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貪婪的索取他身上的熱度

她貪婪的索取他身上的熱度

政務大樓在南城的新區,錦闌要辦理的事情很順利,她很快就拿到了更新好的身份證,走出了政務大樓。

“錦闌?錦闌你回來了?”

何陽開着超跑從長業路路過,他還以為看花了眼,可是調頭回來後,再一次看向路邊時,還真的是錦闌?

疑惑又熟悉的聲音讓錦闌楞了片刻,這才看清了停車在路邊的何陽。

何陽、錦闌、姚茵,死黨三人組,跨越了他們整個青春。

“好久不見,何陽。”錦闌意外遇到幾年不見的好友,也忍不住笑意。

“錦闌你去哪?上車,我送你。”

“不用送,我剛叫了出租車,應該很快就到。”

“錦闌,你說什麽呢,怎麽這麽生分?快取消。我下午沒事,給你做司機。”

很久沒見,錦闌沒有推诿,更何況她本來就打算這兩天聯系何陽的。沒想到南城什麽大,他們竟然這麽快偶遇了。

何陽是高中才轉入青葉私校的,這所私校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從小學開始就在這裏上的,一直到高中畢業。所以何陽轉到青葉的時候,融入已經成形很久的圈子并不容易。但何陽的家就在姚茵家隔壁,姚茵帶着何陽一起打破了班裏對錦闌的孤立。

他們三人在高中是鐵三角了。

“錦闌去哪?”

“回家,梧桐路,你知道的。”

“錦闌你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

“嗯,我剛回來兩天,才調整好時差,準備就這兩天聯系你的。”

“那就行,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朋友忘了呢?”

“亂講,對了,你這兩年你怎麽樣?”

“我好着呢,我現在可是霸道總裁,我把我爸給我的分公司經營的老好了。”

“……”錦闌無語,但還是被這個老朋友逗笑了。

何陽看到錦闌笑了,又說道“你要沒事,咱們一起吃頓飯呗。”

三年沒見,何陽意氣風發,的确有了成熟的感覺,但離霸道總裁還差點意思。

一頓飯的時間,何陽就把這三年的5次戀愛失敗經歷全部講給了錦闌。

“害,你說我這麽年輕有為,為什麽就留不住一個真心對我的。”

“要不你下次試試不再那麽舔狗,多少裝裝酷吧。”

“我裝不住,都試過了,沒幾分鐘我就顯原型了。看來,我還是适合搞事業,做一個成功的單身鑽石王老五。”

錦闌被何陽逗笑,他還是那個何陽,看起來三個人裏,何陽過得是最順風順水的。

吃完晚飯,錦闌依舊沒能順利回家,何陽又拉着她去了他哥哥何寅的夜店玩。

“永夜”人滿為患。

上一次到“永夜”還是在三年前,錦闌記得那天還起了風波。

錦闌和何陽坐在二樓視野最好的卡座上,沒多久就來了一堆何陽的朋友。

“這是我好姐妹錦闌,都認識下。”

“哈哈哈何陽,早說,還以為你走了什麽狗屎運,交了這麽漂亮的女朋友。”

“滾你的,我配不上我姐妹。”一陣哄鬧,錦闌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期。

“錦闌這是我朋友邢寺,大帥哥!”何陽在錦闌耳邊說道。

二樓的卡座,只要拉了玻璃門并不吵鬧,可以一邊與友人聊天,一邊欣賞外面的浮華。

錦闌看着站在面前的邢寺,沖對方笑了笑,的确是大帥哥。

邢寺是一個濃顏系帥哥,皮膚白皙,鼻梁高挑,棕色的頭發是到耳邊的長卷發,身高也是标準的帥哥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白色的襯衫,開了三個扣子,隐隐約約露出一點胸肌。

姚茵看到了必定會在和她咬耳朵,告訴她這人是個騷包。想到此,錦闌覺得不好意思,拿起酒杯,假作淡定的喝了一口酒。

“你好,以前從來沒見過你。”邢寺隔着何陽眼睛發光,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孩,長相很不一般,她只穿着普通的牛仔褲和藍色短袖,就秒殺了夜店裏一衆精心打扮的女孩。

五官是無可挑剔的完美,但她雙眼卻是最吸引人的。這是邢寺見過最好看的棕色眸子,即濃郁又清澈,總之看了又想看。

“我姐妹之前在國外,有幾年沒回來了。靠,等下,你們先喝,我去樓下接兩個人。”

“我之前一直在央國留學,你呢?”邢寺看到何陽走了後,便坐到了錦闌旁邊。

“我在楓國。”

“我去過,是很美麗的國家,你是去留學嗎?”

“不是”

邢寺很有禮貌,看到錦闌低頭不想再繼續話題,就帶着她一起和另外幾個人玩酒桌游戲。

“我今天高興,好姐妹回來了,大家随便喝,我請客。”何陽帶着2個美女朋友又進入了包間。

也許是許久沒見,何陽擠開了坐在錦闌身旁的邢寺,之後就一直和錦闌搭檔一起玩游戲。

到了夜裏12點,何寅過來把醉意熏熏的何陽拖走後,這個酒局就再沒有錦闌的熟人。

錦闌也起身告別。

已經是淩晨了,但夜店門口有不少人,三五成堆,都是一些想混進去卻沒能混進去的小年輕。此時都看着獨自出來的錦闌,雙眼透出驚豔與無禮。

“美女,一起玩啊?”有人高聲說道,周圍傳來一陣哄笑。

錦闌面無表情,走向出租車的停車地點。南城治安很好,不遠處的兩個警察已經看了過來,她并不擔心這些小混混會騷擾她。

“錦小姐,我送你。”一輛白色的賓利開到錦闌的面前,是何陽的朋友邢寺。

“這麽晚了,我看你有點醉意,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麻煩你了。”錦闌沒有再拒絕,她很久沒有喝酒,兩杯下去,的确有了醉意。

邢寺很會聊天,錦闌和他聊了一路,也不覺得煩悶。

邢寺的外公也住在梧桐路,門口的保安認識他的車,車子毫無障礙的開進了梧桐路停在了錦闌家門口。

“錦小姐,方便加個微信嗎?”

“當然,今天多謝你送我回家了。”錦闌邊說邊拿出手機,與邢寺互加了好友。

錦闌住的這棟別墅邢寺之前路過過,他的确一直沒看到有人居住。

邢寺目送錦闌轉身離開。還好她住在梧桐路,不然這麽漂亮的人獨居并不安全。

別墅三樓的燈突然亮起,她應該回到卧室,邢寺沒有再停留,調轉車頭離開。

邢寺從後視鏡裏,看到對面的三樓站着一個人影。

那棟樓,聽外公說就是墨家。

住在這裏的每一家都不是普通人,錦闌又是誰?

何陽看起來把她當朋友,并不暧昧,還頗為關照,一直靠着她坐,這一晚為她擋了不少接近她的人。

已是深夜,邢寺把好奇心留在了明天。

錦闌半夜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姚茵?”她啞着嗓子問道,在看到來電後,被困意纏繞的她,選擇閉着眼接聽電話。

但對面電話裏的人并不說話,只傳來一陣小聲的抽泣。

“姚茵你怎麽了?”錦闌睡意退去,慌張的坐了起來。

“錦闌你個大壞蛋,你為什麽不早點回來?”

姚茵似乎也喝醉了,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醉意與責怪。

“對不起,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

“別來,我在雲海影視城,太遠了。”姚茵吸着鼻子說道。

雲海影視城的确很遠,錦闌這會趕過去,估計要5-6個小時。

“那你現在安全嗎?有人照顧你嗎?”

“嗯,我助理在。”

還好,有人照顧她。錦闌知道這段時間姚茵有很多緋聞,她的日子并不好過。

“我下周回來,你一定要在家等我。”姚茵在電話那頭命令般的說道。

“好,我等你”

挂斷與姚茵的電話後,錦闌已經豪無睡意。空調的冷風讓她伸出被子的大腿,起了雞皮疙瘩。

突然一股淡淡的香煙味,鑽入她的鼻子。屋子裏怎麽會有香煙的味道?

錦闌緊張的心都在顫抖,多年前駭人的一夜,讓她有了陰影。她緊緊抓着被子轉過頭,發現牆角的桌前坐着一個人影。

人影高大,正垂着頭抽煙,并沒有看她。錦闌懸着的心終于降了下來,不是壞人,是墨柏。但緊接着有緊張了起來,墨柏為什麽半夜來到他的房間?

“小叔叔,你怎麽在這?”

錦闌看到墨柏的腳下已經有兩個熄滅的煙頭,他應該很早就進入房間了。

但黑夜裏的墨柏并沒有回答她,依舊垂頭抽着煙。

錦闌在這樣的沉默中越來越緊張,終于她看到墨柏按滅了煙頭,擡頭走了過來。

“錦闌”墨柏伸出右手穿進了女孩的頭發,看着面色發白的她。

“頭發好長,是我喜歡的長度。”

墨柏的聲音帶着一絲陰郁,在黑暗的房間裏,透着幽幽的涼氣。

錦闌感覺到他的手掌控住了她的頭,帶來了溫度,他揉着她的頭發,最後到耳邊。

手指一直來回搓撚着她的耳朵。

“小叔叔,你有什麽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錦闌仰着頭,聲音發顫,語氣既卑微又讨好。她懼怕他,時隔三年,她依舊沒有勇氣直面他。

“以後,笑話,是要我等你嗎錦闌?”

“不是的,小叔叔,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也許是黑夜能遮掩情緒,也許是墨柏就在眼前質問她,總之錦闌說出來那句此前不敢說出的話。

“呵……對不起?”墨柏居高臨下的看着錦闌,雙眼冰冷。時隔三年他終于聽到了道歉,但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句對不起,也并沒有緩解他心中的怨憤,反而讓他更加生氣了。

“小叔叔,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你。”耳垂突然被用力的捏住,錦闌痛的身體抖了抖。她雙眼通紅,除了道歉,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來彌補她對他的傷害。

“呵……你不是小孩子了,道歉有用嗎?”

“就那麽騷,那麽耐不住寂寞嗎?一回來就有了新人。”那輛白色的賓利在夜色中格外顯眼,墨柏看到坐在車子裏的男人眼神一直跟随在她身後。

錦闌聽到墨柏的話卻渾身一震,什麽新人?是今天送她回來的邢寺嗎?

“我不是,我沒有”錦闌試圖解釋,雙手抓住了墨柏的手臂,她想推開他,和他好好講清楚。但剛睡醒的她力氣并不大,沒有推動墨柏一絲一毫。

墨柏的眼眸如寒冰一樣,就這樣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她,錦闌在這樣的審視下,越來越難堪,最終低下了頭,沒有勇氣面對。

“我真的沒有,他是何陽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見,看我喝酒了就送一下。”錦闌垂着頭,依舊小聲的解釋着。

但墨柏并不放過她,他的手掌從她的頭發中抽離,然後又緊緊的扣住了她的下颚。

錦闌被迫擡起頭,她看到墨柏的雙眼裏此時充滿了對她的厭惡。

“小叔叔……”錦闌此時眼眶裏窩了一堆淚水,緩緩流出。那樣厭惡的眼神,的确瞬間就擊垮了她。

“錦闌,你是不是以為離開三年,我就會原諒你?”

“不,不是的。”她知道她所做的,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原諒。但潛意識裏,她知道他說得對,她的确妄想過被原諒。

或許這也是她一定要回來的原因。

面前墨柏漆黑的雙瞳再一次回到平靜,食指輕輕擦掉她臉龐的眼淚,看似溫柔了很多。

但就在錦闌心情平複,忍住眼淚的那一刻,她被他兇猛的推倒在床上。

錦闌是在天亮時分昏睡過去的。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她渾身酸痛,從床上下來的時候,直接跪在了地上。

來到衛生間,鏡子裏的她,嘴角已經腫破,其他地方更是無法直視,身體上是層層疊疊的紅色痕跡,就連耳垂都是深紫色的,微腫。

頭發亂糟糟的披在身上,錦闌想起昨夜,墨柏抓着她的頭發,讓她大聲哭的場景。

他恨她,他在夜裏聽着她的哭聲,不斷的啃噬她。

不小心咬到嘴角破裂的地方,錦闌狼狽的哭了。

盡管是一場發洩式的愛,但夜裏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和過度親密的接觸,也在瞬間緩解了她日漸枯萎的靈魂。

她在劇烈的撞擊中,無比貪戀的聞着他身上的味道。

熟悉的氣味也在不停安慰着她。

在失焦的那一刻,錦闌緊緊的抱住了墨柏,貪婪的索取他身上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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