親,我便以為是之前來侯府見過。可剛她走近了過來,我才想起來,她特像侯府庖廚的李嬸。”
“庖廚的李嬸?”
“是,女郎君有有印象嗎?”
顧簡搖頭,“怎麽了?這個李嬸為何離開了候府?”
春杏瞬間擺出一副小媳婦兒八卦鄰裏的模樣,娓娓道來:“這個李嬸當年在庖廚是一個管事的,在侯府做了好多年了,那時她還經常給我和春桃吃的。我記憶中從沒聽說過她有什麽錯處,可前兩年不知為何她突然就離開了候府。現在她又接連出現在這裏找吳姨娘,吳姨娘還說是她遠親,很是奇怪嘛!”
“說不定你是看錯了呢。”
“只見一面可能會認錯,可剛這麽近看,我覺着就是她,雖說她較之前瘦了不少,可那神色一點都沒變。”
“這麽說吳姨娘在撒謊?”
“是啊,她為什麽不直接說是侯府的李嬸而說是她的遠親呢?當年李嬸突然離開一定是吳姨娘所為。看李嬸現在的模樣日子過的很不好,說不定她是想再回侯府也不一定,所以才來找吳姨娘。誰知吳姨娘又不願幫她,也不知道李嬸怎麽得罪了她。”
經過春杏這一通分析顧簡也感覺這裏面是有事。
“這個李嬸是什麽時候離開侯府的?”
“三年前,夫人去世後幾個月。”
“……”聽春桃和春杏說過,沈清芷母親是久病而逝……顧簡沉思片刻,已經到了侯府大門。
下了車,進了侯府正院,吳姨娘正在院子裏遛彎。
看到顧簡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顧簡這下确定,剛那個婦人與她已經見過面,而她這一愣很明顯是怕自己知道他們見面的事。
随後只見吳姨娘将嘴角咧開了,“阿芷這是出去了?”
“是,姨娘,去了一趟王府。”
“哦~怎麽這個時辰才回來?”
“……”這一問倒讓顧簡一時不知怎麽回答了。
沒等顧簡回答,吳姨娘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也是,你每次去王妃定是舍不得讓你走。”
大聰明。
顧簡嫣然一笑。
“剛剛我回來好像看到姨娘的那個遠親了。”顧簡邊說邊觀察吳姨娘的微表情。
只見她眼珠子停滞了一下,突又一轉,抓着絲絹的手擦向鼻翼兩側,“嗐!還不是為讓我接濟她的事,別理她。”
顧簡又繼續試探:“姨娘不必多心,該接濟便接濟,若姨娘心不安,那不如讓她來府裏,給她安排個活,或是去庖廚燒火,或是幹點別的什麽,自食其力也不用再攀扯姨娘了,姨娘可覺得好嗎?”
顧簡話落,吳姨娘特別誇張地拉長音“嗐”一聲,“阿芷你心善,我本也想這麽着,可不妥啊。”
“怎麽不妥?”顧簡問她。
“她有病!”
“嗯?”
“嗯,傳染病,可不能讓她來府裏。”
“……”好吧,看你這般文過飾非的樣子,是真是假,看來是得細細查一番。
顧簡不再與她多話,“既這樣,那便算。吳姨娘請便,阿芷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吳姨娘可是不想顧簡再問下去了。
回到清芷閣,顧簡又細細分析了一遍春杏的話,琢磨着剛剛吳姨娘的一言一行。
沈母去世後幾個月這個李嬸離開了候府……
這時春桃将晚飯放到桌案上,顧簡盯着一碗湯羹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她問:“我阿母病着那一年吃的藥是誰負責的?”
春桃和春杏聞言對視一眼,春桃道:“好像是王氏,麗娘的阿娘。”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顧簡搖了搖頭,不再浪費腦細胞,還是等着從那個婦人身上下功夫。
于是第二日,顧簡吩咐小六在前院要注意吳姨娘的動向,一旦看到她與那個婦人接觸,便讓小六跟蹤那個婦人,打探她的住處。
在前院與小六說完話,顧簡正要回去,剛走到正院門處便聽到車馬聲停在大門口。
小六跑了出去查看,随後便聽到一聲:“九王爺!”
小六這聲九王爺叫的後園子都能聽到了。
春杏鼓着嘴憋笑。
顧簡咬着嘴角瞪了春杏一眼。
阿父不在,他這麽明目張膽地來要做什麽?顧簡停住腳步下了臺階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